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璦慕廛】甘田 澄
【璦慕廛】甘田 澄
如天氣預報所述,今日的午後下起了雷陣雨。遠雷落下的聲音不大,還不足以將輕快的雨滴聲覆蓋。在這樣的天氣裡,街道上的人不多,進店躲雨的人就更少了。
甘田對著唯一享用甜點的人笑了笑。
「長生先生,您對主題公園有興趣嗎?」

隨口搭話的店長先生,向對方遞出宣傳海報。
「這個周末,好像要舉辦這個活動,我打算去看看。」
璦慕廛🎻長生 文重
「主題公園?」小心地將叉子放到盤子上不發出聲音,他雙手接過海報,在看到標題的瞬間明白了它為什麼會引起店長的興趣:「甜點主題?看起來好吸引人。」

「感覺活動當天會充滿香甜的味道呢。」想像了一下整座公園都被甜點攤販佔據的畫面,長生露出微笑,「謝謝您告訴我這個資訊,我還滿有興趣的。」
【璦慕廛】甘田 澄
璦慕廛🎻長生 文重 :
「那要一起去嗎?」猜測被應證的成就感,拉深了他的笑意。
甘田認為彼此既是同鄉又是較為拘謹的個性,一起出門踏青應該會很輕鬆自在,便直接開口邀請。

「我想盡可能試更多的口味,但一個人很難把所有的點心嘗過一輪。也想聽聽你的建議。」
璦慕廛🎻長生 文重
「我可以嗎?」有些意外於甘田的邀請,長生愣了一下,「當然,我很樂意的。」

「一個人確實吃不完全部……不過我對自己的味蕾沒有什麼自信,或許沒辦法提出好建議。」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要找能夠說出精準食評的人,長生自認自己沒辦法做到,感覺幫不上對方的忙。
【璦慕廛】甘田 澄
「太好了。」能名正言順地在周末休息,對餐飲業者來說,是個天賜的良機。這本應與身為老闆的甘田無關,但他依舊喜歡那份有些罪惡的甜蜜感。「我們約在哪裡長生先生比較方便呢?」

「放輕鬆享用就好了。身為業者會不小心將自己喜歡的口味,套進所有的餐點裡,但那不代表客人會喜歡。所以請長生先生,依自己平時的喜好評語就好了。」
璦慕廛🎻長生 文重
「既然您這麼說……好的,我會認真感受的。」不曉得這是不是為了讓自己放鬆的說詞,長生決定回家後多看看美食評鑑影片。

「我看看……我們直接約在入口可以嗎?」他在手機地圖上確認了公園的位置,並不是很遠,對他來說是能夠走路抵達的距離。「我應該會走路過去……或是您想要一起從社區出發也沒問題。」
【璦慕廛】甘田 澄
「我也會走路過去,您覺得廣場如何呢?」甘田仔細想了想,從公寓區出發,兩人可能會重疊的路段,似乎只有那片空地最為醒目。

「我最近有在抽空運動了,能到比較遠的地方去,挺開心的。」
那是個對增長不多的體耐力,有著高度自信的笑容。
璦慕廛🎻長生 文重
「啊,好的,沒問題。」一起出發也省去了在人潮聚集的地方尋找彼此的時間,長生不假思索的答應了。

「原來是這樣,雖然運動能夠變得健康,不過也要注意不要讓身體過勞了。」甘田先生看上去很纖細的樣子,雖然不知道他做的是什麼運動,但多注意總是好的。這麼想想,不知道對方能不能夠走那麼多路呢……

「您走路過去真的方便嗎?其實我也可以開車。」
【璦慕廛】甘田 澄
「這麼麻煩長生先生好嗎?至少油錢請讓我來支付吧。」感受到對方的體貼的照拂,讓他不好意思推託這份好意。
甘田看見了靦腆之外的長生先生,有著一份讓人感到安穩的可靠。不經讓人好奇起咖啡廳之外的,對方的生活會是怎樣的光景。

「沒想到您也會開車,果然有個長途移動工具比較輕鬆嗎?」
不曾研究過相關事務的甘田,總是仰賴日本便利的大眾交通工具移動,搬遷之後也沒想過改變原有的生活。隨著近期越發豐富的活動增加,他認真思索起自身的需求。
璦慕廛🎻長生 文重
「不會麻煩的,這一點路油錢並不多。」看來等等還得查一下附近有沒有停車場。

「啊,因為我之前是在國外,家人認為會開車比較方便。而且要攜帶樂器的話總覺得大眾運輸有點危險,雖然也不是不能叫車……總之,自己有車比較方便呢,偶爾還可以送送朋友或同事。」他是剛成年就去考駕照了,家裡的經濟狀況也能夠讓他買輛車,所以會開車應該要感謝家人的支持。
【璦慕廛】甘田 澄
「那今天的消費就不跟您收了。」客氣很自然的流動在兩位日本人之間,再這麼下去,兩人或許會談論到晚上也說不定。

「您的職業與音樂有關?」甘田知道自己從前生活的井底過於狹隘,他除了料理外幾乎沒其他的長處與知識能夠分享。輕輕放在桌上的手指互相攪動、交疊,把本就難以察覺的不安藏得更深。
璦慕廛🎻長生 文重
「那就謝謝甘田先生了。」再推拒下去會沒完沒了的,長生決定接受好意,反正之後也可以多來光顧對方的生意。

「是的,我目前受僱於■■交響樂團,負責大提琴。」他講了個了解交響樂的人會聽過的樂團名稱,不過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對此感興趣,長生停頓了會:「假如您對交響樂有興趣的話,歡迎您來聽聽看我們的演出。」
【璦慕廛】甘田 澄
「栖向來只播這些輕快的柔聲音樂。我沒去過那種場合,是不是該穿的莊重一些呢?」他想起上回在公園遇到的玫瑰女士,一身華服的她正巧剛看完一場演出。即便他無法融入其中,能看著熟絡的常客在台上大放異彩,那也很好。

與長生先生聊天很愉快,話題一個接著一個冒出,讓人不想停下。
但甘田還是笑著指了指對方的甜點,畢竟美味的鮮奶油若是化成水,那就不好了。
璦慕廛🎻長生 文重
「啊,不好意思。」被提醒了才想起自己的甜點還沒吃完,他重新拿起叉子。

「只要穿著整齊得體就可以了哦。」先回應了甘田的問題,他將甜點送入口中咀嚼,搭配一口咖啡嚥下後繼續說道:「現在音樂會已經滿普及了,普遍不需要穿的太隆重。」

「所以不用擔心太多,保持著欣賞音樂的心情去就好了。」
【璦慕廛】甘田 澄
「是嗎?我知道了。」維持平實的樣子,把針織外套換成修身的西裝外套就可以了吧?頭髮在上美容院,請姊姊們打理一下。

扣著雙手的手終於不再躁動,他側耳請聽雨聲漸弱,似要停止般稀疏鬆散。
如同暫告一段落的話題般,將未完的後續,延綿到那一週的尾巴。
【璦慕廛】甘田 澄
相約的那天,甘田提早了一小時出門,與巧遇的鄰居打招呼;向圍牆上打盹的小貓遞出魚乾;揉搔狗狗吐舌喘息的側頰。就如往常一樣的,散步到集結的廣場上。

「早安,長生先生。今天請麻煩您多多指教了。」
去掉工作短圍裙,在襯衫別上刺繡著蘋果的胸針,青蘋果色的針織外衣在保暖的同時,有帶有一絲輕盈的酸甜。
璦慕廛🎻長生 文重
比約好的時間早一些抵達,長生將車停妥,站在一旁的樹蔭下盯著遠處正與狗玩接飛盤的小孩看,直到聽見了熟悉的招呼聲才回過神。

「早安,甘田先生,是我要麻煩您多指教了。」同樣拘謹的打招呼,長生指了指旁邊黑色的休旅車,「我的車在這裡……您想坐後座或前座都可以的。」

「綠色的外套很適合您呢。甘田先生平時也都穿著襯衫嗎?」注意到對方內裡依舊潔白的襯衫,他隨口一問。對於他來說,襯衫是只有演出時才會上身的衣物。
【璦慕廛】甘田 澄
「謝謝,長生先生也是。」聽到對方提起的話題,甘田伸手摸了摸胸前那熨平的休閒襯衫「是的,我的衣櫃裡最多的就是襯衫。」倒也沒什麼特殊原因,不過是連同手藝一起傳承的習慣而已。

「那麼—— 長生先生的樂器,平時都坐哪個位子呢?」
既然對方是這麼說的,那就表示長生先生並無伴侶吧?那麼下位重要人士,肯定就是與他相伴演出的夥伴了。甘田可不想失了禮節。
璦慕廛🎻長生 文重
「原來如此,但您的氣質的確很適合襯衫。」給人成熟的感覺,不過長生覺得他們兩個年齡應該差不多,看來是自己還不夠成熟吧。

「樂器?平時都是放在後座用安全帶固定……」沒理解對方為什麼問及樂器的事,但他仍然乖乖回答:「畢竟箱子尺寸挺大的,放後備箱看不見又有點不安心。」不然其實平躺在後車廂會比較合適。
【璦慕廛】甘田 澄
「那我就坐前面吧。」
結合可攜帶、收納箱子較大,以及長生先生平時帶給甘田的感覺。試著去猜對方演奏的樂器為何。

倆人步行來到車前時,他傾身望向後座的空間,接著說……。

「會是ーー豎琴、古箏或是大提琴嗎?」他似乎對弦樂器比較熟悉。
璦慕廛🎻長生 文重
「好的,您請。」指紋解鎖後為乘客打開副駕駛的門,他繞到另一側開門,一邊回答道:「是的,大提琴是我的主修……說的都是弦樂器呢,您比較喜歡弦樂嗎?」

彎腰坐進車裡,車主插上鑰匙發動,熄火一陣子的車內有些悶熱,但並沒有塑膠及皮革的味道,大概是因為冷氣出風口上夾著的柑橘味車用擴香。長生將手機放到手機架上,畫面上是公園的導航路線。
【璦慕廛】甘田 澄
「店裡播放音樂的電台,都是播弦樂器樂曲多一些,偶爾會跟鋼琴合聲。但我更喜歡獨奏時,唯一主角的那種純粹弦音。」

只鑽進車裡的甘田,稍微調整了一下坐姿,便繫上安全帶。
天生怕冷的他到不在意車內溫度較高,只是涼風徐徐吹著的香氣,讓人很是在意。

「嗯ーー好熟悉的味道。長生先生也喜歡柑橘類的清雅酸味嗎?」
璦慕廛🎻長生 文重
「原來是這樣,有點意外呢,感覺大家會比較喜歡氣勢磅礡的合奏。」在兩聲皮帶扣上的聲音後,車子開始平穩地朝著目的地前進,導航聲偶爾穿插在兩人的對話中。

「啊……這個啊,我其實沒有特別偏好的香味,只是買的時候想著要防止暈車,看到柑橘味就覺得是它了。」下意識看了眼車用香氛,他繼續說道:「但這個應該只有香味的作用。」

「甘田先生喜歡柑橘味嗎?」對方剛剛用了也,他合理猜測。
【璦慕廛】甘田 澄
「那雖然也很厲害,但注意力很難集中在單一演奏家的表現上。」住在社區裡的人幾乎都是車技平穩的駕駛。甘田看著窗外熟悉的街景,在速度加持下滑順的溜走。

「是的。我不論洗衣精、洗碗精、地板清潔劑,當然還有沐浴乳......護唇膏等等,都是優先挑柑橘香味的。」那近乎瘋狂的習慣,跟包色襯衫簡直不相上下。

「那長生先生喜歡哪種香味呢?」他暗自在心裡猜著可能是某種花香。
璦慕廛🎻長生 文重
「您這麼喜歡嗎?」對於甘田舉例如此之多的東西感到訝異,彷彿整個人住在柑橘裡面一樣,「難道不會想換換味道嗎?」

「嗯——我雖然沒有特別偏好,如果要說的話,上次有位朋友幫我挑了一款居家香氛,好像是……鼠尾草?」上次與花店老闆約會後他的房間就多了一個擴香瓶,現在仍盡職的將寢室染上植物的味道,「我覺得聞起來挺舒適的。」
【璦慕廛】甘田 澄
「柚子或檸檬算嗎?」甘田沒掩住失笑後的鼻息。他算是有反省過那執拗的偏好,但並不多。反正也沒人可以喝斥他,那是成年人普實無華的快樂。

「我記得那味道有點甜。」因為帶了點胡椒香氣,也被廣泛運用在給肉類料理的去腥醃製上,因此他對鼠尾草有比較多的印象。

「前方路口右轉。」聽著導航那平靜的電子音,甘田看向了指引路線的小地圖。倆人似乎離舉辦活動的公園不遠了。
「長生先生有特別喜歡的蛋糕種類嗎?」說了一路的話,他倒是想在開始逛展前,買瓶無糖茶。
璦慕廛🎻長生 文重
「……那也沒有脫離柑橘屬呢。」話語帶了點笑音,他盯著右側的後視鏡打了方向燈,「有點甜嗎……嗯,好像有,但最明顯的應該還是草本的味道。」

「特別喜歡的……慕斯類吧,我喜歡入口即化的口感。」他停頓了一會,「不過其他的種類我也不討厭,大部分還是看心情選的。」所以還是會猶豫很久。

視線的遠處已經能看見公園的一角,長生慢下車速,「好像沒看到您帶茶水,您有需要先去購買嗎?」他的保溫瓶就放在杯架中,倒是沒看到甘田有拿著瓶狀的東西。
【璦慕廛】甘田 澄
「我也喜歡香草類型的草本味,加在甜點裡很好看,也能平衡膩感。」甘田想起了浸滿花香的友人。卻不知兩位已經相識,只想著下回能互相介紹,再一起聊香味的話題。

「您第一回吃的柑橘塔,就有放百里香葉。」明天就出一道慕斯蛋糕好了,至於要做什麼口味的,他想在活動裡找靈感。

察覺到車速放慢的甘田,看向窗外幫忙找著停車位,也順道看看哪裡有熟悉的大方塊。
「嗯ーー離開日本後,只有依賴自動販賣機這點,還改不過來呢。」
璦慕廛🎻長生 文重
「原來如此,是為了增加香味嗎。」他會做飯,甜點倒是不怎麼會做。不過做菜的時候也會放香料增加味道,長生覺得大概是那種感覺吧。

「啊,我明白……國外不像日本,是販賣機天堂呢。」日本人附和著,他一開始去法國的時候也很不習慣。眼尖的看見前方不遠處有停車位,他打了燈切入。

「不過地圖上顯示前面有超商,如果需要的話我們經過的時候可以進去逛一下……好了。」將車子停入路邊的停車格,長生解開安全帶,確認後方沒有來車才打開車門。

「就在前面不遠了……哇,已經能看見人群了。」甜點是非常受大家歡迎的類型,人多也是正常的吧。
【璦慕廛】甘田 澄
一同下車的甘田,也朝向入口處遙望。
「人這麼多……。再繞路去超商的話,可能就進不去了。」他稍微思考了一下。

「我們直接進去吧,裡頭應該有人在販售飲品。」都約人出來了,可不能一直麻煩對方。況且現在還感覺不到渴。

「這麼熱鬧,應該有很多攤位吧?其實我很想試試單顆賣的精緻巧克力。」曾在百貨公司瞥見那玲瑯滿目的玻璃櫥櫃,任誰都會被激起嚮往的情緒吧?
璦慕廛🎻長生 文重
「好的,我也覺得會有,不然光吃甜點應該很容易口渴。」將水瓶放入自己的隨身包並背上,長生關起車門,黑車傳出了上鎖的電子音效。

「那麼等等如果有巧克力的攤位,就多買幾個試試?」拉了拉車門確定上鎖,他朝著前方擺手,「我們過去吧。」
【璦慕廛】甘田 澄
朝著會場前進的步伐,比平時散步運動時更加的輕盈。或許是增加體能的關係,也可能是他被現場熱鬧的氛圍感染了。似乎就差身而過,走一步跳一步的孩童,那般雀躍。

「長生先生有特別想試試看的品項嗎?」現場的攤位眾多,想要逛完確實不容易,他們要怎麼辦呢?是挑著喜歡、感興趣的逛,還是說要地毯式搜索呢?
璦慕廛🎻長生 文重
「嗯——難得都過來了,會想試試看比較特殊的口味,或是只有這邊限定的商品呢。」稍微思考了一會,他還是沒能給出具體的品項。

「不過當然還是會想全部都試試看吧?甘田先生找人一起同行不就是為了分食能夠品嚐更多的品項嗎?」哦,還有聽口味建議的部分。

閒聊間兩人已經走到公園入口,標示著甜點主題攤位地圖的看板立在一旁,下方的小字一一列出了攤位名稱及對應位置,大概是為了方便遊客直接找尋目標店面。

「走近看人感覺更多了啊……」他現在比起擔心能夠吃多少,更擔心兩人會不會走著走著就被人群隔開了。
【璦慕廛】甘田 澄
「限定商品!」甘田知曉各大行家的推銷手法,『栖』的日替點心也有相同的概念。但他依然會被這慣用的宣傳話術給吸引。

「除了試吃外,也有手做體驗呢。」雖是面向大眾的主題活動,但應該也有不少廠家,來探查敵情吧?是不是應該要偽裝一下比較好呢?

他看了看身旁呢喃的同伴,雖說兩人平時皆以老闆與客人的方式互動,但經過那次遊戲的命運安排,有過比牽手更親密的接觸。所以應該還好吧?
「請別突然丟下我?」甘田輕輕地勾了勾對方的掌心。
璦慕廛🎻長生 文重
「真的嗎?啊,我看見了,手作感覺也挺有趣的呢。」長生認真地檢視起看板,手心卻突然傳來搔癢般的觸感,他反射性握起拳,正好抓住了男性微涼的指尖。

「甘、甘田先生?不好意思,我有點怕癢。」意識到那是活物的瞬間他又鬆開手,「呃,當然不會丟下您的……」話說出口時他感覺有些微妙,此刻放開的手彷彿應和了那句『丟下』。
【璦慕廛】甘田 澄
「我也怕癢喔,所以牽著的時候不能偷襲,好嗎?」他輕輕貼著那鬆開的手背,明顯比自己暖和的溫度很舒服,不冷也不會熱的發癢。
畢竟長生先生都這麼說了,肯定也在想著走散的可能。人潮那麼多,要找到彼此是件難事。

「覺得不愉快的話,就請長生先生當作拿著一隻弓弦?」不知怎地,他好像被對方的靦腆給傳染了,頓時有些不知如何梳理思緒。隨口找了個理由的同時,輕輕抓了抓成束的髮梢。
璦慕廛🎻長生 文重
「怎麼能將您當作物品呢……!」那樣太失禮了!長生抿了抿唇,有些猶豫地輕輕握住貼在手背上的柔軟——他最不會拒絕人了。

「並不是覺得不愉快,我只是……不太習慣而已。」略顯親密的舉動已經讓他覺得緊張了起來,他露出帶有一絲尷尬的微笑,像是為自己辯解似地開口:「自從懂事後就很少像這樣跟人手牽手了呢。」

「……雖然牽著手,也要小心不要走散了。」最後只能吐出關心的語句,長生稍稍晃了下手:「我們進去吧?」
【璦慕廛】甘田 澄
oO(懂事之後?那究竟有多久了?就連跟家人都沒再牽手嗎?)
許多的問題飛越過他的唇邊,卻沒透出半個字。甘田想,那是對方的私事,即便多麼好奇都不該隨意打探。尤其長生先生的心思又特別細膩。

「那我們一起慢慢習慣吧?」他沒多說什麼,只是將相握的指尖輕輕收攏。停在剛好令人在意,又容易漸漸習慣的力道上。就如他一貫的待人處事風格。

兩人規矩的跟上等待入場的隊伍,不知這麼順著人潮流動,會飄向何處。但想握的手不至於讓他們遺失彼此。甘田想起了飄在水岸邊的海獺,牠們在進入睡眠前,也會與同伴勾住小手,不論洋流如何捲動,醒來的第一眼都是對方。
璦慕廛🎻長生 文重
對於甘田的『慢慢習慣』,他只是微微笑了下。相貼的地方從微涼變得溫熱,讓人總是忍不住在意,長生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到周遭上,順著人群前進。

「啊,您看,那裡有個攤位。」正因為將視線放到遠處,他第一時間發現了人群後方的攤位。招牌旁具象的冰淇淋氣球明確地告訴大家他販售的商品,長生覺得自己是該吃點冰的降降熱度,他稍稍施了點力引導同伴走向他們的第一個攤位。

今天的天氣十分晴朗,也意味著有些炎熱,消暑冰淇淋顯然很受歡迎,在旁邊的用餐區已經坐了好幾組客人正在享用,長生拉著甘田排到攤位前,稍微偏了偏頭盯著寫有口味的小黑板看。

「口味挺特別的呢……」他思考了一會:「蜂蜜柚橘口味以及奇異果口味您會選……啊,甘田先生是連口味都偏好柑橘類嗎?」
【璦慕廛】甘田 澄
甘田跟上了那引領前進的半步,抬頭張望著懸浮於空中的造型氣球,頓時明白長生先生的需求。天氣炎熱而且他們才剛聊過自己沒水的事情,在這種時候冰品似乎是最佳的選擇。

「那倒不一定。奇異果口味很少見呢。」但蜂蜜柚橘也難以割捨。沒立刻接下半句話的甘田,患上了選擇困難症。空出來的那隻手,不斷在空中游移在兩種商品之間來回。

「一人一種口味如何呢?」說話的同時,看向同伴投注期待的目光,似乎是在想著如何提出交換享用的方案。
璦慕廛🎻長生 文重
「的確是很少見呢。」認同的點點頭,他也覺得稀奇才想試試,不過因為剛剛的柑橘話題也讓他滿想吃橘子的。

「好的,一人一種口味就能都嚐到了呢。」這樣就不用糾結了,正好輪到他們點餐,長生向攤主點了兩種口味,輕輕鬆開手結帳,他接過兩個餅乾杯,走到用餐區後才將橘黃色的霜淇淋遞給甘田。

「柑橘味的給您……要先試試看奇異果的嗎?」話說到一半又拐了彎,他將綠色的霜淇淋遞至對方面前。
【璦慕廛】甘田 澄
oO(就這樣直接吃嗎?)
甘田以為長生先生會向店家索取分裝紙杯或小湯匙,他沒將心底的訝異表現出來。墊著手裡透出餅乾杯的涼爽,輕嗅著蜜橘混著柚子的清香,包裹融合味道蜜感透出香甜味。與對方手裡的青綠色夾帶種子顆粒的酸味不同。

「我都可以。您先用吧?」觀察那注視著甜筒的銀灰雙瞳,只覺得對方想先嚐嚐這邊的口味,於是將其舉到長生的面前。
一邊想著下一攤由自己出錢,輪流請客的感覺比單方面付帳,更讓人愉快。
璦慕廛🎻長生 文重
「啊,那我……」正要答應時他才突然想到應該先問問對方需不需要用湯匙,自己倒是不太介意吃別人吃過的東西,對方又是男性導致他沒有想太多。長生抬起頭正想詢問,但近在咫尺的霜淇淋似乎又彰顯著對方並不在意。

「那我就不客氣了。」只思索了片刻,不想讓對方等太久,長生低下頭吃掉霜淇淋的尖端,讓柑橘的酸甜在口中融化。

「柚子的味道好香啊。甘田先生也請?」他舉高了手中的奇異果霜淇淋。
【璦慕廛】甘田 澄
在確認對方沒有牴觸反應後,甘田逕直將那與虹膜相似色號的彎頭含入口中。微微融化的果汁香氣,瞬間充滿口腔。冰涼的糖水融化後,是小種子那不明顯的顆粒感,貼在微微發麻的舌尖上。
「嚐得出來,店家有用真的水果下去製作呢。」

「長生先生有嘗到蜂蜜的味道嗎?」或許奇異果口味也有混一些蜂蜜,若有似無的緩解了原物料的酸,卻又不如砂糖般甜膩。
冰品會因為溫度較低,而麻痺味覺受器。當冷度下降就會發現它比平時習慣的味道要在甜些。所以平衡的細節更難把握一點。
璦慕廛🎻長生 文重
「是的,能吃到蜜的味道。」在水果之後是蜂蜜的甜與香氣中和了酸味,他收回手,在融化的液體滑落前將其送入口中,另一種水果的酸味讓他瞇起眼睛。

「好消暑……難怪這裡這麼多人。」冰品本身就很吸引人,水果風味又給人一種清爽、不會過度甜膩的感覺,不管年幼或年長者都會喜歡。長生再度咬了一口,雪酪口感以及混在其中的細小種子有種真的在吃水果的錯覺。

「雖然都挺好吃的,不過我比較喜歡蜂蜜柚橘的口味。」奇異果是真的很新奇,但他平常也不太會吃這種水果。「甘田先生覺得呢?」
【璦慕廛】甘田 澄
換著嚐試了手裡拿著的蜂蜜柚橘。還沒入口時他就嗅到了蜂蜜的香氣,化在嘴裡的蜜柑香很濃郁,下嚥之後是殘留在鼻腔裡的柚子味。三者合一的相輔相成,甘田很是喜歡。
「都很美味。」他也更喜歡蜂蜜柚橘多些。

「不過ーー我想記下奇異果的味道,我們交換好嗎?」長生先生那一度瞇起來的雙眼,明顯是不耐酸的表現。
他可沒有勉強同行友人的癖好,況且後頭還有許多攤位呢,可不能在這裡就被打敗。

甘田與對方交換了手裡的甜筒,慢悠悠地嚐著冰品。他一邊感嘆店家,就連奇異果吃多了,有會有些刺舌頭的感覺,都還原出來,實在很厲害。
璦慕廛🎻長生 文重
「咦?您比較喜歡奇異果嗎?」沒有發現甘田是認為自己不耐酸,他任由對方取走綠色的霜淇淋,換來了相較之下甜度較高的冰品。又拖延了幾秒鐘,奶黃色的液體順著表面下滑,長生連忙將餅乾邊緣的汁水舔去。

「是真的很厲害呢。」蜂蜜柚橘的尾韻甚至能嚐出水果的澀味,他多吃了幾口才發現,不由得跟對方一同感嘆。

為了不讓冰融化,他吃得挺快的,雖然桌上有紙巾,長生在完食後仍然選擇從自己的背包拿出濕紙巾擦了擦手及嘴巴,還不忘遞給甘田一張:「給您。吃這個容易黏黏的,用濕紙巾比較合適。」
【璦慕廛】甘田 澄
一邊由下舔舐著略為融化的糖水,邊順著螺紋狀旋轉到下一面,在逐漸消融的時候也不放過任何液體。舌尖發麻的同時也染上些許淺綠。
咬破餅乾筒邊緣,帶甜的雞蛋香揉合了酸爽的奇異果,使甘田加速了進食的速度。

「謝謝。長生先生吃得真快。」他拿著最後半截的餅乾筒,裡頭還能看見尚未融化的冰品。接過濕紙巾的同時,不忘讚揚對方的細心。
指尖向前搖動甜筒的動作,像是在詢問對方要不要再嚐些。

視線飄向一旁不斷延長的隊伍,其他人似乎在討論著一共要買幾顆草莓塔。
據他所知,現在可不是草莓盛產的季節,卻依然是熱門款項,想必有其特別之處吧?
璦慕廛🎻長生 文重
「不用客氣。因為融化了就沒有那麼好吃了,要在最美味的時候品嚐才行。」他搖了搖頭拒絕對方帶有詢問意味的動作,視線跟著移向一旁的隊伍。

「看來您已經有下一個目標了。草莓塔嗎,聽起來是適合拍照的點心。」雖然是不會讓手機先用餐的直男,不過他正巧認識一位非常頻繁在社交軟體上分享食物照片的女孩子。

「不過好像也有別的水果。」隱約聽見最多次的是草莓塔,但交談聲中也夾帶了其他水果的名字。長生暗自決定待會要拍照分享給學妹,報復一下半夜常常刷到食物照的仇恨。
【璦慕廛】甘田 澄
甘田收回了甜筒,配著那一波波討論的聲浪,總算是在冰品從底部尖端滲出來前,把它消滅殆盡了。
細細擦過嘴邊與雙手,並將揉成團的垃圾,拋進商鋪設置的垃圾桶後,回到長生的身旁。

「不好意思,久等了。長生先生喜歡什麼樣的水果塔呢?」
他的手背輕輕地貼在對方身旁,若是對方依然不習慣牽手的話,應該也沒關係。
畢竟都要排列的隊伍裡,應該很難走散吧?

「您知道『Qu'il fait bon』嗎?那是間專賣水果塔的名店。到了草莓勝產的季節時,他們會端出使用不同品種草莓製作的草莓塔,非常漂亮。」
璦慕廛🎻長生 文重
「嗯……蘋果或哈密瓜?之前您送的蜜柑塔也很好吃。」這樣講好像喜好很廣闊的樣子。感受到手背的觸感,長生轉了下手,牽住了甘田。

「我好像聽過這個店名……但我應該沒吃過。」他認真思考了一會才回應,「聽起來很好吃的樣子,不同種草莓啊……好想吃吃看有什麼區別。」

「甘田先生吃過嗎?」隊伍稍稍前進了些,他拉著人向前幾步,「那是日本的甜點店吧。」
【璦慕廛】甘田 澄
他輕輕回握了對方的手心。不知這是否代表,已經稍微有些習慣了呢?
上回的遊戲互動時,長生先生好像不如現在這般拘謹啊?

「吃過幾次。卡士達內餡剛剛好的襯托了草莓的酸味與香氣。」雖然記憶有些久遠了,纏繞在舌根上的味覺記憶,很快又會被其他東西佔滿。

「綜合草莓塔的味道很平衡,但我個人建議點單一品種的水果,比較好。」前頭隊伍忽然少了許多人,可能是來取預購商品就離開了。兩人又縮短了與攤主的距離。

「我喜歡一枝獨秀的水果塔。」甘田看向了價目表,似乎還沒決定好要買哪種。
璦慕廛🎻長生 文重
「我明白了,之後有機會的話我會去嘗試看看的。」越聽越想吃草莓塔,但現在當然吃不到名店的,他看了菜單一會。

「您決定好現在要吃什麼了嗎?」前面的人一個一個減少,下一組就輪到他們了,長生轉過頭:「我想點一個草莓的。」畢竟是招牌。
【璦慕廛】甘田 澄
「香橙塔?」像是在暗地裡與攤販打擂台賽般,甘田捏著拳揮動了一下,興致勃勃地想比較一番。

終於輪到兩人點餐了,這回掏錢購買的環節自然換到甘田手上。他從滿臉厭倦工作的服務人員手裡,接過餐盤時不忘回以笑容,對方才沒漏給餐具。

「嫣紅色真好看,不愧是人氣商品。」他把甜點帶回長生身邊時,人龍又再度排了起來,似乎完全不給攤販任何休息的間隙,甘田不經想著自己可受不了這麼繁忙的工作環境。
璦慕廛🎻長生 文重
香橙塔——長生忍不住勾起嘴角。店長自己做的一定比商店大量販售的好吃吧,但在店家面前講這樣張揚的話並不合適。

這次輪到甘田主動付款,他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先到一旁尋找空位。

「這個顏色讓人很有食慾呢。」待對方將餐盤放到桌上,他才看清食物的本體。頂部淋上糖漿的水果看上去晶亮可口,湊近一些就能聞到麵粉烘焙以及草莓特有的香味。思及剛剛在腦海閃過的友人,他拿出手機拍了一張兩顆水果塔擺在一起的照片。

「唔……要一人一半嗎?」將完成工作的手機收起,還記得要分享口味、他拿起一隻甜點叉,目光直盯水果塔,思考著要如何剖開。
【璦慕廛】甘田 澄
「好的。」他伸手向對方借回叉子後,在水果塔的中間留下排列整齊的孔洞,最後只需輕輕一扳,便能完整的裂成兩半。

「這麼說起來,長生先生的髮色是粉莓色呢。」甘田將切對半的塔分別換到彼此的盤中,與甜點叉一起推到對方面前。
「是染髮嗎?」
璦慕廛🎻長生 文重
「不愧是甘田先生,切得好整齊。」發出了驚嘆的聲音,他重新拿起叉子,餐盤中各占一半的鮮果看上去更吸引人了。

「這是天生的。」從自己的點草莓塔開始,他不太熟練地戳開較厚的塔皮,「粉莓色嗎──之前也有人說過是櫻花色呢。」咖啡廳店長用食材形容,花店店長用花形容,這相似性讓他忍不住笑了笑。

「那麼甘田先生的髮色就是香橙色了呢。」視線望向盤中的水果塔,他彎了彎眼眉:「這是您喜歡柑橘類的原因嗎?」
【璦慕廛】甘田 澄
「塔皮比酥皮好切多了。」他遙想起上次推出千層酥時的慘況,忙碌的不只有現場組裝的程序,收店打掃時還會發現座椅縫隙中,都有壓成細小碎片的殘渣。那天可辛苦了呢。

「非常漂亮。如果長生先生也把頭髮留長的話,編成辮子肯定很好看。」上台演奏時把頭髮盤到頭上也很不錯。

「不是的。」他不曾思考過這稀鬆平常的偏好,來源於何。他只是自然的喜歡這個味道,想要被它包圍,彷彿能被這股香氣保護般。
「這麼說起來,我的母親來自於東歐地區的國家,或許她家盛產橘子吧?」甘田手裡的甜點叉翻動著塔皮上的橙片,先品嘗水果本身。
oO(好酸!
璦慕廛🎻長生 文重
「留長……可能會不好打理呢。我也不太會編辮子。」現在的長度是有點長了,但他平常也只會綁成馬尾,區別只是高或低而已。

「原來如此,是天生的嗜好呢。」倒也沒有想得到正確答案,他只是暗暗想著原來對方是混血兒,一邊插起終於切開的草莓塔送入口中。

好酸!沒想到糖漿下面裹著的是顏色好看但酸味大於甜味的草莓,口腔還殘留著蜂蜜的甜味讓他更受不了酸,長生抿直了嘴,混合了塔皮及內餡後才感覺好些。正想與同伴分享,抬頭就看見對方也一副驚訝的樣子:「沒想到這麼酸……甘田先生也被酸到了嗎?」
【璦慕廛】甘田 澄
「就像果實還沒成熟的味道。」酸中帶澀又沒什麼果汁可言,身為料理人的甘田,無法接受店家如此對待消費者。若是只有香橙塔是這樣就算了,但連熱銷商品都同等糟糕,就說不過去了。

他把水果的部分挑開,分別嚐了一點內餡與塔皮。咀嚼在口腔裏卻不聞其麥香,卡士達還帶了點冷藏庫的雜味。綠眸瞬間暗沉了幾分,他嘆了口氣。
「請別勉強自己把它吃完。」從不浪費食糧的甘田,在面對不合格的餐點時,絕不會浪費唇舌爭論。僅是將餐點退還給店商而已,他的家訓向來如此。
璦慕廛🎻長生 文重
「雖然您這麼說……但我都吃過一口了,不吃完感覺有點浪費。」長生不算太挑食,只要不會到難以下嚥都還能接受。不過對於擅長做甜點的人而言,這樣的味道絕對是一個失敗的料理吧。

「您才是別勉強。」切了塊香橙塔,果然就如同對方說的一樣是酸澀的味道,他皺了皺眉頭,加快了咀嚼的動作。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熱門了品質把控不好,如果是的話就太可惜了。」試圖為店家找理由,長生覺得能夠大排長龍的話不應該是這樣的成品,只可惜端到面前的就是如此。他一邊感嘆,一邊消滅不合口味的甜點:「有點想念甘田先生做的水果塔了。」
【璦慕廛】甘田 澄
他看著對方堅持把糕點送入口中,頓時覺得很不好意思,畢竟是自己被那攏長的隊伍吸引過去的。這就是傳聞中日本人其實很愛排隊的傳言嗎?
oO(有點可怕啊......。)

經過一番掙扎後,甘田還是將甜點叉放在了盤子上,再無進食的意願。
「下回就做一整個蘋果塔,邀請長生先生一起來品嘗吧。」傳統的作法是將蘋果炒製梅納反應後加入糖燉煮,最後混入肉桂粉。但甘田一直很想試試其他風味的搭配,這下又多了一位試吃員,真是太好了!

「下一攤,請務必讓我結帳。」自覺愧對同伴的心理,讓他很過意不去。
璦慕廛🎻長生 文重
「真的嗎?我會期待的。」恰好是他剛剛提過的水果,長生彎了彎眼睛,「不過一整個啊……那可能得邀請多一些人了呢。」

「怎麼突然……啊,是因為這個嗎。您不用在意的。」說到一半才意識到原因,他看了眼被努力吃光的空盤,「我覺得輪流付錢很合適,如果讓您多付的話我才會過意不去呢。」

將盤子以及剩下的點心送回原攤位,他抿了抿唇,感覺還能嘗到水果的酸味。

「嗯……下一攤找個飲料店,您覺得如何?」還沒入場的時候就提過要在主題公園裡找尋飲品,長生覺得現在是時候覆蓋掉酸橘子的味道了。
【璦慕廛】甘田 澄
oO(長生先生、沐、荻小姐、彼方、路堯,隔壁的佐藤小姐……。)甘田一邊想著試吃員們,一邊凹折手指。他們不僅人數眾多,其中更是有位大胃王。只烤一顆蘋果塔,或許還不夠呢。

「那ーー好吧。」想到招待蜜柑塔而收到的小費,他便知道長生先生對金錢的衡量標準,於是不再做聲。
跟上對方收拾的腳步一同離開了座位區。

「好啊。這麼說起來現在的飲料店真多,配料也很豐富。有些比起飲料,更像用喝的點心。」他曾聽其他客人抱怨過,有些店家茶水少到喝不了幾口就沒了,但料多的又事件讓人開心的事,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璦慕廛🎻長生 文重
「用喝的點心?好貼切的形容。」騰出手輕輕拉住甘田,他藉著身高優勢向遠處看去,很快發現了像是飲料店的招牌。「甘田先生,請往這邊。」

「雖然現在很流行的樣子,但我平常大多都是喝純茶或咖啡,反而很少買飲料店。」接上幾秒前的話題,他反問:「您平時會喝什麼樣的飲品呢?」

越過部分人群,他們走到有著素雅招牌以及清新裝飾的飲料攤。日系簡約的菜單上寫著應該是品名的字眼——說應該是因為長生發現自己看不太懂這些字眼的意思。

「寧靜的冬天……」隨機念了一個,他認真看起下面的英文字才發現是冬瓜檸檬加上一些配料,「……好文藝的取名啊。」
【璦慕廛】甘田 澄
對方已經會主動牽著自己前行了,這是否代表長生先生習慣了接觸呢?甘田想著下回要再牽起手時,要換自己主動勾上去。這樣才符合平衡的標準。

「因為要維持味覺靈感度,我都是喝自己炒的玄米茶。」他是個排斥人工甜味劑的料理職人,才能在品嚐料理時不帶任何偏見。這都得感謝甘田那如惡鬼一般嚴厲的祖父,悉心培養與指導。

「這是......什麼?」明明是看得懂的文字,卻渾然不解其中的意思。他瞇起了雙眼,仔細查看周圍確認他們沒走錯地方。
冬天又不是能喝的東西?怕不是用雪水做的吧?他可不要。
璦慕廛🎻長生 文重
「聽起來很健康呢,我覺得那樣也不錯。」畢竟飲料的熱量及甜度都挺高的,若是作為常喝的飲品就有點不妥了。

「我想這是店家為了特殊才取的名。您看,這裡寫著冬瓜,檸檬。」用手指著小字的部分解釋,他思考著這難道是流行趨勢之類的無意義內容,一邊閱讀其他品項:「總之看起來……是一些常見的飲品。您想喝什麼?」

「我想點一杯……院子裡的朝露?看起來是茉莉綠茶。」很保守的選了茶類。
【璦慕廛】甘田 澄
「那就ーー清晨的光暈(甘蔗青茶)?」無法與時下流行共鳴的甘田,選了款名字看起來挺安全的飲品。註解用的英文字在他眼裡,是種永遠都記不住的像形文字。只因兩款茶名於菜單上是相鄰的,他推測那是個與茉莉綠茶相近的東西。

「麻煩我要溫的,不加糖。」得到店員的點餐確認後,他頷首示意。
正準備拿出錢包的手指一頓,目光飄向了對方。

「那就麻煩長生先生了。」
甘田繞到了等候區的紅龍裡,伸手跨過分隔線,輕輕地捏住了對方的衣角。表示自己並沒有走丟。
璦慕廛🎻長生 文重
「我看看……甘蔗,青茶。也是茶類呢。」向店員指了指菜單上的字,他在甘田之後也點了自己方才說的品名。

「啊,我要無糖的,呃……微冰。」稍微猶豫了幾秒,他沒有選擇去冰,在店員說出總價後掏出錢包付了款。

「下個攤位才是麻煩甘田先生了呢。」跟著退到等候區,長生偏頭笑了下:「您點溫的呢,平常不喝冰飲嗎?」今天的溫度偏熱,想來多數人都會選擇冰涼的飲料,他也不例外,雖然他們才吃過冰淇淋,但消暑的東西當然是越多越好。
【璦慕廛】甘田 澄
「我......比較怕冷,也不適應劇烈的溫度變化。」甘田擺了擺針織外套垂墜的毛絮絨邊。剛才已經吃過冰品了,若是再喝下涼爽的飲料,只怕會鬧肚子疼。

「倒是長生先生為什麼點無糖呢?」甘田有意識到自己的生活方式形似老人家的養生之道,雖說對方的年紀大概與自己相仿,卻應該更貼近年輕族群啊。
璦慕廛🎻長生 文重
「原來是這樣。」不過甘田看上去確實很單薄的樣子,剛剛握手時也能感覺到偏涼的體溫,「那您要多注意呢……真是辛苦了。」

「我習慣喝無糖茶,而且這個天氣比較適合喝點清淡的。」倒也不是不喝含糖飲料,他解釋:「要是加糖的話就會越喝越渴了。」

飲品不需要等待太久,店員很快喊了他們的單號,長生一邊道謝一邊領取飲料,接著將屬於對方的溫熱飲品遞給甘田。

「要先嚐嚐看嗎?」一邊問著,他取出吸管戳破塑膠膜,搖晃吸管時還會發出冰塊相撞的清脆聲音,光是聽著就能感受到清涼感。低下頭輕啜了一口,帶著花香的茶味清爽,嚥下時還能嚐到回甘的滋味。

「味道還挺不錯的。」
【璦慕廛】甘田 澄
「那我就不客氣了。」甘田將脫去的塑膠套綁在吸管上頭,以免垃圾被微風捲走,雙手捧著頗有份量感的紙杯,細細地品嘗了飲品的味道。
甘蔗香帶著天然的蜜糖味自嘴裡迸發,直竄鼻腔的香味清爽而高雅,淡化了後續青茶的微苦澀味。

「嗯——!」遠高預期的味道,讓人心花怒放。甘田甚至等不及將茶飲下嚥,就急著把手裡的飲料推給對方。
放光的綠眸,傳遞著趕快喝看看的神韻。
璦慕廛🎻長生 文重
有些訝異對方的反應,長生伸手接過飲料杯啜飲了一口。甘蔗的天然甜味與青茶完美結合,雖然他說著不喝含糖茶,但這杯飲料一點都不會因為甜度而膩味,反而讓人想要一口接一口的喝完。

「天啊……這家飲料店的水準好高。」相較之下他的茉莉綠茶有些普通,但也是順口好喝的程度,他舉起自己的杯子,「您要試試嗎?雖然我覺得沒有甘蔗青茶好喝,但也是不錯的味道。」
【璦慕廛】甘田 澄
「晚點再試試?我怕味道會混在一起,分不出來。」甘田點著頭的同時,笑意渾然不減。心情卻同步的有些複雜。
該怎麼說呢......這是甜點為主題的活動吧?結果目前滿意的商品盡是些涼水類,好像不太對勁?

他請長生先生幫忙暫時保管自己的青茶。繞回去櫃檯前,跟店員要了兩張印有各項飲品的彩色傳單。返回的路上邊摺疊收好,用傳單與對方換回了飲料。
「接下來要去哪裡看看呢?」甘田這回不想再順著長隊移動了。
璦慕廛🎻長生 文重
「好的。」收回自己的飲料,他接下傳單放進背包裡,想著之後可以請別人喝這家。

「那我們繼續看看甜點的攤位……啊,舒芙蕾怎麼樣?」正好在斜前方有間沒有客人的小攤位,旁邊擺著幾張內用桌子——畢竟舒芙蕾不像是能夠邊走邊吃的樣子。

「舒芙蕾也是綿密、入口即化的口感呢。」剛剛說過自己喜歡吃這種類型的甜點,他看上去有些躍躍欲試。
【璦慕廛】甘田 澄
「是舒芙蕾鬆餅啊!」他沒有任何異意地,伸手牽起對方就往小攤販慢步走去。印象裡前陣子才流行的甜品,這會兒怎麼沒客人排隊呢?

「我還沒吃過呢。就連原版的舒芙蕾都要現點現烤的才漂亮、好吃。要供應這項甜點很有難度呢。」
雖然曾有列入備選菜單中,但僅有自己經營的『栖』並不適合端出這類點心,只好忍痛割愛。在那之後他就很少再做了。

他們一同來到了攤位前頭。僅僅透過照片文宣,甘田都能感受到,兩層舒芙蕾鬆餅高疊的厚實蓬鬆感。
「好多種口味啊!」
璦慕廛🎻長生 文重
「您沒有嘗過嗎?不過您說得對,這個品項要現做的才能品嚐到最美味的口感。」被牽到了攤位前,他跟著一起瀏覽菜單。

「嗯……真的很多選擇呢。」有選擇困難的人正在苦思,「沒吃過玫瑰醬,但是水果的看起來也很美味……」也有常見的抹茶安全牌,但是他有點想試試看沒有嘗過的。

「對了,一人一份的話您還吃的下嗎?」突然想起了自己被約來的原因。
【璦慕廛】甘田 澄
「如果我請店家只做一片鬆餅的話,可以嗎?」甘田也想嘗試更多口味,也擔心後續還沒逛到的攤位,預防性的留點位子比較好。

「沒看過的味道呢,我想點這個。」他的手指落在『楊枝甘露』的照片上頭,黃澄澄的切塊水果看起來很多汁,搭配著奶白色的醬汁垂涎,好像還有一些柑橘類的果粒?
特別的似乎不只名字呢,就連組合成分都讓人好奇。
璦慕廛🎻長生 文重
「那就一起拜託店員吧。」也有點擔心自己吃不完,他輕笑著點了點菜單,最終選擇的是沒嚐過的口味:「我想試試這個……玫瑰醬的。」決定好口味,他向店員喊了聲。

「請給我們一份楊枝甘露和一份玫瑰醬。不好意思,可以只給我們各一片鬆餅就好……可以嗎?太感謝您了!」他的問句還沒說完,或許是聽見了他們的討論,店員馬上就答應了,長生露出感激的神色連連道謝。

「這次換您付款嗎?」還記得剛剛的話題,他準備要拿出錢包的手停了一下,側過頭詢問友人。
【璦慕廛】甘田 澄
「樂意之至。」甘田喜歡這種不論價錢,輪流請客的方式。就像重回學生時期般,體驗了與同儕友人出遊的暑假。他錯過的珍貴事物,太多、太多了。

等待餐點製作的時間裡,甘田再度向對方道謝,又提起了關於職業的話題。
「剛剛牽手的時候,我在想。長生先生的手摸著頗為粗糙,這就是音樂家的手啊......。」尤其是左手的指尖處,那應該是長期壓弦導致的,可見對方在此之上,經歷了多少的努力。

「我也有不少刀傷、燙疤呢。」然而他那白皙的肌膚,需要透過光線折射,才能看清一二。
璦慕廛🎻長生 文重
「那就麻煩您了。」在付過款後,店員讓兩人找個空位坐下,長生領著人入座在離攤位較近的位置。

「手嗎?」談及這個話題,他下意識摩挲著指尖,「啊……是在說繭啊。是的,就像長期握筆的人也會有繭一樣呢,只是位置不相同而已。」

「您的傷疤……是初學料理時留下的嗎?」習慣做這些事後就比較不會因此受傷了,這是他的想法,就像他現在也不會因為按弦太大力而感到疼痛一樣。
【璦慕廛】甘田 澄
「是的。我都不記得從何時開始拿菜刀了......。」嘴裡的蔗香漸淡,他覺得是時候品嘗對方的茉莉綠茶了,伸長的手跨越了桌面,落在閃亮的灰眸之下。

「我比較好奇為什麼長生先生,會選大提琴呢?而不是弦樂器的女王,小提琴。」前傾身子的角度,使肩邊的長髮辮落在桌上,沾走了落塵。
璦慕廛🎻長生 文重
「您學習廚藝這麼久了啊。」配合著將飲料杯送到對方手中,長生垂下視線,像是在思考該怎麼組織語言。

「怎麼說呢……我小時候也如同您所想的,覺得小提琴是弦樂器中最引人注目的,所以覺得我辦不到。」略過了為什麼會對音樂感興趣的話題,他將話題專注在樂器的選擇上,「大提琴——雖然也可以獨奏,但是在樂隊中通常負責低音部,是渾厚的、樂音的基礎,這種感覺?」

「這樣說對其他的大提琴家不太好意思,但我覺得大提琴是不可或缺的配角。雖然不像中高音部一樣引人注目,但如果沒有低音的話音樂就不協調了。我想成為的,或許就是這樣的角色吧。」
【璦慕廛】甘田 澄
他似乎能透過言語親臨一場宏偉的合奏演出。西裝筆挺的長生先生,在後排處如座安穩的靠山,擁抱著他的大提琴,以及整個樂隊的基底。
「好美......。」甘田不加思索地嘆出聲,他現在就想收下邀請的票卷。

「您有特別喜歡或是熟練的曲目嗎?」
可以的話,他希望能在現場觀賞前,去找些別人演奏的版本,他覺得那樣更能感受到對方所表達的音色。
璦慕廛🎻長生 文重
「是的,音樂是很美麗的……說那麼多好像有些浮誇了,實際上我就是特別喜歡大提琴的音色而已。」並不知曉對方腦中的畫面,長生心中浮現的是他珍愛的大提琴。

「要說熟練的話——應該非巴哈無伴奏大提琴組曲莫屬了,畢竟是被譽為大提琴的聖經的曲目。」稍加思索便回覆了,他繼續說道:「不過那是以前比較常演奏的,現在都是配合樂團的曲目練習。」

「要選喜歡的曲目有點難呢,就像是問喜歡吃什麼一樣,請讓我保留答案吧。」音樂演奏的是當下的情緒,或許該說不同時期的他喜歡的都是不同樂曲,實在很難概論。

「那甘田先生呢,您為什麼會選擇開咖啡店?」
【璦慕廛】甘田 澄
「我是說,有這種想法的長生先生,很美。」甘田笑著更正了一下讚美的對象。
在對方暢談曲目名稱時,他記下了音樂家的名字與無伴奏的特性,希望能救這些線索找到相應的專輯。

就在兩人談話間,兩份各一片的舒芙蕾鬆餅已經被送上了桌邊。甘田向店員道謝後,才拿起對方的茉莉綠茶細細地品嘗了一番。清雅的茉莉花香,正好沖刷了一番胃蕾,他準備好要品嘗這新奇的甜點了。

「咖啡是種很多人賴以維生的必需品。但我更著重於甜點的原因,是因為想讓匆忙的人們,可以停下來休息。」亦是一種相互陪伴的場所吧?
甘田其實也是個害怕孤單的人。打造使人願意駐足的地方,就是他找到的辦法。
璦慕廛🎻長生 文重
「這個……好特別的形容,謝謝。」並不認為自己說了什麼特別的,他靦腆的笑了笑。

「原來是這樣……啊,這麼說來,店名的意思就是休息的場所吧。」向店員道謝後拿起餐具,他這時候才意會到常常光顧的咖啡廳取名含義,「剛剛就想問了,甘田先生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烘焙的呢?」

一邊問著,他毫不費力地切下一塊柔軟的鬆餅,點綴在上方的紅色玫瑰醬散發著特殊的香氣,餐盤旁的香草冰淇淋正因為鬆餅的熱氣緩緩融化。用小刀將冰淇淋抹在舒芙蕾上,他一口吃下有著多重香味的綿軟。

雞蛋的味道好香。
【璦慕廛】甘田 澄
「喜歡?」只見甘田愣了一下。注視對方視線回到自己那份鬆餅上,他思考著問題的同時,用叉子撥開了濃厚奶醬下的一角。
送入口中先是嘗到了一股椰香四溢的清爽甜味,冷熱交替的食感很舒服。

「不只是烘培而已,在料理時我沒想過喜好問題呢,他們就像血液一樣,供給我活著的動能。」畢竟是從小到大,每日每夜都在做的事情,他甚至沒機會感到一絲疲軟,或是考慮做別種類型生意的選擇。

「選擇開咖啡廳,是因為初來社區時我孑然一身,只想著開間自己能全權掌控的店舖就好。」
璦慕廛🎻長生 文重
「咦,沒有喜歡上的初衷嗎?」語氣透露出一絲訝異,他嚥下口中食物後才開口:「比如說第一次在家政課啟蒙之類的……」

「用血液來形容啊……聽上去是生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呢,不過我能理解。」或許職人精神都是類似的,執著、熱忱、與生活密不可分,就算當作職業也不會倦怠似的。

「楊枝甘露的味道如何呢?」他又切了塊沾了果醬的舒芙蕾,「我覺得玫瑰醬的很香呢。舒芙蕾也很美味,果然還是現做的好吃。」
【璦慕廛】甘田 澄
「真要說的話,不好的回憶反而比較多呢……。畢竟成為料理人不是我自己選的,這是爺爺的願望『想傳承職人精神』。」這次的鬆餅,是配著芒果與葡萄柚的果粒一起吃下的,嘴裡的味道不斷變換著,讓甘田覺得新奇有趣。

「我的父親似乎是位,個性灑脫自由的人。跟外國女性有了婚約、有了我,成年後就不再回家了。」他大概的描述了一段,自己老家的繁瑣雜事。攤在桌上的過往雲煙被他說得很是輕巧,就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似的。「這都是奶奶告訴我的。」

甘田笑著將自己那份鬆餅,推到長生面前,這回他想先聽聽你會怎麼評價。
璦慕廛🎻長生 文重
沒想過會聽見這樣的內容,音樂家手中的餐具在空中停滯了一會,似乎在思考要怎麼開口。

「不好意思……是我不該問這個問題。」那是不同份量的感情。長生對於自己粗淺的判斷感到有些抱歉,但這時候說些什麼都有些多餘,無法設身處地的思考、要是說了更糟糕的話就不好了。

「您……也是非常辛苦呢,我認為甘田先生十分厲害,是我無法到達的高度。」至少他能確定,實現別人的願望,比起自我實現還要更為困難。

順著對方動作切下一塊對方盤子裡的綿軟,長生嗅到了一股綜合的甜味,入口是濃郁的椰奶香,搭配有著獨特味道的水果讓人因為美食而勾起嘴角。

「是不一樣的美味……楊枝甘露吃起來是很豐富的味道呢。」
【璦慕廛】甘田 澄
「請別感到負擔,能看到大家因美食而展露的笑容,我很開心。」甘田從不覺得自己的人生經歷就比較特別,而且奶奶的疼愛已然勝過了一切,直到三年前到璦慕廛開店後,他才開始在料理時,找到了樂趣所在,這些晚到的真情依然是如此的閃閃發亮。

「掌握樂器也不件易事,長生先生的手說明了一切。能讀懂那樂譜上密密麻麻的線條,我也覺得很厲害。報紙上的數獨小遊戲就已經把我難倒了。」
不過他也只在小時候看過一兩版那樣的報紙而已,等到家裡有了電視機後,大家都盯著那小盒子越變越薄了。

「這個搭配確實有趣,我回去時會去查查資料的。」
甘田瞄向對方的鬆餅,他對玫瑰果醬的味道大概有些概念,口齒留香的味道想必也很棒吧。
璦慕廛🎻長生 文重
「是這樣啊……您能夠感到愉悅就好了。」果然還是得做自己喜歡的事才是最理想的吧。沒想到最後又談論起他與音樂,長生靦腆的笑了下:「您的傷疤也是您勤奮練習的證明哦,不過我想我們就不用再互相稱讚了。」

「那麼我會期待哪天在栖能夠品嚐到相同的味道的。」注意到對方的視線,他將盤子往前推:「您也嚐嚐看吧?沾著冰淇淋吃會更濕潤哦。」
【璦慕廛】甘田 澄
「說的也是。」說太多恭維的話,反而會顯得兩人很生疏。當話題被轉回鬆餅口味上時,甘田認真的思索了一會。

「清爽又口感濃郁的椰奶,感覺很適合搭配各種口味。之前才聽說拿來代替牛奶做成拿鐵。或許可以朝著這類搭配著手研究 ーー。」

甘田注視著被推過來的玫瑰醬鬆餅,與他試著按照長生先生的建議,吃下三者合一的一口。
「略微融化的乳香,壓下的玫瑰果醬過濃的香味,讓鬆餅本身的雞蛋味突顯出來……。好像在喝一杯花香四溢的皇家奶茶。」
璦慕廛🎻長生 文重
「啊,像生椰拿鐵那種的嗎。感覺會是比加鮮乳清爽的味道呢。」比較常喝的是美式,長生雖然聽過這個品項,但並沒有實際點過,「聽起來很不錯,應該會有獨特的味道吧。」

「真會形容啊……」他只能說出很香這種形容而已。「我滿喜歡的,這個玫瑰醬的味道,雖然有點甜但搭配澱粉類正好。」

將盤子拉回面前,只有一片鬆餅的份量正好,也不用花太多時間解決。味道很符合他的胃口,長生沒多久就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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