秋季日常［層層堆疊］限定交流
－－與 HC ▶涂圖&亞齊 涂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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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雨連綿的天氣終於迎來放晴。
從隊伍奔波而來的信使帶來好壞參半的消息。因為土石流，山路崩塌，貨物、人員均有損傷，看來會再晚一些才正式抵達席爾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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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好多了，就出去走走吧。」
「難得放晴。」她傳遞完消息，便握住涂圖的雙手，指腹摩娑男人深深的掌紋。

熟悉的景色映進眼底，陽光讓一時睜不開眼，他的氣色比前幾日好上許多，連呼吸都覺得順暢。

這是大夫第一次准許他外出。手依然被緊緊固定著，緊緊束在掌心與手腕，提醒著他——手是接回來了，但不會再像過去那樣好使早已刻在腦子裡，難以消散。沉得像是用他習慣的方式把某些事永遠地封起來。

他知道，有些事可能再也回不到原本的樣子。
「好啊。」左手給她牽著。
走過草原時，腳步帶著微弱的悶聲。他瞥著她，這是第一次看到她穿著席爾瓦日常的便服——不是戰甲，不是任務時的銳利模樣，卻也不確定對方是否自在。畢竟這的生活說傳統也不為過，作為女孩子有很多規矩需要遵守。

但打扮——很適合她。

他的笑意在嘴角緩緩勾起，目光追著那身影多停了一瞬，像是要把這樣的模樣記住。
「這樣很好看。」靠近時，聲音壓得很低。

「是嗎？那就好。」她的耳廓因為涂圖而泛紅，也把害羞的笑容藏在指間裡。她沒說的是，這身服裝，因為她高挑、壯碩，著實讓裁縫煩惱了好久，她有意識到那樸實的人民眼神裡藏著的嫌棄，但是涂圖喜歡是最重要的。

「你能恢復得這麼好，都要多虧梅朵。她真的很用心在照顧你。」艾曼達看著遠處的風景，想著她那雙責怪的綠眸，卻也可以理解那股憤怒。

涂圖怔了怔，視線在她臉上停了片刻。
「啊？」了一聲。
「嗯。」他思考著像是在找合適的開口方式。
「她不是我們家的下人，」語氣很平淡，卻帶著想讓她安心的意味。
「只是……想幫忙而已。」
「我跟她是髮小。」視線在她的手與耳尖之間游移了一下。
「但也只是髮小。」
那目光裡沒有閃躲，像是要讓她確信，除了她，沒有別人的位置。他換了個握手的方式，指尖順著她的掌心輕輕劃過。

艾曼達望著涂圖的雙眼。
「……我知道……」她嘗試不去假想，如果沒有聯姻，他與她的未來會變得如何？這不是她會做的事，很苦惱，卻很新奇。

伴隨著風吹過草原的聲音，遠方傳來孩童的嘻鬧聲。
艾曼達想了一會，隨後緩緩開口。
「我不想忽視她的付出。你在養傷的大小事，確實都是她忙進忙出的，我也只是在旁邊搭把手罷了。」艾曼達勾起手指，讓彼此的指間交錯，「我有點介意，但那不是我能插手的事。」

「你本來就是值得被喜歡的人。」
「但是可以的話，我也想要替你做平安符……一對的。」她有點緊張，感覺心跳砰砰地像是要跳出來。

他聽著，微微怔住。
他可能沒在乎過，但聽著艾曼達這麼說，讓他一瞬間意識到——自己或許真的該感謝梅朵。
成長在過於傳統的家族裡，許多事情從小就被視為理所當然，照顧與付出彷彿是應該存在的，不必刻意去思考，也從未被教導要去回應。
「知道了，我會找時間上門表達謝意。」
他聽著她的話，心弦被輕輕撥了一下。

他忽然想起腰間的綠松石吊墜——出發去佛地杜多前夕，梅朵說在街上遇到祈福遊行，隨手替他求的。卻在下一瞬間，視線重新回到她身上。
「平安符？」「成對的？」他低聲重複了一遍，視線落在她勾著自己手指的動作上。
「好啊。」嘴角忍不住抬起來。

「但我不會做，你可要教我。」
「上次做刺繡的時候，我也不擅長……席爾瓦的一切，我都很不熟悉。食物、衣服，我都不太習慣。」艾曼達找了一處位置，跟涂圖一起坐在草原上，享受著難得的悠閒。太陽不大，微風徐徐。

「不過，你在這裡。」在席爾瓦的日子裡，她好像逐漸理解涂圖剛到佛地杜多的心情。之前只能同理，無法完全同情，現在她幾乎感同身受。她用指尖描繪著涂圖圓潤的甲片，感受肌膚的紋理。

與她一同坐在草地上，頭頂不時有鳥兒盤旋，若有飛落到肩上的，他會自然地從袋裡取出零嘴餵過去，那動作帶著草原人的隨性與熟稔。

他不會……
「唔嗯……我不太擅長那種細活，不過如果是狩獵用的平安結，倒是可以教你綁。」
「再不然，也許我們也可以再去街上買一對的。」
他盤坐在草原上，熟悉的土壤氣息與溫暖的風讓他渾身都舒展開來。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才開口問：
「你在這兒，娘親有為難你嗎？」
「你不用逼自己學那些，那些細活也不用。」他的掌心微微收緊。
「這兒的觀念，妳可以聽聽就好。」對他而言，雖然有些規矩仍得遵守，但那畢竟屬於另一種文化，一年也才回來幾次。也許家裡的人會把她當成媳婦，叫她做牛做馬，但他不希望她那樣活著。
「有什麼問題，叫他們來找我。」

「我只是想要跟你有一對的東西。」順著微風，艾曼達往後躺下，柔軟的草接住了她，看著漫漫走過的白雲，感到身心舒暢。

「為難？沒有，怎麼會呢？」艾曼達不理解涂圖說的為難，對方說作為女人、作為妻子，要記得、該學習的，她一樣都沒落下，「那是生育你的母親，我很尊敬她。」

「但是她有說到一點，我也比較煩惱的事……」
「嗯……就是，傳宗接代……」
「我知道你想等我。」新婚之夜，他對著她說的那些，艾曼達都記下了。她知道涂圖的想法，是自己遲遲無法完成這件事，「但是……我也不知道怎麼開始。」

「……我沒有經驗。」她幾乎要埋進涂圖的肩窩，小聲地傾訴著。

「那我們就去街上買吧！」涂圖眼底閃過一抹神采，
「可以做平安扣，我們就買毛胚料，再請師傅刻成一對的玉珮。」
「是嗎？」
「沒有就好，我一直覺得她挺能叨唸的。」他順勢在她身邊躺下，背部貼著柔軟的草地，與她一樣望向緩緩移動的雲。
「嗯？」妳怎麼會有經驗！？ 他眨了眨眼，愣了半拍，隨即覺得艾曼達真的可愛。低低笑了一聲，涂圖伸手，大掌自然地托住她的後腦，將她引向自己的胸膛。
「任何女子在成婚前都沒有吧。」他聲音溫和。

「我當初有說過，我無意勉強妳。」
掌心輕輕收緊，像是要將她整個護在懷裡。
「妳也不用急著接受我，履行夫妻的義務。」
「照妳的步調就好。」

那語氣既是承諾，也是壓抑著的真心慾望——他不是沒有想過要更多，而是想待她真的願意全心全意交付他之時。

「——不、不是那樣的！」
「我當然……沒有……」
「在成為新娘之前，有教一些，但是……」她總感覺涂圖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因為又兇又猛，心中像是有一百頭牛為了遷移而奔馳，踏在泥地的震盪彷彿她的羞澀。

但是涂圖寬闊的胸膛包裹了她，也接納了她。
讓她知道，她可以單純作為一個女性、一個妻子，不用十全十美，不用裝得剛硬。
「我……想成為你的妻子。」躊躇的話語間有另外一層意思。淺藍的雙眸抬眼看著涂圖，感受如暖陽般的柔和注視，「那……」
「嗯……晚上就別再沖冷水澡了？」

是娘親跟她說了什麼嗎？
這念頭才剛浮上來，慾望就被她的話點得猛竄，像火沿著血脈往下延燒。帶著顫音的聲音騷動著鼓膜，讓他的肌肉瞬間繃緊。

止不住口乾舌燥。
她正靠在他胸前，軟的、暖的。涂圖下意識收緊手臂，把她更穩的攏在身邊。

他想要。
但身上的傷還在牽扯，像是用最後一點理智提醒他——現在不行。該死……
「我……我知道了。」聲音沉得像被壓進喉嚨裡，沒有推開她，卻把視線抬高，死死盯著頭頂的藍天，想把那高漲的情緒給逼回去。

深呼吸、吐氣……肩膀隨之微微起伏。
可熱意並沒有散去，反而往下湧得更急。他暗暗夾緊雙腿，慶幸褲子寬鬆，看不出太多異樣，掌心卻忍不住收緊，在她背上停留的時間越來越久。
「……嗯。」
那聲應答像是回應她的話，也像是在告訴自己——這份慾望，他還得再忍一忍。

逐漸好轉的涂圖，今日已經不必再窩在床上擦澡，而是能走進澡堂沖去這幾日積著的悶氣。右手的傷雖還未痊癒，按理說會有人在旁服侍，但他不想在這種事上多受人照料。

「大爺，您的衣物已經準備好。」
「請問需要小的進去幫忙嗎？」
「放著就好，我自己來。」
蒸熱的水霧籠罩下，他解開衣襟的動作略顯笨拙，卻依舊緩慢而穩。

可在蒸熱環境下，反覆壓下去的感覺又冒了上來——清晨偶爾醒來時褲檔的濕意、那股從下腹往上竄的漲疼。

尤其是今天和艾曼達說到那些話題時，表面看似淡然，實則腦中畫面燒得他喉嚨發緊。熱度沿著脊椎一路壓到胯間，硬得明顯，繃脹到連呼吸都有點困難。

「……他媽的……應該沒被看出來吧……」
垂眼之間，那灼熱的形狀頂得布料鼓起，緊得像是要從縫隙中脫出，頂端甚至逼出一滴透明的津液，在熱氣中緩緩滑落，黏意帶來更清晰的存在感。

他咬了咬後槽牙，抬手掩住眼睛，長吸一口氣，像是在逼迫自己把那股衝動壓下去。

梅朵很快就收到了小道消息。
她擅自換上了丫鬟的衣服——並不屬於她的顏色與剪裁，穿在身上顯得突兀，她卻不在乎。她清楚這樣做非常胡鬧，甚至會被說沒有貞節，可只要有機會……她不想放過任何一次能靠近他的空檔。

涂圖從未拒絕過她。

如果在那種狀態下被發現——說不定就能讓她有理由留在他身邊。她梅朵，絕不會自降身份去當妾，為了迎頭趕上？這是她認為最直接的辦法。

擦澡巾已經備好，指尖緊攥著粗糙的布料，掌心沁出一層細汗。
她深吸了一口氣，幾乎是小跑地朝澡堂去。熱霧已在門縫間溢出，像是預示著她人生中最大膽的計畫，正要從這一刻展開。

熱氣在狹窄的澡堂內翻騰，水汽像在推擠著牆壁，泛著淡淡的藥香。涂圖正背對門，抬手抹去臉上的水珠，聽見腳步聲時，只淡淡地道：
「放那就好，我自己來。」語氣隨意，以為是其他的丫鬟送東西進來。
「不行。」腳步沒有停，反而直直走向他。
那聲音比水氣還近，帶著熟悉的韻味——他立刻聽出是梅朵。他轉過身，眉頭微蹙，甚至看見她的打扮而有些怒火，她手上端著一盅溫著的藥膏，藥液上還冒著細細的白霧。
「我說了——」他抬手，想接過來。
梅朵側身避開，聲音輕快卻帶著斬釘截鐵的意味。
「大夫說了，用這個配方洗會好得更快。」
他愣了下，視線落在她的眼睛上——那不是單純送東西的眼神。
「你看，你這有些地方自己洗不到。」
梅朵低下頭，手握緊了擦澡巾。
「我來幫你。」

艾曼達端著毛巾、一些換洗衣物往澡堂漫步。
聽說涂圖已經可以開始泡藥浴了，看來恢復會更快一些。腦海裡還不斷撥放著稍早在草原上的對話，艾曼達內心的小熊簡直要打轉到冒煙了，還有一隻小牛在那兒踢著她的心跳，像是大鑼一樣轟轟作響。

oO（天啊……我這樣，會不會太直接？涂圖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太……不知檢點……）還在煩惱著走進澡堂應該要繼續跟涂圖說些什麼，映上眼簾的，是澡桶裡外的身影，在蒸氣瀰漫的澡堂中難以看清。

oO（我走錯了嗎？不對，應該不太可能。）
「涂圖。」走近一些，才看到丫環的服裝……往上看，是涂圖說的——

不是丫環、只是髮小。
不是丫環、只是髮小……
「給我解釋，還是讓我自己決定……現在這是什麼狀況？」她雙手握緊，乾淨的布料被她捏皺。如果距離夠近，能聽見布料在握力間的悲鳴。

什麼鬼狀況——？

熱霧裡的空氣驟然變得壓抑，視線瞬間轉向聲音的來源。身影在水氣後凝出輪廓，他的胸口猛地一沉——不是羞怯，而是怒意直竄。

梅朵回頭的瞬間，顯然也愣住，視線對上門口那個虎背熊腰的身影時，像是被當頭棒喝，整個人僵在那。

他本來要開口責問梅朵，話還沒吐出就被這突如其來的對峙卡在喉間。涂圖的臉色徹底沉下去。那不是錯愕，而是某種被觸犯到底線的怒意——這樣的場面，換成任何時候，他都不會接受。
「這是在鬧什麼？」聲音沉著帶著怒意，
「我說過不用，我自己來。」藥膏被他直接奪下，陶盅的熱燙透進掌心，他轉身，把梅朵硬生生隔在身後，像堵牆一樣斷了她的動作。
「出去。」

隨即，他轉向艾曼達，沒有換上任何緩和的神色，語調依舊平直而生硬：
「妳呢？」
涂圖少了以往的溫和，眼下倒是更多的怒火——要是第一眼見到的是她，他也許不會生氣，但眼下這鬧劇，讓他只覺得自己像個非得讓人伺候的殘廢。
「我不是說了，這種事我自己能處理？」

他說了，對誰說？
艾曼達從來就沒接受到這些資訊。

我只是幫你拿乾毛巾跟衣服過來。
話卻梗在喉頭，一個字、一個音都不出來，她同樣憤怒，更快的則是失落、悲傷。來到席爾瓦的這些日子，擔憂同伴的心情隨時間漸長而累積，心繫未完的任務，心思也離不開重傷的涂圖。她不在意梅朵，但女孩的所作所為在她心裡累積起一定的不適。

那些挑釁、她不能插手的那些事，全都在涂圖一個眼神之後爆炸。

艾曼達受不了了。
他沒問，她也說不出一句解釋，責難的眼神就像箭矢一樣擊中並打碎所有的隱忍跟退讓。
她要說什麼？裝作若無其事？道歉？解釋？反擊？還是責怪梅朵？有些不是她會做的事，也不想對涂圖這麼做，可是胸口的鬱悶快要扼住她的呼吸。
「……嗯。」她沒放下毛巾跟衣服，在徹底失控之前，立刻轉身離去。

涂圖在看見艾曼達眼底閃過的濕意時，心口像被人猛地掏空了一塊——什、什麼……？

那一瞬間，像一桶冰水從頭頂潑下，把他剛才燒得發燙的怒氣澆得七零八落。
她轉身走得乾脆，他伸手想抓，卻因為不是慣用手而慢了半拍，只能眼睜睜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水霧之外。
「你幹嘛那麼兇啊！」梅朵的聲音打破了僵滯的空氣，語氣裡滿是抱怨。她原以為這場面會讓自己感到痛快，可看到艾曼達落淚，反而生出一股說不清的愧疚感——這場混亂，本就由她挑起。
「大家都是關心你！」

涂圖站在原地，濕熱的蒸汽貼著他的背，僅有一條浴巾勒在腰間，眼下還真是突兀地讓他覺得自己像個等人伺候的廢人。

媽的……

他沒再多說半句，只是猛地甩上了拉門，沉悶的聲響在狹窄的澡堂裡迴盪。

滿腦子都是她剛才看向自己的那一眼——驚愕、委屈，還有被他一手打碎的耐心與期待。他煩躁地抬手抓了抓頭髮，指節又用力敲上牆壁，悶響裡，藥香和水汽一併灌進了胸口，越壓越沉。

「這就是妳跑來我房間的原因嗎？」她翻著手裡的書，注意力卻全放在突兀拜訪的艾曼達。是她的上司，也是她的學生。
「嗯。」
「吵架了？」
「不算是。」
「但妳很難受。」做為信使，她不想處理學生的婚姻煩惱，她煩惱的是明天還得奔波回隊伍身邊，引導隊伍走正確的路線來到席爾瓦。
「我不擅長安慰人。」她闔上書，「我去幫你把那隻牛的尾巴綁起來。」

「不是……不是那樣。」涂圖的傷才剛好，而茱莉安娜不算是會控制力道的老師。
不然呢？？？？
「讓我待一下就好，我很快就好。」

啊……後面……怎摸辦……

其實我想說，哭哭Ｕ點可愛！

艾曼達纖細的內心受傷柳？？好可愛

艾曼達⋯⋯！撞見這個難以解釋的畫面真是太虐了，可是哭哭好美麗又有點可愛我大錯亂 前面的打情罵俏也好可愛心臟要受不了！涂圖趕快把老婆追回來呀⋯⋯

HC ▶涂圖&亞齊 : 哩金變態
𝕳𝕮福音戰士🦁國軍小百合 : 她內心是纖細啦但也忍蠻久ㄉ
EF❖荷倫 : 可以先跟海里中說……是艾曼達乖乖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