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瓜不安。黎真
【治侑治無差/幸福論】
地瓜不安。黎真
宮侑在三十歲時第一次思考幸福之於他是什麼。
年幼時就學到的這個詞彙,在三十年來的漫長時光中卻從未細想它的定義,或許是因為他一直是個足夠幸運且幸福的人,在雙親支持的家庭中成長,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地盡情追求他所鍾愛的排球。只要能打排球,宮侑就是幸福的,即便比賽輸掉的時候很悔恨、在炎炎夏日中連續打三場練習賽時很辛苦,但他從不會因此停下腳步。
無需回憶昨日——宮侑選擇把那些痛苦留在昨日,只因明日還有很多快樂等著他去發掘,學會了新的作戰方式、提升了發球的精準度、和隊友配合打出新的快攻。看,排球是多麼令人幸福。
但直到過了三十歲,宮侑開始回顧那些他以前回首的歲月,逐漸意識到之所以無需回憶昨日,也是因為但凡有那麼一瞬間停下腳步,他便會被身旁的宮治所超越,那個他不想承認、但確實比他要多了那麼點才華的雙生兄弟。
地瓜不安。黎真
宮侑從未懷疑過排球能帶來幸福,也因此他一直不能理解宮治不打排球的決定,甚至為此跟他打了誰會過得比較幸福的賭。
到頭來,宮侑才終於發現,他只是害怕在排球的世界裡若少了宮治與他競爭,或許排球將變得不再有趣,或許他無法再從排球獲得幸福。現如今,宮侑才肯承認他對排球的熱愛也是源自宮治帶來的影響。
但,少了宮治的排球也這麼打了十多年了,現在的他,還幸福嗎?
「⋯⋯一大早的,你這麼盯著我幹嘛?」宮治剛從難得的滿足睡眠中清醒,公休日的早晨他好不容易能睡個飽覺,一抬眼卻看見歸功於運動員良好作息而比他更早被生理時鐘喚醒的宮侑正睜著眼睛盯向他,面無表情得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動著不為人知的腦筋。
宮侑像是被他的提問招回了神,只見他緩緩開口:「⋯⋯我只是在想,我幸福嗎?」
地瓜不安。黎真
「蛤?」宮治揉了揉因為剛睡醒而昏沈的腦袋,嘗試思考他兄弟是不是也因為剛睡醒而胡言亂語,「你自己幸不幸福你不知道?」
「所以我才在思考嘛!」宮侑往他身上湊,距離近到宮治都能聞到那頭金髮髮梢的洗髮精香氣,「我知道打排球是幸福的,可是我當初是怎麼愛上排球的呢?然後我發現,是因為有阿治你,所以排球才那麼有趣。」
宮治看著宮侑講得頭頭是道,他也半撐起上身和對方平視,「但我們從小一起打的又不只有排球。足球、籃球、拼圖⋯⋯這麼多東西裡面,阿侑你選的是排球。」
宮侑發出一聲「對欸」的附和,接著又陷入沈思。
地瓜不安。黎真
若是問他「排球好玩嗎?」不只是宮侑,就連宮治也會給出肯定的回答。若是繼續追問「排球哪裡好玩呢?」宮治或許答不上來,但宮侑還可以說出對手接不到自己的發球、又或者自己的舉球被強力扣下而得分時,那些會讓人放聲大喊的激動瞬間正是決定排球好玩的關鍵。但要是再接著問「這些部分和其他運動有何不同呢?為什麼偏偏是排球呢?」宮侑可能就會跟著語塞了。
如同此刻,宮侑在宮治的論破下重新找尋新的答案,但又因遲遲思考不出結論而面露苦惱。
明明對所有關於排球的事情精明到不行,但也因此一扯到排球就變得是個再蠢不過的笨蛋一樣。
宮治忍不住莞爾,「也沒關係吧。喜歡和愛是不需要理由的,那些本來就是天生註定。」
地瓜不安。黎真
就好像他們明明可以說出對方的一百個缺點,但還是無法克制地走到彼此身邊。
就像打排球的宮侑從未懷疑過自己屬於排球場,沈醉於進食的宮治意識到自己最想做的就是跟米飯有關的工作。
他們從未、也無須懷疑對彼此的愛。

「阿侑,對你來說,幸福是什麼?」
「嗯⋯⋯果然還是排球吧。」
「就算我不在?」
「你蠢嗎?阿治你人不就在這裡嗎!」
地瓜不安。黎真
==============拉線
我原本是想寫「阿侑早上起來看到阿治躺在他身邊覺得幸福不過如此」這麼陳腔濫調ㄉ情節然後就變成這樣ㄌ
地瓜不安。黎真
我好想看三十歲的胞胎 春一求求了
地瓜不安。黎真
哎其實阿侑就算不知道自己幸不幸福但阿治也一定知道吧,他兄弟在他眼中是那麼閃閃發光幸福洋溢ㄟ
看看職業篇阿侑咬飯糰的那個臉,哎,哎(不會說話
地瓜不安。黎真
就算阿治不打排球,阿侑也能足夠體會到排球的樂趣,畢竟黑狼隊是怪物的盛宴ㄋ……
烏瀰
幸福就是著自己熱愛事物
地瓜不安。黎真
烏瀰 : 疑車無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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