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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價
大燕王朝,永熙年間,紫宸宮的燈火如星,映照著金凌城的繁華與陰冷。燕承帝姬昊,坐擁後宮三千,卻對一位名喚素瑾的妃子情有獨鍾。素瑾姿色並不出眾,眉眼間帶著幾分江南水鄉的清淡,卻因她的極致順從,成了帝王心中無可替代的「珍玩」。她從不反抗,無論帝王提出何等羞辱的遊戲——從冰冷的鎖鏈束縛,到在宴會上匍匐於地,供群臣嘲笑,她皆默默承受,毫無尊嚴可言。她的順從,讓燕承帝感到一種病態的滿足,仿佛握住了她的全部存在。

「你這賤骨頭,真是世間難尋的寶貝。」燕承帝常如此說,語氣中帶著嘲弄與寵溺。他將素瑾視作一具精巧玩偶,無需心機,無需猜測,只需絕對的臣服。然而,他也深知,這件「玩物」太過稀有,若不小心「玩壞」,世上再難尋第二個如此順從的女子。於是,他對素瑾的生活格外「照料」,並非出於愛,而是為了確保她能長久地承受他的凌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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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燕承帝要怎麼玩弄素瑾?(dice8)
pea711
罰他寫微積分 (dice8)
fig616
loquat4351
真狠
seal892
本來想進來叫噗主上標的,我現在比較想叫 pea711上標了
berry5550
jelly4667
fairy9125
太狠了,要在群臣面前寫嗎
soba1373
第一個指令就要讓妃子弒君了嗎...
turtle3282
噗主要怎麼接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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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紫宸宮後苑,有一座池塘,名曰「映月池」,池水碧綠,荷花盛開,好不漂亮。某日,燕承帝攜幾位大臣,在此處飲酒作樂,忽然心血來潮,指著池塘對左右喝道:

「朕要知曉這池塘的面積!若是誰算不出來,便將他推入池中餵魚!」

群臣聞言,個個面露驚恐。此池塘形狀曲折不整,即使是宮中最巧的工匠,也沒有自信能算出如此複雜的池塘面積。正當群臣戰戰競競之時,燕承帝隨手一指,看似乘著醉意,卻顯然直朝著素瑾,這下群臣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又是陛下玩弄素瑾的方式了。

素瑾跪下接旨,接過量尺和繩索,前去池邊丈量,然而這池塘形狀怪異,既非方圓,又非長短可量,彎彎曲曲,猶如亂畫。素瑾測量良久,滿頭大汗,計算多次皆不得其解。燕承帝看她苦惱的樣子,實在美極了。但他裝作不耐煩,冷聲問道:
「怎麼樣,算出來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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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跪地叩首,聲音發顫:「回陛下,池塘形狀不規,請再給一點時間……」

話雖如此,素瑾還沒有半點想法,但當素瑾起身,見到燕承帝頭戴的冠冕時,突然靈機一動。這冠冕上,前後都飾有珠簾,珠簾在清風下微微晃動,把燕承帝的龍顏分成數條,讓素瑾有了想法。

素瑾盯著池面,心中忽然一動:
「若將池塘之形,分作細微之條,逐條計其面積,即得池塘面積!」

於是,素瑾急取紙筆來,在地上畫下池形輪廓,劃出無數直線,橫貫池塘,分為密密麻麻長條。素瑾畫畢,急取繩索和尺來,並請兩名宮女持繩,站在池塘兩側,丈量其長,之後側向移動,反覆測量,而她記下每一條長條之長,逐條記下數字,再將這些長條的面積一一相加。雖然繁瑣,但方法卻清晰明確。旁觀的大臣們見素瑾神色專注、筆不停揮,皆暗暗稱奇,這等巧思,他們竟從未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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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承帝也似感興趣,微微眯起眼,看著素瑾在地上忙碌。素瑾額頭滿是汗水,神情卻從原先的焦急變成專注,竟有一種知性的美,這是他從未見過的素瑾。只見素瑾越算越快,漸漸地,映月池的面積輪廓在素瑾筆下成形,最終,素瑾將所有數字相加,得出一個數值。

素瑾雙手捧著紙卷,跪於帝前,朗聲道:「回陛下,素瑾已依照丈量,細分池形,逐條計算,映月池面積共計一百六十三步六尺。」

燕承帝聞言,微一挑眉,接過紙卷細看,見上頭池形描畫詳盡,數目縷縷,條理清晰,頓時大笑:「好!好一個素瑾,竟能想出如此巧法!」

素瑾叩首謝恩,滿身疲憊卻面帶喜色。群臣也紛紛稱奇,不少人心中更是暗記此法,覺得日後或能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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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承帝龍心大悅,飲下一杯酒,又說「說吧!妳想要什麼獎勵?」(dice10)
queen3889
全套伽利略寫的科學書籍 (dice10)
crab7468
(dice10)回鄉省親
pig3623
呼呼大睡 (dice10)
loquat4351
推queen3889 (dice10)
fairy9125
(dice10) 數學興則國興,微積分既為學問之極,陛下若欲為治世之主,當率先解之
(白話:妾想和皇上一起快樂學習)
pig3623
這下是逼皇上跟著算微積分嗎www
donut5424
優秀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形態出現
lizard3836
star5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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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答道:「愚妾別無他求,只求隨陛下入書閣,與陛下同研算策,略盡薄志。」

語畢,群臣竊竊私語,皆驚素瑾之智,不慕金玉錦繡,獨鍾算術,求伴書房,斯乃真癡人也。燕承帝聞之,微露不悅,譏曰「哼!賤骨頭,妳若是愚妾,天下庸才何其多也!」

素瑾又曰:「臣妾愚昧,只願與陛下共研算學,於書閣中同探其趣,與陛下共樂斯道,妾之福也。」

帝心終為素瑾巧思所動,遂允其請,命內侍引素瑾隨行,入紫宸宮內書閣。書閣名「墨海閣」。 閣中陳設古樸,書架連綿,滿列書卷、竹簡與紙帛,墨香彌漫,案上置算籌數束,旁有古籍數卷。閣外清風徐來,窗欞間透入月光,映得室內光影斑駁,靜謐中蘊幾分肅穆。

素瑾隨帝入閣,恭謹立於案側,目視書卷,眉間隱現喜色。燕承帝斜倚於紫檀椅上,手執一卷《九章算術》,隨意翻閱,目光卻不離素瑾,似欲試探其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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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察帝心緒,盈盈下拜,聲如清泉,低眉恭謹曰:「陛下天資聰睿,算學通玄,妾斗膽請教一題,願與陛下共探其妙,略增書閣之樂。」

帝聞之,微眯雙目,嘴角泛起一絲興味,笑曰:「哦?賤骨頭也有膽出題試朕?好,說來聽聽,朕倒要看爾有何巧思!」

燕承帝表面上沉迷享樂,視妃子如珍玩,尤以凌辱素瑾為樂,然此僅為其性格一隅。實則,帝天資卓絕,精通算術,於治國理政頗有巧思,智計深邃,絕非昏庸之君,於國事決斷每多遠見,惟其喜怒無常,使臣民難窺全貌,敬畏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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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從架上取一書卷,取尺子量了一量,曰:「陛下,臣妾以古書攤開為題,展數學之妙。此書卷由一張長方形紙片捲繞而成,每層如一圈圓筒,若將這些圓筒拆開攤平,每一圈便成了一張長方形的紙。此書卷高二十三寸半,卷軸粗三寸三,紙卷總厚二寸七,紙張每層厚一分五。今欲將此書攤開,計其每層紙攤開所成長方之面積,試問:若將五層紙張攤開,總面積為幾何?」

燕承帝笑曰:「容易!」,立即親取算籌,不用半柱香的時間就推演完畢,曰「自外而內,計五層展開之面積。每層圓筒向內,半徑漸減,故次層長度短於前層,面積亦隨之而小。朕推算,五層總面積約二千九百八十七又九分之八平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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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天資過人,算術通神,妾斗膽再獻一題,欲與陛下共究其奧,增添書閣之樂。」

燕承帝聞之,斜倚紫檀椅,目光微閃,似笑非笑曰:「哦?賤骨頭又有新題?說來,朕倒要試試爾之巧思!」

素瑾遂取書卷,置於案上,恭聲述題:「現在臣妾攤開此書卷,自外而內,次第展開,最外層需一息,次層稍減,愈內愈緊,轉動愈疾。且力道沿紙捲傳遞,動量守恆,末端之速隨層數累增,愈內愈疾。請陛下試算:自展開始,經三息,攤開之紙總面積幾何?」

燕承帝聞素瑾所述,心中先是一驚,暗忖「賤骨頭,爾題愈發刁鑽!」接著眉頭微蹙,問曰:「賤骨頭,何以攤展之時,末端之速愈轉愈疾?此理朕未之曉也。」

素瑾盈盈起身,笑曰:「陛下若欲知此理,還請陛下借御鞭一試,請賜允。」

燕承帝聞言,雙眉一挑,當即冷聲喝道:「來人!取朕御鞭入內!」
pea711
(我連題目都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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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侍從聞之,面面相覷,心道:「方才談笑無異,陛下此刻取鞭,莫非又要虐罰素妃?」一時皆心驚膽跳,惶惶不安。

須臾,內侍戰戰兢兢捧鞭進書房,燕承帝接過,卻未發怒,反而含笑遞與素瑾,道:「鞭在此,素瑾且示朕看。」

素瑾接過御鞭,退至几旁,輕振鞭柄,只見鞭影翻飛,鞭尾破空作響,嗚嗚有聲。

素瑾遂道:「陛下請觀。此鞭手執其柄,力振於前,則鞭身隨之,力傳末梢,鞭尾輕細,疾於先段。紙卷亦然,外層一轉,圓徑闊,轉速稍慢;漸至內層,圓徑漸促,行路短,故轉速益疾。理同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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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承帝聞言大笑,道:「妙哉!朕使鞭多年,怎麼不曾注意這點道理!」

素瑾曰:「陛下,臣妾昔日受鞭之際,雖身卑如塵,然心竊觀鞭梢之勢,悟得動量傳遞之妙。此題之理,皆自陛下御鞭毒打而來。」

燕承帝聞之,目光微凝,似驚似喜,片刻沉吟,忽而大笑:「好一個素瑾!賤骨頭竟於鞭下悟道,斯乃真奇女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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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復問:「既如此,請問陛下,自展開始,經三息,攤開之紙總面積幾何?」
(dice4)
ಠ_ಠ
發現我少貼一段,重新來過
apple4151
預測了這噗的走向,沒預測到深度
goose7649
(dice4) 已經夠了,我們去吃飯吧
(其實我也看不懂題目,當年數乙就沒及格...)
apple4151
噗神也受不了了秒中
pig3623
ramen7921
ramen3559
(弱小無助的中文系介於一個看得懂與看不懂之間)
crab7468
中文系表示數字部分直接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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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承帝手執書卷,凝神推演素瑾所出之題,欲算三息之間,書卷展開之總面積。然此題刁鑽,層層遞進,內層轉速愈疾,動量傳遞之理,頗費思量。帝雖天資聰睿,精於算術,然於此題,推演良久,算籌數動,竟不得其解。

素瑾靜立一側,低眉順目,察帝神色,知其未得答案,遂盈盈下拜,恭聲曰:「陛下連日理政,神勞形倦,何不暫歇片刻,觀妾試算此題,以佐陛下之樂。」

燕承帝彷彿鬆了一口氣,斜倚紫檀椅,笑曰::「哦?賤骨頭欲代朕解題?好,爾且試之,朕倒要看爾有何能耐!來人!取點心來,朕欲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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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有御膳房進獻精緻點心,蜜餞、酥餅,列於漆盤之上。燕承帝舉盞輕啜,齒頰生香,看素瑾埋首書案,振筆疾書,神情專注,卻無比動人。

她先繪書卷之形,層層拆解,自外而內,計每層圓筒之半徑,依動量守恆之理,算各層轉速。復將三息之時,分為細微之刻,逐層計其展開之長,累加為面積。其計算繁複,然條理井然,筆走龍蛇,墨跡未乾,已得結果。

燕承帝接紙細觀,見其計算縝密,步步分明,心中暗自嘆服,然帝王之尊,不願言輸,遂撫掌笑曰:「好,素瑾之智,頗有可觀。然治國之道,豈止算數翻書而已?爾之巧思,雖妙,終是雕蟲小技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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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聞言,低首恭謹,答曰:「陛下聖明,治國自有大略,然臣妾愚見,算學興,則國興,算學之理,亦可佐國事之用。」

帝聞此言,雙眉一挑,興味盎然,問曰:「哦?賤骨頭,爾言算學可佐國事?且說說看,如何實用?」

素瑾心下微顫,知此言若出,或有大不敬之嫌,然帝命難違,遂斂衽再拜,謹慎言道:「陛下,臣妾有一妄念,恐言不當,請陛下恕罪,容妾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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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承帝揮手,語帶揶揄:「赦爾無罪,速說!朕倒要聽聽,爾這賤骨頭有何驚人之語!」(dice)
pisces3465
命眾大臣共同鑽研數理,若有成效,士農工商均可受惠,更能與陛下切磋交流,豈不美哉?(dice)
不能只有我在算數
pea711
pisces3465: 您算出答案了嗎?
pisces3465
pea711: 我不會微積分
crab7468
pea711: 應該是指不能只有主角在算
pisces3465
crab7468: 對!不能只有主角在算!大家一起下海!
durian4898
推 pisces3465:
命眾大臣共同鑽研數理,若有成效,士農工商均可受惠,更能與陛下切磋交流,豈不美哉?(dice)
大家一起感受微積分的美好
apple4151
(dice) 推大家一起算
fairy9125
幫推pisces3465:
命眾大臣共同鑽研數理,若有成效,士農工商均可受惠,更能與陛下切磋交流,豈不美哉?(dice)
donut5424
陛下不會賜罪,但眾大臣可能會上諫請陛下賜死妖妃。
virgo8173
(dice) 繼續推大家一起算數學!
jelly4667
噗神太愛數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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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跪奏曰:「陛下,妾以為數字乃天下之妙,算學乃治國之基。妾愚見,陛下可以召集群臣賢士,設題比試,測量田賦,計算水利,勝者,賜金帛或官爵。如此,眾臣樂學自發,算學之風可興,若有成效,士農工商均可受惠,豈不美哉。」

燕承帝聞素瑾之策,撫掌微哂,語帶輕嘲曰:「賤骨頭,爾這設題比試、賞賜金帛之法,雖有可取,然不過尋常教化之術,市井私塾亦能為之,何足稱奇?朕期爾驚人之語,奈何不過女流之輩,如此平庸!」

帝斜倚紫檀椅,目光銳利,似有失望,實則暗藏愛才之心,然帝王之尊,喜怒不形於色,方以冷嘲熱諷掩其真意。

素瑾未能察覺,心下微顫,只知前策未合帝意,遂叩首恭謹答曰:「陛下恕罪,妾先前之議,實因畏罪,慮言不當,故出保守之策,未能盡顯算學之妙。妾斗膽再獻一計,願請陛下聖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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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眉一揚,興味復生,笑曰:「哦?爾這賤骨頭,終肯說真話了?速道新計,朕且聽之,若再平庸,朕定將爾扔進映月池,與魚共舞!」

素瑾再拜,徐徐言道:「陛下,愚妾有一妄念,欲請命往軍營,與匠人共研算學之用,佐軍事之需。」

言未竟,燕承帝聞之,面色驟變,龍顏震怒,拍案而起,叱曰:「放肆!後宮女子,焉敢妄言入軍營?軍營乃國之重地,禁忌森嚴,爾一介妃嬪,膽敢觸犯祖制,欲亂宮規乎?」

素瑾聞帝怒,惶恐俯首,連連叩頭,顫聲曰:「陛下息怒!臣妾愚昧,絕無僭越之心,唯欲以算學之志,略佐國事,報陛下知遇之恩。臣妾罪該萬死,請陛下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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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言語未及,已聞鞭影破空。鞭落於素瑾背上,留下一道道血痕。然此怒非真,實乃國有國法,宮有宮規,軍營重地,豈是後宮得以干預?若帝縱一妃入軍營,必動天下之論,亂紀律威嚴。是以,帝心雖惜才,仍須藉怒以儆之,令其銘記:世人之心,尤以帝心,最難揣摩,遠勝算學之玄。

鞭落之際,帝心如絞,既怒素瑾輕觸禁忌,亦憐其才思不凡,無處施展。閣內氣氛凝滯,月光映窗,照帝顏愈顯陰冷。帝目凝視素瑾,良久,方冷聲曰:「爾既知罪,朕姑且容爾。然軍營非爾可涉之地,速改爾志,另言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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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俯首,心念急轉,知帝怒未全消,然亦察帝性喜新奇,或可借機陳情,遂再拜曰:「陛下,臣妾不敢再犯禁忌,只是,愚妾雖居深宮,然耳聞近年邊境與狼羅國屢有衝突。其新首領闕延赤崛起,驍勇狡詐,數度伏擊我軍,將士鏖戰難解,陛下朝堂亦多有憂色。妾愚見,此戰之困,非止兵馬之數,亦在軍器。若蒙恩准,臣妾願於宮中試研算學,改良軍器之法,呈陛下御覽,以證算學之用。」

燕承帝聞之,怒意稍斂,目光微閃,沉吟片刻,曰:「哼,賤骨頭,爾之膽識,頗出朕意。既如此,朕姑且聽之。爾且說,如何以算學改良軍器?若言之無物,朕必重罰!」

素瑾曰:「陛下,臣妾聞邊疆投石機,乃守城破敵之利器,然其射程與力道,頗依匠人之經驗,難精確計。若以微積之理,析物體之運動,計力與速之變,或可重塑其臂長、配重與投射之弧,增其射程,精其準頭,助我大燕軍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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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承帝聞言,目露異色,似驚似疑,畢竟素瑾所言,遠超出一介女流所知。良久,帝忽大笑,聲震書閣,曰:「好!好一個素瑾!賤骨頭竟思及軍器改良!爾之巧思,朕甚奇之!然後宮女子,斷不可入軍營。爾既言之,朕允爾於宮中試研,限一月之期,呈改良之法。若有成效,朕或再慮爾志!」

素瑾再拜謝恩,曰:「陛下天恩浩蕩,臣妾謹遵聖命,願竭微薄之智,於宮中研算學之用,報陛下知遇之恩。」

帝笑而不語,揮手令退,爾後獨坐案前,手撫書卷,喃喃自語:「賤骨頭,爾果真世間難尋之寶也……」

素瑾自墨海閣退回後宮,夜色深沉,月光冷清,映於宮室簾幕。閣中爭辯,雖免帝怒,她獨坐榻前,簡單自理臂上鞭痕,傷雖不重,然隱隱作痛,似提醒其方才之險。素瑾默然,無語凝思,緩緩閉目,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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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旭日初升,宮苑本應靜謐,然素瑾未及被尋常鳥鳴喚醒,忽聞院外喧囂,似有重物拖曳之聲,夾雜人語紛雜。她驚起,推窗而視,只見庭院之中,數名工匠與甲士正忙碌搬運一架投石機,機身粗壯,木架崢嶸,投臂高聳,儼然軍器之威。素瑾心下一震,暗忖:「陛下昨日雖怒,然竟命人送投石機至此,莫非真允妾試研改良之法?」

宮女翠蓮匆匆入內,叩首稟道:「娘娘,陛下有旨,今晨命工部與軍營送此投石機至宮,供娘娘試研算學之用。陛下囑娘娘一月內呈改良之法,工匠與甲士候命,聽娘娘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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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聞言,心潮起伏,喜懼交織。喜者,帝雖怒其言軍營,然竟允試研,足見其志未被全然否定;懼者,軍器重事,宮中試研,稍有不慎,或招更大罪咎。她斂神定志,起身整衣,步出寢宮,立於庭中,細觀投石機。其機身以堅木為骨,繩索縛緊,配重石懸於一端,投臂長約丈餘,機座穩固,然粗糙可見,顯未精工。

素瑾環視工匠與甲士,皆低首恭立,然眼中似有疑惑,似不信後宮女子能解軍器之秘。又見眾人面色疲憊,顯因徹夜搬運與試改,腹中饑鳴,然無人敢言。素瑾察眾人之態,知其勞苦,遂溫聲曰:「諸君連夜辛苦,尚未進食。妾雖愚,知軍務倚仗諸君之力,請先往膳堂用膳,稍事歇息,辰時復聚於此,共研機事。」

素瑾不待工匠和甲士離去,也顧不得腹中饑餓,亦未更衣梳洗,逕自席地而坐,取來紙卷,開始研算投臂運動之軌跡,推配重與射程之關聯,並探查此投石機該如何改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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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漸升高,庭中暑氣漸濃,素瑾額間滲汗,衣衫微濕,然而她埋首算計,渾然未覺,亦不見姜貴人已立於側。

姜貴人是何許人也?(dice8)
burger3846
(dice8)牛頓大學士親傳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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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burger3846: (dice8)
berry5550
時任太傅,因興趣著有“機巧工法:實算位差與百說” (dice8)
pie1169
農務大臣 (dice8)
正因屬下誤將禽畜放於同欄,共八百八十八蹄,計二百六十四隻,已知豬畜一百三十六隻,不知牛雞數而困擾不已
burger3846
(dice8)曾經前往西洋留學習得「麻幸」之術
pea711
外國人 (dice8)
loquat4351
穿越者 (dice8)
apple4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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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貴人默然不語,只是命宮女持傘,替素瑾蔽日。素瑾推演至一節,方覺庭中清涼,抬首始見姜貴人,忙起身施禮,曰:「貴人安好,妾不知貴人駕臨,失禮矣。」

姜貴人微微一笑,聲如清鈴,曰:「素妃無須多禮,吾見妃埋首算學,專注非常,不忍擾之,故命人持傘,聊護妃身。」

素瑾謝恩,心下微訝,蓋對姜貴人知之甚少。

素瑾僅知,約一載前,姜氏自西域某部族而來,稱故鄉有變,求燕承帝賜安身之所。帝見其獻一精巧器械,名曰「剪甲器」,可輕鬆修指甲而不傷肌膚,又觀其能歌善舞,姿容秀麗,遂留之宮中,封為貴人,視作點綴宮廷之花瓶。姜貴人似無爭后之心,亦罕與宮人交結,唯獨喜閱書卷,性情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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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姜貴人俯身,附耳低聲於側:「若人乘此機,拋至空中,可飛幾許?」聲細如絲,似藏深意。

素瑾驚疑答道:「貴人何出此言?」

姜貴人低聲曰:「倘能凌空而上,或可復歸妾之故鄉。」言訖,姜氏悄然退去,步履輕盈,淡香猶存。

自此,姜貴人日遣宮人問安,或奉點心,或獻香囊,精緻異常。素瑾心下疑惑,難測其意,姑且視為常情關切,然隱覺姜氏之志,似非尋常宮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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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憶及數月前,端午佳節,燕承帝興致忽起,龍顏含笑,命內侍取五色絲繩,親自督匠,以精巧之法縛妾身。繩索縈身,縱橫交錯,緊束腰肢,繞臂盤胸,巧若織錦,卻勒膚生痛。帝笑視群臣,朗聲曰:「此乃美人粽,端午佳品,當懸於涼亭,以供眾賞!」語罷,命人將素瑾高懸於涼亭橫梁,繩結繫牢,妾身凌空,無從掙脫。烈日當空,暑氣蒸騰,素瑾汗濕羅裳,頭暈目眩,心悸神搖,然帝與群臣飲宴於側,笑語盈庭,視其羞辱為樂。

素瑾汗珠如露,自眉間滾落,沿頸流淌,凝於指端,滴滴匯聚,終化細流,輕墜於下。適有數滴,落入燕承帝案前茶盞,盞中茶湯微蕩,泛起細碎漣漪,猶如素瑾被禁錮之身心,顫動無聲,難掩內心之焦灼與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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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承帝斜倚錦榻,龍顏含笑,執盞細觀,見茶湯漾動,漣漪輕泛,竟不以為忤,徐徐舉盞,啜茶一口,朗聲歎曰:「好茶!此味清冽,帶幾分佳人香汗,端的別有風味!」語罷,帝顧盼群臣,笑聲盈庭,群臣隨之附和,或頷首稱是,或舉杯相賀,視素瑾之辱為宴上之樂。素瑾低首,目不敢抬,唯覺心如刀絞,然身懸繩間,無從掙脫,唯有默默承受,羞恥與痛楚交織,汗濕髮絲,貼於頰側,愈顯其柔弱無依。

約半時辰,帝方命解縛。素瑾落地,立足未穩,倚石喘息,衣衫凌亂,髮絲微散,猶覺天旋地轉,適逢姜貴人經過,見其狀,輕步上前,自袖中取一香囊,內藏薄荷細末與花露,清香襲人。姜氏遞與素瑾,溫聲曰:「以此清神,或可舒緩。」素瑾接囊輕嗅,頓覺心神清爽,忙斂衽謝曰:「貴人厚意,妾甚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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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問香囊之方,姜氏淡然答曰:「舊鄉婦人常備之物,妾性畏暑,故隨身攜之耳。」二人遂於亭下閒談數語,言及宮中瑣事,皆覺對方性情異於常人,溫潤不媚,淡雅不俗,心生幾分相惜之情。自後,二人偶爾相逢,輒以點首致意,不似宮人逢迎諂媚,亦不至疏遠冷漠,頗有默契。

素瑾潛心推演,改良投石機,日夜不輟。數日來,她依數術之理,分投臂之弧為細段,計其力與距之變,調配重與繩索之鬆緊,使射程增至百七十步,準頭亦穩。然欲更精進,素瑾漸覺一障,蓋宮中計時之具粗陋,沙漏流緩,誤差頗大;日晷受天候所限,陰雨無用。投臂運動之速率,難精確計,改良遂受阻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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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夜坐寢宮,秉燭推演,紙卷堆積,墨香彌漫,然心焦愈甚。她思及投臂旋轉之速,若不得精確之計,則力與距之算,皆難定準。嘗試以宮女報數計時,然人力不齊,誤差猶存;又試以水漏,滴水緩急難定,終不可靠。素瑾望月長歎,喃喃曰:「一月之期將近,妾若無精準計時之法,改良無從進矣,恐負帝命。」心下雖憂,然念及燕承帝喜怒無常,昔日鞭試之辱猶激其智,素瑾暗忖,若此次未成,或受帝責,雖懼,然亦隱隱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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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素瑾凝視投石機,忽生巧思,命工匠於投臂之上,等距安插小鈴數枚,鈴輕而脆,隨臂擺動,發聲清越。她思,鈴鐺擺動之密疏,可映投臂旋轉之疾緩,藉此察其速率之均否,抑或有無卡頓、減速之病。素瑾令工匠試投,臂起鈴響,聲連綿不絕,然遇軸承處,鈴聲稍滯,顯有阻力。她細觀鈴聲之變,記其密疏,推算投臂每圈之時,求其平均角速。復依數術,分臂弧為細段,計各段之速,察其加減是否平順。

素瑾依鈴聲之法,調配重之輕重,減軸承之阻力,試投數次,鈴聲漸連,臂動愈暢,速率均穩。她復以數術,推算投臂之角速,換算為石出機時之線速。將石之運動,視作弧線之延,分為細微之段,逐段計其速與力之變,積而得石飛出之軌跡與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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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數日試驗,素瑾調配重至百二十斤,軸承磨潤,繩索稍鬆,試投一石,落於百七十五步外,準頭更精。工匠皆歎,曰:「娘娘之法,妙不可言!」

然素瑾猶未滿足,蓋鈴聲雖可粗計速率,然精確不足,難定瞬息之變。是夜,素瑾獨坐於亭中,望著投石機苦思,忽聞步履聲細碎而至,淡香盈室,乃姜貴人至也。

姜貴人披淡紫紗衣,手攜一盞溫茶,笑問:「素姐姐,近日汝日日在此機臺之前,憂心軍事,連膳食亦常忘,妾心中不安,特來看看。」

素瑾淡然答曰:「多謝貴人垂念,此機事關邊陲守禦,不得不為。」

姜貴人曰:「妾雖不識這些曲曲折折之數,然聽宮中工匠言,姐姐之巧思,實勝百工,連大匠亦嘆不如,真叫人敬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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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歎曰:「多謝貴人美意,得貴人垂念,妾之幸也。投石機之理,妾已略明,惜無精準計時之器,速率難定,改良難進,妾甚病之。鈴聲雖映速率,然風動與臂顫,皆亂其響,誤差猶存。」

姜貴人聞言,目露異色,似有所思,緩步上前,自袖中取一物,形如小盤,晶瑩剔透,針走不停,發清脆之聲。姜氏笑曰:「素妃,此乃西域之寶,名『時盤』,可精計時刻,助妃測投臂之速。妃若用之,或可解煩。」

素瑾接過細觀,見其針走如飛,分秒可辨,歎為奇物,然盤面晶瑩,似琉璃而非玉,異於常器。忙問:「貴人,此寶何也?安能如此精妙?」姜貴人掩口輕笑,答曰:「西域秘器,妃但用之,無須多問,亦不可聲張,若落旁人之手,恐招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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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依言,以時盤計投臂旋轉之時,復細算力矩與速率,果得新法,調配重與繩索之彈性,莫說百八十步,甚至增至二百步,準頭更精。工匠與甲士試投,皆驚,歎曰:「娘娘之法,神乎其技!」素瑾喜不自勝,欲報姜貴人之恩,問曰:「貴人賜寶,助妾大功,妾何以報?」

姜貴人聞言,目光閃爍,似有隱衷,低聲曰:「素妃若欲報吾,七日之後,七月十五之夜,助吾登投石機,拋至空中,吾有他志,妃勿多問。」素瑾心下疑惑,然感其恩,遂頷首答曰:「貴人既有志,妾雖不解,願助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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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七月十五,夜色深沉,月華如水,庭中投石機靜立,素瑾與姜貴人率工匠備機。姜貴人身著輕衣,登投石機坐兜,面露堅決。素瑾依計,命工匠發機,投臂揚起,姜貴人隨之騰空,瞬息沒於夜空,杳無蹤跡。眾人皆驚,素瑾尤震,凝觀掌中時盤,針走如故。素瑾將之珍藏於袖,暗忖:「貴人何也?此行何往?」

原來那姜貴人本名姜希娜,於空中破時空之限,返回現代,復見高樓燈火,心喜若狂,然大燕宮廷之記憶,紫宸宮之月色,猶存心間。她趕緊到博物館,見當年投石機猶存,思及昔日誤乘此機,瞬息穿越,至今未明其理。希娜嘗試問館人,欲知機發之秘,館人笑曰:「這是骨董,僅供觀賞,什麼時空穿越?」希娜默然,只嘆自己或許做了一次長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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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素瑾改良投石機有成,未及一月,射程大增,準頭精穩。工匠與甲士齊聲讚歎,素瑾雖喜,然心知帝命嚴苛,改良雖成,猶須呈於帝前,方能定論。

某日,燕承帝親臨後苑,群臣隨侍。素瑾率工匠備機,恭迎聖駕,叩首曰:「陛下,愚妾依微積數術改良投石機,射程已增至二百步,準頭無偏,請陛下御覽。」帝目視投石機,木架蒼勁,投臂高聳,略頷首,命工匠試投。巨石騰空,劃弧而出,落於二百步外,塵土飛揚,落點精確。群臣皆驚,交口稱讚,帝唇角微揚,目露異色,朗聲曰:「好!這下賤胚子,果不負朕望,斯乃軍國利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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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燕承帝心藏別意,欲示天下,縱汝機巧,亦不能出朕掌中。乃命左右傳旨:「賤骨頭既能改機,當於三日內,再令投石機可投三百步,若不能,當受鞭五十。」群臣聞之,皆失色,素瑾亦怔,然即拜首曰:「謹奉聖命。」

帝見之,暗自冷笑,心曰:「才智絕倫又何如?終究為朕所制。」遂拂袖而去,留群臣於後苑,面面相覷,無敢多言。

素瑾跪伏在地,不知如何是好,自己耗費二十多日,憑藉姜貴人遺贈的時盤寶器,才將射程曾至二百步,要在三日內令投石機可投三百步,簡直比穿越時空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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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想什麼法子?(dice10)
pig3623
自己也坐上投石機穿越到現代找方法 (dice10)
loquat4351
魔法直接對敵軍阿瓦達啃大瓜 (dice10)
fig616
loquat4351: (dice10)
pig3623
對上天祈禱,沒想到姜貴人身著異服降落到自己眼前 (dice10)
snack3108
對皇帝心死,遂學姜貴人登投石機飛天,看能否如同姜貴人一般消失,再不濟,身死亦可得解脫(dice10)
apple4151
(dice10)開啟工業時代
star5609
(dice10) 逃出皇宮
ramen2626
學姜貴人登投石機飛天(dice10)
sheep772
忍無可忍試圖刺殺皇帝(dice10)
sheep772
!?
pig3623
snack3108
做掉他!
apple4151
贊成做掉他
ramen7921
onion5552
sun3173
apple4151
情況從糟糕變成高歌離席
fairy9125
loquat9142
loquat9142
上標(X)
上課(O)
omelet6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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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伏地苦思良久,胸中憋悶如山壓頂,手指緊扣泥土,此時此刻,她聽不見群臣私語,只是暗自咬牙,心念翻湧。

「三百步,三百步,三日內至三百步,除非天神助我,否則必死無疑。」她苦笑,卻驟然想到:若再任燕承帝如此肆虐,自己縱有聰慧才智,終究不被看見。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發制人。

素瑾抬起頭,眼神透出前所未有的冷意。投石機旁的銅鎚、鐵鉤、機關,無一不是利器。只要設下巧計,待他再臨驗機之時,借試射之名,將繩索暗中牽連於燕承帝身上,屆時機關啟動,便可取其首級於轉瞬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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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機既起,素瑾心念急轉,已然開始擘劃殺局。她迅速在腦中勾畫投石機構運行之道,思索如何於機臂內藏銳刃、調整扭力,使帝王臨近時,假裝檢視發石座,瞬間發動,將其擊殺。又或調整轉向,假稱試投,實則將巨石直擲帝身,偽裝為意外。

但越算,心頭越沉。縱使機巧天成,偽裝得當,讓燕承帝於後苑駕崩,眾目睽睽之下,自己身為投石機督造者,都將立即問斬,御前甲士如林,必定當場伏誅,絕無生還可能,甚至株連九族,屍骨無存。

如潮殺意在此刻驟停,素瑾倚柱,坐在涼亭沉思,一段塵封舊事浮現心頭,將她拉回那個杭州夏夜,空氣中混雜著脂粉與汗臭,青樓的燈籠搖曳,映出她的身影,一個被家族唾棄的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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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是杭州大戶人家之女。父為當地巨賈,妻妾成群。素瑾為么女,生母卑微,久不見重,自幼無人顧惜其意,問察其情,使素瑾常感幽孤,對於親暱溫情,尤為匱乏。素瑾時常潛入書庫,窺父帳簿,或觀運河,雅好算學數術之事。

一日,素瑾欲觀水勢流向,拾木枝、石塊擲於水中,為河監所覺,當眾辱罵,言其舉措恐致河道淤阻,累及漕運,禍害不小。其父聞之,怒而將素瑾幽於倉內,責之。素瑾於幽禁之中,始覺折辱痛苦之下,情感反應最為強烈,與平日之麻木殊異。自此遂生異念,潛改父運貨之策,致貨期延誤,累及家業。父震怒,命剝衣縛吊,杖之數十,後遂逐出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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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試圖投靠遠親,但親戚早已被告知不得接濟她,素瑾無處可去,輾轉被賣入這煙花之地。初入青樓,她尚未學會濃妝艷抹,只做一個端茶遞酒的雜工,平時低頭沉默,遮掩其平凡相貌,承受恩客的嘲笑與老鴇的鞭笞。每次羞辱,都使她心底扭曲的滿足感更深一分,似乎唯有痛苦,能證明她尚存於世。

那一夜,青樓迎來一位貴客,一位位高權重的王爺。素瑾被派去送酒,卻不慎撞翻酒罈,濺濕了這位貴客的衣袍。人群譁然,老鴇一邊怒斥她無用,命她當眾跪地謝罪。素瑾未辯,默默跪下,酒罈的碎瓷刺在她膝上,扎出血來,而她額頭抵著塵土,任由旁人嘲笑與唾罵如刀割在身上。她咬緊牙關,指甲掐進掌心,卻在這屈辱中感到一絲扭曲的安寧——彷彿只有這樣,她才被「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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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那聲音低沉如冬霜,彷彿剖開她的靈魂。

素瑾順從,卻未像他預料的,發出顫抖或求饒,她的眼神空洞,帶著一絲近乎挑釁的倔強,彷彿在說:來啊!你能再傷我幾分?

王爺忽而一笑,命人拾起剩餘半罈酒,緩緩傾在她頭上,酒液順著她的臉頰淌下,刺痛她的眼。她未動,僅低聲道:「謝王爺賜酒。」

此話讓王爺大感好奇,他蹲下身,凝視素瑾的臉,低語:「妳不怕痛?」

素瑾答:「痛,證明我還活著。」

王爺眼神變了,從興味盎然轉為幽深執念,並笑道:「世上竟有妳這賤骨頭,痛苦都甘之如飴。然妳冒犯王駕,若本王命妳自盡,以贖罪過,妳可願意?」

素瑾答:「奴婢願意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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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聲音平靜,卻帶病態的決絕,她再度叩首露出後頸,聽候發落。然而落在自己身上的不是刀,卻是王爺的臂膀。那一夜,他未碰她身,卻將她從青樓贖出,帶回王府。她這才知道,對方不是什麼王爺,而是當今太子,將來的大燕皇帝。

登基之後,燕承帝將她安置在後宮一角,賜她錦衣玉食,卻時常召她前去百般羞辱,讓她在賓客面前如母畜般爬行,或縛於大殿柱上供人輕蔑,素瑾每受凌辱,愈感自己「被看見」,而燕承帝似是天下唯一能給與她的人。素瑾不知燕承帝為何執著於她,只知道燕承帝曾說:「江山皆可棄,素瑾不可失。」

憶完往事,素瑾喃喃自語:「欠你的命,還清了。」於是素瑾放棄殺機,起身決意再試試改良投石機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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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思曰:「姜氏時盤已能協助精準計時,欲求石飛最遠,當察能量之轉換,於位能化動能之極盛時釋石,斯乃上策。」然投石機結構,臂長,繩長,物重,皆相互牽制,試驗百千,耗時無盡,三日之內定無可能。素瑾遂決以數理推演,依能量流轉之法,定最佳方案。

素瑾取來紙筆,列格繪表,細分重物下墜之程,將連續變化之勢,析為無數微末,逐刻記之。每一刻中,觀重物自高處墜至低處,其高度減損,化為動勢;長臂隨之旋動,繩端之石因位高低而勢變。素瑾思道,能量之總和,雖形變而量守恆,猶如陰陽調和之勢,而陰陽消長,互生互制,總量守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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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轉換,非唯計高與速,尚需察其「勢差」。素瑾悟曰:「重物之動勢,與石頭之動勢,當求其差之極值。差愈大,則石頭所得之勢愈盛,飛遠可期。」彼女於每一格中,比較重物下墜之動勢,與石頭隨長臂旋動之動勢,求其差額最大之時。斯時,長臂轉至某角,繩拉石頭至某位,釋之,則石飛最遠。

又,投石機之構有限制,繩不可過長,臂不可過旋。素瑾於表中逐格檢視,若繩長超限,或臂角過大,皆棄之,確保方案可行。彼女復思,能量之轉,非僅依高低與速,尚需顧繩之張力、長臂之穩。於是,彼女於表中增察繩力之變,凡張力過甚或不足,皆剔除,唯留合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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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米未食,滴水未進,素瑾就在這案前,三日不歇。初則思路澄明,筆下如飛,能量盈虛,轉化之理,洞若觀火。至二日夜,目倦神疲,意緒漸亂,紙上數格,時有誤記,復必自校。

夜半燈昏,素瑾心神恍惚,忽感紙上數據錯綜變幻,似若繩索於臂轉之際,隨勢張弛,石飛之道,忽遠忽近。素瑾攬鏡自照,雙目赤紅,膚色憔悴,然意志不墜,握筆再起。素瑾思曰:「天地萬物,皆由陰陽二氣流轉,盛衰往來而無窮,定可洞測極致之時。」心念至此,意志更堅。

算至第三夜,素瑾神疲形散,然見數據如川瀉,勢差如潮漲,已能洞見極值所在。至曉,終於定位,得一時刻、一位移、一速率,動與位之差極盛,繩長臂角亦俱適。素瑾名之曰:「一瞬之極」遂依此法命匠調整投石機。然連日勞心,彼女力竭,昏睡於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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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燕承帝姬昊駕至後苑,欲觀素瑾之成果。侍女急喚,素瑾悠悠轉醒,容色憔悴,然神采猶存。燕承帝見之,心中憐其辛勞,但依然故作威嚴,問曰:「投石機可成乎?」

素瑾起身,奉上圖表,答曰:「愚妾資質魯鈍,未全達陛下之志,然依數理推演,投石機已大進,石可飛二百七十步,力亦更強。請陛下試之。」

燕承帝命於校場試射。匠人依素瑾之圖,置重物,調繩長,依「一瞬之極」釋石。石出如虹,劃天際,落於遠處,滿場皆驚,帝大悅,笑曰:「好一個賤骨頭!真國之瑰寶!此法究竟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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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暗忖,按前日書房內持鞭舉例之景,陛下多半不解能量守恆,遂拜曰:「愚妾觀天地萬物,皆依陰陽二氣流轉。重物高居,靜而含勢,乃陰;下墜則動,勢發為陽。投石機之理,無非陰陽消長,總量守恆。愚妾析其運動為微末,逐刻計重物之陰勢化為石頭之陽勢,觀其消長,求其差額極盛之時,名曰『一瞬之極』,乃釋石最佳之機。」

一旁武將曹渾,出身舊派,掌軍器多年,忌素瑾之才,懼新機威脅其權勢,進言曰:「陛下!素妃惑言陰陽,實乃妖魅之詞!古有妲己惑商,褒姒亂周,皆以麗色與巧言蠱惑君心,終致國亂民殞。今素妃以算學為名,行妖術之實,三日之內,令投石機如此成效,豈非妖法惑主?臣懼其心叵測,恐步前朝亡國之後塵,乞陛下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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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承帝聞之,面色一沉,轉視素瑾,目光溫和,復問:「賤骨頭,曹將軍之言,汝何以對?」

素瑾不卑不亢,答曰:「陛下,愚妾之法,非妖非術,亦非神力,乃算學推演之法,愚妾僅算重物與石頭之勢,定其最佳時機。若曹將軍不信,請再試數機,觀其飛遠,若愚妾之法果為妖術,豈能次次皆準?請陛下聖鑒。」

燕承帝命人再試數次,石出皆遠,無一偏差。帝大笑,顧曹渾曰:「曹卿掌軍器數年,機力不進,不思進取,今日這賤骨頭以算學成就護國軍器,並以陰陽喻之,淺顯易懂,汝反疑之,欲阻國威乎?」

曹渾惶恐,叩首請罪。帝斥曰:「汝心懷私,侮蔑朕的賤骨頭,罪不可恕!」遂命奪其職,貶至邊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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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將軍被貶至何處?(d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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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各位官員都學完微積分了,來學拉格朗日力學吧)
apple4151
曹將軍被貶至拉格朗日力學加強補習學院(dice)
sheep772
曹將軍從算數小學堂開始唸起(dice)
sun3173
(dice) 西伯利亞
loquat9142
天文館學習觀星和進修物理學 (dice)
berry5550
我現在不知道自己是國文白唸還是物理白唸
waffle9786
我到底在看什麼
apple4151
(dice)幼兒學堂
berry5550
(dice) 西域官道上的青樓
sheep772
搭乘投石機穿越(dice)
burger3846
(dice)軍隊伙房
sun3173
(dice) 格林威治天文台
apple4151
(dice)廁所
apple4151
曹將軍連上學的資格都沒有了
pea711
對不起我錯了
pisces3465
貶到茅房是要清掃還是當遞廁紙的ww
apple4151
大概是延續將軍的功能,當個廁所總管吧
solar3618
弱小無助的中文系介於看得懂與看不懂之間+1
apple4151
我已經放棄,直接透過gpt翻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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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渾聞言,跪下接旨,連聲說道:「謝主隆恩,謝主隆恩。」

畢竟觸怒天子,尚能保全性命,僅罷其官,就已是萬幸。曹渾家產全遭沒入,而曹渾則收拾簡單行囊,孤身遠赴塞外。至地,當地吏卒輒以冷語嘲弄,譏其昔日威名今成笑談。曹渾掌管軍中茅廁,不敢怠慢,時刻維持潔淨,督察排水管道,防範疫病流傳,雖然低賤,卻也重要。日出而巡,夜歸而查,心懷恥辱,不敢稍懈。

說回那紫宸宮內,素瑾耗時三日,改良投石機有成,卻也因操勞過度而昏睡不醒,燕承帝心生不捨,急召太醫診視,太醫切脈良久,稟:「此乃勞倦過度,氣血虧耗,神倦體乏所致。宜以人參、黃耆補氣,當歸、熟地養血,茯苓、酸棗仁安神寧心,佐以麥冬、生甘草調和諸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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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承帝命太醫速速煎藥,數日之間,素瑾神氣漸復,面色紅潤,燕承帝復命太醫進燕窩、人參諸珍,太醫稟曰:「素妃脾胃猶虛,若以滋膩珍補,恐反致食滯腹脹。宜先以清補調和,待氣血稍復,脾胃健運,然後徐進珍品,庶可無虞。」

於是,燕承帝命宮人細心服侍,毋令繁事驚擾,任其觀書閱卷,或思索算學,聽琴賞花,隨意自適。惟遣太醫日診脈息,視其氣色,調和藥膳,慎加調理。數日之後,素瑾神氣日漸充盈,精神勝常。太醫啟奏:「素妃已安,惟當慎養,毋過勞動。」帝聞言,大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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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佳節將屆,銀蟾滿空,普照九霄,帝乃召內侍宣旨,命素妃與帝同登雲霄臺。是夜,金風玉露,燕承帝與素瑾登台執杯,命伶人奏樂,賞明月之輝,享良宵美景。然帝久之稍感無趣,笑謂左右曰:「詩樂雖雅,然夜久易倦,當有他趣以解悶可也。」

侍從大臣懼獻醜,皆不敢言,左右侍女亦靜默不語,唯有素瑾妃侍女翠蓮進前一步,啟奏曰:「啟稟萬歲,婢近日承素瑾娘娘教誨,潛習算學,偶得一算題,或可佐歡解悶,不知可否進呈?」

帝聞之,目含笑意,曰:「妙哉,賤骨頭多才多藝,還能授人,卿且說來,朕與眾共解之。」

翠蓮乃徐步上前,整衣施禮,緩緩陳題曰:「素瑾娘娘閨閣置二燭,一赤一白,形制各異,焚速不同。赤燭首日焚七寸,白燭首日焚二寸。赤燭日自半,白燭日自倍。問:何時二燭焚量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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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大臣聞之,面有疑色,低聲道:「今夕良辰,月滿團圓,何故言及白燭,恐有晦氣。」,翠蓮聞言,急叩首謝罪。

帝聞之,失笑曰:「此乃算學之問,燭之顏色,何足為忌?焉用多慮!」乃命翠蓮起身,再述一遍,躬自推算,口中默念:「赤燭日自半,白燭日自倍,首日七與二,次日三又二分之一與四,此乃盈不足術也,易如反掌,朕心已得其解,諸卿速解其數,首得正答者,朕賜賞以嘉勉。」

諸臣伏案研算,爭相推敲。半盞茶功,工部水利侍郎蘇衛起奏曰:「啟稟陛下,臣算得,赤白二燭焚量相等,當在一又九十九分之九十天之後,即次日亥時三刻又二分六許(古制,即次日的21:48:57)。」

燕承帝點首稱善,賜酒一杯,眾人皆稱快。翠蓮躬身謝恩,氣氛頓時活躍歡欣。然,素瑾卻輕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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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承帝不解,問曰:「賤骨頭,嘆何事?」

素瑾曰:「稟陛下,此非盈不足術可盡言也,二燭焚速非線性遞增,若以盈不足術,所得僅近似,而非正解。」

燕承帝仍惑,再問:「盈不足術載於《九章算術》,私塾皆習,豈有謬誤?」

素瑾答道:「按題所述,赤燭日自半,白燭日自倍,乃形制所致,是以焚燭時,焚燒之量並非等速,而是隨時變化,非恆定之數。若以盈不足術算之,答案簡而近。然若以愚妾之法,答案精而真。依愚妾推算,當在一又二千分之一千八百七天後,即次日亥時二刻又七分三許(古制,即次日的21:41:02),兩者之差雖僅半刻餘,然算學理路殊異,誤差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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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承帝又問:「爾以何法度數?」

素瑾答曰:「陛下,此法非古籍所載,乃愚妾研究微積數術時,偶有所得,因與經典有悖,不敢聲張。凡數有本,名曰本數。以本數自乘,乘數之次隨變,所成之積亦隨之而遞,至無窮盡。若以次為變,則積為數之所函。若陛下允愚妾為其命名,則愚妾暫妄稱之為指數函數。」

燕承帝聞素瑾之言,目露異彩,似有所悟,然心猶存疑,徐徐言曰:「賤骨頭,指數函數理新而奧,朕心悅之。然《九章算術》乃先賢遺範,盈不足術久經考驗,此新法雖精,卻與古法相悖,朕心未安。何以證之?」

素瑾拜而言曰:「陛下聖明,此法雖非古籍所述,卻是天地之理,譬如百川匯海,初緩而疾,又如種子萌芽,初小後盛。若陛下允准,可命內侍取燭焚之,記其焚量,如此真偽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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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承帝聞言大悅,撫掌曰:「善!來人,速取二燭,一赤一白,依題所述焚燒,悉心測量,記其時日,報與朕知。」內侍領命,急趨內庫,選赤白二燭,形制精異,依題焚燒,謹慎量度,記錄焚量。

二日後,內侍急報:「稟陛下,赤白二燭焚量齊平,約一又二千分之一千八百七日,與素妃所算分毫不差!」復又言,蘇衛之盈不足術,雖近真,然稍晚半刻,誤差猶存。燕承帝聞報,嘆曰:「古法雖善,然今法更精,當傳後世。」遂命史官錄之,侍郎習之,並賜翠蓮錦緞一匹,表彰其功。

至於素瑾,則有殊異之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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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燕承帝召素瑾侍寢,素瑾沐浴淨身罷,靜臥於龍床之上,翹首服侍,忽見燕承帝手執二燭,燭焰搖曳,緩步臨近。

燕承帝笑曰:「賤骨頭,朕邀汝賞月,汝心所繫竟非朕,偏念算學?朕今夜試汝能耐,以此燭火試汝,當知汝能撐至幾刻?」(dice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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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看來拉格朗日力學太硬了,先來複習一下指數函數吧。
ramen7921
丑時(dice4)(dice8)
pea711
(頭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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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聞言驚懼,閉目潛算,未及片刻,熱流燙膚,素瑾含羞輕顫,令帝愈歡,熾蠟徐瀉於素肌。素瑾淚滴如珠,微聲答道:「丑時二刻。」

帝聞之,稍作詫異。時方亥初,距丑時二刻尚有二時辰餘,帝知素瑾素性堅毅,未料竟自言能撐至是刻。然帝不知,所報之時非精算之數,只是素瑾受驚怕痛,權以敷衍耳。帝意難平,遂以五色絲繩將素瑾縛起,欲窮其志,顯其威。

方二人於芙蓉帳內縱情如火時,忽聞室外太監倉皇疾呼:「走水了!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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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承帝忙披外袍,疾步出門,問曰:「何故喧嚷?」言油未畢,已見西南夜空火色映天,遠處煙霧騰騰,又見數名太監提木盆陶罐,奔走取水,交相吆喝。

太監叩首急道:「稟陛下,內庫走水了!」

帝聞變,顧不得他,即親率禁衛往內府糧倉而去,復又命人入寢房內,解素瑾縛。燕承帝駕至糧倉外,所見倉庫之地,烈焰沖天,灰燼飛舞,倉樑已傾,屋瓦焚裂,烈焰所及,竹簡灰飛,帷帳盡毀,太監奴婢,紛紛舀水救火,汗濕衣背,口鼻盡熏,叫號聲、哀嚎聲不絕於耳。

燕承帝大怒,聲震如雷:「三更半夜,何人膽敢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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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臣衣冠不整,紛紛俯伏於地,額首觸塵,齊聲高呼:「臣等萬死!」

帝厲聲問:「爾等所何為?莫非爾輩放火作亂!」

眾人面如土色,無敢仰視,半晌,一侍郎戰戰兢兢,叩首哽咽曰:「萬死之罪。臣等實無縱火之心,然日前蒙素妃開示算理,眾臣癡迷其道,夜聚內庫,以燭火試驗數理運行,競相觀之,推演變化。未料爭睹之際,燭臺傾覆,蠟油流瀉,偶觸帷帳竹簡,火勢驟起,難以遏制,遂致今日之禍。」

言畢,眾臣齊叩其首,叩聲如雨,驚動帳外夜鴉。燕承帝聞之,忍俊不禁,仰天微嘆曰:「爾等誠可笑,因好學而誤事,雖無心之過,然釀此禍端,不可輕縱。」遂命左右,令眾臣各罰習算學百題,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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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臣叩首稱謝,齊聲曰:「陛下洪恩,赦臣等死罪,萬死莫能酬也!」

帝復問左右:「可有人傷亡乎?」

太監叩首稟曰:「稟陛下,幸無傷亡之事。惟內庫多遭焚毀,大半倉樑倒塌,餘火猶存,奴才等已命人輪番提水撲救,然糧米所耗,尚須俟火滅後清點明報。」

帝點首,正欲退入,忽見素瑾自後趨至,衣帶猶凌亂,眉目間尚帶餘驚,伏地啟奏曰:「陛下,愚妾略通制火之法,雖是亡羊補牢之計,或可解來日祝融之災。」

帝聞言,微覺興味,遂曰:「朕且記之,今夜已深,汝且歸房安歇,待明旦再議不遲。」

素瑾叩首而退,眾臣復叩謝聖恩,夜色沉沉,火光漸息,惟餘殘煙袅袅,殿宇寂然。
jelly4667
沒人catch到john cena這梗嗎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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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在華陽殿上,文武百官循制上朝議政,按品位依次上奏燕承帝,在管糧官匯報完內庫糧倉受損情況後,燕承帝宣素瑾上前,命她呈報應對祝融之法。

素瑾帶翠蓮恭敬上前,取出一張宮殿平面圖,接著以尺規作畫,同時解釋:「啟稟陛下,此乃紫宸宮之宮殿瞰圖,可見水井遠近錯落,分佈不規,致使救火時東奔西跑,難以應變。愚妾昨夜推算,以地為圖,井為點,劃各井所掌之界,令界交於諸井之外接圓心,若能熟記此圖,眾人可依所居近界,知當赴何井,無復奔走錯雜之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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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素瑾具體說明繪圖之法:「凡欲繪井界之圖,當先以諸井之所在,各為一點。繼而擇鄰近三井,三者相連,成三角之形,俾其所圍之圓內無他井。凡諸三角,皆如是為之。復於每三角之外,作一圓,使三點皆在其上,名曰外接圓。然後取諸外接圓之心,以線相連,彼此相接,遂成分疆之圖,界限分明,各井所轄之地,一望而知矣。」

只見素瑾悉心作圖,輔以圖說,圖中諸井,各有所轄之地,其地乃由圖上諸點,凡於是點,去此井最近,較於他井為近者,皆屬其域也。

此外,素瑾又指數處距諸井皆遠之建宇,稱其潛有隱患,宜增置水缸,以備不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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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承帝甚嘉之,然謂宮中牆垣樓閣交錯,此圖恐未盡合實際行路。素瑾奏曰:「此乃為便於解說及當場作圖,所製初階之本耳。」遂命翠蓮取出預先所繪圖幅。是圖已詳核宮中牆垣、殿宇之勢,別為布置,使救火之路捷徑可達,並於諸井旁編次標號,倘一井或修或涸,則鄰近井位亦可即辨。

燕承帝大悅,稱:「此分井之圖,真乃奇巧,非徒助火防,料可廣用於宮中多端。譬如糧草配給,兵馬巡防。」立命內廷畫師依式繪圖,頒行諸院諸殿,敕太監等熟習記誦。

隨後,燕承帝宣布:「若無他事,諸卿可退朝矣。」素瑾乃起,躬身啟曰:「愚妾尚有第二策,願進獻於陛下。」

帝聞言,顧盼間流露殷切之色,笑曰:「還不速言,朕願傾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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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曰:「此分井之圖乃救火之法,非防火之策也。夫防火者,勝於救火,而其本在於巡邏警覺。愚妾因是規畫一巡邏之路,期以周行無遺,避復蹈之弊也。眾所周知,宮內路徑迂迴,宮殿錯落,多橋相通,夜巡火探,往返重覆,或有疏漏。愚妾依算理推演,畫圖定點,避重蹈,無交錯,環巡一周,遍歷倉舍而不漏,且無復途。此法若施,夜間巡檢有序,倉廄安寧。」

燕承帝聞言,甚為稱賞,曰:「依此法行之,誠可使宮殿、倉廩、通道、橋樑巡視一遍而無重蹈,且可減巡邏人力,省往返之勞。然宮內路徑縱橫錯雜,汝當何以斷其能一巡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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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答:「愚妾先將宮殿諸路,略去細枝,簡化為圖。而欲判斷此路能否一次行畢且不反覆折返,端看路徑中奇頂點數。路徑中奇頂點數或為零,或為二,則可成。若奇頂點有二,則當為起迄兩端。奇頂點者,謂該點所出支路數為奇數者也。若按此法,則巡檢有序,防患於未萌矣。」

燕承帝讚曰:「此法非徒理論,宜即施行以禦未來之患。」

群臣亦齊聲頷首,感素妃之卓識,庶幾國家永固,蒼生得安。然防火之患既除,尚有糧儲調度之憂未解。昨夜祝融肆虐,焚去內府糧倉過半。雖大燕國土沃民豐,物產盈積,然此事亦屬迫切,不可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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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負責處理糧儲調度問題?(dice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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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官員們課本打開,這堂來講解沃羅諾伊圖和歐拉路。)
sun3173
(dice10) 閑王
crab7468
雖然但是突然想到,現在好像有一些學生不會數學是因為看不懂題意,我發現我就是那些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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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ce10) 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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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dice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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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五品提舉 (dice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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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死掉沒想到噗主是認真的 考完期末上來看安價放鬆結果看到一堆艱深題目好耗腦
ramen7921
開始懷疑不會的是國文還是數學
salad5614
內庫走水好眼熟啊,是不是什麼梗
lamb1928
邊看文言文邊讀物理...腦袋直接燒焦
姜希娜也很有梗
(話說感謝噗主,我居然還學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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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圖,官居從五品,任紫宸宮內庫之提舉,總理銀庫、綾羅庫、糧倉、兵器庫、寶庫諸倉,統領書辦、搬運役卒、驗貨役卒和諸小吏。此次內庫失火,焚毀嚴重,雖尚有蔬果及所畜雞鴨,然米糧或薰以焦氣,或浸於水中,皆不可用,是以需自京內各庫調糧。雖胡圖為總理,然幸得燕承帝寬宥,未加重罪。然胡圖奉旨之後,心甚惶恐,惶惶如喪家之犬,宛如大難臨頭。

只見胡圖坐於案前,見竹簡所錄諸倉庫存、米粟數目,密密麻麻,煩雜無序,心中茫然,頭抱於手,默然苦思,竟不得一策,了無頭緒。胡圖出身富貴之家,紈褲少爺,不學無術,素好結交權貴,長於阿諛諂媚,觀人眉睫,左右逢迎。於宮中交遊廣泛,深得權貴歡心,然遇事避難,未嘗親理。平日倉儲之事,悉委書辦處置,自安坐堂上,或撫琴賦詩,或流連杯酒,殊不知政務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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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內庫火起,書辦亦為煙燼所傷,手受重傷,難以操持,臥床不起,胡圖遂無所依恃,百事親理,而手足無措。彼時府庫糧米須速調發,胡圖視竹簡數字,愈看愈亂,頭暈目眩,惶惶終日,不知所為。吏卒環伺,皆暗笑於心,不敢形於色。

據工部司空言,重築糧倉需九十日。是期間內,惟御膳房小倉可儲糧,此倉儲量寡薄,難濟宮中之需,欲保皇宮四千餘人之口,九十日之糧,需自京城東、北、西北、西、西南、南六倉之中,調稻、黍、稷、麥、豆五榖,以應急難。調度之策,當依營養均衡、運輸節約與人力調配之義,務求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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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吏部所言,宮中人口四千三百二十人,而據御膳房計,每人日需糧一斤四兩,九十日計,需糧四十八萬六千斤,則總需四千五十石。為顧聖上龍體,以及文武百官之營養,穀類配比有定:稻米三成,供主食之元氣;黍米二成,耐藏而黏厚;稷米二成,易化,宜老弱;麥一成半,製麵食;豆一成半,用於壓油或做豆腐。依此,稻米需一千二百十五石,黍米、稷米各八百十石,麥與豆各六百七石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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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六倉,儲量各異:東倉稻米八百石,黍米五百石,稷米六百石,麥四百石,豆三百石,總二千六百石;北倉稻米六百石,黍米七百石,稷米四百石,麥五百石,豆四百石,亦總二千六百石;西北倉稻米一千石,黍米四百石,稷米五百石,麥三百石,豆五百石,總二千七百石;西倉稻米七百石,黍米六百石,稷米七百石,麥六百石,豆四百石,總三千石;西南倉稻米九百石,黍米三百石,稷米四百石,麥五百石,豆六百石,總二千七百石;南倉稻米五百石,黍米八百石,稷米六百石,麥四百石,豆三百石,總二千六百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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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輸之費,依倉至宮距離而異:東倉每石費銀半兩,北倉八錢,西北倉六錢,西倉四錢,西南倉七錢,南倉九錢。而各馬車運糧,每車容十石,固定費銀五兩,每車需車夫二人,一駕車,一護送,以保平安。六倉每日可派車數有別:東倉十車,北倉八車,西北十二車,西十五車,西南十車,南八車。然京城車夫總數,日不過百人,故每日車數不得逾五十。車行單程一日,限於白日行車,夜路不靖。調度需於十日內成,以免擾京城他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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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車夫勞作,連續五日,須休一日,十日內每人最多役八日。各倉車夫數依車數配:東廿人,北十六人,西北廿四人,西三十人,西南廿人,南十六人。為穩運輸,每車單種穀類不得逾五石,免車偏重傾覆。御膳房小倉,容積僅四千石,每日收糧限二百石,受人力與卸貨之限。糧食需九十日內均食,無久藏之能,蓋因小倉通風防潮不備也。此外,調度之策需於三日內成,以免緩不濟急。

今欲定配送之策,需明各倉每日調五穀之數、馬車之量,然此糧食調度之題,變數繁若星辰,約束密如蛛網,調度連日,環環相扣,令胡圖望之卻步,六倉五穀,交相錯雜,計近四百變數,欲一一厘定,猶如沙中撿金,勞心費神,縱使書辦親算,亦猶如九曲連環,解之不易。倘若胡圖無法制定調度之法,宮中食糧斷絕,必受重責,甚至問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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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圖心知此局非己所能為,若強作鎮靜,必致破綻,遂佯作沉思,久坐不語,偶抬首望天,裝出愁容,長吁短歎。遇吏卒上前稟事,便喝斥「且退,此等瑣務,休煩本官!」,實則心無所出,只覺胸口發悶,四肢發冷,惶惶如喪家犬。夜幕將至,宮中燈火次第點起,胡圖命婢取琴,撫調以求安神,然胡圖手指顫動,絃聲錯亂。

翌日清晨,胡圖遣人求助舊友,然倉務涉宮中膳食,無人敢輕攬重責。或以病辭,或託家事,皆避之唯恐不及。胡圖見四顧無援,心中愈加忐忑,眼見辰時已過,仍毫無頭緒。胡圖心中便開始浮現熟悉念頭:「要不,焚香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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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箱倒櫃,取出多年前求得之太乙避禍符,黃紙黑字,尚帶舊香味。又命役卒速取無極峰德慈寺香火,點於堂前,手捻香頭,雙目緊閉,默唸:「蒼天在上,后土在下,胡圖本是庸愚之人,從不害民,不貪不毒,今遇此變,實屬天災,願上蒼憐我愚誠,賜一良策,本官定當焚香還願,重修廟宇,廣布香火!」

拜罷,胡圖化符於水,一飲而盡,便臥在榻上,呼呼大睡。胡圖自我催眠:「既然已禱天地,自有吉兆。本官遭逢國難,太乙真人必能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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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夢半醒之間,胡圖見一尊金甲神人,自雲霧中降,手執寶籙,威儀赫赫,叱曰:

「內庫糧調,事關天數。爾乃庸愚之輩,枉任高職,惟念蒼天憐愚,特賜數字,依此行事,庶可免災。」言罷,神人揮袖,空中浮現一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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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到什麼數字?(bobei)
burger3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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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rian4898
原來金甲底下也是金膚嗎
salad5614
神人身上是不是有畫經絡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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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空中線條縱橫交錯,宛如算籌,排列出八,九,二,而九與二緊鄰,與八之間隔著虛空之氣,不知為何物。忽地,金甲神人各處經絡穴道發出金光,瞬間消失無蹤。胡圖大感驚喜,叩首謝神,他隨即清醒,將夢中數字記下,分毫不差,認為這是要從每個倉庫中運送八石米糧,共派九十二輛馬車,他隨即命令小吏將此數照錄,發牌下六倉,命當日即刻調車依數而行。

小吏面有難色,低聲啟奏:「大人,按例每日車數不得逾五十,而今合計九十餘車,恐車多路擠,卸貨不及。」

胡圖厲聲斥道:「呆子!此數乃天神所賜,豈是你等凡夫俗子能妄議?若違神諭,禍及本官性命,爾等擔得起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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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吏唯唯,不敢多言,連夜快馬知會六倉,命照數起運。倉吏雖不解為何一輛車只載八石,但只得無奈依令,調車整隊,於次日卯時齊發。至午時,京城六方馬車,浩浩蕩蕩,爭道而至,東道西街,南路北巷,皆是馬車,鞭聲叱咤,塵土飛揚。

御膳房小倉前,車輛綿延數里,馬夫、役卒揮汗如雨,口角不休,卸貨之處堆積如山,來不及卸者堵於路口,致使街市大亂,行人怨聲載道,文武百官赴宮之車皆受阻。

燕承帝見多位官員未上朝,憤怒之下,急召內庫提舉問罪。胡圖聞訊,雙腿發軟,臥於榻上,佯作昏厥。聖上聞報,龍顏大怒,派侍衛將其押至大殿,親自審問。胡圖面如土色,汗如雨下,連聲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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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承帝怒曰:「內庫失火,朕已開恩於汝,今復誤國務,擾民心,拖去斬了!」

素瑾在側問言,出班奏曰:「陛下息怒。愚妾觀此調運之法,涉多變數,條件繁複,似一奇巧之算題。愚妾想細加推演,或可尋得通理。」

燕承帝微覺興趣,轉怒為疑,命取六倉糧數、車夫限額、運費距離、御膳房容量、日用數目諸數據,置於殿上。素瑾觀覽諸數,便笑而奏曰:「陛下,愚妾雖好算學,然當下竟無解法。」

殿上群臣聞之,皆失色,相視而駭。素瑾釋曰:「此題之困,非在胡圖庸拙,實因命令嚴苛。陛下日理萬機,憂國事繁,或未細審此中利害,致下詔過於急切。若依此數辦事,即妾親自調度,亦難使諸事圓備。願陛下念胡圖一介庸官,暫緩問斬,待愚妾制定良策,再議調度,以安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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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承帝見素瑾詞理分明,若強斬胡圖,恐傷與素瑾之情誼,失帝王之度。帝沉吟良久,道:「賤骨頭,調度之事,爾等全權處理。」

胡圖如蒙大赦,汗濕衣襟,連聲叩首稱謝。素瑾亦行禮,退至府內。當日,素瑾召胡圖於內庫議事廳。燈下素瑾倚案而坐,目光如水,胡圖戰戰兢兢立於一側,驚惶不安。

素瑾淡然問曰:「調度之策,汝究竟如何推算?」

胡圖聞言,面如土色,欲言又止,終是難掩,低聲道:「實不相瞞,本官夢見太乙真人,授一組數字。本官心想神仙所示,必非虛妄,遂以此為據。」

素瑾聞之,愣然失笑,道:「算學之道,當憑理度之,權衡盈虧,審慎推演,豈可寄託鬼神,倚符籙度數哉?」

胡圖聽罷,面紅耳赤,汗如雨下,忙俯首叩地,道:「臣愚昧無知,險誤國務,願請娘娘垂憐,開示一法,救臣性命。」

素瑾輕歎一聲,道:「罷了,聽我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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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命翠蓮取來竹簡,於案上鋪陳,曰:「此實乃一算學題,雖條件繁複,約束交錯,然不過運數排方而已。」

胡圖問曰:「娘娘何以一目了然?」

素瑾道:「陛下聖旨命令十日內運足四千五十石,按算每日須納四百五石,惟御膳房小倉,日僅受二百石,是以倉中可發,馬車可行,車夫可役,惟小倉容量不足,日限所困,致令運糧而無處可納,實屬無解。

胡圖細看數字,道:「誠然無解,因條件繁多,臣一時昏惑。然則,欲使其有解,當何以處之?」

素瑾道:「欲使此題有解,惟有二途可行。其一乃寬旨命調度之期,由十日展至廿一日,可漸次運足,然宮中食重,不宜久俟,此法不妥。是以其二,倍遣人力,可暫開御膳房小倉之限,每日納糧由二百石增至四百石,十日可運四千石。雖猶短五十石,然已可勉力成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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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圖道:「既如此,臣自負薪酬,倍遣人力,而餘下五十石,亦由臣自發家丁親送,不動公家一人一馬,亦以此聊作賠罪耳。」

素瑾稱善,道曰:「甚佳,卿願自出家丁車馬,補運餘糧,勞財費力,以償己過,實為贖罪之正道。」

胡圖暗忖,此番若無娘娘救我,定已人頭落地,夢神何用?符籙何憑?他趕緊整肅衣冠,躬身下拜。素瑾驚惶,道:「胡大人何必動此大禮?」

胡圖叩首曰:「臣愚鈍無知,幸蒙素瑾先生指點,救臣性命,若不拜為師,臣實不安於心!」

此言一出,翠蓮大驚失色。畢竟官員拜妃為師,禮數失當。且後宮不得干政,官員若公然拜妃為師,易為權臣所忌,傳出宮外,亦淪笑柄。翠蓮忙道:「大人,此舉恐觸諱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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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圖磕頭如搗蒜,滿面淚涕,稱:「臣資質魯鈍,誤信鬼神,釀成大禍,蒙素瑾先生開蒙,宛如晨光破霧,若不拜師,臣日夜不安,求素瑾先生垂憐!」

素瑾本無此意,然見胡圖可憐模樣,心生不捨之意,便柔聲道:「胡大人,汝若執意,吾可於授以算學之法,但不必名為師徒,亦不可稱吾為先生。」

胡圖心中忐忑,啟曰:「娘娘,臣愚魯無狀,既蒙師徒之誼,然手無束脩,實為汗顏。古人云,弟子不致學費,乃慢師也,況臣蒙娘娘垂憐,豈可空口受教?」

素瑾聞言,含笑道:「吾與卿相授,非圖財帛,亦無所求。卿若有志,便當虛心受教,何須俗物為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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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圖作揖再拜,口稱:「娘娘高風亮節,臣佩服至極。然既蒙恩師教誨,若不獻微物,實恐惶恐。況娘娘已令臣不得口稱師號,若連束脩皆無,則臣於心難安,怕叫旁人耻笑,不盡學生之本分。」

素瑾觀其辭色,微微一笑,只道:「既然堅持,隨卿心意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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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圖贈予何物作為學費?(dice12)
sun3173
(dice12)西伯利亞雪橇犬
loquat9142
渾天地動儀 (dice12)
shrimp1650
琉璃算盤 (dice12)
solar3618
幾何原本譯本 (dice12)
baboon923
渾天儀(dice12)
ramen7921
黃金面具(dice12)
baboon923
火藥配方(dice12)
omelet6054
科學專有名詞對照書(拉丁文版)(dice12)
queen3889
幫solar3618骰 (dice12)
jelly4667
薛丁格的貓 (貍奴)(dice12)
loquat9142
幫omelet6054骰 (dice12)
berry5550
一隻貓 (dice12)
queen3889
高級黑檀木鑲螺佃手工算盤 (dice12)
salad5614
羅馬伽悉曇多 (dice12)
pisces3465
水運儀象台(dice12)
shrimp1650
一隻小白鼠 (dice12)
bread8332
我不只不懂數學,現在連中文都看不懂
salad5614
我覺得我一開始看不懂的就是國文,他如果是單純的數學題跟物理題大概還不會這麼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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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圖謝過素瑾,表示若幸渡此劫,必會準備厚禮拜師,實則心中暗想:「此不過權宜行賄,權作討好而已,得娘娘歡心,日後自有倚仗。」

素瑾不疑有意,唯以為收束脩,當盡心授徒。她笑曰:「胡大人自謙資質,然吾信汝心誠志堅,當能明此運糧之策。翠蓮旁聽,若有疑惑,皆可發問。」

素瑾遂展竹簡,將所述之事化為陣圖,宮中所需,皆列其上。道:「宮中需糧四千五十石,扣除汝自運五十石,則尚餘四千石須自各倉調辦。改御膳房小倉之日限,自二百石增至四百石,則十日可納四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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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每車載十石,則每日需發四十車,每車用二人,則每日所需車夫八十人,十日共需八百役次。京城車夫共百人,按制十日內每人最多役八日,則總役次為八百役次,兩者恰合。

關鍵在每日運送之法,須列各倉運量,試一組數,計其總費,若可減省,則改進,直至最優。吾以陣圖列運量,猶如軍隊佈陣,各倉為行,各穀為列,數為兵。」

胡圖急曰:「娘娘且慢,何忽言及軍隊佈陣?」

素瑾笑曰:「此法將數列為矩陣,猶軍陣最宜。現六倉車數:東十、北八、西北十二、西十五、西南十、南八,合計六十三車。吾依比例分四十車,東倉六,北倉五,西北倉八、西倉十、西南倉六、南倉五,雖各倉運費略異,姑且不計,免汝惑亂。」

胡圖復問:「娘娘且止,此比例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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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微怔,未料須從斯處解釋,乃稍頓,簡之,曰:「以各倉車數乘上每日總車數四十,除以總車數六十三,四捨五入即可。如東倉十車乘四十,除六十三,四捨五入得出六,再乘以每車運輸量,得六十。」

胡圖聽之,似入雲山,遭逢霧罩,迷迷糊糊,強裝通曉,示意續講。

素瑾續列陣圖,稱:「每日各倉庫運量為東倉六十石,北倉五十石,西北倉八十石,西倉百石,西南倉六十石,南倉五十石,接著乘以穀物配額,將每日各倉派車的車內穀物配額算出,首先算東倉,稻米十八石,黍米十二石;稷米十二石,麥九石;豆九石,將此組數字放入矩陣圖首行,次算北倉,依序填入第二行。

六倉計算完畢後,可得出一矩陣,因各倉儲量有限,須驗運量不逾上限,若有逾,則記之,於他倉補足,優先選運費低者,或按比例再調,更新陣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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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算運費,將各倉派車之數乘以單次運費。東六十石乘半兩,得三十兩。北五十石乘八錢,得四十兩。西北八十石乘六錢,得四十八兩。西百石乘四錢,得四十兩。西南六十石乘七錢,得四十二兩。南五十石乘九錢,得四十五兩。合計二百四十五兩。而車馬費則為四十車乘五兩,得二百兩。是以首日運費共計四百四十五兩。然西倉四錢最省,南倉九錢最貴。若停南倉五車,增西倉五車,總量不變。西倉每日百五十石,十日一千五百石,儲量足,車數夠,運費減為四千二百兩,省二百五十兩。最後,再每日減去實際運出量,以利次日之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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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素瑾提及排兵布陣、車馬費用,侃侃而談,胡圖卻心神飛至九霄雲外,憶起金甲神人之夢,早已忘了案上竹簡之數。素瑾停筆,笑問曰:「胡大人,吾自高深改淺顯,汝可明乎?」

胡圖雖一頭霧水,然深諳奉承之道,忙拱手曰:「娘娘妙法,宛如孔明布陣,調兵遣將,無不精妙!臣愚鈍,雖未全解,然心折不已!敢問娘娘,此法何名?可是古聖先賢之秘術乎?」

素瑾掩口而笑,曰:「胡大人過譽矣。此不過陣圖之法,猶如軍陣列兵,條理分明,乃整體謀劃之初階耳。後尚有諸步,步步推演,方得最優。胡大人可知古人結繩記事乎?」

胡圖聞「結繩」,稍回神,連聲應曰:「娘娘學問淵博,結繩記事,臣略知一二。《易經》有云,『上古結繩而治』,乃古人記事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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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點頭,續曰:「善。結繩記事,以繩結記數;吾之陣圖,以數字列陣。古聖以繩織序,吾以數成線,線織成圖,終得答案。若欲名之,可稱線性代數。」

胡圖聞及此陣圖竟只是初階,而線性代數似玄之又玄,面露難色,知難以應對,忙以諂媚掩之,曰:「娘娘,線性代數真乃天縱之才,玄妙無方!臣資質駑鈍,恐一時難窮其奧。況皇上聖旨急如星火,調糧之策迫在眉睫,臣心惶恐,恐緩不濟急。敢請娘娘慈悲,代臣操持一策,俾臣得全功於聖上!」

素瑾聞之,知胡圖不解,卻不以為忤,溫言曰:「胡大人言重矣。學問之道,貴在循序,汝既覺陣圖繁難,吾當另闢蹊徑,教汝一法,汝性喜速,當合此法。」

胡圖大喜,拜曰:「娘娘大恩,臣感激涕零!請賜至簡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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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官員們打開課本,這一堂是線性代數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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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下一堂課是星期一早八,大家一起來學至簡之法!)
pea711
我不認識字了
jelly4667
我是胡圖
beer6691
懇請皇上賜我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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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對到一半發現錯誤,趕快趁被發現之前改一下...數學題真難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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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曰:「此法名為貪婪演算法。」

胡圖疑道:「娘娘,臣雖學淺,然非貪官也,何名貪官演算法?」

素瑾失笑,徐曰:「非也,非也,此乃貪婪演算法,非貪官之義。此法不依繁複陣圖,唯依運費高低,優先選最省之倉,簡易可行。」

胡圖道:「敢問如何選倉?」

素瑾答:「依前所述,每日需派四十車,運四百石糧,而六倉運費:西倉四錢最省,則盡用西倉十五車,每日一百五十石,十日可運千五百石,餘下二千五百石。」

胡圖驚道:「何也?如此簡易?先選最省者足矣?」

素瑾道:「然也。次選東倉,運費半兩,盡用其車。」

胡圖續道:「次選西北倉六錢,車十二,吾取十二車,每日一百二十石,十日一千二百石。餘三百石,每日三車,選西南倉,七錢,車十,足矣。如此,西一千五百石,東一千石,西北一千二百石,西南三百石,合計四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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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見胡圖開竅,喜道:「全然無誤,續依比例分穀:稻三成,黍、稷各二成,麥、豆各一成半。」

胡圖復算,道:「依序分配,西倉稻四百五十石,東三百石,西北三百六十石,西南九十石,復加臣自運五十石中之十五石,共一千二百十五石,總數相符,各倉稻量,皆不逾儲,可行。」

素瑾曰:「善。貪婪演算法,每步求最優,雖未必盡善,然速效簡便,無需深厚算學根基。胡大人公務繁雜,欲速則達,此法最宜。」

胡圖喜曰:「娘娘妙計,無一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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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圖習得此一妙法,拜別素瑾,欣然離去,依令調六倉,成調糧之策。十日後,六倉五穀運畢,無一疏漏。燕承帝未加深責,唯命其不可再犯。胡圖免禍,特詣素瑾,備玉帛為束脩,並獻一白鼠,珍奇可愛,曰:「此鼠通體潔白,乃吐寶吐財之瑞獸,亦寓多子多孫之兆,臣獻娘娘,祈娘娘早誕龍種,冊封為后。」

素瑾曰:「胡大人心意,吾甚感之。然事在人為,望汝勤研算學,勿過依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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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圖聽訓後,是否會認真研習算學?(dice4)
durian4898
不會(dice4)沒有考試就不用功
loquat9142
會,從此變成算學的俘虜,覺得數字體現天地之間的真理 (dice4)
eagle2922
推 loquat9142: 會,從此變成算學的俘虜,覺得數字體現天地之間的真理 (dice4)
solar3618
認真研習,但是算學不會就是不會 (dice4)
berry5550
胡圖聽得糊塗,認真異常,但算學不會就是不會 (dice4)
ibis1052
推berry5550: 胡圖聽得糊塗,認真異常,但算學不會就是不會 (dice4)
taco2490
不會,用完就忘了 (dice4)
berry5550
會,而且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一算起來就算吃飯也會喃喃自語如同被附身 (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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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圖聞訓,頷首稱是,表示必將潛心算學,答謝素瑾救命之恩。

素瑾見此白鼠,甚是可愛,然心中仍存疑惑,遂笑而問曰:「胡大人既言此白鼠寓多子多孫之兆,奈何獨獻一隻?孤鼠何以成嗣?」

其實素瑾本無意再取一隻,偶然一問罷了。胡圖聞之,略顯窘迫,忙拱手曰:「娘娘明鑑,臣思慮不周,疏忽至斯!容臣即日再覓一隻,配成雙對,以全瑞意!」言罷,躬身告退,匆匆而去。

素瑾凝視手中白鼠,見其毛白如雪,靈動可愛,心甚悅之,便囑咐翠蓮:「此鼠珍奇,汝當精心飼養,託工匠以木建窩舍,供吾閒時賞玩,視為小寵可也。」

翠蓮奉命,捧鼠細觀,復低聲言曰:「娘娘,胡大人言辭不檢,竟妄提『早誕龍種』,甚失禮數!觀其行止,似仍執迷於怪力亂神,恐難真心研習算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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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察翠蓮語中微含不悅,乃曰:「卿似對彼多有怨懟,何不與吾一述?」

翠蓮低聲答道:「娘娘納其束脩,雖未正式列名,亦未宣揚,然實已使其為首徒。婢侍娘娘左右日久,常隨侍講讀,數年稍窺門徑。若論門牆之序,婢當為娘娘首徒。然婢乃賤役,焉敢與從五品提舉爭鋒?」

見翠蓮恭謹之態,素瑾憶及初遇翠蓮之時。彼時素瑾初入宮,翠蓮已入宮半載,於御膳房釀酒肆為雜役,日事洗滌、燒柴、汲水、搬運、奔走諸務,勞苦不堪。翠蓮年方及笄,出身寒微,無從選擇,斯業對一女子,甚為艱辛。

時值四月初,陰雨連綿,正梅熟之際,釀酒肆欲釀新梅酒,眾人忙碌,翠蓮自卯時即起,依梅子大小分類,去蒂、洗淨、拭乾,反覆數次,復將梅子、糖、酒同貯大甕。斯事繁瑣無趣,晨風凜冽,水寒刺骨,午陽炙熱,倍增其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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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某日,翠蓮置糖畢,逐一納梅子,忽被他役呼去協助他務,暫離此處,返時已疲憊不堪,忘卻先前納梅子之數,唯記糖量。於是惶惑,不知當續納梅子,抑或添酒。若比例失當,必遭責罰。翠蓮甚是苦惱,欲冒險入甕取梅,卻恐陷甕中,遂棄此念。

素瑾初入宮中,雖她原本出身商賈,但因流落青樓,身分低賤,僅是采女,即位階最低的嬪妃,又因孤身入宮,身旁無人倚仗。又因經常沉思算學,向其它嬪妃請安時,也心不在焉,故無人緣,屢迷於紫宸宮中。一日誤入御膳房,聞翠蓮,聞翠蓮鳴聲,入釀酒肆察之,知其困後,曰:「若注酒入甕,可推梅子之積。」

翠蓮問:「如何推之?」

素瑾曰:「此甕之形,介於球和柱之間,可依球與柱之積方,求均值。計甕容積,減酒之積,再減糖之積,即得梅子之積。以衡測餘梅之重,依重積比例,可推納梅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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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蓮復問:「婢略通四則運算、度量衡,然此甕圓口短頸,斜肩凹底,非方形,無水注,焉能以尺規測?」

素瑾說:「取繩環甕,得周長,即球之周。復測甕壁厚,依圓周率除周長,得外徑,減壁厚二倍,得內徑。內徑半之為半徑,以半徑三自乘,乘四,乘圓周率,三除之,即得球積。。」

翠蓮似懂非懂,又問:「翻來覆去,又是乘四,又是除三,圓周率又是何也?」

素瑾曰:「圓周率,圓周與徑之比也。古人以二十二除七,約三又一分四,欲精,則以三百五十五除一百一十三為宜。」

翠蓮歎曰:「斯道甚玄。」

素瑾說:「卿若未明,無妨。取繩來,吾為卿記之,待妳事畢,吾再細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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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蓮遂取繩,量甕周長,素瑾頃刻間算得甕積介於四斛二斗一升至四斛三斗二升之間,然後讓翠蓮倒酒入甕,再扣除梅積及糖積,推得置入之梅數。

素瑾道:「甕形非真球,略有誤差,無可奈何。」

翠蓮道:「雖未精準,婢依此數,濃釀酒液,若差,可加水稀釋。」

素瑾讚曰:「甚妙。」

翠蓮說:「娘娘才智更為高妙,算數如詩人賦詩,易如反掌。」

素瑾道:「其實數者,亦為語言之一種也,算學亦如同詩詞。」

翠蓮道:「此話怎講?」

素瑾道:「語言者,人類表意之器也,通乎溝通與記錄思想。凡語言皆有詞彙、文法與義理。數學之符號,如文字之字詞,象抽象之義,指萬物或理。譬如「梅」一字,指青色之酸果;而「一」之符,表單一之數,示獨立存在之物。故數學非唯計數之術,實抽象之語言,能準繩述理,傳理性之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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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蓮聞之,如醍醐灌頂,此後日日都去找素瑾,向她討教算學之理。後燕承帝察覺素瑾與翠蓮關係甚篤,便命翠蓮擔任素瑾的貼身奴婢,為其打點日常事務,而翠蓮亦常與素瑾談論算學議題。依序,翠蓮當為首徒,然素瑾既納胡圖為首徒,諾不可背。

素瑾思罷,道:「既如此,卿可為其師妹,如何?」

翠蓮聞之,俯身叩首,謝曰:「先生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正當翠蓮欲再叩首,素瑾趕緊把她扶起,道:「速速起來,勿復如此。」

翠蓮道:「婢謝娘娘厚意,然尊卑有別,婢安敢與提舉稱師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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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轉目微笑,帶幾分自嘲:「若論名分尊卑,汝為宮人,官秩尚在吾之上,日夜服侍於吾左右,若依禮法,此乃大為不倫之事。倘要責罪,焉知非汝尤甚?」

翠蓮側目,壓低聲氣道:「娘娘此言謬矣。若溯其本,荒謬非婢與娘娘,乃陛下之心。陛下獨斷,喜怒無常,明偏愛娘娘,卻故抑娘娘為賤,封婢為宮人。若論失禮,陛下之心尤甚。」

素瑾聞言,神色一凜,疾聲叱曰:「休得胡言!此等話若為人所聞,便是欺君之罪,宮中牆有耳,日夜不息,豈容妄談陛下!」

翠蓮聞之,倉皇跪地,急叩首:「婢失言,該萬死。」

素瑾見狀,聲色稍緩,低聲道:「吾知汝心憂吾,然宮牆隨時能生耳目。此言宜藏於心,切勿復出,尤不可妄論陛下。」

翠蓮垂首應曰:「婢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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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素瑾始正式授胡圖算學。胡圖復獻一鼠,素瑾命翠蓮安置於窩舍,謂胡圖曰:「翠蓮已拜吾門下,今爾等為師兄妹。」

胡圖暗忖:「既然娘娘精於算學,這小婢在旁服侍,又得娘娘器重,將來或可倚為內應,保吾周全。」 當即滿臉堆笑,拱手道:「翠蓮師妹,往後多多指教。」

翠蓮微微一禮,聲如蚊蚋,低聲應曰:「不敢當。」頗有暗中較勁之意。

一內庫官員,一宮婢,俱拜後宮嬪妃為師,結為師兄妹,若傳至朝堂,必成笑柄。但素瑾卻全不以為意,依舊滿懷熱情,傳道授業。

自從胡圖拜師之後,潛心算學,雖然算術依舊稀裡糊塗,然最初幾日,勤勉不輟,潛習算術、糧賬、分配之法,內侍私下皆稱其為「算學小生」,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幾日之後,胡圖又故態復萌,心生厭倦,暗想自己不是個研究算學的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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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御花園內、永和宮前,不時可見一身紫衣、手持竹籌之肥胖提舉,低頭苦記,隨時默念,一副死記硬背之態,頗為怪異。素瑾見狀,心感擔憂,疑課程漸難,自己操之過急,胡圖恐怕一時未明,遂停課數日,令其稍微休息。胡圖大喜,暗忖:「假借研習算學走火入魔,實則裝病逃課之計,可真是天才之舉。」

此後胡圖更是經常裝瘋賣傻,或表面虛心求教,實則左耳進右耳出。素瑾授題,彼連連頷首,暗窺園中雀鳥、嬪妃投魚。或於長春殿庭,佯作勤讀,實與內侍博弈、觀雀,避開案前習算。素瑾也不責怪,只道人各有別,理當因材施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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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說胡圖自從那日闖下大禍,事後自費調度人馬,加派人力,竭力籠絡,安撫工人,與之共飲,頗得友朋。胡圖本喜交遊,向來靠逢迎權貴、結交內外臣工謀得官職,宮中內監、尚服、御醫、御馬監、藏書院掌吏、甚至幾位得寵嬪妃的小舅子,無一不與他稱兄道弟。

胡圖自覺一個內庫提舉,算術是學不來的,然不可違弟子之義,當為素瑾娘娘籠絡宮中關係,暗中張羅,替她說項。而若有朝一日,素瑾娘娘欲問鼎皇后之位,這些人脈便成了極要緊的後手,朝堂內庫、尚膳、御醫、禁軍統領,都會因胡圖的人情債,暗暗傾向素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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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在於,素瑾自己是否有爭奪后位之意願?(dice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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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瑾:講完矩陣和貪婪演算法,來點輕鬆的球體體積計算吧)
burger3846
(dice12)不如當皇帝直接推廣義務教育
durian4898
沉迷算學,對權勢大位沒什麼欲求(dice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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