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楓亭
月山 私人家教腦洞。
老師🌙x學生⛰️
落楓亭
【初遇】

山口忠第一次見到月島螢,是在母親安排的家庭英語課上。
那天,他推開家裡的客廳門,看見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神情冷淡的高個子坐在沙發上,手指交扣,手肘擺在膝蓋上。

「你就是山口忠?」
聲音平平淡淡,卻帶著一點不耐煩。
山口下意識地挺直背,心裡暗暗想——糟了,老師好兇...感覺好可怕...

前幾次上課,月島幾乎都是面無表情地糾正他發音或文法,時不時推推眼鏡皺著眉。
山口每次被糾正都像被針扎到一樣全身僵直,課後總是默默躲回房間,覺得自己一定是老師最頭痛的學生。

直到有一次,山口端著母親準備的茶點走進客廳,月島看到山口母親端來的草莓蛋糕,雙眸肉眼可見地亮了起來。
「老師喜歡吃甜的嗎?」山口忍不住問。
月島抬了抬眉,卻沒有否認,只淡淡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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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之後,山口才慢慢發現,月島老師雖然外表冷淡,但看到動物影片會微不可察地舒展眉頭,講到恐龍或昆蟲時語氣會熱絡一點,甚至會不小心多說好幾句。
這些細節讓山口的恐懼感慢慢變成好奇——甚至覺得老師很可愛。

只是,每次考試的分數總還是上不去。
某次批改作業時,月島看著山口的答案不說話。
山口緊張地低下頭,耳朵都熱了起來。
「……抱歉,我好像還是很笨,沒辦法讓老師開心。」

「笨?」月島挑眉,像是被逗笑了,「和我以前教過的學生比起來,你簡直是天才。」
「咦?」
「至少你有進步。影山和日向那兩個人……算了,你完全無法想像。」月島推了推眼鏡,語氣罕見地溫和。

這讓山口忍不住想問:「那老師為什麼要做家教啊?感覺老師很討厭麻煩事……對學生好像也不太有耐心的樣子。」
落楓亭
月島的視線落到作業本上,停頓了幾秒才說:「有一些打算。」
他沒有解釋更多,語氣中帶著一點隱晦的保留。

山口腦中立刻開始胡思亂想——
是不是老師很缺錢?是不是生活上有什麼困難?
於是脫口而出:「那我是不是也該去打工?這樣就可以幫老師——」

「……你給我停下。」
月島皺起眉,抬手一個手刀敲在山口的腦袋上。
「學生就乖乖學習,別想那些多餘的事。」
語氣雖然還是冷冷的,但山口聽見的,卻是藏在裡面那層令人安心的「關心」。

那天之後,山口第一次覺得——
也許自己是有點喜歡月島老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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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傷口的部份】
*有山口被霸凌情節。

在接觸家教補習初期的某天傍晚,桌上的英文單字卡還散著一半,山口低著頭在背誦,袖口微微捲下,露出了一小截青紫的痕跡。

月島視線一掃,聲音淡淡的:「摔了?」

山口一愣,急急把袖子拉回去:「啊、沒事,打排球的時候撞到的啦。」

月島挑眉,目光在他身上停了兩秒,卻什麼也沒說,只冷冷地吐了一句:
「注意點,不要弄斷手,影響學習。」

山口笑了笑,有些僵硬地「嗯」了一聲。



過了一陣子,月島在批改練習時,餘光瞥見山口脖頸側面若隱若現的瘀青,臉色一沉。

「……打排球還能摔到脖子?」 山口手一抖,差點把筆芯折斷,尷尬地笑:「我、我下次會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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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答顯然沒讓月島滿意,他盯著山口半晌,什麼也沒說,只在下次家教課時丟了一支外傷藥膏在桌上。
「塗上。」
語氣依舊冷淡,但山口眼底卻浮起一絲酸意和感動。



直到某天,山口回到房間和已經就定位的月島打招呼時,臉頰上清晰可見一塊青痕。

月島的筆「啪」地摔在桌上。
「……你打算瞞到什麼時候?」

山口怔住。

「你身上的傷,不是意外。」月島語氣壓得很低,像是隱忍著什麼怒意,「為什麼不求助?」

山口咬著唇,半晌才小聲說:「……我也不知道能怎麼辦。」

他語氣苦澀,終於斷斷續續吐露真相。 因為長相、因為性格軟弱,他總被壞學生欺負。 雖然拼命打球、鍛鍊體力,卻還是不懂得拒絕。 與其麻煩父母轉學,或者報告老師鬧大,不如自己撐過這三年……反正這不是第一次。 月島沉默了許久,眼神冷冷的。 「……太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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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口怔了一下,心口一緊。
他知道月島說的,是那些欺負他的人「遜」。
可同時,他也覺得這句話狠狠戳進了自己最軟的地方。

月島嘆了一聲,動作不耐煩似的扯過藥膏,卻比平常更仔細地替山口抹藥。力道雖然不輕,但卻沒有絲毫敷衍。

房間裡靜得只剩下呼吸聲。

過了很久,山口才輕輕開口,聲音有些發抖。
「……我該怎麼樣,才能改變現狀呢?」
他抬起眼睛,直直望向月島,帶著幾分決絕:「老師能……幫幫我嗎?」

月島動作一頓,低頭與山口的目光相遇。
那雙眼睛明明還閃著怯意,卻有種用盡全力的堅定。

「……真是麻煩的學生。」 語氣依舊淡漠,但話語中更多的是無奈及欣慰⋯⋯還有些許的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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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祭篇】

在一次課堂結束後,山口遞了一張傳單給月島,說下週文化祭他們班會開咖啡廳,邀請月島來看看。
「雖然我是負責幕後工作的,所以不會去接客⋯⋯但是我們班有賣草莓蛋糕⋯!希望老師可以來、我沒事的話也可以去找老師⋯⋯」
月島接過傳單,雖然他對高中生文化祭沒有什麼興趣,但看在有草莓蛋糕的份上,也不是不能考慮,「如果我有空的話。」
山口聽到月島還有些許意願,露出了開心的表情。

文化祭當天,班級的「女僕&執事咖啡廳」生意興隆。
後台,山口收到月島詢問班級位置的訊息,興奮地跳起來,正想準備收拾整理去接月島,就突然被同學壞笑著把一套女僕裝塞到懷裡:「臨時有人缺人手,就你去上吧。男裝都沒了,只剩這套了。」
「欸、可是我不是負責——」
「少囉嗦,快去換啊,別讓全班掉鏈子。」

——於是,就這麼把山口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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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個子高,女僕裙子看起來比一般人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山口滿臉通紅,戰戰兢兢端著餐盤走到大廳,感覺全場視線都投過來。

就在這時,咖啡廳的門被推開。
一個高挑冷淡的身影走了進來,戴著眼鏡的金髮青年隨手把手機收起,視線猛地停在前方。

「……」月島螢眼鏡差點碎掉。

映入眼簾的是他的家教學生,穿著女僕裝端著餐盤,緊張到連站姿都僵硬。
可那雙眼睛一看到自己,瞬間亮了起來。

「月、月島老師!」
山口的聲音比平常還高了一點,帶著壓不住的驚喜。

周圍立刻竄出幾個女生,嘰嘰喳喳湊上來:
「哇!好帥!這誰啊?」 「山口,你怎麼認識的這個帥哥?」 「肯定是學長吧!要不要幫您點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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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島無視她們,平淡地走到山口旁邊:
「帶位。」並拿起手上的菜單,指著指定女僕的品項說:「今天就你幫我服務。」

全場一片驚呼。

山口心臟狂跳,耳朵紅得快冒煙。
「欸、欸!?那個、我——」
一旁的女孩子不甘示弱地跳出來:「那個人笨手笨腳的,不適合接客,讓我來吧!」
「不適合接客?你們怎麼會安排一個不適合接客的人來當女僕?」月島挑眉,語氣淡漠,「⋯⋯我記得文化祭有檢舉機制對吧?這樣服務,看來得好好去評價一下。」

全班啞口無言。
因為擔心被學校重點關懷,紛紛搖頭否認剛剛的言詞,讓山口去接待。
山口雖然慌張,但看著月島冷冷的眼神,竟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以及難以抑制的敬佩,手心的顫抖慢慢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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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整個下午,月島幾乎「獨占」了山口,點單點到別人想搶也搶不走,把女僕服務品項點了好幾輪。
「老師已經點了好多次女僕服務,還要再來嗎⋯⋯?老師的錢包⋯⋯」
「反正也是從你的家教課賺來的錢。接待費是不充公的吧?」
「是這樣沒錯⋯⋯」
「那到時候再從你身上賺回來。還有,不是老師,應該叫主人。」
「唔⋯⋯主、主人⋯⋯」

月島拍拍身邊的空位,意指山口坐在他旁邊,給自己餵草莓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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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口雖然害羞,但能跟老師坐在一起還是很開心的。
「剛剛那個⋯⋯謝謝老師!老師剛剛好帥氣喔、只是講幾句話,大家就都不敢回嘴了⋯⋯真的好厲害!」
山口對月島表達感謝,靦腆地搔搔臉,「⋯⋯草莓蛋糕,我請老師吃吧!」
山口小心翼翼地切下一小塊蛋糕,要遞給月島吃,但可能太緊張了,才剛要送到嘴邊就掉了下來,害月島撲了空。
山口尷尬地說了聲老師道歉,重新給月島餵蛋糕。

月島注視著山口那看起來比草莓蛋糕還鮮甜的臉蛋、笨拙地給他端茶、因為不習慣服裝而差點絆倒的模樣,還有跟平常糾正英文發音一樣改不過來的稱呼,他把想糾正的話語吞了回去,在心裡暗暗嘆氣:
「……這傢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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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祭篇(後半)】

山口在月島身邊坐得筆直,手心裡全是汗。
——「老師指定我服務……」光是想到這件事,他的心臟就跳得快要炸掉。
可月島表情一如既往,仿佛在上家教課,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他輕描淡寫地把茶杯往山口面前推:「倒茶。」
山口急忙起身捧起茶壺,緊張得手心微微發抖,茶水搖晃著差點濺出來。
忽然,一隻修長的手伸了過來,抓住他的手腕。
「……穩住,別灑了。不然扣錢。」
低沉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
山口瞬間耳朵紅透。那隻手卻很快放開,仿佛剛才的接觸只是為了輔導正確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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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月島開始慢條斯理地消費。
他又加點一份草莓蛋糕,還要女僕給蛋糕塗鴉。
「欸?塗鴉...我會把蛋糕畫壞的...」
「畫什麼都行。」
山口想了好久,最後用擠花袋在蛋糕上畫上一個歪歪扭扭的眼鏡跟一顆愛心。
「本來是想畫老師的,但我畫不出來...抱歉...」
月島看著蛋糕上勉強稱得上有自己特徵的奶油圖案,差點忍不住笑出來。

接著月島又拍拍座位,要山口坐下。
山口端著餐盤靠過去,剛坐下,膝蓋就不小心碰到月島大腿。
「啊、對不起……!」他嚇得要直接跳起來。
月島卻眼明手快地按住山口的大腿,低聲說:「那麼大動作,是想把桌子撞翻?」 山口整條腿僵硬得像被釘住,呼吸亂得不像話,他甚至感覺到月島手心的溫度順著布料燒進皮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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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島有意無意的觸碰,一次次像暗潮拍在心口,害他快要透不過氣。
可他沒有任何想拒絕的念頭,反而有種安心感。
好像只要老師在,他就可以把那些欺負與羞辱都拋諸腦後。

——然而,這份安心卻讓旁觀的同學們感到不順眼。
平常喜歡找山口麻煩的同學捏著手機,把剛剛的畫面一刻不漏地記錄下來:女僕裝的山口、緊張地坐在月島旁邊、餵蛋糕的瞬間……
光是想像把這些照片傳出去,山口就會丟臉到足以社死。
這讓壞學生們惡劣地感到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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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祭結束後,山口終於把衣服換下來,送月島離開。
幾個壞同學把山口堵住,笑得陰惻惻的,「過來一下。」
山口心想對方又想幹什麼,就看到自己的手機跳出訊息通知,對方把剛剛拍的照片傳給了山口,螢幕上跳出山口餵月島吃蛋糕的畫面。
「伺候得還挺賣力嘛?一個大男生穿女僕裝服務大學生,呵。乾脆直接發佈到學校版上讓大家看看?要不要幫你加個標題叫《援交女僕》?」
另一個同夥跳出來接話,「不想丟臉的話,以後就聽話點。懂?」

山口愣愣看著手機。
照片裡,他緊張地臉紅,月島半低著頭,冷淡卻專注地看著自己。
那一刻彷彿只有他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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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真的好帥啊……」
他嘴角忍不住上揚,指著照片,聲音帶著掩不住的喜悅:
「這個角度好棒!你好會拍喔!謝謝你!我想要存起來放待機畫面!」

「?????」
本以為山口會嚇得跪下求饒,結果他整個人像幸福小狗一樣,眼睛彎成月牙,抱著手機一副「寶物到手」的表情。

「……你是變態嗎?!」同學感到毛骨悚然,後背直冒冷汗,「噁心死了!」
「不不不……」山口立刻反駁,忍不住拉高聲音,眼神滿是誠摯,「你沒有感覺嗎?老師的眼睛、還有笑容...那種看起來無聊卻能表現出溫柔的神態...光是看到這張照片都能想到老師帥氣又沉穩的聲音...你有錄到影嗎?可以發一份給我嗎?我想設成鬧鐘每天聽!」
同學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誰也沒料到山口會是這種反應,最後他們悻悻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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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之後每天上下學的路上,山口還會時不時偷看手機待機畫面,臉上掛著傻傻的笑。

直到下一堂家教課,月島看到山口手機待機畫面問道,「誰拍的?」
山口趕緊把手機螢幕遮住,不過為時已晚。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令人害臊。

「沒有...這是那個...同學拍的...」
月島挑了挑眉,「關係好到可以拿對方拍的照片來當待機畫面的同學是嗎?」
山口沒有正面回答,月島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建議放桌布,待機畫面太顯眼了。」
語氣聽起來像是隨口的建議,但眼神裡一閃而過的無奈與寬容,卻讓山口差點再次臉紅到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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