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卡★NiCE來場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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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災後,核輻射污染了一切,各國政府瓦解,社會秩序崩壞。
世界陷入一片絕望。
偏偏生命在不該強韌的時候生生不息,未在災難中死亡的動物受到污染後魔獸化,將人類的困境推向巔峰。
而未在核災中死去的人們,不僅要在廢土中尋找食物,還必須躲避魔獸的攻擊捕食。
當人們以為日子無法回到從前時,災後沒有死亡的人類也開始了進化,一部分人覺醒為哨兵,擁有動植物的能力,但強大的背後也有代價,越使用能力,精神力污染值也會越高,最後精神力軀體化,狂化的哨兵將失去理智。
接著,一個新的勢力「塔」竄起,宣布擁有能淨化哨兵污染值的方法,透過覺醒為嚮導的極少數人類,攏絡眾多強大的哨兵並集結倖存者,以塔為核心建立安全區。

至此,新的秩序誕生,史稱「塔曆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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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曆1072年秋末

天空一如既往灰濛濛一片,輻射雲如潰爛的腐肉低垂於天際,將黃昏壓成詭異的雷射色光澤。
風捲著金屬碎屑撞向植物園的廢棄遺址,噬鐵藤的觸手捲起鋼架拖拉的聲響,如同亡靈咀嚼著骨骼,在荒蕪殘破的園區內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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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西蜷縮在溫室破碎的穹頂下,嗜鐵藤已經盤住了他全身,金屬狀的倒刺扎入他木化的左臂,劃出一道道豁口,像是有意為之的審訊。
若是之前,這樣的傷害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題,但此時他因狂化值過高已出現精神力軀體化的現象,頭頂冒出與髮色相近的熊耳,光是控制不讓自己狂化失去理智,就已耗盡心力,更別提他在還沒有任何補給的情況下抵過好幾波攻擊。
數月前,那枚卡在魔獸牙縫的軍牌,讓他忍不住對上司發出疑問,許多他之前不曾思考過的怪異之處逐個湧上心頭,積極尋找答案使他成了自己效忠組織捨棄並獵殺的目標。
他終於知道,噬鐵藤針對哨兵的攻擊並不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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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陌生的摩擦聲穿透風聲。
崑西微微睜眼,透過藤蔓縫隙瞥見一團雪白影子,就見牠正用小前爪刨開層層疊疊交纏在一起的藤蔓。他在數據檔案中看過,那是被稱為雪貂的動物,雖然尾巴頂端是漸粉色,但他知道小傢伙很明顯不是魔獸,因為牠柔順的毛皮在昏暗中仍泛著珍珠般的柔光,而魔獸周身總是纏繞著污濁。

「托帕!你慢一點!這區域的輻射值超標三倍了,你確定我們沒有找錯位置?」清亮的男聲似是劃開了嘈雜的空間。
灰斗篷少年邊閃避嗜鐵藤邊踏進溫室,他雖未脫下兜帽,但已將防輻面罩摘下斜掛在頸間,露出了與廢墟格格不入的乾淨臉龐以及充滿生命力的棕色雙眸。
少年腰間掛著的輻射檢測儀閃著紅光,不斷發出警告蜂鳴,懷中的粗麻布袋隨步伐叮噹晃動——那是金屬碰撞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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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西肌肉繃緊,瞬間就認出來人是嚮導,塔珍貴的「淨化器」,通常會由三個一組的哨兵陪同隨行,這小朋友怎會獨自出現在死亡區?

「你聞到了對嗎?」少年俯身靠近,指尖輕點托帕剛跳上的藤蔓,「這裡有狂化哨兵的氣息......」
他掀開斗篷,精神體化為松鼠跳躍於手臂:「小松鼠你想過去確——」少年話還沒說完,托帕猛地竄上崑西偽裝的藤蔓叢,粉尾掃過嗜鐵藤的尖刺,一張精神力軀體化圖臉龐出現在他們面前。

不過托帕攻擊的舉動還是過於魯莽,噬鐵藤感受到威脅,猛得用力收縮,尖刺再次割裂崑西木化的雙臂並扎得更深。
黑血混著木屑滴落,他看著少年朝自己靠近,基於哨兵保護嚮導的本能,正想開口提醒危險,泛著詭異光澤的藤蔓像長了眼睛,如毒蛇般襲向少年咽喉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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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後!」崑西厲呵著掙脫藤蔓起身,強大的精神體比他的聲音更快,實體化的巨熊利爪在藤蔓觸碰到少年前就將其切割成數段,掉落在地面上發出幾聲悶響不停扭動,接著迅速黑炭化,不久後便化為幾團金屬鏽跡。
少年踉蹌退後,棕色瞳孔難掩驚恐,看著剛剛保護他的那頭巨熊變淡消失。
托帕見少年平安無事,又重新回到被層層包裹的男人身上,低頭舔拭那滴著黑血的傷口,當唾液跟血液結合凝成琥珀色的晶粒,大大小小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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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叫托帕,你可以相信牠。」少年刻意壓低音量,可能是因為心有餘悸,他嗓音微顫,目光悄悄掃過崑西胸前徽章的編號——「TC-00914」,TC後面沒有任何數字,那是塔對於初代哨兵(Tower's Core)的特殊編號。
「我叫伊得,我們在附近找到這個——」少年掀開兜帽,整張臉暴露在空氣中,他似是仍未緩過神,邊說話邊顫抖著手扯開布袋,矩形的軍牌如銀色瀑布傾瀉在地。金屬片撞擊聲中,一枚沾著乾涸血漬的軍牌滾彈到崑西腳邊,「或許裡面有你……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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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西看著成推熟悉編號的軍牌,記憶如刀割開他的神經——
「長官,我這輩子最慶幸的,就是跟您分到同一支小隊。」暴雨夜的戰壕中,副官遞來半壺淨水,自己舔舐著輻射雨解渴,「如果有一天我狂化了……」副官摩挲著軍牌苦笑,「請您親手了結我,我不想成為魔獸的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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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西的指尖嵌入木化的手臂,他沒能兌現承諾。副官在任務中掩護他撤退,獨自淹沒在魔獸群,他甚至找不到遺體。
「你知道......這些是什麼嗎?」崑西的嗓音如鏽刀刮過石頭,沉悶沙啞。他本想斥責伊得搜集遺物,但想到嚮導也不過是被塔圈養的工具,或許只是覺得軍牌好看,便調整了問題。
感受到崑西的緊惕,少年反而放鬆下來,他調整了一下姿勢,雖然他仍有點懼怕狂化的哨兵會攻擊自己,但禁不住對哨兵的好奇,鼓起勇氣回應:「我認為,這些是哨兵們曾經存在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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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西依然面無表情,但心中已受到觸動。想不到外表如此年輕的嚮導,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語,嚮導在他心中的形象因為少年的一句話發生變化。
平時除了保護嚮導的核心哨兵,其他哨兵跟嚮導接觸的方式只有透過「精神力疏導儀」,既冷冰又堅硬,沒有任何溫度,對精神力已遭到污染的哨兵,也只能起到很小的淨化作用。
偏偏哨兵們只能接受,畢竟不接受疏導儀只使用抑制劑,會加速狂化,誰都不希望自己變成沒有理智的怪物,落到被塔放逐至死亡區跟魔獸相互廝殺,而其結局也只剩下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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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兩人都還在互相試探,但很明顯此時的環境不允許他們浪費時間,嗜鐵藤再次收攏將崑西捆得更牢,就像要將他吞噬一樣。
「......你走吧,離開這裡。」崑西像是接受了自己的命運,閉上眼睛,對伊得下了逐客令。
「嘰!嘰嘰!」還沒等到伊得回覆,托帕就像被踩到尾巴似的嘰嘰喳喳叫喚個不停,小爪子還上下揮動,看起來很是氣憤,頗有怨崑西不識抬舉的感覺。
托帕沒有再攻擊嗜鐵藤,異化的植物可以當成一種魔獸,但牠完全感覺不到這株嗜鐵藤的芯核在哪裡,若沒有破壞芯核就無法殺死魔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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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托帕的叫聲吵得受不了,崑西皺著眉緊閉雙眸,再次開口:「小傢伙也走,我不需要幫助。」他需要快速進入睡眠,避免不受控制傷害到他們,剛剛強行使用精神力後,他發現自己的精神體軀體化變得更嚴重,還沒木化的皮膚冒出硬短的獸毛,他已經離徹底狂化不遠。

托帕跟伊得有默契的交換了眼神,接著托帕繼續叫個不停,接著還多了一個尖銳的啾啾聲,兩道聲音像是在對話,完全沒有要讓崑西休息的意思。
終於崑西受不了重新睜眼,快速鎖定了啾啾聲的來源,一隻圓滾滾毛茸茸小松鼠的身影落入他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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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不對,這樣不對!
崑西瞬間意會到眼前的松鼠是嚮導的精神體,就這麼在他唾手可得的位置,是絕對會受到哨兵污染的危險距離。
「你不要命了嗎?塔裡沒有人教育過你,靠近哨兵會被污染?」顧不上是否會狂化,他放出巨熊,小心翼翼拎起在他身邊上躥下跳的兩小隻,塞進站在不遠處的伊得懷中,「走,不要讓我說第三次。」
他感覺自己的頭隱隱作痛,如果伊得是他帶的兵,甚至是個普通人,他都能粗魯的把人扔出去,但偏偏眼前的是一個嬌弱的嚮導,感覺輕推一下就會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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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不對,這樣不對!
崑西瞬間意會到眼前的松鼠是嚮導的精神體,就這麼在他唾手可得的位置,是絕對會受到哨兵污染的危險距離。
「你不要命了嗎?塔裡沒有人教育過你,靠近哨兵會被污染?」顧不上是否會狂化,他放出巨熊,小心翼翼拎起在他身邊上躥下跳的兩小隻,塞進站在不遠處的伊得懷中,「走,不要讓我說第三次。」
他感覺自己的頭隱隱作痛,如果伊得是他帶的兵,甚至是個普通人,他都能粗魯的把人扔出去,但偏偏眼前的是一個嬌弱的嚮導,感覺輕推一下就會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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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西感覺到那隻松鼠的視線,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嚮導的精神體,但第一次靠得這麼近,對方還還露出那種眼神——不是可憐,更不是恐懼,是……一種不肯後退的溫柔固執。
「你是在找死嗎。」崑西喉嚨緊縮,話說出口卻沒有怒意,只剩下疲憊。
伊得舔了舔嘴唇,可能是太緊張,聲音都有點顫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會失控,但如果我現在走了,你一定活不了。」

崑西冷笑,熊耳微微顫動,「你知道你在跟誰講話嗎?」
「知道。」伊得抬頭,那眼神帶著膽怯,也帶著壓抑許久的勇氣:「跟一個即將狂化的哨兵。也是個……還沒完全放棄自己的活人。」
他話說完,四周陷入寂靜,只剩嗜鐵藤在遠處地面深處收縮扭動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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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松鼠忽然從伊得懷裡竄出,牠動作迅捷靈敏,不帶一絲多餘動作,先是抖了抖毛,然後一躍而下,直接跳上崑西的巨熊背上。直接用行動證明,牠不怕巨熊。
巨熊低頭,發出一聲不滿的悶哼,卻沒有立即將牠甩下來。反而是轉過頭,用鼻尖抵了抵那小松鼠的尾巴。

兩個精神體的接觸,讓崑西感覺像觸電般,莫名感覺舒服了許多。
崑西重新保持禁戒,額角的青筋突突跳動,視線轉向伊得:「……你剛剛,做了什麼手腳?」
伊得一臉無辜:「什麼都沒做,小松鼠愛玩,自己跑過去的。」
「你們的感官共享。」崑西說話的語氣冷冰冰,就像在審問犯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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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然這樣說,」伊得抱緊懷裡氣到炸毛的托帕,瞥了一眼那熊與松鼠的奇異組合,嘴角止不住往上揚了一點點,「但也可能……只是因為你的精神體知道我能幫忙?你也知道,只是不敢說出口?」
他壓低聲音,像壞人拐小孩般,邊說邊伸出手撫摸著巨熊:「我知道你快撐不住了,所以讓我幫你,哪怕只是一會。」

在精神體被觸碰到的瞬間,崑西感受到什麼東西進來了——不是強迫,也不是壓制,而是柔和地、像樹葉落進湖水,靜靜地覆蓋在他殘破的精神領域上。
巨熊發出一聲悠長的低吼,那是長久痛苦中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嘆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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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器狼🤖AI化測試中
世界有時候好複雜,但有朋友陪伴就不害怕了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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