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兵相接
奧莉塔身邊的水精靈急忙的飛回書坊。
奧莉塔還在書坊裡沉迷著研究回朔記憶的魔法。
「我知道，打仗。」
「非常近我知道。」
水精靈這次生氣的變成人型，用手大力的捏了奧莉塔的臉頰。
「芓！」
奧莉塔的動作停了下來。水精靈飛了出去，奧莉塔緊跟在後方。
隨著水精靈的路途，看見芓一跛一跛的樣子，還被佛地杜多的戰鬥民族追殺。
Lins18

本來拿著之前拿到的種子要過去找小塔幫忙，路過時發現有人在攻擊，多事的芓出手幫忙農民，順手打傷幾個人，慢半拍才發現原來是戰爭在爭奪領地。

因為反擊加上打傷他們的士兵，立刻被當作敵國的敵人，身旁的士兵一擁而上，看著習慣與外貌似乎是武力居多，習慣應戰的芓嘗試到寡不敵眾特別是身經百戰的士兵後，連忙落跑的要離開戰場。

然而有兄弟受傷，哪有放過的道理，窮追不捨的士兵使用弓弩的烙下箭雨，手臂與小腿被弓箭刺穿，不顧箭還插在身上逃命要緊。

如果平時要死就死，似乎也不會這麼介意，但今天她要去找小塔，要死也等把種子給人家之後再掛啊！！

「好痛、好痛！啊啊！完了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啦！！不行啊，這樣死會變冤魂的啦！」

追兵

奧莉塔將附近的河水引來，沖向三名追兵。
很快的追兵被奧莉塔沖走。
「小芓！」奧莉塔將手上的芓抱了起來。
臉上掛滿急躁以及不知所措的神情。
「我們先離開這裡。」
「站住———！」

追兵

從後方又來了零星的追兵。

奧莉塔用水將兩名追兵抬高，並關進水牢裡直到窒息死亡。
「……。」

追兵

後方再度來了兩名體型較爲巨大的追兵，從後方賣力的跳到奧莉塔的面前。
正當其中一名追兵要伸手抓住奧莉塔時，咻的一聲，這名追兵的手掌被俐落的砍了下來。
奧莉塔的水觸手將水壓集中，化為鋒利的刀刃，在對方根本無法反應的時候，將對方的手掌砍了下來。
「啊—————！」這名追兵正要用另一隻手上的武器砍向奧莉塔時，水觸手很快的貫穿了對方的頸喉。
另外一名追兵看見奧莉塔驚悚的魔法之後，重心不穩坐倒在地上。
奧莉塔眼神只有在懷中的芓身上。
「再不走，你的下場會跟他一樣。」
奧莉塔輕語說道。

存活的追兵拔腿狂奔。
眼看要逃走時，水觸手從他身的身後刺穿。
「我後悔了，我要你們所有人付出代價。」

「小塔！？」看到奧莉塔出現的時候，芓的心情其實有點複雜。

她的確是要來找小塔沒錯，也是希望死前把種子給人家，但是現在自己身後有追兵，她並不想把對方捲入這種事情當中，一度有想要跑離開對方的念頭，只是因為受傷的關係動作有些遲緩，至少比平常還要慢了許多。

還沒來得及離開，對方已經移動到自己面前擁抱她，加上身上還有箭矢，避免戳到奧莉塔所以不敢亂動，乖乖被她護著。

「小......？」聽著追兵沒有動靜，轉頭就看著在空中飄浮並窒息的士兵。

接著是跳出來的士兵，自己化出利爪但也不用她出手，對方的手已經掉落，從斷處噴濺的血液不免噴濺到她們身上。

接著就是看著一個個士兵接連的陣亡，沒有驚恐或畏懼，更不會有任何憐憫之心，身為戰士面對死亡是必然的決心，既然要參戰就要有死傷的覺悟。

芓覺得果然還是法術很作弊，不用身體的動作，敵人就會接二連三地被處理掉。

當最後一個士兵也死掉後，抬眼仰看著與平時溫柔和善相異的奧莉塔，揚起下巴，舔掉沾到士兵血液的肌膚，面露擔憂輕聲呼喚，「......小塔？」

「嗯？」奧莉塔對著芓溫柔的勾起一抹微笑。
「我們回書坊，幫妳處理傷口。」
奧莉塔二話不說，用水觸手將芓小心翼翼的抬了起來。朝著書坊的方向前進。
回到書坊，奧莉塔將芓小心安置在床上。水觸手伸出去書架上，翻翻找找，尋找著奧莉塔從未使用過的治療魔法。
奧莉塔一聲不吭的看著書上的治療咒語，卻遲遲不敢詠唱。

看著一直擔心自己的奧莉塔，心中莫名的感到雀躍，長長的豹尾左搖右晃，漂浮在空中被帶回去。

沒追兵後，似乎也不著急處理傷口，反正沒有致命傷，只要不拔出箭矢來晚一點也不會怎樣，其他都是一些瘀青、擦傷跟割傷，基本上也不致命。

「小塔~~~」芓用撒嬌的語氣避開箭矢的位置，上去抱著對方，像平常一樣蹭了蹭，順便偷親好幾口，「小塔小塔小塔~~~理我~理我~」

「小塔從剛剛開始就沒在理我！」兩手捧著對方臉頰，讓兩人四目相交，芓鼓起臉頰抗議。

雖然知道是在擔心他，可是那種眼裡只有傷口沒在注意自己，依然有種被忽視的感覺。

「妳不要亂動！」奧莉塔大聲的喊道。
奧莉塔看著露出錯愕眼神的芓，眼淚瞬間潰堤。
「聽話……我幫妳治療，不要亂動……」奧莉塔淚流不止的說著、試圖要用平靜的語氣，但完全辦不到。
奧莉塔顫抖的手，不穩的拿著短杖。
「我辦得到……」
「神啊……光……」咒語根本沒有唸完，短杖也掉落到地上。

奧莉塔，妳沒有信仰，光之魔法的完全型態，必須擁有信仰。奧莉塔，妳是個有缺陷的魔法師。
腦子浮現出當初學者們嘲笑她的話語。

「小塔，冷靜、冷靜......」抓著對方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隨後往自己的胸口埋緊緊抱住。

「噓......聽，有聽到什麼嗎？」

讓奧莉塔貼著自身胸膛，穩定的起伏與有節奏的心跳，似乎打算用這個讓她明白現在的狀態。

用緩慢的語氣詢問，「有聽到......心跳聲嗎？」

奧莉塔緩慢的點頭。
手慢慢的攬住芓。
「為什麼會出現在那種危險的地方……。」
奧莉塔終於止住眼淚，發出一絲啜泣的聲音。
「我如果沒有及時出現……。」

「冷靜下來了？」維持擁抱的姿勢，一下一下撫摸奧莉塔的頭，安撫她的情緒慢慢地說。

「心跳聲代表我沒事，我還活著，所以小塔不用擔心，身上這些不是致命傷，我說過已經習慣受傷了，沒事的......」

對於手腳的刺穿箭矢，都算是小傷而已，但是還是會哀哀叫就是了。

「有出現，小塔像是天使一樣，即時的出現還救了我，把欺負我的壞人都處理掉了，所以沒有如果、沒有可是，我還活著就是現實~不用再擔心其他的囉~」

「小塔把他的處理掉的時候，真的好帥、好帥呢~」親吻對方淺色的髮絲，「有好一點了嗎？」

用水魔法殺人跟用光魔法殺人，哪個比較高尚？
奧莉塔腦中想起了那位北方鱷魚人的這句話。
「魔法不是拿來殺人的……可是我。」
奧莉塔緊抓住芓的衣服，全力埋進對方的懷中。
「我不是天使……」

「對我來說，小塔就是天使，其他人我不管......但小塔是我的天使喔！」伸手撫摸奧莉塔的臉頰，肯定的說著。

「小塔是會讓我撒嬌、照顧我、教導我、保護我、還會替我擔心的天使。」

「雖然我不會什麼魔法，但我覺得魔法的使用方式是看個人，有的用來攻擊、有的用在生活，而我的小塔是用來保護的。」芓流露出溫柔的笑容幫忙解釋，「只要不愧於心，怎麼使用方式都是可以的。」

「我也殺過人，已經殺到數不清......這樣的話，小塔會因為這樣而討厭我嗎？」

「我學魔法並不是拿來殺人……」
「先治療好嗎？」奧莉塔看著芓的傷口。
「治療……」
此刻的奧莉塔聽不進芓說的任何褒獎她的話。反而是那位，一面之緣的北方民族的言語不斷的在她腦中徘徊。
奧莉塔站了起來，撿起地上的短杖，拿起書再度看著咒語詠唱著。
「神啊，光芒的恩澤照耀了……」
奧莉塔依舊詠唱不出來。
「神啊……光……」
不信奉雙生神的人，沒有資格施展治療魔法。
奧莉塔露出猙獰的神情，她緊握著短杖。
「神……」

「小塔......」看著對方聽不進自己的話，芓流露出難過的神情。

伸手摸摸奧莉塔的頭後，芓伸手到被射穿的左手臂，握住露出的箭身，深吸口氣後用力折斷，傷口的疼痛感讓芓倒吸口氣，「嘶嘶——」

幾下喘息後再從另一端箭尾拔出，少了阻礙物逐漸冒出血液，而腿上的箭矢也一樣，先折斷後再拔出來，從背包裡翻出之前買的治療藥水仰頭喝下。

血肉模糊的兩肢，與身上的各處傷痕，以肉眼可見的程度逐漸恢復。

雙手覆蓋在對方握住短杖的手背，「小塔？」

殺人，對普通人說......是這麼難接受的事情嗎？

芓沒有接受過道德教育，並沒有所謂的該不該、能不能的道理，只有師父所教導『只要你不動手，下一秒死的就是你』，這種現實生存、弱肉強食的理念。

將奧莉塔抱上床，讓她側臥在自己懷裡，一手緊緊摟得、一手安撫的摸她的背，感覺要這般貼近，奧莉塔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小塔......如果當時你沒有出手，那、現在的我可能就是一具屍體了喔。」

「我……」
無論怎麼說，奧莉塔對於魔法殺人的事情仍然耿耿於懷。
此刻，水精靈飛進書坊，在床邊不停的打轉。
「戰爭結束了……？席爾瓦獲勝？」
水精靈將看到的情報傳給奧莉塔。隨後又說了一句，奧莉塔聽完瞬間臉紅潤了起來。
「沒你的事！」奧莉塔起身企圖抓住水精靈，水精靈輕鬆的躲開並在空中開心飛舞著。
「答應我。」奧莉塔坐回床上，牽著芓的手，「不要再去這麼危險的地方了。」

看著小東西飛來飛去的，好想抓......

長長的豹尾抖動，那是人家的小精靈，還是不要抓比較好。

看著稍微恢復的奧莉塔，好奇說了什麼讓她跳了起來，「小東西說了什麼嗎？」

「唔、這次其實是個意外，我看有人在搶劫，所以出手，哪知道他們是鄰國的士兵，處理......咳、弄傷了好幾個士兵隨後又跑出好多個，所以就......」

用沒被牽著的手摟著對方又往自己懷裡靠，「小塔如果對這些事情感到愧疚，之後就由我來動手處理就好......這類的事情我很習慣的，小塔很乾淨，不要被這種事情弄髒了。」

奧莉塔一聽到芓問了水精靈說了什麼，耳根子反射的紅了起來。
她輕輕的將芓推開，看著芓的雙眼。
「不行。」奧莉塔將芓的手靠在自己的腰上，並且將她拉近。
她摘下了眼鏡，眼鏡掛在自己的胸口前。
「沒有商量的空間，不行就是不行。知道嗎？」奧莉塔的眼神變的嚴肅。「這種話我希望是最後一次聽到，知道嗎？」

「......只要不去危險的地方就可以吧？」

因為沒有明確的說明到底是在說哪個，芓當作奧莉塔是說不能去危險的地方這一條。

在外頭不殺人很難存活的，而且還是無居所常常流浪的豹。

「只要不危險的地方就可以了。」奧莉塔笑著說。
「我想休息一下，可以嗎？晚點要繼續處理咒語的事情。」
奧莉塔將自己埋進芓的懷抱當中。
「對不起，今天一天就好，讓我這樣子……撒嬌，可以嗎？」
奧莉塔閉上眼，沒過多久，傳來細微的鼻息聲。

是說......危險的地方要怎麼界定呢？芓疑問但沒有細說，畢竟說得越清楚，限制越多。

小心摟著奧莉塔，調整一下位置讓對方能埋得舒服，一手輕撫她的後腦，感覺這次殺人對他造成不小的影響。

而自己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奪取生命這種是這麼淡然？

輕輕在對方髮絲留下啄吻，「隨時都可以喔，想休息的話都歡迎。」

記得之前好像都很喜歡，詢問類似這方面的問題？

即使對方可能已經聽不到，但還是補充了一句，「只有小塔可以，這樣休息和撒嬌喔。」

小精靈/種子還是沒送出去w

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