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haohuiweng
《白衣蒼狗》:

電影的每一個長鏡頭和置入的聲音是極其重要,導演曾威量從第一顆穢物鏡頭,便開始展示絕望的狀態和失敗的樣貌,紋絲不動的鏡頭凸顯了照顧者單調動作的索然無味,4:3的窄方比例則把觀眾鎖進了階級的苦痛不安,而那些落雨、念佛、呼吸、哀嚎、吞口水,以及不說話的聲音,對應悟姆一直帶著的耳機,觀眾不知道他實際聽見了什麼,進而穩固了觀眾旁觀角度的無力感和局外性,既是挑戰觀眾的道德感知,也是給觀眾自行填補、想像思考的空間。

電影以強勁的力道展現苦痛,沒有太多的批判看似不完整,但在聽完導演映後的發言後,其實意識到很多東西是沒辦法靠電影解決的,電影僅僅展現了觀眾不會或不願主動看到的邊角,實際上的改變仍需更多實際的行動,但至少觀眾可以透過電影中無處不在的人性溫柔,去理解這些族群與體系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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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也許有些曲高和寡,但每一顆鏡頭都具備相當的可觀性,骯髒又美麗的光影畫面替這部片加分了不少,並且與導演精心田調下所選擇聚焦的場景,一併勾勒出雖擁有複雜身分卻沒有更多選擇的現實生活。英文片名取作「Mongrel」,也就是雜種狗,替電影裡孤立無援的白衣角色,注入了一記銳利而不容忽視的階級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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