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VBL】安森
【劇情】

盜鐘者掩耳‧其二之間:常客

──今天的他,依舊造訪了位處夾縫之間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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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活動》Week3

「啊、歡迎再次光臨,最近過得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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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殊途同歸〉 其五:父親

──夢裡,小小的男孩坐在高高的樹上,眨著眼睛,一再笑著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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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陷入無限懊悔與自責的人,無法將重複的夢遺忘。

  於是,今天的他依舊失眠、依舊頹喪──依舊,造訪了位處夾縫之間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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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好久不見,最近過得怎麼樣呢?」

  一對含著笑意的金色眼睛,對上了鏡片背後那雙淺棕色的瞳眸,總是在吧檯迎接訪客的調酒師眉眼溫潤,發現是近來時常到訪的客人後,便溫聲予以招呼。

  而相較於店長的態度自如,這位到訪的客人在安靜中帶著少許怯懦,面對這樣充滿善意的回應,蓄著一頭黑髮的他也只是點了個頭、囫圇應了一聲,就想朝酒吧內最角落的位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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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客人客人,請留步。」發現黑髮棕瞳的訪客沒有正面回應招呼,甚至直接迴避了視線,停下雪克杯動作的店長再次出聲叫喚,「您來得正好,我剛剛試做完的調酒正缺人試試味道,不知道您是否願意幫我這個忙呢?」

  見那位戴著黑框眼鏡的客人似乎精神恍惚,他便稍稍揚高了語氣,在短暫的回憶後喚出了訪客的名字,試圖勾起對方的注意力,「就當作是我的小招待,好嗎?拜託您了。」

  聞言,那位即使隔著眼鏡,也能看出擁有一雙濃重黑眼圈的男人才終於轉過頭來。不知道這個人是對自己的名字有所反應,或是他本來就不善拒絕他人的一再請託,但是,黑髮男子最終還是慢吞吞地走到吧檯前,並同樣挑了一個最遠離門口的、靠牆一側的位子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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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將試喝的這杯調酒,是無法透過外觀猜測味道的透明無色。

  四指高度的厚玻璃杯,盛裝的量是剛好適合一口飲盡的大小。

  ──就像隔著肚皮的人心,看似澄澈、看似無暇,但終究只會令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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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擲骰】口味(rock-paper-scissors)(苦/甜/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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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甜了,太甜了啊。

  過度的甜味刺激著味蕾,喝著酒的人這樣暗忖。

  當聯想到這樣子的調酒,或許是嗜甜的孩子會喜歡的口味時,眼睛一眨一閉之間,想起已故之人的他,不禁落下了多而無用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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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甜了,太甜了啊。

  明明應該是充滿甜味的酒精,明明該是能讓人感到幸福、彎起嘴角的味道,男人卻在回憶中嘗到了滿嘴的鹹味,哭得無法自拔。

  不過一口大小的酒早就喝完了,醉意與睡意在煎熬的情緒浪濤中一湧而上,它們像是突然冒出地面的湧泉,挾著會讓雙眼氤氳的熱氣充斥著周身,意圖將意識跩入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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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想睡,他不敢睡。

  因為一旦睡著了,便會在夢裡,看見再也無法彌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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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男人好像成為了一個油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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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畫家,他似乎同樣擁有天馬行空又極致浪漫的想像力,層層堆疊的顏料色澤及筆觸平易近人,畫面上卻擅於捕捉那些介於真實與虛幻間的縹緲。

  明明畫的是再平凡不過的日常,卻總是彷彿給人帶來一種分不清現實與夢境、無法落入實際的空想感,令觀者在脫離畫作後,都有種大夢一場似的恍然。

  而自詡為畫家的男人走在半路上,似乎打算去看看自己的畫展,長長的一條柏油路上看不見任何人車,耳邊卻傳來了一陣人聲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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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擲骰】遇見(dice4)(富商/作家/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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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話音現身的人穿金戴銀、腕上的寶石足夠閃亮,似乎是一個多金的富商。

  而這樣高傲的富商,在得知他要前往畫展後便滔滔不絕,滿口說著充滿銅臭氣的見解。那傢伙似乎不知道眼前遇見的人就是展覽的畫家本人,因此話語也足夠現實辛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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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展?不不不我可一點都不感興趣,那些作品都太無聊了!」

  「藝術性?別說笑了,沒錢怎麼搞好藝術?難不成喝西北風嗎?」

  「不畫一些更有衝突感的畫作,這種作品怎麼能搏人眼球啊!」

  「說到底,這不就是個互相妥協的社會嗎?不想對現實妥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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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遲早,會被現實擊垮的吧?這不就是活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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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話,震耳欲聾。

  原先充耳不聞的畫家猛然抬眸,竟發現身邊沒了富商的影子。

  空空蕩蕩的身邊,就彷彿剛剛的相遇是源於自我撻伐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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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商真的是「富商」嗎?他真的,是「畫家」嗎?

  為什麼,那些話語這樣熟悉,就好像曾有人說過一樣的話?

  到底是誰曾對他表露過失望?是誰已在失望之中離開了他?

  在恍惚的自我懷疑之間,男人走到了柏油路的終點,那是一棟小小的美術館,正是他該抵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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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擲骰】解說(rock-paper-scissors)(平庸/知音/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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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富商那番刺耳的話音,依稀還在耳邊迴盪。

  然而,充耳不聞的他足夠盜鐘掩耳,只想理解自己願意傾聽的言語,其他的噪音皆無法傳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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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抵達這家美術館的人,是多麼熟悉畫家的作品啊!

  他們細品、他們熟讀、他們能透過那些描繪平凡的畫作,理解他無法說出口的愧疚,與想要對誰道歉的「畫(話)」。

  這樣就好了吧?這樣就好了啊!所以,沒必要管現實到底發生了什麼、不要去探究真相,也沒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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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對吧?

  因為已經,怎麼樣都好,都無所謂了、都來不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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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來到夾縫,即使脫離現實,即使墜入夢鄉。

  他還是持續著自欺欺人的言行,試圖粉飾太平,卻說不慣高明的謊話。

  他跟他的孩子不一樣,並不是天生的演員,說不了足以蒙騙自我的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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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將近半年的日子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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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為可以就這樣粉飾太平,在電影口碑愈發差勁,即將被大眾淡忘,也逐漸失去影響力時,卻意外遇見了一名自稱「偵探」的青年。

  那個將頭髮染成桃粉色的青年笑得吊兒郎當,以正當理由繞過警衛、入侵無圍牆校園的人,將想要逃避現實的編劇,攔在高中社團課即將下課散場的教室門口。

  看似不正經的偵探先生笑瞇了眼,在無數屬於學生的注目禮之中顯得無比自在,語調輕快而愉悅地低聲說道:「你好啊編劇先生,我是偵探安森!我的委託人在看完某部電影後想要見你,並請我這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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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部文藝片,是以解散的『天堂聖諭會』為創作原型吧?」

  「如果有個當初的倖存者想要見你,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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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同樣盜鐘掩耳、問心有愧的人們,在夾縫酒吧之外的地方初次相遇了。

  ──單方面透過作品熟識編劇的偵探找上了他,並且,要他給予那個尋覓過往的金絲雀,一個有關「文藝片」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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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續:〈安息日〉 其五:牽線

──問心有愧的人,在桃紅的牽線下,見到了追尋過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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