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𝐓𝐡𝐞𝐨
〔 交流 𝐇𝐂𖡥𝗚𝗶𝗹𝘂𝗿
1407年,北隼軍滅後第二年,凜冬山脈堡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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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奧將年幼的養女托付給信賴的鄰家,獨自一人回到凜冬山脈。這一日是每年北隼軍緬懷英靈祭拜的節日,過往他總是與弟兄們喝酒打獵,閒聊著訓練的內容或相約去山下的森林酣暢狩獵,如今冷颼颼的城牆彷彿被帝國遺忘,大殿裡空無一人,只有冷風刮過的回音在遊蕩,好似提醒他所有逝去的靈魂。

西奧沈默的抬首,他望著長著隼翅的銀狼雕像,默默閉起眼睛,想像記憶裡他們暢快大笑與戰場上咆哮的長嚎。他希望那些如同家人的戰友已得到安息,儘管思念令西奧寂寥孤獨,他還是選擇一人孤守,記得所有人的英姿。

他走到外頭掃過厚的積雪,倏然聽到蹄子蹬在石階的聲音,白狼抬起頭,皺起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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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被發現了。」背著側包的黑鼻羊放慢腳步,一改往日的輕浮語調,沉沉的開了口。

每每見面時聊起家常閑話自然也聽聞戰友與此地之事,少女熟記白狼在暢談中的一字一句,會來到這裏也不唐突。

「我就是想過來看看你了。」目光捕捉到西奧眉頭的變化,知道對方只有那幾幅表情,並非不待見的意思。

黑鼻羊走到大殿内,從包裡拿出自釀的酒水放到了貢品旁。身處戰亂年代面對這樣的時刻其實常見,少女與北隼軍人也不過幾面之緣,可腦海不禁浮現那些爽朗的面容,心裡還是惋惜。

「比起鮮花,他們更喜歡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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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蓼走出殿堂,緩緩到西奧身邊,歪著腦袋像往常一樣打趣。
「我們西奧好像看起來又更強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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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對。」

西奧佇立在原地,嘴角不自覺放軟了一些。看到時隔兩年多未見的老友,白狼眼神複雜,揉雜著憂愁與懷念。他和羊人自從在那間酒館結識後斷斷續續都有聯繫,偶爾也會透過飛鴿互相通信,已經成為多年的朋友。

雖然他沒有特別向吉蓼闡述自己身上的事,但看對方的神情大抵都已知曉,畢竟對方也算是消息靈通,那場憾事也有不少人聽聞。他默默垂下鼻吻,眼瞼下斂,對於黑鼻羊的稱讚低哼了一聲,帶著若有似無的無奈。

「幸虧我前日回來這裡,不然你我就要錯過了。」他把眼神投向不遠處的墓碑與插在地上的劍。「這裡可沒有其他人能招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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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會忘記他們欠著我多少酒錢的喔。」不帶過多的憐憫,黑鼻羊揚起笑容自在的應聲,卻又在琢磨方才那些失落話語後收回了嘴角。

「……還好沒有錯過,還好你在這裡。」就算這麼說不夠妥當,吉蓼依然誠實坦言。

西奧赴戰四年不長不短,日夜待訊的日子卻十分漫長。她也不是多麼堅強的人,縱使面對身邊人逝去頻繁得淡然,當北隼戰歿的消息落入耳中,以為失去西奧的她心臟還是如同被人割開一樣劇痛。


黑鼻羊移步靠近了些,伸手輕捏白狼吻部,和對方對上了雙眼,隨之失而復得的感觸是複雜又深刻。此舉將兩人游離的思緒給拽了回來。
「對了,剛好我帶的行李足夠兩個人使用……」
「西奧,我們去山上玩吧。」其實包裡只有簡單的用具和零嘴,也許是心情促使、也可能久違陪伴,吉蓼臨時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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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沒有說不的餘地呢⋯⋯西奧覺得有些好笑。不過他其實並不討厭這份邀請,他知道老友是想要安慰他,抑或從這份抑鬱稍微抽離。白狼自己也知道此時的他必定跟過去屹立不搖的樣子有些出入。

自從夥伴逝去後西奧被復仇蒙蔽,飽受死亡的陰霾折磨,眼底的光在這般年紀就快速滅去,凝結的冰川色眼眸總透露一種悠遠的悲傷。

「雖然我不知道這裡有什麼好玩的,但⋯⋯出發吧。」他把長劍揹回身後,一狼一羊朝雪山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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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ce4)(dice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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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有一道溪流,小心別摔了。」

他們才剛啟程沒多久,暴風雪就已經在天空盤旋,狂風驟然呼嘯,連帶雨雪鋪天蓋地。西奧連忙用劍阻擋著雪球砸到腦袋。他擔心的看向吉蓼,憂心這種天氣不是對方可以抵禦的。

「山上的天氣說變就變,你還好嗎?要不要回城堡避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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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好像是有點大呢。」旅途才剛起步,吉蓼自然不樂見讓暴風雪掃了興。黑鼻羊原先便是能夠在嚴酷氣候與陡峭山脈上生存的物種,暴風雪對它們來說就如微風般平靜。

「溪流附近濕滑,我需要扶一下。」西奧回頭擔憂的模樣許是有點新鮮,吉蓼假意的說。

黑鼻羊與白狼並肩走著,纖細的小掌搭在西奧手臂上。暴風雪把髮絲吹得凌亂,陷入積雪中的羊蹄倒是穩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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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ce4) (dice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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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過溪流後風雪漸漸弱了些,落下的雪花與兩人灰白毛髮相融。在溪水的氣味消去後緊接飄來淡淡的果香味,黑鼻羊動動鼻子,抬頭發現滿是熟成的樹莓。

「你吃樹莓嗎?」伸手摘下了 (dice20) 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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