鴞勇匹夫
✸奎恩✸

「……那麼,我可以認定你是叛國者了對吧?哈柏特。」

https://images.plurk.com/3X5buz0Fv9iRAmldyWPzC5.png
鴞勇匹夫

奎恩家是佛地杜多頗有威望的軍人世家。

他父母健在,上有一個姐姐。

父母親都是雪鴞,但母親的身子並不好。自哈柏特有記憶以來,母親就不受父親的家族待見。所以母親總對哈柏特說:你要努力長高長大、好好鍛鍊,這樣才對得起奎恩家。這讓哈柏特自幼便認知到這個姓氏的重量。
鴞勇匹夫

他的姐姐大他三歲,理所當然比他更早接觸訓練、兵器。有一次,哈柏特偷偷在外面摘了花回來給他的姐姐,因為他看到其他年紀相近的女孩在收到花朵時會笑。一片冰雪中努力綻放的花朵那是何其珍貴,但姐姐卻只是淡漠地說:身為奎恩家的孩子不需要這些,哈柏特。
鴞勇匹夫

奎恩家的一切都如同佛地杜多的冰雪。
鴞勇匹夫

兩個孩子在嚴格的紀律下成長。某一天哈柏特也不再喊姐姐,而是直呼名字叫她哈法娜。好像她不是家人,只是名為奎恩家的軍校中的一位前輩。他們需要早起晨跑、進行各種武術、劍術或者魔力強化運用的訓練,並在夜晚準時就寢。

日復一日、日復一日、日復一日……

克里托拉歷1412年,哈柏特20歲。從前的小雪鴞已是獨當一面的軍人。人們都說他們姐弟不愧是奎恩家的孩子,沒有人給奎恩家丟臉。哈法娜晉升高位,哈柏特滿懷功勛,父親顏面有光。

然而四年後,他逃軍了。
鴞勇匹夫

沒有徵兆──至少在奎恩家的角度是如此。哈柏特每踏上一次戰爭沙場就更深刻認知自己不屬於這塊土地、不屬於奎恩家。奎恩家太過寒冷,比佛地杜多的風雪還讓人心寒、凍得他麻木,放任內心結霜可以讓他好過一點,聞不到慶功宴上的腥臭味。奎恩家稱不上一個家,佛地杜多自然也稱不上故鄉。
鴞勇匹夫

他逃軍了。逃家了。只是很單純的想離開那個終年冰雪的地方,沒有目的地。

又或許,他其實是想出去看看可以稱為家的地方會是什麼樣子。

但逃避之行終究有終點。
鴞勇匹夫

「終於找到你了,哈柏特。」
鴞勇匹夫

搞半天你這崽子躲在這裡,都是雪山幹嘛不躲凜冬山脈就好?比較近還好找一點──哈法娜的神情有些不屑,幾年不見還是那有些刻薄又直接的性格。哈柏特神情複雜,低下頭瞥去一旁,一如小時候做錯一個武術動作而被父親責罵的模樣。
鴞勇匹夫

「這些年你也該玩夠了,該回去了。」

「放心,當年父親有把消息壓下來,大家只認為你是在出機密偵查任務時遇害失蹤而已。」

「父親當年雖然很生氣,但現在也差不多氣消了,你回家後他不會太刁難的。」
鴞勇匹夫

哈法娜自顧自地說,沒管哈柏特有沒有在聽。她抓起弟弟的手臂要走,卻在下一秒感受到被甩開的力道。

「……哈柏特?」

「我不會回去。」
鴞勇匹夫

「我不會回去,哈法娜。」下一秒,他迎來的是利劍出鞘。

劍刃在半空劃出聲響,冰冷沉重的金屬離他的脖子就在咫尺之間。
鴞勇匹夫

「說什麼傻話,哈柏特。」

「你覺得我看起來像是來讓你選的嗎?」
鴞勇匹夫

這麼多年你怎麼還是這麼天真?哈法娜的神情多了幾分不敢置信。

憑什麼你就可以膽小?

「我沒想到你如此讓人失望,哈柏特。」

「最好不要告訴我你真的害怕戰場。別忘了你的姓氏,奎恩家可容不下這份懦弱。」
鴞勇匹夫

「……你們容不下的真的是『懦弱』嗎?」
「還是容不下一個『不聽話的士兵』?」

「你──」

哈柏特抬頭,伸手抓上那把銀白的劍。哈法娜錯愕地想要抽開,卻發現那個力道抓得死緊,哈柏特的手滲出鮮紅。
鴞勇匹夫

「你到底想幹什麼,哈柏特!」

「妳不是想殺我嗎?砍過來啊!還是妳只是做做樣子想威脅我、以為這樣我就會乖乖聽話?妳當我還是以前那個小孩嗎?」

「我再說一次,我不回去。」他硬是把劍往自己脖子扯得更近。
鴞勇匹夫

哈法娜的手在發顫,憤怒讓她把劍柄握得太死。一時間她有些語塞,甚至分心地在想這似乎是他們第一次吵架、第一次認真對話?

「……那麼,我可以認定你是叛國者了對吧?哈柏特。」

她試圖維持理智。
她還想相信點什麼。
她期望他會留些餘地。

「……對。」
「現在,我效忠席爾瓦。」

但所有情緒仍在這一刻傾瀉而出。
鴞勇匹夫

小時候的、長大後的、他離開後的。

所有的一切,於此刻。
鴞勇匹夫

「你以為席爾瓦又好到哪去?去問問霍諾斯學者鎮的那些人吧!」

為什麼你不肯回來,為什麼?

「當權者沒有人是不貪婪的,崇尚和平不過是另一種戰爭的藉口!」

你不回來的話,那我──
鴞勇匹夫

「我當然知道,但他們的人民跟佛地杜多不一樣!弱小在這裡不必有罪惡感、追求的是與家團圓的歲月靜好,而不是想著什麼時候適合奇襲擴張領土!」

「那不過是席爾瓦碰巧有比較好的環境條件適合生存而已!如果佛地杜多也是那麼溫暖的地方,我們需要依靠那樣的理念活下去嗎!」

──不就連唯一能夠同病相憐的同伴都沒有了嗎?
鴞勇匹夫

「你以為我就想要這樣活嗎──!」
鴞勇匹夫

那是瀕臨崩潰的尖叫、吶喊、求饒……她的肩膀與呼吸隨著情緒激動而劇烈起伏、急促,哈法娜很快就意識到自己透露了不該說的話。那不該被任何人知曉,那應該被她埋藏在內心深處一輩子。她難得是個不合格的軍人。
鴞勇匹夫

「……哈法娜?」
「閉嘴。」

哈法娜低垂著頭,趁著哈柏特在震驚下略微鬆手的空檔將劍刃收回入鞘,深呼吸:
鴞勇匹夫

「……那一切就如你所願吧。」

她的語調平靜了下來,跟她平常在軍裡時一樣。

「以後,奎恩家再也沒有你這個人。」

「等、──」
鴞勇匹夫

她沒有讓哈柏特有機會再與她交談。哈法娜化回完全獸型,原先看來普通的黑灰花紋如今似乎更像種天生烙印的束縛。她拍動羽翼、乘上風雪,往那牢籠般的寒冬北境飛翔。
鴞勇匹夫

「……姐姐……」

冰雪掩蓋了她的身影與他的聲音。
鴞勇匹夫


鴞勇匹夫

「還是沒有找到哈柏特嗎?」
「報告長官,很遺憾,沒有。」
「是嗎。」

哈法娜在敬禮後離開父親的辦公室。軍靴在走廊木地板上敲出沉悶的響聲,她從窗戶瞥見灰濛濛的天空,還是在下雪。
鴞勇匹夫

「……找不到的。」不可能找到的。
鴞勇匹夫

奎恩家希望的哈柏特不在了。而她其實也從來就沒有真正認識過哈柏特・奎恩這個人。那時候的他太陌生,好像從前生活在同個屋簷下的記憶都是場虛幻的夢。

她拿起腰間的劍、抽出一半,他的血已經被擦拭掉了。

一切都很不真實。
鴞勇匹夫

──要是當年我有收下那朵花,這一切是不是就能不一樣了呢?
鴞勇匹夫


鴞勇匹夫

哈柏特・奎恩。

出身於佛地杜多的前軍人,軍人世家。
因缺乏認同與歸屬而離開了軍隊與家鄉。

現,克里托拉歷1420年,效忠於 席爾瓦
鴞勇匹夫
=== === ===
鴞勇匹夫
太白癡了我噗首有漏放文字(幹)
如果沒有重整過可以幫我重整一下 (.....
鴞勇匹夫
哈柏特的主線大概就是這樣了 .....

姊弟第一次吵架也是最後一次吵架,離彼此的心最近卻還是仍然遙遠的一次,沒有人知道奎恩家到底是從哪一代開始出錯的,又或許從來都是這樣
鴞勇匹夫
但姊姊還是放走哈柏特了,她的弟弟比她想的還要更單純,或者說純粹…這樣的哈柏特留在佛地杜多的戰場總有一天也會死在敵人的刀劍或魔法下、成為軍中的亡者紀念碑中的其中一個刻字吧

比起那樣,你不如就躲在這吧,哈法娜是這樣想的
鴞勇匹夫
她只希望笨弟弟不要蠢到還為了席爾瓦上戰場,對上霍諾斯也就算了,跟佛地杜多打的話他不可能有辦法對認識的故人下手的,既然這麼懦弱膽小那就躲好別出來了 (幹
亞瑟
成為家裏蹲吧哈柏特(什麼垃圾留言?
鴞勇匹夫
亞瑟 :
幹超好笑,他真的會有點憂鬱蹲家裡一陣子 (靠
鴞勇匹夫
&接下來就會是烏夫的主線了,剛好一個月講一個人 (?)
鹿比醬
憂鬱家裡蹲好萌哦(什麼心態?
鴞勇匹夫
鹿比醬 :
憂鬱小鳥開始拔羽(靠北血腥場面
鹿比醬
幹不可以你會變成禿毛小雞...但拔下來ㄉ羽毛可以給我嗎?(遲早被封鎖)
鴞勇匹夫
鹿比醬 :
都拔下來了你隨便撿吧 (這樣?
HC⋮🐕🐕🐕
還是放走底迪了,感覺也是放走ㄌ唯一能夠理解自己的同伴...
HC❄️🦉特里爾
想法不同但還是保護了弟弟…好好看的姐弟吵架…
鴞勇匹夫
HC⋮🐕🐕🐕 :
沒錯唯一的同伴……從姐姐沒有收下小時候的花開始就註定會分道揚鑣的同伴(ㄟ
鴞勇匹夫
HC❄️🦉特里爾 :
謝謝特里爾中喜歡看兩隻雪鴞大吼大叫 !!(幹?
要是姐弟能夠更早一點聊聊的話兩人想法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衝突了吧
載入新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