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T|貝爾
夜空中的神祈之星
限交with. CT ♪ 天琴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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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T|貝爾
即便吞下了瀕臨過量的特效藥依然心神不寧。
眼底的青黑上了妝也壓不住,或許遠觀還不怎麼能注意到,然一靠近便會破綻百出,他就這麼頂著這張臉在方舟工作了一整週,被逼著早退了不下三次。

換個角度想,這對他來說算不上壞事——畢竟他好久沒加班了,不是嗎。

右腳偶爾催動著油門,依著速限在街道上行駛,搖下的車窗將夜晚清風揉進了純黑轎車的內部,從旁敲擊他在抗污染藥影響下稱不上精明的大腦,直至他在街邊見到那個彷若夕光遺留的餘影。

貝爾不知道他是出於甚麼緣由踩下煞車拉上手剎,喊停了那位女士;更不知道他為甚麼會決定邀人上車兜風,他只是——
CT|貝爾
「天琴座女士。」食指不緊不慢地叩向方向盤,一點一點地打著不明確也不安定的節奏——

「抱歉,在您規劃出浪漫的地點之前提出了邀約。」

「或許您有興趣頂著與生命相關的風險跟我上一趟山嗎?」貝爾張著口,沉默了良久才接續道:「……我想感受一下血液跟心跳的存在感。」

……藉由不能保證另一人生命安全的刺激?
CT ♪ 天琴座
戴著有星星掛墜的磁吸耳環、穿著私服的裙子、提著外出的手提包和購物袋,被叫住的女性還以星空的緞帶髮飾扎了一個公主頭。從頭到腳無論是裝扮還是手中的提袋,都顯露出不久前的悠閒時光,天琴座微微低頭對上駕駛座之人的目光,細品著對方眼底的烏青,待貝爾將邀約的話語全數道盡後才笑著開口。

「真是心急啊!沒想到貝爾小姐居然是這麼喜歡刺激的人——」話音才說道一半就因離開而中斷,她可以說是毫不猶豫地邁開腿繞到隔壁的副駕上,沒有特意請誰來替她打開車門便已自行入座。

「好哦。」已然做上副駕駛的位置後才遲到地開口,她邊說邊繫上安全帶:「無論是去哪裡我都會和你一起的。」
CT|貝爾
「……謝謝。」

幫你將一部分物品擺置於後座,貝爾看著你的打扮,眼底泛過一絲歉意——嗯,如果他跟某位不久前報廢了方舟車輛的同事做出一樣的舉動,或者稱為翻車——他應該會恨不得自己立刻死去。

看你繫上安全帶,他打亮了方向燈再度切入車道。街燈的流光從一旁游過,明暗交錯打在二人的面龐,似是無人要打破這份靜謐。

「的確,我也不認為我喜愛刺激。」離了市區的道路,光亮漸少,卻不見車速下降,甚至隱隱加快了些。「……從天琴座女士的眼中,我看起來是甚麼模樣?」
CT ♪ 天琴座
「Hmmmm,我和貝爾還不夠熟悉,這大概可以從貝爾還將我稱呼為天琴座女士這一點得證。」她側過頭去看貝爾,又看了看副駕駛的座位上有沒有像是戀人的痕跡——至少她並沒有擅自打開哪個抽屜,然後才側過臉去看夜晚車窗上倒映出來的貝爾。

「不過呢,在我淺薄的認識之中,貝爾大概是個努力工作的人。雖然是監視科的人,但稍微開明一些、你喜歡這個小鎮、臉上的表情有些淡漠,是努力維持次序的英雄之一。」倒是沒有吝嗇與自己的觀點,只不過她其實並不善說明,比起訴說觀點更適合直接開口歌唱,將感情寄託其中。

「貝爾覺得這個答案怎麼樣?」並不在意漸漸開始加快的車速,她像是等待打分的學生等待貝爾的評價。
CT|貝爾
你眼中所能見的只有棕色的絨布避光墊,上頭有著輕微的消毒水氣味,或許不久前才清理過——如果你看得夠仔細,還能瞥見絨毛間的一小角有細碎的白色破片,嗯,就像是特效藥……或者是淨白石的碎屑?不過看起來也蠻像是普通的棉絮灰塵。

總之這輛車看起來比方舟給機動隊配給的公務車還單調無趣,別說戀人了,連貝爾自己的痕跡都沒留下多少。只有汽車後座一條淺藍的毛毯看上去有些活人味。

「很切實。」車子行徑到坡道前端,速度緩緩降了一陣,又再度被催動的油門帶起。「但我算不上英雄,天琴座女士更適合那樣的稱呼。」

「……我不確定接下來的疑問您會不會為我解惑。」就跟他正在懷疑這輛普通轎車是否真的能拿來夜衝。「但我很好奇天琴座女士作曲的理由。」

「……退一步的話,我想知道您為甚麼選擇歌唱。」
CT ♪ 天琴座
從沒想過會有人將天琴座和英雄的稱呼聯繫在一起,她稍稍露出意外的表情。
「嗯——要比喻的話就像是在問『天琴座為什麼要呼吸』,但也沒那麼誇張。」畢竟人要是不能唱歌的話並不會死。

「唱歌是為了釋放情感;作曲是為了傳遞念想。」擅自在車門邊摸索了一下就搖下車窗,夜晚森林的氣息伴隨著強風猛地灌入車內,用力搖晃起金色的髮。

「貝爾有唱過歌嗎?不只是簡單的哼歌,還有像是要把身體裡的空氣都吐出來一樣的唱。不管是在什麼時候,洗澡、下班路上、高興或不高興、難過或生氣,獨自一人或和誰一起在KTV。」

「貝爾想『踩下油門』嗎?大概就和這個感覺差不多哦。」像是催促對方開得更快般提起油門,風聲促使她放大說話的音量。

「你想吶喊嗎——?在飆車的時候開窗放聲大喊是約定俗成的規定哦——!」
CT|貝爾
「……沒有,頂多是為了教會的演出和點音聲。」一手架在窗沿靜靜聽著你所言,在直線道右腳持續下壓,即便看到前方的大U彎也只是稍微鬆開一些,放速讓車子滑過彎道,吃了不少對向車道——「要一個平時不怎麼說話的人大喊過於困難了,不過……」

大幅度的轉彎一向不怎麼讓人舒適,幾乎要甩飛二人的力道在過彎之後更加用力踩住的油門下轉換為貼背感,血液幾乎要往腦殼倒沖而去,貝爾張了張口,卻沒有喊出來,僅僅混著雜亂的風切聲從口中漏出幾個音節:

「——我是貝爾•依萊特——你叫甚麼?」

強風幾乎要扼住咽喉,短短幾個字詞幾乎花掉他 (dice20) 的力氣。貝爾那雙嫩綠的瞳眸似乎飄向了你這一側,不知道是在等候甚麼,又馬上收了回去盯向山徑。

「這個、跟你說的釋放情感還有傳遞念想——」
「不一樣嗎?」
CT ♪ 天琴座
快速的過彎將她整個身子甩向一邊,但她卻沒什麼怨言,甚至在眼底迸出興奮的光芒,在對方用力喊出話語時也朝車窗外快樂地大喊。
「嗚呼——!我是天琴座!」與認真的人不同,她只是沒有多用力地隨意放開聲音,也並不在意身側的人究竟是不是對自己喊的。常常高歌的人所發出的音量顯然比身側的駕駛員還要通透不少,正確的發聲方式也沒有消耗她多少氣力。
「嗯……我不知道對貝爾來說是不是一樣的。」畢竟她不是貝爾,實際上是如何她也沒辦法切身體會。
「但是很接近,不是嗎?」面向駕駛座的人露出笑臉,她毫不掩飾地盯著貝爾的側臉,隨後像是教學一樣地開口:「大口吸氣,然後沉著氣吐出聲音,喉嚨和心情都會變得通暢哦。」
CT|貝爾
「……通暢。」引擎的轟鳴聲在山間迴盪,抓地過了幾個連續髮夾彎,在直線路段重新踩下油門,揚起後方一片沙塵。

深吸了一口氣,貝爾不懂怎麼沉住氣吐出音節,他只知道要怎麼配速切入前方的S彎,最大極限地讓三半規管內的淋巴液振動。許是憋著的那一口氣,又或是血液終於衝上頭,他的臉色比初見時紅潤上不少。

「我不知道相不相同。」或許是速度感給他催動了多巴胺分泌,他的嘴邊微微掛上笑容。

「但感受到了、心跳。」像是腳上踩放油門的節奏,一下又一下,在最後一個出彎口用力踏住節點,將方向盤一路打向底。車胎幾乎要磨出火光,灰白的煙霧隨著棕褐的土揚起陣陣煙硝,擦地的聲響不絕於耳。
CT|貝爾
貝爾最終緩緩放速,停在道路末端的觀景台前。
「……第一次出來就做了很誇張的事。」入檔、拉手剎,似乎回到了不久前見面的那時,只有輪胎的溫度能顯現方才那段成不了幻覺的經歷。

「天琴座女士想下車嗎?」他走近副駕駛座,迎著星河看向你的瞳眸。
CT ♪ 天琴座
在一個比一個更快的轉彎之中,天琴座也不禁握緊住車內的把手才能免於被甩出車外,強風徹底吹亂她的金髮,過程中倒是毫不吝嗇地發出各種接近於歡快的驚呼聲音,最後才在車子慢下來時撥了撥被吹亂的髮。

「貝爾小姐的技術這麼好,看起來不像是第一次哦!」在車子停下以後打趣地說著,倒也沒有要開黃腔的意思,但自己卻覺得有哪裡怪怪的,這大概就是放狼孩子的下場。

「當然了。」坐在副駕裡抬頭對上貝爾的目光,她笑著開口,卻沒有要自己開門的意思。
CT|貝爾
「那是自然。」沒有感受到或許隱含的意義,他一臉納悶。「如果有人初次跑山就約了天琴座女士,請務必拒絕他。」

「有需要的話……」思索一陣,覺得警備隊可能不會協助處理這等小事。「可以找我。」

「監控局應該抓得到那種人的把柄。」將車門拉開,伸出手。「小心坡度。」
CT ♪ 天琴座
「是嗎?那我到時候會聯絡貝爾小姐幫忙的。」儘管到時候的大概不會這麼做,但她仍然這麼說著,同時將掌心搭上貝爾的手才好好地下了車。

「放鬆過後的空氣特別好聞啊!」
在一通漂移之後重新踏回的土地感覺特別真實,她好好地深吸了一口屬於山上的新鮮空氣,隨後才往前走了兩步,從這裡往下看去正好可以看見屬於小鎮的點點燈星。

「接下來呢?感受了心跳之後,貝爾有什麼想做的嗎?」像是隨口提起一樣,她倚在欄杆上欣賞風景,倒也沒有特意等待對方的回答。
CT|貝爾
「……不知道。」毫無規劃地只是想讓腦子被甩上幾下,激動的情緒一過他又像個機器人那樣無趣了起來。「天琴座女士呢?你會想做甚麼。」

上了台階,倚靠著360度的觀景圍欄,山腳燈火輝煌看上去是那麼奪目。

「這裡的風很溫柔。」貝爾頓了頓,想起你的那些提袋。

「……難道我應該找的是有購物場地的高處?」正常而言,夜衝的時間店家也早就關門了。
CT ♪ 天琴座
「哈哈,那下次就這麼做吧。」像是有漂亮頂樓花園的購物商場之類的,她確實還挺好奇貝爾會對什麼物品產生物慾,要是和誰一起逛逛應該也挺不錯。

「我想做的——」望著山下的小鎮燈火,又抬頭看看夜幕之中的碎銀,她側過頭去看貝爾:「現在感覺很適合唱歌呢,但我還不知道能唱什麼。」

「告訴我一些貝爾的事吧!這樣我就可以從貝爾身上獲得靈感了。」以話語跨進對方的隱私界線,她將難得沒有戴著手套的手背到身後,還像是擔心貝爾不知道能說什麼般,隨口就提出堆積如山的問題:「貝爾喜歡什麼?有沒有什麼夢想?缺點是什麼?關於你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是想找人訴說的心底話?無論是什麼都可以哦!」
CT|貝爾
「……太多了。」簡直像是在寫監視調查報告,他試著思考了一會才緩緩答道:「我喜歡別人做的料理。」

「喜歡獨自一人駕車、喜歡能感覺到風的地方。」不擅長輸出的人普通地回答了最容易的提問,「……但鬧鬼聖地不行。」

「嗯——我想像不到這樣能怎麼湊出一首歌。」還知道啊。
CT ♪ 天琴座
「要了解一個人就是會經歷很多問題嘛。」將所謂的問題偷吃步般替換成另一種「問題」,她默默地將貝爾分享的喜好都記到心底。原來貝爾小姐喜歡別人的料理啊,她也喜歡。
「只要靠感覺就好啦。」天賦型選手一點都沒有給出良好的解釋,「但這樣確實還不夠——啊!」
CT ♪ 天琴座
像是靈光一閃般走回汽車旁,天琴座從後座的購物袋裡掏出一盒海盜桶桌遊——嗯?海盜是什麼?搞錯了搞錯了,原來是魔術桶!

「蔣蔣!」她將桌遊展示給貝爾看,接著戴上平時的手套、兩三下就把桶子組裝起來,最後將主角的紅髮魔術師放到桶中間的凹槽,傳來咔嚓的聲響。(dice20)
「貝爾玩過魔術桶嗎?只要把刀子插進桶子裡,誰先把魔術師戳到跳出來就輸了哦。」把裝著數把塑料小刀的束口袋掛到圍欄上方便兩人取用,她把桶子遞給貝爾。
「不過玩法順序是要回答問題、插入刀子、提問下一個人。」心安理得的擅自捏造出並沒有寫在玩法說明書上的規則,她對貝爾展露笑容:「陪我玩吧?」
CT|貝爾
看著魔術師被卡進桶裡,他看著掛在旁邊的束口袋,拿出了一把小刀,指尖稍微抵了會尖端,似是在確認物件的危險性。
看來他沒看過這個東西。

所以現在要回答……

「陪你玩。」是這樣嗎?好像怪怪的。 (dice20)
CT|貝爾
「這是實習教師吸引學生注意的小訣竅嗎?」比起你本身似乎更好奇這東西的入手原因。
CT ♪ 天琴座
覺得貝爾的回應真是可愛,見對方的刀子沒有觸發機關,她也伸手從束口袋中取出一把小刀。
「可以這麼說。而且只要加上一些機制,本來會直接拒絕的人也會在不知不覺間放寬底線來回應我的請求,就是這種無傷大雅的小圈套啦。」毫不避諱地道出自己的詭計,她將手上的小刀戳進桶子裡。(dice20)
CT ♪ 天琴座
「接下來的提問——」魔術師安然無恙地蹲在桶子頂端,她將遊戲繼續下去。
「貝爾小姐有沒有什麼重要的人?戀愛對象、家人朋友、寵物,誰都可以哦。」
CT|貝爾
「有。」抬眼望向你,眼中沒有甚麼波動,只是一邊說話一邊再度將塑膠玩具送入桶中 (dice20) 。「但她已經死了。」

「天琴座女士是會為了開天窗問大家要不要拆屋頂的人呢。」簡直是拆屋效應的具現化。
CT|貝爾
玩具只是抖動幾下,沒有要彈起的跡象——到底要問到甚麼程度好呢?

「我很好奇天琴座女士的探知欲……」眉眼斂下,隨意挑了一種說法。「本源是來自甚麼。」
CT ♪ 天琴座
沒料想最初的提問就能直接捅出一個窟窿,雖然這些最能夠與人心牽上關係的問題就是她的愛題,但若是能事先搭建出一個舒適的階梯,那她更傾向這邊。

「這個問題稍微有點難呢。」天琴座自認並沒有那麼了解自己,而貝爾剛才形容她的話說不定還比本人更加精準,但她仍是會好好遵守遊戲規則,「探知欲和好奇心很接近,是生物的本能,它們相互促進,而我的探知欲也因成長環境而更旺盛一些。」
「也就是說,答案大概是成長環境和經歷吧。」不讓自己的答案過於冗長,她將細項留給下一個可能到來的問題,拿起玩具刀子送入桶洞之中。(dice20)
CT ♪ 天琴座
「我對你重要的人的逝去感到遺憾。」目光僅僅在沒有彈飛的玩偶上停留半秒就看向面前的人。
「可以告訴我貝爾與重要之人的故事嗎?」
CT|貝爾
「……如果你不覺得無聊。」其實偷吃步的話,或許答道這裡已經可以停下,但他不打算這麼鑽漏洞。

反正不是不能說的事。

「我跟他在同一個所屬方舟宗教局的教養機構長大。」進到那裡的不外乎是父母已作為異種被排除的隔離者,同屬教師的你大概清楚不過,他便不再多提。「普通地成長分發、出勤上工,聊天摸魚一樣沒少過。」

「接著他去到警備隊,為了在污染中保護不知曉『真相』的普通民眾犧牲了。」簡短地將話語結束掉,或許你會覺得其中有些許異音,不過他的面色尋常,亦無其他微表情冒頭的跡象。

將桶子轉了半面,重新送入一把刀 (dice20)
CT|貝爾
「……下一個就換我問天琴座女士的成長經歷吧。」

「或者你想聊聊你的重要之人。」
CT ♪ 天琴座
即使是這種題型也好好地回答,光是這樣的抉擇便可以看出對方是什麼樣的人,畢竟人類的價值觀是以選擇來表現的。
「真是一個傷心的故事。」以在方舟工作的人來說,這樣的人也是數不勝數呢,天琴座點點頭,在取出刀子的同時準備回答貝爾的提問。
「我的成長經歷也算是和重要之人有些關係。」雖然有些疑惑自己的重要之人是誰,不過家人一定也是重要的人之一吧:「貝爾小姐或許知道,畢竟我的家人都是方舟的員工。」就算不是資訊局的人,稍微調查一下也能知道吧。
「但還是讓我親自介紹一下吧。我的父母是探索隊的隊員,在我小學時前往異變區進行調查後就失聯至今,已經被判斷為死亡。」她邊說邊為手上的刀子尋找一個合適的安家地點:「我是舅舅帶大的,雖然在他患上創傷後壓力症之後我就搬出來了,但我每週都會回家幾次。」(dice20)
CT ♪ 天琴座
玩具刀被戳進孔洞之中,魔術師玩偶依舊紋絲不動。
「希望問這個問題不會太失禮,貝爾喜歡那位重要之人的什麼地方?」明明剛才都直接詢問兩人的故事了,反倒在這時候才說希望不會太失禮。
CT|貝爾
搖了搖頭,貝爾重新趴回欄杆上。「他本來就是那種人,只是時間早晚的差距。」

「方舟裡說不定湊不出 (digit) (digit) 個父母雙全的成員,節哀。」將話題轉回對自己的提問,貝爾的眼眸對向山腳的燈火。

「他是方舟裡……」思考良久都未能答得上口,只能乾乾地答出語句:「最像人的人。」

「我不是指其他人有問題。」多解釋了一句:「只是他們都沒有他來得……鮮明。」(dice20)
CT|貝爾
可以不用對方舟的健全家庭如此充滿不信任。

>順延18
上頭餘下的空洞越來越少,就跟他已經沒甚麼想深挖的提問一樣——他不打算將心血來潮的出遊變成平日在資訊局裡面對的例行問詢,但若不那樣提問,他又不知道自己有甚麼好問的。

畢竟方舟內部人員的資料都有一部份在他們手上,公開權限的部分幾乎要被他們背得滾瓜爛熟——即便可能是由謊言構成。

「對天琴座女士來說……歌唱與真實哪邊更容易放棄。」
CT ♪ 天琴座
能夠被貝爾評價為最像人的「人」,究竟會是什麼樣的呢,真的好想親自看看。

「真是困難的二選一,但——我會選擇放棄歌唱。」即使是困難的抉擇,但天琴座卻沒有猶豫太久便給出了答案,
「如果放棄真實,只能唱出虛假的幻象,那我願意一生都不再唱。」言語字句、嘴上的話要說什麼都可以,可唯有蘊藏在歌曲裡的情緒是難以剝離的旋律,若是沒了這些,歌唱也再無意義。

話音剛落,她便將小刀戳入玩具的木桶裡。(dice20)
CT ♪ 天琴座
>順延5

木桶的攻略比想像中的還要來得順利,她將木桶像是接力一樣遞回貝爾手上。
「剛才說到了探知欲。已知我受到父母的失蹤和舅舅的影響,進而對真相產生追求,也對小鎮為了保護而誕生的『規則』抱持著不讚同的立場。」彷彿朗讀課本內容一樣將自己事的作為例文,她將題目唸出。
「貝爾又是怎麼想的呢,你讚成讓所有人都知道真相並自主選擇前進抑是後退,還是保持現狀,又或是——其他?」
CT|貝爾
「我是資訊局的。」作為規則的受益者,他很難像你那樣質疑那些條框,因為那的確讓監控一事變得簡單。貝爾閉上眼感受微風吹拂,組織著後續的話語:「於公,自然祈求保持現狀,以監控最低限度護住這片淨土。」

「同樣……『它們』愈發張狂的行為並不給我們留下那種餘裕。」

「我還是認為知情者越少越好,但在監控得來的範圍內,我不介意多出一些協助者。」他頓了會,再度望向你:「所以我會相信你的判斷。」

相信探求規則的實習教師不會讓幼童飛蛾撲火,相信傳達真實的歌姬不會令信仰者成為狂徒。 (dice20)
CT|貝爾
「如果哪天您要幹大事了,可以提前告訴我嗎?」

貝爾停止了對你根底的追問,轉而尋求其他在意的事項。

「用歌唱也好,用暗示也罷。」
CT ♪ 天琴座
「好哦。」沒有任何猶豫,當貝爾以提問問出要求的時候,天琴座的聲音便作為譜上後一節的音符接續下去。

「要是真有那一天,就讓我唱給你聽吧。」雖然她並不曉得是否真會有那一天,但世事難料,會這麼做的英雄也可能在今晚出生。
她邊說邊將刀子刺入玩具木桶之中。(dice20)
CT ♪ 天琴座
「不用太擔心,我也只是不讚同而已。天琴座一個人的話是沒辦法毀掉那麼多人的心血的。」意思是有人組織的話就可以嗎?她沒有解釋。
「我也矛盾的認為快樂小鎮十分偉大哦。」就憑這點,她可以說是喜歡永恆之神的存在的。
「我們是不是很有玩這個遊戲的天份!」她有些興奮地說著,接著稍稍收斂笑臉,終於捨得說出問題:「對貝爾來說,有什麼是你願意用生命去換的嗎?」
CT|貝爾
「沒有玩過這個遊戲無從比較,但這場問答的確持續頗久。」他頓了頓,口中咀嚼著你的提問——用生命換。

「沒……我認為我不知道。」原本似乎是想回答沒有,卻在最後改了口。「曾經是沒有的,現在的話……」

他看著小鎮的萬家燈火,這裡是他用雙眼見證了不下九年的世界,期間清洗掉無數人的記憶,一次又一次地深入查看污染物,只為調查出零星資訊。

「我似乎有點理解『她』了,但能不能以生命為代價……」

「我說不準。」他將小刀再度刺下 (dice20)
CT|貝爾
>順延8
「我很好奇天琴座女士現在會給自己寫什麼樣的曲子。」

「你能唱給我聽嗎?」
CT ♪ 天琴座
「貝爾也是『人』呢。」在對方刺入小刀時喃喃,她倒映著星點的眼眸在貝爾的身上流轉。

「被邀請歌唱的話便難以拒絕呢,不知道我能唱得好嗎?」難得說著不太自信的話,天琴座在聽見貝爾說想聽她唱關於自己的歌時微微一怔,隨後才拿起小刀,指尖悠悠地尋找著木桶最後的空洞。(dice20)
CT ♪ 天琴座
原以為這一次可能就會刺中機關了,然而位於木桶頂端的魔術師卻是一動不動。她盯著看了兩秒,才接著輕晃著腦袋打起節拍,哼出輕快旋律的雛形。
「——♪」
CT ♪ 天琴座

  於今天唱著昨天與明天的玉鳥
  今日該前往何方 徘徊於樂譜之上
  踩著迷茫的腳步 先左腿還是右腿

  碰見學習填補內心空洞的機械
  是快樂還是悲傷 是恐懼亦是寂寞
  奏著生命的鼓動 奔馳於星空之下

  即使是想見的幽靈也會害怕嗎
  請放慢腳步歌唱 如果你喘不過氣
  隨著寂靜星球的轉動一同拉長影子
                   」
CT ♪ 天琴座
由輕快俏皮的節奏所傳遞的,是對自身所理解的缺乏、是對未來抉擇的迷惘。唱著相遇的歌詞,關於不同的生命卻相似的心境,以及存於同一片天空之下的陪伴。
「怎麼樣?」清唱完由簡單和弦即興編成的旋律,她開口詢問眼前唯一的聽眾。
CT|貝爾
「跟天琴座女士相同,非常輕盈的曲調。」沒有那些背景音樂反而使聲音更加通透,若是在樓道間歌唱或許會更有衝擊力——但這裡是廣闊的觀景台,穿透力極強的聲音就這麼擴散出去。

桶身上頭已經佈滿了塑膠的棘刺,他尋找著落子處,猶疑不決 (dice20)

「……我原本認為這首曲子可能會充滿資訊局認定不該遭到傳播的訊息。」他仔細聽著那些歌詞,一字一句地在心中敲打著,就如同他一直以來做的事相同。「看來我把天琴座女士想得太淺薄了。」

「星空下的魔術師……」
CT|貝爾
「還在持續堅持著。」已經剩下不到一半的空間了,卻還沒有見到任何機關鬆脫的跡象。

「或許他是被天琴座女士的歌聲鼓舞了,他也認為您唱的很好。」

「……現在最想去哪裡呢?」
CT ♪ 天琴座
「禁止加班哦!」聽到貝爾對歌曲的感想,她先是在身前用手臂比了一個大大的叉,最後才跟著拿起玩具刀。

「最想去的地方——可以感受到自由的地方吧。」稍稍思考了一下,她邊說邊轉動了一下塑料的刀柄,接著才鎖定一處刺入。(dice20)
CT ♪ 天琴座
「沒事耶!」一刀下去,機關仍然沒有任何被觸發的跡象,她以驚喜的語氣說著。
「嗯……我想想,請問貝爾小姐現在的汙染值是多少呢?」忽然提起現實的問題,她將問題和桶子一起交棒給貝爾。
CT|貝爾
「我來之前有吞特效藥,污染隨時在侵襲,沒辦法保證現在是多少。」前幾天剛好有去檢測,不然差點要被你考倒。他思索片刻便答道:「上次檢查是60。」

「以資訊局接觸的污染量而言姑且還算正常值……但我想盡可能規避風險。」轉一轉桶身,上頭的孔越來越少,到底還可以從哪下手呢 (dice20)
CT|貝爾
「或許在我加班之前,已經失去自由的是這個機關玩具?」這東西是這麼難戳的嗎?

「……天琴座女士想像中的自由的地方,也會有污染跟異能嗎?」
CT ♪ 天琴座
「啊、這還真是個好問題。」
「剛才沒有特別排除汙染和異能,但要是沒有了的話一定會更『自由』吧。」畢竟哪裡都不存在沒有汙染的地方,目光短淺的天琴座並不擁有偉大的夢想,最多也只能淺薄地停在「開國」。(dice20)
CT ♪ 天琴座
>順延15
她們倆會是魔術桶界的天才也說不定呢。

「資訊局的工作還真是辛苦。」來之前有吃過特效藥的話,也就是說現在粗估會在50左右嗎?檢查時會在60的話也可能平時就會達到60左右,無論如何都是有點危險的數值。
「假如讓貝爾許願的話,你會想許下什麼願望呢?」
CT|貝爾
「願望……」塑膠小刀在指尖來回翻動,像是一隻普通的原子筆、也像是魔術師手中的硬幣。似乎這樣一直轉動他就能找到答案。「見到明天的太陽吧。」

「其餘事物加把勁總能離目標更近一些,但太陽何時升起……」



他沉默不語,不知道怎麼繼續說下去,乾脆直接中斷了 (dice20)
CT|貝爾
>順延20

「……仔細想想,也有努力可能達不成的事。」他想起你方才的回應。「但那也不是獨自一人能擔心的議題。」

「還要提問……天琴座女士有甚麼想要的東西嗎?」
CT ♪ 天琴座
「貝爾小姐這是想要送我禮物嗎?要什麼好呢——」故意以驚喜的語氣來解讀對方的提問,她用小刀在剩下的木桶孔洞上反復來回,彷彿在挑選的不是避開機關的洞口,而是禮物。(dice20)
CT ♪ 天琴座
>順延12

還未將答案說出口,先一步落下的刀柄就已經觸發機關,隨著「咔嚓」的聲響,桶頂的魔術師也在同時彈出。
「嗚哇、哇哇。」驚呼的同時下意識伸手,眼明手快的天琴座正好搶在魔術師落到草地、滾下山坡以前接住了。
「想要的東西,大概是一些一般人無法閱讀的秘密書籍、漂亮的手帕、自由的空氣、一兩項令人愉快的好消息,又或是——能在明天的太陽之下所看見的表情吧。」
CT|貝爾
彈起來了。
眼瞳微微地睜大了些,也被這沒甚麼提前預警的動作嚇了一跳。他盯著你接在手中的魔術師,將小刀放回袋中。

認真要說毫無來由這點,貝爾跟這個魔術師相同,都是在出乎預料的情境下將逛街的你拖上了車,彈飛到這座山上。

「如果我有看見手帕。」
因此他默認了送你禮物這句話——當然,他只能保證那項「安全」的實體物品——或許不完全能打平,但至少可以當作部分感謝你抽出逛街休閒時光的回禮。

「幸好天琴座女士有接住它。這裡掉東西可不好找。」

「要回車上嗎?」他的回車上聽起來像是回小鎮,但他不會承認的。
CT ♪ 天琴座
「約會已經要結束了嗎——?我會寂寞的——」嘴上嚷嚷著任性的話,她手上收拾的動作倒是很快,沒幾下就把魔術桶的桌遊全數收回盒裡。
「好啦。」晃了晃手上整理好的袋子,她轉身走回後方的車子:「要是貝爾想飆回去我也是大歡迎的哦。下次到山上來的時候,是看薄明和日出也不錯呢。」
CT|貝爾
「沒有排班的時候。」

「畢竟看日出……很累。」下坡路段要飆車嗎?真是個好問題。他當然是敢飆也飆過,不過……

「慢慢開回去吧,下坡段的緩速帶有些煩人。」他頓了會:「也比較好聊天。」
CT ♪ 天琴座
看來貝爾是最近有和誰到山上看了日出嗎?那聽起來還不錯。
「原來貝爾這麼想和我聊天!」又擅自扭曲了人家的話,她像是心情很好一樣自己打開了副駕的門坐到位置上,又把桌遊的袋子重新拋向後座。
「還沒有厭煩天琴座的話,我也可以在回程路上和貝爾分享最近鎮上最受歡迎的甜點店故事、又或是我最近讀到的舊時代人物為愛衝昏頭腦的故事。」咔嚓,她將安全帶扣好了。
CT|貝爾
「不管哪邊聽起來都還不錯。」將廣播的聲音調小,輕柔的背景音樂在耳邊繚繞,讓你有更充分的言談空間。

有一部分是有興趣聽,另一部分是他需要時刻對故事與受歡迎的物品充滿懷疑之心,總之,他會是個好聽眾。

車子發動,引擎點火的聲響被隔絕在車外,鬆開煞車的車輛慢慢駛出,伴著天琴座如樂詩的語調往鎮內行去。

夜空中的星斗尚在閃爍,明日的太陽依舊會升起——或許還有幾個小時後的上班公務也將來臨,那都是後話了。
CT|貝爾
夜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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