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sborn
【餘燼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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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妳暗戀我。」

偌大空曠的客廳裡,只留下一套未被搬走的桌椅,亮白色,仍是嶄新的皮面。指尖滑過,女孩摩挲著上頭皮布將方椅抓來一屁股坐下。

「這可是當家主母的位子,現在這個家的家主是我,妳坐在這裡的意思是?」看著女孩的動作我揶揄一笑,後話不言自明。眼神中捕捉你那時被我逗弄的慌亂與詫異,那是第一次面對喜歡的女孩,想看看在她臉上能否展現更多羞紅、嬌嫩神情......

Osborn 蕭逸 Xiaoyi 光與夜之戀
Osborn
只可惜,在那之後沒有多久,戰爭一下子闖進了我們生活之間......

沒人再有餘裕去談笑風生。





Osborn

在雪地裡奔跑、操練、埋伏、站崗。

一日復一日,做個聽命行事的兵,儘管我知道,在所有長官眼中我不是個受控的棋子,但槍法夠準、體能卓越,在當時來說也是少有的好苗子,沒人會輕易放手,讓年輕的生命逝去。

入伍後拿起槍,我才真真實實地感受到生命的重量,炙熱血液潑灑在衣服布料、冰涼的側臉,這個冬天恐怕是沒那麼好過了。
Osborn
倒在雪地的戰友手伸向天空,還在滲著血,他向空中抓取卻什麼也抓不著,瞳孔甚至無法對焦,我感受到在他身上劇烈的疼痛,對命運無聲的嘶吼。
我下意識抓住他的手,那人撫上我的臉,雪地裡最有溫度的鮮紅就這樣沿著臉頰滑落。

臨終前他甚至在我耳邊說 “ 會贏......要......活下去 ”
然後像斷了線的木偶,變得毫無生息,終於,他不用再背負別人的生命,握著槍的使命從失溫的掌心慢慢鬆脫。

而我,成為下個背負信念的人──

Osborn

拾起戰友的軍牌放入袖口,將來時的足跡掩埋離去。戰爭就是這麼殘酷,哪怕一個連的精英部隊都有可能在一夜之間被屠殺殆盡。



我忽然在想,原來人的出生和死亡都是那麼平靜那麼渺小,一槍就能帶走。

帶走一個軍人的性命、一個連的士兵乃至一個城鎮一個國家......

死守的家園也可能在一夕之間分崩離析。
家人或是愛人、同袍、戰友,過去曾經美好的回憶都將不復存在。
Osborn


我害怕失去他們,只好躲得遠遠的。
彷彿這樣就不用再承受失去的痛苦。

Osborn


而你,也是在這時出現 ──


在隊裡的第一次見面,你大方地和我打招呼,和隊裡的人講述我們的學生時期,和他們打成一片。

跟大學時的你一樣,一點都沒變。

當我提議作為誘餌引開敵軍時,是你揪著我的衣領忿忿壓制住我,明明那麼小一個蘿蔔頭,氣勢卻沒輸我。

擔憂的小眼神全寫在臉上。
那時候母親為我留下的長命鎖就夾在你我胸口。

當時我想『要是我死了,你怎麼辦?』
這個問題和你那時的表情一直在腦海裡盤旋,揮之不去,到了晚上就出現在了夢裡,一個名為悸動的春芽在心底萌生、茁壯。
Osborn

你不在的時候,我在日記寫下:

如果人死後會變成星星
就變吧
要麼你抬頭就能看到我
要麼你低著頭
我替你照亮回家的路


下次翻看它卻發現被你打了大大的叉。
下一行留著你的筆跡:

Osborn



我們都不會死




Osborn
我想這就是為什麼,我在雪地裡堅持照顧起那隻小貓,堅持把最後一槍留給你的原因。

好在後來,有人陪我度過了那場生死,讓我知道就算不夠強壯也能和同伴一起活下來。

失明的右眼在新春中逐漸復甦,戰爭也快要落下帷幕,那時懷裡的小貓也已經長大不少。

蹭著我的手,下一秒輕快跳上欄杆。

Osborn

「這場戰就快結束了......」
「我們回去就幫忙重建學校吧,蕭逸、」

女孩的手掌疊了上來十指交握,就是這雙溫熱柔軟又堅定的手緊握著我,一個眼神我便明白你的意圖。

舌尖鑽入嘴縫,與你的舌在裡頭交纏悠遊,交換彼此的呼吸心跳頻率還嫌不夠。

一手托著女孩後腦加深這個吻,直到有人快要喘不過氣才願意放開。
Osborn
等待你緊握小拳用力捶向我。
笑鬧聲和逐漸找回來的熱情,成為了戰爭過後,我們的日常。

看著學校、街道、城鎮也在一點一點地恢復。
只要牽著你的手,還有很多很多個明天等著我們。
Osborn


圖源:蕭逸 Osborn • 102糖果屋

🐈‍⬛ 建議搭配周深《如願》食用
20220616 周深 Charlie Zhou Shen 《如愿》哔哩哔哩夏日毕业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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