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 | Ciel
@seeda
Thu, Jun 12, 2025 5:53 AM
35
1
限交with
Nɐʌou
受傷的她,遇到了⋯
HC | Ciel
@seeda
Thu, Jun 12, 2025 6:18 AM
克里托拉曆1417年,在希兒獨自開始旅行不久的時間,她便經歷了一個人難以面對的災難。
她捂著左手臂有些搖晃的走在這片林中,這是在金絲森林近郊,叫作荊霧坡谷的地方,這裡長年霧氣濕重,無法看清眼前的景色,她的聽力也變得些許遲鈍,更糟糕的是,因為濕氣過重的影響,她有部分魔法難以順利施展。
於是她便在毫無防備的狀況下被野獸偷襲,在奮力抵抗之後成功擊退,左手卻還是負傷,雖然已經做過簡單的處理,但那隻野獸的獠牙怕不是有什麼毒素在作祟,雖然已經用治療魔法緩和自己的不適,身體變得遲緩就是在告訴她傷口必須儘早接受完整的治療。
HC | Ciel
@seeda
Thu, Jun 12, 2025 6:18 AM
她靠在樹上稍作休息,並再次看向四周想要確認方位,剛才強忍身體不適的跳到了樹上的最高處大致上確認了該行走的方向。
她一邊懊悔自己過於自滿而在這裡遇到險境,一邊讓自己冷靜下來注意周遭,自己第一要務就是要離開這片霧氣之中,於是她再次邁開腳步繼續前行。
⋯
希兒豎起了狼耳,如果剛才沒聽錯,她的確聽到了什麼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朝聲音的來源警戒了起來。
Nɐʌou
@Navon_02
Thu, Jun 12, 2025 7:28 AM
荊霧坡谷依舊濕重,霧氣像層層緩慢流動的紗幕,悄然掩去了視線的邊界。納文彎腰從一株伏地莖上取下正結露的葉片,還未收入瓶中,鼻尖便捕捉到了那股不協的氣息。
——血。
並非野獸獵物那種腥膩,而是帶著魔力殘響的血味,滲透霧中。他站直身體,半側耳聽,微風吹拂間,霧中窸窣聲與斷續的喘息一同傳來。納文眼神微收,腳步如常穩定,披風輕揚,朝聲音來源走去。
在樹與霧縫間,他看見了那名少女——受傷、搖晃、明顯疲態。她的耳朵因警戒而豎起,像受驚的狼。納文並未刻意放輕腳步,只是自然地停下,不遠不近地站著,手仍拿著尚未封瓶的藥草。
Nɐʌou
@Navon_02
Thu, Jun 12, 2025 7:29 AM
Thu, Jun 12, 2025 7:29 AM
「……你踏進的地方,是坡谷的界線。」語氣沒有責難,也沒有明言驅趕:「血味飄得太遠,我若不過來看看,倒顯得我不盡地主之誼。」
他的眼神掃過對方握著的左臂,那是熟悉的肌肉緊繃與毒素干擾的徵兆。他沒急著靠近,只從側背包中拿出了一小罐藥膏,拋到不遠處的地面。
為了避免坡谷裡多一具屍體的報告。
HC | Ciel
@seeda
Thu, Jun 12, 2025 11:57 AM
Thu, Jun 12, 2025 12:00 PM
只見一名男子出現在眼前,希兒並沒有放鬆警戒,她並不知道對方的來歷為何,若是遇到不善之人那自己便會陷入危險。
「⋯地主?你到底是⋯」在希兒還沒將話說完時,對方將一小罐東西拋到了地面上。
她看向對方,再看向地上的罐子,直覺告訴她地上的東西正是她需要的東西,結合對方剛才說的話⋯這裡正是對方的領地。
「那個是⋯唔⋯」一瞬間忽然覺得腦袋恍惚,不知道是不是毒素蔓延了,她沒有繼續將話說完,而是拖著沈重的步伐往前走去,狀況已經糟到沒有多餘的心力去堤防眼前的人。
HC | Ciel
@seeda
Thu, Jun 12, 2025 11:58 AM
Thu, Jun 12, 2025 12:00 PM
希兒吃力地蹲了下來撿起地上的罐子⋯看起來似乎是藥膏,她又再次看向了對方,糾結著要不要信任對方,但她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
她打開來嗅了嗅,雖然並不是非常了解草藥學,但其氣味的確混雜著一些她知道的草藥,她咬著牙將藥膏塗抹在傷口上,之後便癱坐在地上。
即使是真藥大概也不會那麼快就見效。
「希兒。」
「這是我的名字,先謝過你的出手相助。」至於有沒有效果待會再說吧,對於有恩於自己的人她認為應該以禮相待。
「這裡⋯不歡迎外人嗎?」剛才對方的第一句話就像在說自己踏足了不該走入的地方。
Nɐʌou
@Navon_02
Thu, Jun 12, 2025 1:16 PM
Thu, Jun 12, 2025 1:18 PM
納文站在霧色縈繞的坡道上,靜靜地看著眼前那名蹲坐於地、正以勉力姿態塗抹藥膏的少女。她的指尖顫抖,卻未曾喊疼,只是咬牙忍耐,連語氣也沒半分撒嬌。
「此處名為荊霧坡谷。」他的聲音低沉而平穩,語調雖柔,卻不容置疑:「我是這裡的領主——納文·奧利斯。」
他沒有靠近,只是站在幾步之外,隔著霧色與濕氣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並非不歡迎外人,」他補了一句:「但你進入坡谷的方式……實在是有些危險了。」
Nɐʌou
@Navon_02
Thu, Jun 12, 2025 1:16 PM
Thu, Jun 12, 2025 1:17 PM
納文垂下眼,眼神掃過她方才包紮的動作——過於倉促,也少了力道。藥效雖足,但若沒有適當處理,只怕延誤癒合。他沉默幾息,終究還是開口了。
「……還需要幫忙嗎?包紮傷口,或替你調整劑量。」語氣雖淡,卻出於認真:「放心,沒有你的同意,我不會貿然靠近。」
風將他披風一角掀起,他低頭又看了一眼林中霧氣。
「坡谷的霧對傷者並不友善,你目前的狀況,想要自己走出去……很難。」
他抬眼直視她:
「需要我帶你一程嗎?」
HC | Ciel
@seeda
Fri, Jun 13, 2025 5:40 AM
———納文·奧利斯,她記住這個名字了。
無法反駁對方的話,自己正因為對這樣的地形氣候不熟悉而陷入了險境,若是執意不接受幫助,她無法保證自己能安然無恙的離開。
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傷又看向了納文,說實話既然自己已經選擇用藥了,似乎也沒有必要再繼續懷疑對方,當然也可能對方在下更大的一盤棋,但⋯
HC | Ciel
@seeda
Fri, Jun 13, 2025 5:41 AM
奶奶曾說過出外雖然要提防人,但也要適時放接受別人的援助,需要有識人的慧眼,她認為眼前的納文並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但若要說對方是不是真的要幫助自己,她認為答案應該是肯定的。
「⋯包紮的事請就麻煩你了。」她直視著對方的雙眼。
「離開坡谷的事情也是。」她抿直了唇,心裡頭還是有些不甘自己居然如此不小心。
Nɐʌou
@Navon_02
Fri, Jun 13, 2025 10:46 AM
Fri, Jun 13, 2025 10:47 AM
沒有應聲,也不顯多餘情緒,只是站起身,微微低下身體,乾脆而無聲靠近。不是探問,而是醫者問診,得到患者同意後,便默認得到身體主權。他蹲跪下來,手指輕按在你傷口邊緣,觀察發炎範圍與出血狀況。
確定傷勢雖不深,但經雨水與泥土浸潤後已有些微紅腫。沒有閒話,只有處理。納文從側腰的小包中取出繃帶,那些器具被保存得井井有條,動作毫不拖泥帶水。
Nɐʌou
@Navon_02
Fri, Jun 13, 2025 10:48 AM
「會有點痛。」他低聲說,指腹穩定,下手力度控制得恰到好處,就像早就對人體結構與反應曲線了然於心。繞過繃帶時並未讓你多動一下,手腕繞線的角度與張力恰好壓住傷口,但不勒人。直到最後結束,他才後退一步,略略起身,雙手自然垂落身側,看起來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好了。」他簡短道,將你手臂輕輕放回你自己的膝上,然後才在不遠處的石上坐下,低頭擦拭指節上的藥粉。
「進入坡谷……是誤入?還是——有什麼其他的目的?」
不是審問與探查,只是醫者問診時,習慣性釐清來意。
HC | Ciel
@seeda
Sat, Jun 14, 2025 2:25 AM
希兒垂眸靜靜的看著對方替自己包紮,納文的動作一眼便能瞧出技術十分嫻熟,力道也恰如其分,他還在遠處觀看便能判斷出是什麼症狀並對症下藥,眼前的人是個優秀的醫師。
過程即使疼痛也沒有亂動,不如說她能感受得出來對方的動作已經非常溫和,避免讓自己感受到更多疼痛。
包紮完畢之後希兒看了看自己剛才被處理過的傷口,接著看向了不遠處的納文。
「我只是到處旅行的旅人罷了,哪裡有新奇的地方就會往哪裡去。」只是這樣的地形氣候還是第一次遇到,下次進入森林前不能再這麼魯莽了。
HC | Ciel
@seeda
Sat, Jun 14, 2025 2:26 AM
⋯
「再次鄭重地向你道謝,謝謝你的善舉,納文。」希兒稍微放鬆了神情,朝對方微微一笑,既然已經接受了他人的幫助,那便應該以禮相待。
「要穿越這樣的地方有什麼技巧嗎?」為了避免下次再遇到這樣的情形,問當地人是最快的。
Nɐʌou
@Navon_02
Sat, Jun 14, 2025 9:50 AM
「無須感激。」納文語氣平穩,未多做客套:「若你自稱旅人,那可否告訴我,你從何處而來?」
他抬眼看向希兒,湖水綠的眼中微光沉靜,彷彿更在意她腳下踏過的路,而非她口中的目的地。
「吟遊詩人總說,旅人身上帶著新鮮的故事。我已許久未離開坡谷,若你真從哪裡來,不妨說說,那些風土、那些奇景,有沒有什麼值得記錄。」
Nɐʌou
@Navon_02
Sat, Jun 14, 2025 9:51 AM
Mon, Jun 16, 2025 1:28 AM
他話音未落,又繼續將那份提問接了下去,回應剛才希兒關於技巧的請教:
「要穿越坡谷的話,你需要一位引路人。」他不疾不徐地說道,彷彿早已回答過無數次這樣的問題:「這裡地形崎嶇,霧氣又重,山路與獸徑錯綜,若非熟悉,便極易迷途。偶爾來一次也好,但若打算長久停留,還是早些記住方位的好。」
「若你還有下一次,希望不會再是以傷者的身分登門了。」他淡淡補了一句,沒有責備之意。
HC | Ciel
@seeda
Sun, Jun 15, 2025 4:04 PM
「⋯星痕山脈。」並沒有多做猶豫,她不認為這是什麼不能講出口的事。
「這樣啊,坡谷有什麼吸引力讓你一直待在這嗎?」希兒並沒有馬上回答對方的問題,在她看來這個地方的氣候與環境不太適合住人,即使是為了盡地主的義務,那住周邊的地區應該也是個選擇吧。
「值不值得紀錄端看每個人怎麼想吧。」她的視線看向了他處,似乎穿透了林中在注視著那座高聳的山脈:「星痕山脈那個地方啊,秋冬時都積著厚重的雪,春夏時雪就會融化,花草也得以綻放,很平常不過的事吧?」她再次抬眼看向納文。
「但即使是這樣普通的四季更迭也值得我去紀錄。」
HC | Ciel
@seeda
Sun, Jun 15, 2025 4:04 PM
Sun, Jun 15, 2025 4:08 PM
希兒靜靜的聽著對方說的話,看來除非是當地人或熟悉此地形環境之人,都需要引路人的幫忙,她算是知道了,下次不會再做這種可能會送命的舉動。
「唔⋯」她覺得被對方調侃了,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下次我若再來訪會記住忠告的,能請你做引路人嗎?」她只是想懟回去罷了。
/希兒住的比較偏下面一點所以春夏會融雪⋯!
Nɐʌou
@Navon_02
Sun, Jun 15, 2025 8:03 PM
「家族世代都在此,無論出自血脈或是領主的職責,我都有義務——不如說,這早已不是選擇的問題了,」納文輕聲說著,語氣如霧林深處的風那般平靜。
「星痕山脈啊……很久以前我也曾走過,當時有人說,那裡的星辰若看久了,就能看見神遺下的軌跡。」他望向遠方,看不見的山脈方向,像是在回憶什麼:「你身邊的人,或許都是如同天使一般,能帶你走過那條雪融與花開的路。」
「與坡谷相比,那裡的四季變化本身就值得一記,而這裡……」他低下頭,踏了踏腳下濕重的泥地,「長年積霧,濕氣沉重,幾乎無變化。但是我必須守著的地方。」
Nɐʌou
@Navon_02
Sun, Jun 15, 2025 8:04 PM
納文聽著她的話,望向霧林深處那條幾乎被藤蔓與濕氣吞沒的舊路。他輕輕頷首,語氣如霧氣般低沉而平靜。
「這裡本不是適合留人的地方,但若你真想來,那我便盡地主之誼。」他語聲不重,卻有種不容置疑的穩定與禮數,如履儀式般伸手指了個方向,腳步已先踏出。
「坡谷入口不遠,我送你過去。」
他側過身,慢條斯理地引著她走過苔蘚濕滑的石階,霧氣隨他衣袍緩緩後退。沿途,他不曾催促,也不多言,只在轉角處、落枝旁替她撥開低垂的枝葉,動作沉靜而自然,像是習慣將路讓給陌生人,又像是曾經反覆走過無數次這段道路,早已記得每一處轉折背後潛伏的隱患。
Nɐʌou
@Navon_02
Sun, Jun 15, 2025 8:09 PM
之後,他突然開口,又答了一次剛才的問題,聲音微啞卻溫和:「既是血脈,也是責任。這片霧林,就如同我命脈的一部分,棄之不去,也無可替代。」
明明是相似的答案,這次的回答似乎比剛才還要篤定一些,他停下腳步,指著前方。
「往那邊再走幾步,就是你來時應該錯過的真正入口。再往前,就是你的世界。」他轉過身,目光深處似乎映著遠方星痕山脈的幻影。
Nɐʌou
@Navon_02
Sun, Jun 15, 2025 8:11 PM
「那麼,再會了希兒。」
「身為此地的領主,為旅人引路,本就是我應盡的責任,尤其是對那些願意理解這片土地氣息的人。」他的聲音像是長年瀰漫在坡谷的濃霧,不帶太多情緒。
「你若再來,我會親自為你引路,直到你記得這裡的霧何時會升,何處會藏屍骨、何處又埋藥根。」他停頓片刻,視線穿越林梢,似乎能看見那被星辰覆蓋的山脈輪廓。
「但我也得提醒你,這片林地不似外頭的季節循環,它不會因你的期待而變得溫和。若你想走過它,就必須記得:我能引你一程,不能為你舉光。」
語畢,他側身為她指明方向,目送你的離去。
Nɐʌou
@Navon_02
Sun, Jun 15, 2025 8:12 PM
納文靜靜望著霧中隱約的山影,語聲低緩得像是自遠古遺落下的回音——
「……倘若星辰山脈是神的境地,那坡谷……便彷彿是祂離去後遺留的舊址。」他的視線掠過林間那永遠潮濕、難以驅散的濃霧,像是在凝視無法言明的歷史。
「神已不在此地,僅留下霧與陰影為證。」她要離開的,是一片被祂遺棄的森林。
他語氣依然溫和,卻帶著一絲難以觸及的疏離,彷彿那
被遺棄
的不只是坡谷,連他自身,也一併被封存於這沉默之地中。
HC | Ciel
@seeda
Thu, Jun 19, 2025 6:25 AM
家族的義務,對希兒來說是很遙遠的詞彙,但曾經身為貴族的她能夠理解它背後所背負的意義,剛才的言詞或許輕率了,她想,但她並沒有任何表示,只是靜靜的聽對方說。
究竟是義務還是被禁錮的枷鎖呢?或許每個人的答案都不一樣吧,唯有貫徹自己所認為該做的事是無庸置疑的。
「⋯神留下的軌跡嗎?」希兒沈默了幾秒,垂下了眼簾回憶著那幾年在山上見過的光景,繁星中偶有星辰墜落:「或許是吧。」她低喃道。
HC | Ciel
@seeda
Thu, Jun 19, 2025 6:25 AM
即使她肯定對方的話,她仍並沒有開口做回應,在來到那座山之後的確大多都是遇到那樣的人,比之前在北方好太多了。
「⋯那就麻煩你了。」希兒順著對方指著的方向看去,沒想到對方還真的答應了。
一路上她在後方觀察著周遭,也觀察著納文,對方似乎已經很熟悉在這裡領路,行經的道路上對方撥開了多少枝葉。
HC | Ciel
@seeda
Thu, Jun 19, 2025 6:25 AM
朝著對方的話語,希兒走向前看向那道正確入口的前方,心裡多少鬆了一口氣,她再度回頭看向納文露出了笑容。
「嗯,再會了,納文。」
她並沒有再多說什麼,但對方是個盡責的人這樣的印象已經烙印在心上。
「⋯我會記取這次的教訓的。」對方大概也沒什麼惡意,講話就是這樣,但希兒感覺被訓了,她也不是個樂於接受幫助的人,下次真的再來她絕對要安穩地通過。
HC | Ciel
@seeda
Thu, Jun 19, 2025 6:25 AM
「那我要走了。」希兒轉過身,似乎想起了什麼後又回頭側身看向對方。
「倘若未來在哪處再次相遇,有什麼困難儘管說吧,我會報答這次的恩情的。」
留下這句話之後她背對著對方揮了揮手便離開了。
HC | Ciel
@seeda
Thu, Jun 19, 2025 6:25 AM
如同對方說的那樣,過沒多久霧氣便散去,她此時正走在尋常的林間小路,忽然覺得剛才的遭遇像是場夢一樣,但手上的傷告訴她一切都是真實的,說起來⋯手感覺好上不少了呢。
回頭再望去她走來的方向,只見那幽深的森林深處,似乎埋藏著許多故事,如果貿然闖入便可能葬身於此,而希兒知道有位盡責的領主正守在那裡。
就像是什麼傳說呢⋯
她笑了笑,隨後再次繼續她的旅程。
HC | Ciel
@seeda
Thu, Jun 19, 2025 6:26 AM
Nɐʌou
@Navon_02
Thu, Jun 19, 2025 6:38 AM
Mon, Jun 30, 2025 4:47 AM
謝謝希兒中一起玩交流!
可愛的希兒不可以受傷…!!!
她之後的旅途要順順遂遂!!!
謝謝希兒和希兒中一起玩交流~(共2212字、已兌換精造武器)
HC | Ciel
@seeda
Thu, Jun 19, 2025 5:21 PM
我才好謝謝納文中⋯讓我看到了絕美的文筆⋯可以讓我反覆看好幾次
也很謝謝納文的幫助希兒才可以平安離開!他真的是好盡責的領主⋯!能跟納文中一起玩我也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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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的她,遇到了⋯
克里托拉曆1417年,在希兒獨自開始旅行不久的時間,她便經歷了一個人難以面對的災難。
她捂著左手臂有些搖晃的走在這片林中,這是在金絲森林近郊,叫作荊霧坡谷的地方,這裡長年霧氣濕重,無法看清眼前的景色,她的聽力也變得些許遲鈍,更糟糕的是,因為濕氣過重的影響,她有部分魔法難以順利施展。
於是她便在毫無防備的狀況下被野獸偷襲,在奮力抵抗之後成功擊退,左手卻還是負傷,雖然已經做過簡單的處理,但那隻野獸的獠牙怕不是有什麼毒素在作祟,雖然已經用治療魔法緩和自己的不適,身體變得遲緩就是在告訴她傷口必須儘早接受完整的治療。
她一邊懊悔自己過於自滿而在這裡遇到險境,一邊讓自己冷靜下來注意周遭,自己第一要務就是要離開這片霧氣之中,於是她再次邁開腳步繼續前行。
希兒豎起了狼耳,如果剛才沒聽錯,她的確聽到了什麼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朝聲音的來源警戒了起來。
荊霧坡谷依舊濕重,霧氣像層層緩慢流動的紗幕,悄然掩去了視線的邊界。納文彎腰從一株伏地莖上取下正結露的葉片,還未收入瓶中,鼻尖便捕捉到了那股不協的氣息。
——血。
並非野獸獵物那種腥膩,而是帶著魔力殘響的血味,滲透霧中。他站直身體,半側耳聽,微風吹拂間,霧中窸窣聲與斷續的喘息一同傳來。納文眼神微收,腳步如常穩定,披風輕揚,朝聲音來源走去。
在樹與霧縫間,他看見了那名少女——受傷、搖晃、明顯疲態。她的耳朵因警戒而豎起,像受驚的狼。納文並未刻意放輕腳步,只是自然地停下,不遠不近地站著,手仍拿著尚未封瓶的藥草。
他的眼神掃過對方握著的左臂,那是熟悉的肌肉緊繃與毒素干擾的徵兆。他沒急著靠近,只從側背包中拿出了一小罐藥膏,拋到不遠處的地面。
為了避免坡谷裡多一具屍體的報告。
只見一名男子出現在眼前,希兒並沒有放鬆警戒,她並不知道對方的來歷為何,若是遇到不善之人那自己便會陷入危險。
她看向對方,再看向地上的罐子,直覺告訴她地上的東西正是她需要的東西,結合對方剛才說的話⋯這裡正是對方的領地。
希兒吃力地蹲了下來撿起地上的罐子⋯看起來似乎是藥膏,她又再次看向了對方,糾結著要不要信任對方,但她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
她打開來嗅了嗅,雖然並不是非常了解草藥學,但其氣味的確混雜著一些她知道的草藥,她咬著牙將藥膏塗抹在傷口上,之後便癱坐在地上。
即使是真藥大概也不會那麼快就見效。
他沒有靠近,只是站在幾步之外,隔著霧色與濕氣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風將他披風一角掀起,他低頭又看了一眼林中霧氣。
他抬眼直視她:
———納文·奧利斯,她記住這個名字了。
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傷又看向了納文,說實話既然自己已經選擇用藥了,似乎也沒有必要再繼續懷疑對方,當然也可能對方在下更大的一盤棋,但⋯
沒有應聲,也不顯多餘情緒,只是站起身,微微低下身體,乾脆而無聲靠近。不是探問,而是醫者問診,得到患者同意後,便默認得到身體主權。他蹲跪下來,手指輕按在你傷口邊緣,觀察發炎範圍與出血狀況。
確定傷勢雖不深,但經雨水與泥土浸潤後已有些微紅腫。沒有閒話,只有處理。納文從側腰的小包中取出繃帶,那些器具被保存得井井有條,動作毫不拖泥帶水。
不是審問與探查,只是醫者問診時,習慣性釐清來意。
包紮完畢之後希兒看了看自己剛才被處理過的傷口,接著看向了不遠處的納文。
他抬眼看向希兒,湖水綠的眼中微光沉靜,彷彿更在意她腳下踏過的路,而非她口中的目的地。
/希兒住的比較偏下面一點所以春夏會融雪⋯!
他側過身,慢條斯理地引著她走過苔蘚濕滑的石階,霧氣隨他衣袍緩緩後退。沿途,他不曾催促,也不多言,只在轉角處、落枝旁替她撥開低垂的枝葉,動作沉靜而自然,像是習慣將路讓給陌生人,又像是曾經反覆走過無數次這段道路,早已記得每一處轉折背後潛伏的隱患。
明明是相似的答案,這次的回答似乎比剛才還要篤定一些,他停下腳步,指著前方。
語畢,他側身為她指明方向,目送你的離去。
他語氣依然溫和,卻帶著一絲難以觸及的疏離,彷彿那 被遺棄 的不只是坡谷,連他自身,也一併被封存於這沉默之地中。
究竟是義務還是被禁錮的枷鎖呢?或許每個人的答案都不一樣吧,唯有貫徹自己所認為該做的事是無庸置疑的。
一路上她在後方觀察著周遭,也觀察著納文,對方似乎已經很熟悉在這裡領路,行經的道路上對方撥開了多少枝葉。
留下這句話之後她背對著對方揮了揮手便離開了。
回頭再望去她走來的方向,只見那幽深的森林深處,似乎埋藏著許多故事,如果貿然闖入便可能葬身於此,而希兒知道有位盡責的領主正守在那裡。
她笑了笑,隨後再次繼續她的旅程。
她之後的旅途要順順遂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