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生
H約了下班吃飯,並表示搭半夜兩點的飛機回N國。

回台這幾天,H說去看了幾間以前常去的酒吧,有幾間老闆因為捲入糾紛,生意變得慘淡——有的是因為疫情資金周轉不靈、有的是偷拍員工(據說還上過新聞)、有的是酒客鬧出大事——「儘管如此,他們還是我的朋友。」H說。

除了聊酒吧,也聊了最近盛開的桃花——「我覺得好痛苦,我不要一直有桃花,我只要有一個懂我的、能帶給我快樂的對象穩定互動。」H是真的覺得苦惱,但看在單身日子即將邁入第十一年(對,我們還認真算了一下)的我來說,除了羨慕嫉妒外,實在無法感同深受。

「我花了好幾萬去找很厲害的算命大師,他說我活不過年底,你覺得呢?」H突然拋出問句卻又自顧自地回答——「但我覺得他是對的,我自己的預感也是如此。」

吃飯的點離H家不遠,但回家的路上我們突然沈默不語、分開時也沒有人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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