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IS]崔斯特 肯恩
[香蒜起司煎鯡魚排法國麵包_with VAIS➢格雷森森森幾許

VAIS的宿舍多為單人間。
為了哨兵與嚮導的生活品質⋯⋯對外界訊號過於敏感的青少年可不適合擠在一起住,少了點被分配到宿舍和室友們相處的趣味。
但總有人還是能在這種分開住的情況下影響到左鄰右舍,比如崔斯特。

法國麵包切成厚度均勻的薄片、單面薄塗上奶油香蒜醬煎出香氣,色澤金黃而邊緣微焦,一旁放置備用。
起司刨絲,拿出罐頭中淺漬的去骨鯡魚肉,崔斯特在魚肉排抹上胡椒粉與乾燥的百里香,灑上起司絲,煎至起司融化在魚肉上,香料的香味也被加熱得揮發出來為止。

打開門,崔斯特拿著馬克杯到外頭的飲水機倒水,只是短短的距離便懶得鎖,食物的香氣隨著他沒關好的門散出來,在宵夜時段擾民。
[VAIS]崔斯特 肯恩
遇到附近寢室的鄰居時,崔斯特點了點頭,他記得這人是誰。
格雷森·莫非。
深紅色的頭髮與眼睛,同年級的嚮導,身高跟自己差不多所以很有親切感。

「晚上好。」崔斯特今天心情不錯,於是主動打了個招呼。
VAIS➢格雷森森森幾許
格雷森在初來之時便知道附近有個擅長煮炊的鄰人……或者說,要怎麼不知道呢?由育幼院至學院伙食絕對都稱不上精緻,本該不至於餓肚子,但那細微的香氣總難以忽略而頻繁勾起食慾。

附近有美食不是問題,吃不到才是。
很快他便按耐不住與人搭話,倒也因此建立連結。能品嚐廚藝的食物之友令人欣喜,不善於下廚的他則會帶些酷東西分享。

「嗨……」
受到香氣蠱惑而兩眼發直,難以掩飾表情的他就連招呼都有些恍惚,只得故左右而言他。

「你也是來倒水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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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來倒水的。」崔斯特舉了下手上樸素的馬克杯,跟對方一起走到飲水機那處裝水,熱水咕嚕咕嚕地水位逐漸上漲。

「不介意的話,要吃點宵夜嗎?」看著對方恍惚的樣子,崔斯特表情放得柔和點提出邀約,雖然不如嚮導那般能敏銳的感知情緒,但作為長年煮飯的人還是看得出誰想吃的。
VAIS➢格雷森森森幾許
完蛋,把天聊死了。
聽到對方表示肯定的格雷森心頭一涼,以為已經徹底錯過食物相關的話題,望著人開水的同時垂頭喪氣同寫在臉上。然而事情並如預想發展,邀請來得出乎意料,就像是被看透似的。

「……被你發現啦。可以嗎?」
比起尷尬辯解他倒是坦率地見好就收,擺擺手讓對方稍候片刻,他急匆匆地跑回房間。水杯也一併拎了回去,興奮起來完全忘了這回事。

片刻再次現身的他手中多了一包私藏的零食玉米片和不同口味的沖泡粉。

「這樣的話應該可以開個小小的派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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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格雷森尷尬的模樣,崔斯特淺淺笑了出來——這種表情就像他的弟弟,明明想吃,卻礙於平時也不親而開不了口,只得垂頭喪氣地與食慾糾結,直到他主動邀約才蹦蹦跳跳地去拿好餐具。

感覺真像,如果再矮一點更像了。
崔斯特把先前揣進口袋的茶包拿出來,撕開包裝,丟進熱水,過長的茶包線被他打了個蝴蝶結收短,跟茶標一起掛在馬克杯壁上,熱水被茶葉染上鵝黃色,飄出一陣茶香。

格雷森匆匆拿著零食和沖泡粉過來時,他點了點頭,崔斯特對小派對的認知不是如此,但人家願意大晚上的陪他吃東西聊天可沒有提出什麼異議的必要。
「嗯,這樣就有吃的也有喝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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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斯特帶著格雷森來自己寢室——老實說不是那麼整齊,但他也不是會在意這種問題的人。

單人房裡除了標準配置的床、櫃子、書桌跟衣櫃,被崔斯特硬是加上一堆廚房設備,改成了能煮飯的小套房,必須說,實在有點狹窄。
海洋風的裝飾被貼在牆上跟櫃子上,貝殼串跟乾燥的海星帶來若有似無的鹽水氣味,黏貼式的吊掛支架上擺著滿滿的花草,有些已經長出花苞,有些還只是漂亮的草,書桌擺著看到一半的書跟筆記本,折得如豆腐般整齊的棉被上印著海浪花紋。

明顯是崔斯特自己整的木頭三層櫃上,剛做好的小鹹點在平底鍋裡躺著享受餘溫,電磁爐已經關火了,但鍋還微熱,櫃子上層放了滿滿的辛香料,中層則是一個烤麵包機、廚具和砧板,下層整整齊齊被罐頭跟其他能在維雷利亞常溫保存的食物塞滿。

「⋯⋯就別介意什麼了隨便坐吧,要椅子可以坐書桌那邊,坐床上也行我沒潔癖。」
VAIS➢格雷森森森幾許
眼見茶包已經在杯中泡澡,格雷森取了小包的美祿,煞有其事地倒入水杯彷彿在製作什麼精緻飲品。溫熱的液體由透明轉為棕色,類似巧克力的甜蜜香氣散溢,為小小的夜間消遣揭開序幕。

明明是受到邀請卻像做著什麼虧心事般躡手躡腳,他小聲說著打擾了,隨著對方步入室內。大多寢室格局相近,每個人的私人空間卻大不相同。他試圖掩飾亢奮,卻耐不了東張西望,廚具不是他熟悉的領域,見過的、沒見過的,怎麼都酷。

各式屬於海洋氣息的陳設與花草樹木於他是大自然的饋贈,既美麗又讓人放鬆。

「好香──咳、那我就坐這邊……」
但他的心思終究歸於食物,慨嘆的同時才後知後覺自己說出的真心話,尷尬地揉揉後頸碎髮往桌邊坐。

「這個要倒出來嗎,還是就這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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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玉米片包裝:(lo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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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米片非常安全地被打開了,發出小小的啵一聲,沒有任何東西飛出來,真是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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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我拿個碗盤。」崔斯特從櫥櫃裡頭拿出一個錚亮的鐵碗跟個乾淨的盤子。
平底鍋裡的麵包片都被倒進盤子,沒有擺盤,有些亂七八糟地堆疊成小丘,但香味是不會騙人的美味,盛好麵包的盤子被放到介於床位跟書桌椅之間距離的矮櫃上再稍將其挪個更方便兩人取食的位置,崔斯特坐到床尾。
他伸手把碗拿到格雷森面前,示意格雷森給他倒點玉米脆片。
「如果你喜歡脆脆的口感,等下可以把一點玉米片倒到麵包上吃,雖然起司已經凝固了,所以玉米片沒辦法黏在上面。」
VAIS➢格雷森森森幾許
看來乾淨嶄新的餐具更讓格雷森興致高昂,麵包無論什麼角度看來都是極好的,稍顯率性的躺在盤中透出的香氣勾人食慾。他同將自己帶來的零食倒入碗中,只要多幾個碗看來確實有派對的氣氛了。

「直接放在上面嗎?我看看──」
他撿出一塊較小的玉米片,估量角度,最後小心翼翼地插在起司上,就像蛋糕上會有的一塊小小的巧克力片。

「給它戴著小帽子!」
少年笑了起來,將麵包的邊緣塞入口中,質樸卻打動人心的芬芳,各種來自不同食材的香氣緊接在後,魚和蒜已是絕配,又沒有什麼東西是起司不能加持的。

「它比看起來還好吃,太誇張了……你怎麼這麼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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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講究。」看著格雷森的動作,他不禁這麼說。
崔斯特也拿了兩個玉米片,但他沒有像格雷森那麼小心翼翼地把玉米片插上去,直接摁上麵包片,玉米片發出折斷碎掉的聲音,在碎片掉下前就塞到嘴裡。

「要說怎麼會做飯的話⋯⋯經驗。」短短16年的人生感覺有10年的做飯經驗了,從6歲開始家裡幫忙下廚的崔斯特有些感慨地說著。

玉米片脆脆的口感、起司的鹹香、魚肉的鮮味,煎得恰到好處的麵包。
他拿起杯子喝了口茶,去掉嘴裡過多的味道。

「既然說是派對,要不要玩些小遊戲?」他挑眉提案道。「猜拳,輸掉的人得回答贏的人一個問題,不想回的話就做一個伏地挺身、之類的。」
VAIS➢格雷森森森幾許
將美食吞嚥的格雷森歪過頭,他不算是擅長營造儀式感的人,有一半是覺得插在頂端很可愛。咀嚼麵包和玉米片的響聲清脆,傳至耳畔令食慾大開的少年忍不住再跟著咬了一口。

「這麼說沒有拜師囉──」
緊接著啜飲一口飲品,巧克力罪惡的甜美在這種時候更讓人感到滿足。往日尚在育幼院時他鮮少有接近廚房的機會,如今來到這裡顯得格外手拙,或許還得多練練。

又聽聞提議時他的眼神一亮,果然派對什麼的還是要有點遊戲助興更有趣。

「放馬過來,我可是沒有祕密的。」
反過來說就是死都不做伏地挺身,正在進食的他拒絕移動一分一毫。
VAIS➢格雷森森森幾許
(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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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秘密?那就祝你好運囉。」崔斯特也出了拳。
(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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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了啊。
「先說,真的想不到問我什麼也禁止直接叫我去伏地挺身。」他補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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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從最初就是做會輸掉的心理準備,第一局取勝的格雷森得意不過幾秒,隨即陷入不知道要出什麼題目的困難之中。

「……那一開始倒是別定這個規則啊!」
見到對方也同樣不想伏地挺身笑著吐槽道,他揉著下巴左思右想,老久才終於擠出一個問題。

「嗯、你──以前曾經有過什麼尷尬的綽號嗎?」
THE.真心話大冒險題庫會有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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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想做的事才能當迴避問題的處罰,不是嗎。」他聳肩道,沒有否認自己也懶得去伏地挺身,即便那對他而言不過是日常的基礎訓練。

「尷尬的綽號啊⋯⋯」崔斯特嚼著麵包,偏頭思考了好一會兒。
「最接近這個的,應該是『我們完美的小哨兵。』我老家的愛國團體會很親暱的這樣喊他們滿意的人,就算不只我被這麼叫,每次聽到都還是很尷尬。」他臉色有些糾結,回憶起那種不適感讓他眉頭都不自覺揪起來了。

「下把我會努力試著贏的。」(rock-paper-scissors)
VAIS➢格雷森森森幾許
這麼說倒是,下定決心死都不運動的格雷森隨之頷首,比起互相看對方做伏地挺身肯定是彼此問答要更有趣。聽著對方所言他忍不住勾起嘴角,倒不是因為稱呼,而是那對緊湊的眉頭。

「我還沒有遇過這樣的團體呢……這麼說也有『完美的小嚮導』嗎,不可以沒有的吧?」
身為嚮導隨口打趣地問道,手同時出拳,他還想再繼續問問題。
(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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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喔,而且比哨兵要來得多⋯⋯畢竟性格穩定的人也更多。」他說著邊把一片餅乾送進嘴裡。

「你要是在我的老家長大,也可能會被這麼喊吧,」出拳(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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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總算是自己贏了。
崔斯特嘴角翹了一下,他喝了口茶,思索著要問些什麼。
「你身邊常常有一隻蛇,那是那個⋯⋯某個學長的吧。你們是什麼關係?」突然要講外文名講不出口,但他相信格雷森一定知道自己在指誰。
VAIS➢格雷森森森幾許
腦海順著敘述描繪起對方老家的模樣,格雷森猜想或許和自己的故鄉一樣熱鬧開朗,便隱隱感受到親切感──不過稱呼或許也會成為長大後的尷尬綽號吧,想來便揚起嘴角。

僅僅一次的勝利被逆轉,這回輪到自己回答問題。

還是稍微辛辣的那種。
少年一口巧克力差點噴出來,不得不說這份情感就連自己都上且無法界定,至於關係,他也很希望能有更進一步,只可惜現在他們僅僅……

「那是學長的精神體,來找我的精神體玩的,應該。」
垂耳兔從他的頸間好奇地探出頭來,一條黑蛇便如項鍊盤在兔子的脖子上,看來今天也是出來玩的一天。

「至於學長……是我的舊識,我們一起在育幼院長大。」
出身地於他並不是祕密,司對他而言也確實是家人一般的存在。
[VAIS]崔斯特 肯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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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樣?我還以為你們是準搭檔。」崔斯特稍稍挑眉。
「精神體會反映精神狀態,從這條蛇來看,他恨不得一天24小時跟你黏在一起⋯⋯」他抬手試著摸摸兔子,毫不意外地被蛇嘶了一聲。也不是真的想摸,精神體的觸感總帶點虛無,他純純想看反應。

「雖然不合猜測,但這個回答夠了,給過。」崔斯特拍了下手,左手拿起一塊麵包,咬下一大口,八卦真是挺下飯的,他喜歡聽別人講故事。

空著的右手拿來猜拳,出了(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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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希望是……!格雷森在內心吶喊,但他諳知自己的不足,就連期望都無法理直氣壯地說出口。漆黑的精神體嘶嘶叫著,回個圈後把臉埋在垂落的毛絨大耳朵底下,蛇信偶爾從中探出。他拿起麵包在小傢伙臉前晃,垂耳兔的鼻子便快速抽動。

「可能因為我們從小都待在一起的緣故吧,就像『兄弟』一樣。」
更甚於兄弟之上的情感被他隱藏在心裡,也許有一天能夠開花結果,又或者枯死在乾涸的井底。幸好對方並無對此追問,應該說真的要問他也說不出來──差點就要做伏地挺身了。

「你也有嗎?兄弟、或者想要成為搭檔的熟人……啊、等等,這個不算,只是我個人的好奇。」
差點把扣打用掉,少年趕緊出拳(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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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的好奇我是不介意回答⋯⋯我沒有那種對象,也暫時不想要搭檔。」崔斯特聳肩道,就算他死去的朋友從墳墓裡爬出來也不想搭檔,因為那傢伙梳理做得超爛。

「平手⋯⋯再來一次吧。」
他說完便再次出拳。(rock-paper-scissors)

——如果贏了就問點刁鑽的吧,崔斯特抱著玩心這麼想,格雷森看上去對這種話題超級動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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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要搭檔……就算遇到適合的對象也不要嗎?」

見對方並不介懷格雷森便得寸進尺地追問,或許是自己打從一開始便跟隨他人入學的緣故,無法想像這是什麼樣的心情。或者說、其實他還很難去思考關於未來的事。懵懵懂懂地來到此地的少年才剛開始體會殘酷,相遇、分離,情感總隨之波動。

「不過畢業後如果沒有繼續從軍又或者遇上什麼狀況,說不定會是讓人難受的分離……」

負面的想法襲來讓他微微垂下腦袋,出拳的手顯得落寞。(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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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遇到合適的對象才會這麼想吧。」
崔斯特又拿起杯子喝了口茶——再幾口就要被他喝完了,等下該打起格雷森那些沖泡飲的主意。

「說到底搭檔不是婚姻關係,和自己的兄弟一起也無所謂,不是嗎?」崔斯特抬起眼皮注視著格雷森。
「我不是嚮導,對他人的情緒沒有那麼敏銳,不過⋯⋯不去體驗的話,連自己會有什麼樣的感情都不會知道的。」他傾身靠近,如果身高再高些、氣勢再更可怕點,或許會變得很有壓迫感,但現在他並沒有那種意思,這可不是拷問課。

「喜悅是這樣,痛苦也是這樣。」
崔斯特伸手把格雷森放到桌上的沖泡飲拿了一包走,然後就坐回床尾。

剛才是平手了,他晃晃手,繼續猜拳。(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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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中的,格雷森的目光放在不自覺捏來捏去的指尖。除了巧克力外他也帶了咖啡、燕麥等經典,亦有單一包裝的乳清蛋白,放到桌上時還默默多了條水果口味的發泡錠。

「也是,兄弟畢竟不是唯一的關係……」
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他本意圖阻止自己的思緒無盡發散,對方所言卻環繞不去。退卻或許可以避免掉一些悲痛,但也會因此失去許多快樂。彼此距離稍近,抬首的時分四目相望。

「勇敢一點的話說不定也會有好事發生,對吧。」
語畢他再出拳(rock-paper-scissors),臉上故作若無其事,沉吟片刻又忍不住再開口。

「有些人似乎也選擇和伴侶成為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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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平手太多次了,難道我們的默契比想像中好?」看著出拳結果,崔斯特無奈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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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是同時作為伴侶跟搭檔吧,畢竟哨嚮之間的關係吃重精神連結⋯⋯不過你這麼講——」
「完全就是喜歡那個學長吧。」崔斯特好直白地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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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拳的迷之同步讓格雷森禁不住笑出來,這究竟是太互相禮讓還是太互不相讓呢。尚正在思考下一局是不是要強制伏地挺身,對方的一句話讓他一口飲料差點噴出來,狠狠嗆咳幾下後才掙大眼睛。

「不……你、」
伴侶只是話題沒有深意,自己並沒有想到那些、之類的。諸多藉口都可以撇清或打哈哈,但字句卡在嘴邊,他從來沒有想要否定這份情感的意思。

「你不會跟他說吧?」
支吾片刻只勉強地如是說,性別和年齡都是令他遲疑的因子。

「我可不希望反而因此連搭檔都當不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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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那種揭人老底的惡劣興趣。」崔斯特淺淺笑出聲來,光這樣逗格雷森已經夠有趣了。

「而且你喜歡他這種事,如果不是你本人去說,也沒有意義吧。」他擺手道,感情這種事就算是事實,不是那個特定的人去說,就對不上。
「加油吧。」崔斯特拍拍格雷森的肩,以資鼓勵。

「把你感情都揭來配宵夜了,我不講點什麼也說不過去,就不猜拳,你也挑個問題問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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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啦,要是現在就被知道可難辦了──才入學就告白會不會被說應該要先好好讀書?」

鬆了口氣的同時又萌生少許落寞,一面慶幸祕密依然是祕密,一面遺憾祕密仍然是祕密。只是格雷森勾起的嘴角終究帶著點靦腆笑意,無論如何他在這裡結識可以分享心事和宵夜的朋友,這點就足夠令人開心。

提問權來到自己手中,他左想右想,遲疑究竟該認真地試探相關的問題、還是像個普通玩真心話大冒險的男高中生一樣亂掃射(?)。

「嗯……那、你說說初戀?如果沒有的話就理想型吧。」
思考後的結論就是我全都要,他默默將八卦之心轉到最大。
[VAIS]崔斯特 肯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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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問得真好,我想做伏地挺身了。」崔斯特別過臉去,嘆了口氣,這問題顯然對他很困難。
以往跟故友講到這種話題,他都是一句『都還不知道能不能活過服役,我不想去思考這個。』給現場帶來一片死寂並蒙混過關。

「沒有初戀,目前也沒有理想型,更確切的來說是從沒認真思考過這點......普通人或嚮導都好,是哨兵大概也無所謂,戀愛......暫時沒有想談的意思,不過也不想列出很現實的條件去相親式地找,食之無味的感情,在我看來也沒有談的必要。」他拿起消夜,吃上一口。

「這樣講的話,理想型應該是......能讓我心動的、覺得生活有趣的、鮮活的人。」崔斯特站起身,隨意伸展了一下。「我去倒水,要不要順便給你帶一杯?喝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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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發言讓格雷森不滿意地撅起嘴,他不覺得自己有問這麼令人為難的問題,於此同時也不算是有得到讓他亢奮的八卦──好吧,他們確實尚且年少,戀愛的事情是急不得的。

「啊、謝謝。」
少年將空去的杯子交付對方,然而就這麼坐著等待又覺得不太自在,躊躇幾秒還是站起身跟著人去。回答在腦中持續消化,對格雷森來說少了這樣一個對象的生活日常難以想像,不過他也同意、強扭的瓜總是不甜。

「這樣的話是表示至今還沒有遇到那個讓生活變有趣的人嗎……你嚮往的生活是怎麼樣的?」
在軍校談論這些似乎有些荒誕,但他確實有些在意。
[VAIS]崔斯特 肯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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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打算等退役了再想。」崔斯特聳肩道,對於杯子明明都給他了,卻還是跟過來聊天的格雷森有些想笑。

「大概會、回老家開間海鮮餐廳、悠閒地⋯⋯試點以前沒做過的事?一個一個試,大概就會知道什麼有趣了。」他邊講邊裝水,把裝到八分滿的杯子塞回格雷森的手上,讓人自己拿好。

「好吃的飯、喜歡的人、聊不完的話跟看不膩的日出⋯⋯大概是那樣的生活吧。」崔斯特講得非常模糊,手摁在飲水機開關上,等杯中水位上升。
VAIS➢格雷森森森幾許
順著描述構築那般光景,溫柔和諧的海濱,微鹹的風中忙活的少年,以人的廚藝高超肯定會大受歡迎吧。美食、美景、美人,格雷森意外原來對方如此浪漫。

「剛才聽你那麼說,還以為你對生活沒什麼期待──看來我也有機會參加婚宴吧。」
半開玩笑地逗人玩,杯子回到手中,他忖著泡個燕麥來喝。

「我倒是對出路還沒什麼想法……如果找不到工作可以僱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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