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打 | ivti (?) | 原作向】Till被救出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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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ll剛醒來的那天鬧出不小的動靜。

病房外頭的人先是聽到一陣玻璃瓶罐摔碎的聲響，隨後便看到他突然竄了出來，針頭被扯落的傷口冒著血，赤裸的腳丫似乎踩過什麼東西受了傷，在他奔跑的身影後頭留下痕跡不全的血腳印。

他奔跑在走廊上，Till每經過一扇門就會將其啪地打開，慌亂的綠眸掃視屋內一圈，沒找到目標就往下一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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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無法說是恢復狀態的身影跑起來歪歪扭扭，幾次撞在走廊牆壁邊上，即使搞出一堆混亂，一時卻沒人敢上前阻攔他。

可能是因為他看起來太著急了。

張開嘴巴似乎在喊著甚麼的青年只能發出沙啞不成句的咿唔聲，沒人能看懂他到底想說什麼。

直到Isaac跟Dewey出現在走廊盡頭。

先不論身材差距的問題，光是一個睡了大半個月，好不容易才從鬼門關被撈回來的Till，再怎麼樣都不可能贏得過長年在外討生活的男人們。

「病人不躺在床上怎麼能在外面這樣鬧？」無視他的掙扎，Dewey擋下人後，行雲流水地將其扛到了肩膀上。

也不知道Till到底哪裡來的力氣，都這個樣子了還鬧得誇張，扯著Dewey的頭髮眼見再不阻止他似乎就要往對方耳朵咬下去。

Isaac在這時候開了口：「Mizi把你交給我們，我答應她會救你，但你好了之後要去哪我不會管。」

Mizi的名字彷彿像是他的開關，在這句話之後Till安靜了下來，任兩人把他送回了病房。

床邊一地的碎玻璃，大概是Till在下床時翻倒了一旁的藥物櫃，而他剛才就那樣踩過那些碎片，就這樣朝外奔去。

「你都不知道痛的嗎……？」Dewey邊露出驚訝的表情邊將人安在了病床上，看到Till腳底一片慘樣，他轉身去找醫生過來。

Isaac拿出一旁的掃把，將玻璃碎屑掃開後，蹲下身撿拾地上的點滴針頭，就在這時被Till抓住了肩膀。

他抬頭對上Till的目光，坐在床上的Till低垂著臉，Isaac不熟這個自己除了演出外只看過睡顏的青年，更多時候他看到對方都是這副要死不死、痛苦的模樣，照理來說他其實無法辨別這人現在是甚麼心情。

但失去一切的心情他理解。
即使將Till交給自己的人是Mizi。

而Till現在的表情Isaac很熟悉。
他曾經在自己與他人身邊看到過，不僅僅一次，而是很多次。
比起哭泣，這種連眼淚都無法洗刷的表情他更理解。

抓在Isaac肩上的那隻手，幾次鬆開又逐漸扣緊，兩人之間沉默了好陣子，Till才終於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拉起Isaac的手，在他手心上開始緩慢地比劃。

有些顫抖的青年咬著下唇，緊緊的，讓人擔心他又給自己製造出一道新的傷口。
但他壓在Isaac手心上的那隻手力道更重。

Isaac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他在寫一個人名。

－－Ivan。
那是在第六回合與Till同臺比賽的青年。

Isaac沉默，心中天人交戰了好一陣子，最終他還是抓住對方的手腕，認真地告訴Till，「我們帶回來的只有你。」

他本以為Till會有些什麼反應。
只是令人意外的，Till沒有露出失望或絕望的表情，也沒有哭，他抓住Issac的手放輕了力道，最後收了回去。

與其說他在難過，或許更像是接受了這個答案。

醫生過來了，幫蒂爾清理了身上的傷口，取出扎在腳底的玻璃碎屑時，也沒聽見他發出聲音。

變得異常乖巧的他配合著重新打上點滴。
然後在幾人準備離去時，又拉住了Issac跟Dewey。

他無聲的口中緩慢而清晰地吐出「謝謝」與「對不起」，兩人馬上就看懂了。

Dewey露出笑容，叫他好好休息，說晚點會再來看他。
而Issac在跟著Dewey一起離開時，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關上燈後的房間變得灰暗，只有從門縫透進去的光，正好落在床上那人的背影上。

他將自己裹進被團裡，不發一聲，背對著唯一的光源。
只要把門關上，房間就會陷入完全的黑暗。

鬼使神差的，Issac輕闔上門，卻沒將門完全扣上。

那房間裡需要一點光。
即使只是一點點也好。

他忍不住這樣想著。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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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到沒辦法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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