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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__𝟏𝟒|#再靠近一點⟡.·-
李心嵐

像是能讀懂我想什麼似的,直白又用力的話語如同萬針穿刺了我早已千瘡百孔的心,而那一瞬間,我竟然忍不住想,如果我能夠抱住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也能得到一個溫暖的擁抱呢?

可是我還是不敢,我不知道……
也許,是害怕幸福的代價太過殘忍,我害怕我的自私,會讓他錯過更值得的美好──明明此時此刻,我們的距離如此靠近,都沒有半步的距離,為什麼會這麼艱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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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瞬間,幾乎是所有感官都變得薄弱又遲鈍。
一片空白的大腦無法發號施令,連帶四肢百骸也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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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近在咫尺,嗚咽嘶吼的聲音近距離穿透耳膜,但我卻一個字都聽不清楚──
「你在……說什麼啊?」

「我需要妳。」
「真的……很需要妳,所以拜託妳,不要勉強自己說那種傷人的話。」

「我、我不理解……」彷彿隔了一層厚重的薄膜,似乎觸手可及的朦朧,卻又感覺遙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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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的要繼續裝傻嗎?好,那我就告訴妳……」

不是裝傻……而是就算想裝傻,也做不到,因為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你口中的「需要」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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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字面意義上,而是,為什麼像這樣的你,會「需要」這樣的我呢?

你需要的……不該是更美好的人事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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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捧著我佈滿疤痕的雙頰,我本想甩開,卻動彈不得。
撲簌落在他顫抖雙手上的眼淚,代替了乾澀的喉嚨出聲,他的眼神明顯知道我難受,卻不願意鬆手,好像在等著我親口說出那句推開他的話,可是,我做不到。

發不出聲,只能被刺骨的寒風颳痛而不斷落淚,最後索性妥協般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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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視覺後,其他的感官變得更加敏銳──為什麼,他的掌心這麼溫暖?
為什麼?明明一個字都理解不能,卻還是讓人心痛的想哭?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了……

因為,像你這麼溫暖的人,不應該要在我這裡浪費時間,應該要得到幸福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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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所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啊……可是,你卻說了「喜歡」?

也許,只是因為「同情」聽起來太悲哀,所以才替換成這樣的概念,那肯定不是……不是我所理解的同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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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妳現在是怎樣的妳,我永遠會喜歡妳現在的樣子,哪怕總是說著這些傷人的話,哪怕總是否定自己都沒關係,我來喜歡妳,這不是憐憫也不是浪費時間,而是我選擇的,是我想要的!」

像是能讀懂我想什麼似的,直白又用力的話語如同萬針穿刺了我早已千瘡百孔的心,而那一瞬間,我竟然忍不住想,如果我能夠抱住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也能得到一個溫暖的擁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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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還是不敢,我不知道……
也許,是害怕幸福的代價太過殘忍,我害怕我的自私,會讓他錯過更值得的美好──明明此時此刻,我們的距離如此靠近,都沒有半步的距離,為什麼會這麼艱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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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情人節但超悲傷,但這篇接剛剛的13是心嵐的視角

我覺得心嵐之所以會有這些念頭想法,把自己劃在「不值得」的圈圈裡是因為她從小到大的經歷導致,對她而言「自己被喜歡」這件事反而是不合她常識的事情,所以她步理解亦希的感情絕非是遲鈍,而是過往的經驗讓她沒辦法相信這件事成立

而她在13那篇告訴亦希的「同情」,是她合理化這件事所能找到的理由

畢竟對她而言,愛是有「條件」交換的,而她正是因為「不滿足被愛的條件」才沒能被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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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反過來說亦希的想法

其實他不是完全沒有任何契機就喜歡心嵐,心嵐在高中時確實因為喜歡敏軒而努力讓自己去參與社團活動,突破自己的內向上台表演,這是促使亦希最後決定去日本留學一年當交換學生的原因(就是她都做的到了我也可以的)

但對於心嵐而言,她參與社團活動、上台表演都是為了「討好」敏軒,她希望被敏軒「喜歡」,所以勉強自己表現出她是可以願意為了敏軒付出蹈這種程度的

只是當然,感情不能勉強,單戀也不是只靠努力就能成真,所以心嵐此後也認定自己「即便努力也得不到愛」

這樣是太早下定論了沒錯,但喜歡敏軒的那次單戀,真的是她僅有的勇氣了,本來就只有一點點,全部揮霍完以後就一無所有,不是理所當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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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心嵐一直就是認定自己此生不可能了
而說白一點
其實她本來就對這世界沒什麼留戀,所以跟敏軒告白失敗以後,她其實就想要輕生,但就是失敗了才被媽媽抓去給沐雪阿姨(亦希媽媽)治療

但她只是表面上裝康復而已,求死意識還很強烈
只是因為沐雪阿姨很努力想救她,還給她在診所打工的機會,她不想要因為自己自私讓別人擔心

所以大學選了離家遠的外縣市,打算20歲以後找個機會就一了百了

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的心嵐,怎麼可能會對於愛情有什麼期待呢?
她自然是對所有人能保持距離就保持距離,這樣死了才不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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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亦希就是在這種狀態下闖入了她的人生(他在高中就因為敏軒知道心嵐,可是心嵐當時眼裡只有敏軒,加上創傷記憶,根本不記得高一的太多事情,所以對亦希這個人也等同當陌生人了)

心嵐真的一直很怕耽誤亦希的人生,她覺得像亦希條件這麼好的人,一定值得與更優秀的人相處,將時間精力傾注在更直得更美好的人事物上,而自己正是這個期望地相反

如果亦希只是打發時間和她玩玩,那她倒也不至於這麼拼命地推開他

正因為她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啊。
不如說對待感情太認真了,如果不夠用力跑開,就會像飛蛾撲火,會萬劫不復──這是她已經體會過一次的深淵,理所當然不願再受傷了

所以豎起刺威嚇著,只是看過她真正脆弱的亦希又怎麼會信那是她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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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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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好喜歡這種對話式歌詞喔……
亦希不傻啊……
他當然知道心嵐說的是什麼,也知道如果他想,可以交到更漂亮、更聰明更有才華的女朋友

可是……他不想啊。

也許最初只是不理解為什麼李心嵐那麼孤僻,也許只是因為擔心她沒有好好照顧自己,也許就真的像她說的,是基於「同情」產生的好感

但,那又怎麼樣?
「牽掛」這件事情從未改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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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不下」

這才是亦心戀愛最核心的本質

有沒有好好吃飯?是不是又熬夜了?是不是又偷偷哭?不舒服是不是又自己一個人忍耐著不說?

也許是因為亦希本來就是個擅長照顧別人的人,今天如果不是心嵐他也會關心別人,可真的就只有心嵐,只有她會讓亦希在意到很焦慮

因為太多了,看到太多那些她極力隱藏卻還是流露的脆弱,「要怎麼放的下」

鄭亦希不是沒有被李心嵐刻意的疏遠勸退過,他和喜歡自己的敏安交往了,可是呢?他發現那是不一樣的感情啊,不是誰都可以讓他那麼在意的
也不是誰的脆弱,他都想去一一捧住呵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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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特別的不就是,無法被輕易複製和取代的嗎?

而心嵐就是亦希心裡這樣的存在

只是她不相信而已,所以我才覺得亦希很無助吧

可這樣的掙扎是必須的,我之所以沒有寫完留了個問號
也是因為這個階段的心嵐還沒有找到答案,她不知道啊,所以無法下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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