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我可愛嗎？」

老實說，我現在的模樣一點也不可愛，但我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可愛。」

「哪裡可愛——？」

我笑的像偷吃到巧克力蛋糕的小朋友，眼裡滿是促狹的期待，稍微想刁難他。

「先說好，我可不接受『全部都可愛』這種籠統的答案。」

「怎麼辦呢？這個問題可難倒我了。」

他笑著把我拉進懷裡，解下我用米飛鯊魚夾夾著的頭髮，手指代替梳子，梳著我稍有些打結的細軟髮。

「騙人——」

我哼了哼了兩聲，將整個人的重心往他懷裡倒去，「這根本難不倒聰明的許教授吧？」

「怎麼會呢？對於你的事，我向來沒什麼把握。」

「這是在暗指我很難搞嗎？」

雖然我的確不太好搞，我承認，但被許墨這樣說特別特別的不開心。

「小傻瓜。」

許墨嘆了口氣，嘆息裡滿是無奈與擔憂，他將下巴輕輕靠在我的肩膀，雙臂攬住我的腰肢，形成一個簡單禁錮的籠。

「我的意思是，在心愛的女孩面前，哪怕我用盡全力，都怕自己傳達不出心中十分之一的喜愛。」

他的指尖試探性地輕觸我的手背，見我沒拒絕，這才扣進我的手指來個十指相扣。

「我喜歡你的敏銳，喜歡你的脆弱與不安，也喜歡這些出其不意的小刁難。」

「這一切都很可愛。」

我扁了扁嘴，字句像是從齒縫間擠出來的，「⋯⋯這不是很會嗎。」

「每次都這麼輕易的讓我原諒你。」

「是嗎。」

他將頭埋得更深了些，肩膀上的重量一重——那一瞬間我忽然明白了，這個人真的在緊張，在緊張他真的哄不好我。

「那是綿兒心好，不和我計較。」

「哼哼，知道就好——那以後要對我更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