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 露希菈
限定交流 with. 納文·奧利斯
《盜墓筆記》
時間點:咆哮谷戰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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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C▸ 露希菈
今夜恰逢滿月。
按理來說,這種荒郊野外的墓園不會有人獨自前來,更別提這種三更半夜的時分。

天主在上。
兩者加乘的情況下,能不能得到庇佑都不知道。

但此刻的墓陵中,卻有個身影一閃而過。
HC▸ 露希菈
「這具早就被刨出來了......我看看,還是說採集石碑密集的那側效果會比較好啊...?」嘀嘀咕咕。

露希菈甩了甩尾巴,比起想抖掉上頭的土壤,似乎只是思考時的慣性動作。

她手握著一把金屬鏟子,另一隻手則抓著玻璃罐子,蹲在石碑前不知道唸叨著什麼。
Nɐʌou
納文自墓碑的斜影中現身,靴底落在濕重的泥土上,聲響微弱卻分外清晰。他沒有急著開口,眼神掃過地上新翻出的骸骨與飽經風霜的金屬戒指,然後落在那個蹲著、尾巴仍甩著的身影身上。

「……你知道這裡埋的都是什麼人吧?」

語氣平淡得像是讀出一條植物標本的拉丁名。是的,那裡埋的是死人,但納文的聲音中聽不出哀悼,只有觀察。

「戰敗者、逃兵、忘名的士兵。有人說他們死後連魂都不肯落土。」

他走近,斗篷尾擺擦過一塊斷裂的墓碑,並未有絲毫猶豫。反倒像是早就熟悉這些荒地的質地與味道。
Nɐʌou
「……對了,別怪我沒提前提醒——這座墓園可不只是陰氣重那麼簡單。」

視線掃向遠處還未崩毀的神殿遺構。

「傳說裡,那座斷頭的青銅像還在……它會挑活人下手,尤其是那些沒經許可就動墳墓的人。」彷彿在講什麼遊戲規則,或是一場劇情的走向,而非真心阻止。因為下一句話,帶著淡淡笑意:「你都不怕亡魂找上門來,玩這麼大?」

停頓半秒,隨即補上一句帶毒的溫柔:

「……不過,你本來就不太怕死。對吧。」
Nɐʌou
然後他彎下身,用指尖輕輕撥開一塊骨片上的泥,像是鑑賞者在確認出土文物的年份。

「今晚的你,比墓裡的大多數人有趣得多。繼續吧。你要挖誰,就挖誰。」

他語調優雅,態度近乎仁慈:

「我不會阻止你。我只是剛好,想看看你能翻出什麼。」

最後,他側頭望了望那片因月色而泛青的墓域,語調壓低:

「……若那座青銅像真會醒,記得別第一個喊救命。我不想浪費藥材。」
HC▸ 露希菈
......這傢伙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露希菈沒有停下手邊的動作,僅僅給了一個眼神,接著便將目光放回地面,忙著把結實的土壤鏟鬆。

「這裡埋的都是死人。」要是被教會的人聽到絕對會被吊起來燒死的言論。
HC▸ 露希菈
「聽說不同死法的人骨骼和肉體會產生微妙的差異,而這些成分也會影響土壤。」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松鼠蓬鬆的尾巴往蹲在自己身旁的男子頭上掃了掃,像是在揮去什麼晦氣的東西。

露希菈把鏟起的土裝進玻璃瓶中。
HC▸ 露希菈
「你好吵喔,納文。」

少女歪頭,衝著那個從剛才開始便自顧自講了一堆話的男人露出微笑。

「所以勒?你為什麼會在這種時間經過這裡?」她拍了拍膝上沾到的土,一邊起身一邊問道。
Nɐʌou
❴ 墓誌銘 ❵
Nɐʌou
(dice20)
Nɐʌou
納文伸手撫去肩頭被那蓬鬆尾巴掃過的灰塵,卻連皺眉都懶得做,只是輕輕撇了眼。

「……你要是在王都講這些,會被整座修道院追殺一個月。」語調不疾不徐,帶著彷彿早見過無數女巫上刑的語氣。

他緩步靠近,靴底在墓地的石板間發出低沉聲響。

「我正要回坡谷。這裡離我的領土很近,然後剛好看到一隻松鼠在跟盜墓搏鬥。這解釋夠清楚了嗎?」說著,他瞥了眼那瓶裡裝著土壤的玻璃瓶,順手撿起一小塊翻出的泥,捏在指間細察。

「這裡的土不行——結構鬆而不透,黑腐過重,夾帶大量重金屬殘留,主要是鐵與鉛。前線用過的儀式武具埋在此地,不奇怪。」
Nɐʌou
視線掃過那具被挖出一半的殘骸,他眼底有那麼一絲無可救藥的愉悅。

「不過——我倒挺好奇你這次要從死人身上掏出什麼玩意兒。你動作得快點,真有死靈冒出來的話,這裡可是戰死者安眠之地。」

他語調忽然低下來,像是在說古老的語言:

「這些戰士不是沒牙的白骨,他們有怨,有劍,有完整的憎恨。那東西要是真醒來……我可不會幫你收屍。」
Nɐʌou
「但若你挖到好東西,記得先給我看。我對寶物一向很感興趣。」

嘴角那抹禮貌到近乎微笑的弧度,才是納文真正的招牌。
不是勸退,也不是警告,而是貴族對同道中人發出的某種邀請——

「請繼續,我只是對你的膽大妄為保持欣賞。」
Nɐʌou
在和露希菈交談的時候,也沒仔細看那些墓誌銘的名字。
自然也就發現不了什麼了。
HC▸ 露希菈
「才一個月?你也太小看那些神職人員了吧。」她拿出軟木塞與一截麻布,將裝著土壤的瓶口封住並收好,四處隨意地張望。(dice20)
HC▸ 露希菈
oO(也不是沒有被追緝過就是了。)差點變成烤松鼠,哈哈。

露希菈對周遭的那些石碑上寫的文字不是那麼在意,她更在意的是這個佔地頗廣的墳場中,似乎還保有些有趣的物件。

——這也是她今晚出現在這的原因之一。被污染的劣質土壤、似乎尚存著亡者執念的物件、尚未被有心人士所用的屍骸......
HC▸ 露希菈
「你明知道我應付得來。」她向西走了幾步,有一搭沒一搭地向慢慢從後方跟上來的納文說道。腳邊踢到了幾枚覆蓋塵土但依然完整的玻璃瓶,露希菈將其撿起來端詳。

「聖水?所以之前也有人來過這裡嗎?」而且大概是幹些非法的事情,不然沒事誰會留下這麼多瓶子在這?

依瓶身覆蓋的污濁來看,估計原主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狀況、還是被迫中止正在做的事。
HC▸ 露希菈
Nɐʌou
納文走得不急,像是在陪伴,又像是評估。他看著那些瓶子上的乾痕與苔斑,靜默幾秒,才似笑非笑地開口:

「看來這裡早有人動過手腳——帶著聖水,卻沒能帶走屍骨。」他語氣輕淡,像在說一場演出留下的舞台殘片。

「一個月,是你能全身而退的時間上限。」他微微側首看向她:「畢竟你總是夠聰明,才撿得到這些便宜。」

語氣既像稱讚,也像預判——他從不高估任何神職的慈悲,卻願意押注她的本事。
Nɐʌou
❴ 撿骨師 ❵
Nɐʌou
(dice20)
Nɐʌou
附近的氣味微微變了。

焚香的氣息隱約浮動,不像典儀中常見的純淨香脂,反倒混雜著焦土與灰燼味。納文聞得出那是某種草根與礦粉的調製手法,燃燒時帶有驅邪與定魂的特性——嗯…一些教派用於夜間守靈,也有人以此遮掩屍氣。

但他並未停步。習於此道的他只是輕輕偏頭,嗅了嗅,確認成分,再次將目光落回露希菈身上。

「總能在黑夜中探路……真像殉道者。」
HC▸ 露希菈
... 「這麼篤定?」自然是針對時間的部分,她可自認挺會躲藏的。露希菈抬眼迎上納文頷首的眼神,把拿在手中端祥的聖水瓶原封不動地放了回去。

覺得焚香的氣息
(dice20)喜歡(dice20)
HC▸ 露希菈
松鼠敏銳地皺了皺鼻子,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明顯有什麼人在這裡焚燒著什麼——露希菈自然也注意到了。但明顯帶著焦灼臭,甚至有些難以言喻的成分混雜於草本中的氣味,令她不適地悶哼了幾聲。

「但就不能燒點味道正常一些的東西嗎?」她伸手捏著自己的鼻子,用帶著鼻音的腔調說著,一邊加快了向前的步伐,絲毫不管納文跟上了沒。
Nɐʌou
納文鼻尖一動,眉頭皺得極淺,彷彿一絲不悅自鼻息間綻開。

「……這氣味,真叫人難以下嚥。」他語調冷淡,語尾卻隱隱透著不耐,腳步也隨之一頓,遠遠瞥了那焚香與濃酒交織的方向一眼。

「焚的是祀香,卻混著劣質酒氣……味道不純,像是在祭奠,又像是在自暴自棄。」他沒有多說,只往前方踏了一步,像是不欲再與那悶濁氣息有任何瓜葛。

「我們繞開吧,露希菈。往南走還有一段岔路,風是順的。」他的語氣平靜,卻沒有餘地,話語中蘊含著一種連理由都不需多言的潔癖與倦意。

看了那掃墓人的背影一眼,但只是一眼。就像確認過,那裡沒有值得他駐足的東西。於是他收回視線,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HC▸ 露希菈
革製鞋底踩在枯枝與土壤上,發出沉悶的響聲。露希菈沒有吭聲,像是默許了這個提議,兩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直至腳步聲染上更爲沈重的震顫,潮濕的霉味沁入鼻間。

「說起來,上次幫你調整過的耳墜使用起來怎麼樣?」確認那個難纏的焚香散去後,露希菈才終於放開自己的鼻子,順手用長杖撥開擋路的粗枝。

注意到人影(lots)
HC▸ 露希菈
霧氣漸濃,不遠處的濃白中隱約出現了一個比自己高壯不少的人影。露希菈依舊維持著閒聊的語氣,只是稍微停下腳步。

(lots)
HC▸ 露希菈
那股魔力的流動似乎並不像魔物或其他生物。松鼠擅長的是伺機而動——她眨了眨眼,僅是站在原處盯著那個身影。
Nɐʌou
(lots)
Nɐʌou
納文靜靜地走在你身旁,腳步穩定,並未因地面潮濕或枯枝碎葉而有所猶疑。他聽見你問起耳墜的事,微微頷首,又像是順著談話將松鼠近乎能以過動來形容的注意力向前導去:

「不錯,不愧是製造者。」他的眼神並未從前方移開:「比起你年幼時那副手藝,如今的工藝確實已然純熟。」當初露希菈連初版還要親自收回來,彷彿不留痕跡地回收自己拙劣的起點。

說爸,看著露希菈突然停住腳步,納文說話的節奏也因此頓了半拍。他並沒有立刻開口,而是順著你的視線轉頭看去——

霧氣濃白,那身影輪廓隱晦,高出許多的身形佇立於遠處靜默不動,像是等誰發聲,又像本不該出現在此時刻。

「……別理會。」
Nɐʌou
納文聲音很輕,用指尖在唇邊比了個噓的手勢,緊接著向前跨了一步,單手抬起,掌心自然地覆上你的眼。那極為平靜的動作,替露希菈隔開一道濃霧,不必過早看見某些東西。

沒再多言,只是帶你向前走了一小段,直至霧氣微散,鬼魂遠去,更遠方那人影也近得足以辨識出輪廓,是個正飲酒焚香、佝僂蒼老,說著古老諺語的掃墓老人——真正的活人,才稍稍鬆了手。

「對這裡的好奇心,無需太重。」他語氣輕得像是在教人分辨氣味那般自然:「此處是許多戰士命絕之地,氣息混濁不散,容易附著思念,若真要深究其形貌,恐怕會成為祂們記憶裡的一部份。」

「下次若見不該見之物,就當它不存在,當作我仍在說你其餘耳墜的事,好比:你曾提及的一顆寶石似乎還沒拋光過一次。」
HC▸ 露希菈
「也就3年前的事......」聽見年幼兩字時,露希菈本能地皺了皺鼻子。她本還想接著說些什麼,一股冰涼的觸感在下一刻貼上眼皮,擋去了視線。

冷靜(dice20)
HC▸ 露希菈
她下意識愣了一會,緊繃的神經使得耳部和尾巴警覺地向上豎直,呼吸也亂了一瞬。待聽見聲音,意識到那不過是男子的手後,才稍微放鬆了些許。

睫毛像蝶翼在你的掌心撲扇,嚙齒類的呼吸似乎和他們的性格一樣急,露希菈發出了幾聲悶哼。

雖然並不知道納文這麼做的用意,但基於對舊識的認識與信任,她並未多說什麼,只是順著引導向前。
HC▸ 露希菈
待視野終於脫離黑暗,她甩了甩手,尾巴尖也抗議似的甩了幾下。

「但那也有可能是人,對吧?」倒是沒有否認自己的好奇心。

「......還有,那顆寶石不適合拋得太光亮。反而會失去原礦斷面的色澤。」她很快地接上話,甩了甩的尾巴掃過你的背部,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向前走去,「你倒是也記得很清楚。」
HC▸ 露希菈
Nɐʌou
(dice4)
Nɐʌou
反應過來 (lots)
Nɐʌou
納文沒有立刻回應,只是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沉默一瞬,像是在判斷什麼,又像是在讓空氣冷卻下來。

「是人還是鬼,其實很難界定……但能在這片墓園自由行動的存在,不論哪種,對正常人而言都不是能主動靠近的對象。全面避開,才是更穩妥的選擇。」語氣裡沒有命令的意味,倒像是在和一位同樣明白風險的同業人平靜交換意見。

這次,納文沒有出聲打斷,她不是市集中靠語氣哄抬價格的販子,也不是只會欣賞亮面光澤的貴族學徒——這是專業者之間的語言。
Nɐʌou
「你倒是記得挺清楚。那顆石,我記得當時是你親自挑的。」他語氣輕緩,像談一場並未完全結束的合作。

「原礦若拋得過亮,確實會失了它最初的質地……真正珍貴的石頭,本就不該被磨成市集中那些光滑卻無魂的飾品模樣,適當的粗糙與斷面,那是它經歷與本質的證明。會說話的石頭,從不怕被發現。」
Nɐʌou
腳步聲隨著地勢轉沉。當焚香氣息全然消失,只餘潮濕、陰冷與封閉的塵土味時,納文停下腳步,凝視著眼前那道微敞的石門與下方延伸的樓梯。他俯身打開那處地窖,冷風從地縫中竄上來,彷彿過去的呼吸。

「……看來你這次的直覺是對的。」

語畢,他率先踏下階梯。指尖觸過牆上凹陷的紋路,那似乎不是單純的墓穴——而是藏了什麼不該遺忘之物的場所。地下的濕氣與封塵壓迫感愈發強烈,燈火幽幽照出石牆上殘留的痕跡。這裡靜得過分,一如那些尚未解開的名字,還在沉睡中等待被提起。
Nɐʌou
腳步聲一踏入地窖階梯下的墓室,濕氣便彷彿凝結成霧,沿著石縫與壁畫彌漫整個空間。那是一處早已被時間遺忘的地下藏所,墓牆上以舊語鐫刻,記錄著某位不為人知的戰士生平,卻也早被霉斑與燻煙噬去多數字跡。

納文走在前方,手中提燈微亮,注意著地面與牆角突起的痕跡。然而,他的腳在一處略為凹陷的地磚上輕輕一踏——

喀。

聲音極輕,卻像是沉寂中的咬耳低語。

下一瞬,墓室的一側地面驟然下陷,一道封塵的陷阱忽地張口,露出隱匿於石板下的斷層與尖刺。灰塵與碎石隨著空氣湧動而濺起,嗆入鼻腔。

納文反應極快,幾乎同時往旁側翻身,手腕支撐著身體在地面滾動半圈,衣角被石緣刮出一道細痕。他穩穩單膝跪坐於地,望著自己剛才踩過的那塊石板,沉默一瞬,像是確保身上沒帶入什麼多餘的傷。
Nɐʌou
「……真是萬幸。」他低聲開口,將塵土抖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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