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不休，遠之欲休（生日賀文）#白荊 葉秉謙 x 崔遠之 葉崔
在微博擠了好久的超話就是上不去ww
附AI算圖下收，可能需要一點背後注意

春夏交際總會來這種綿長繾綣的雨，以為乾了又哭幾聲，好不容易記得帶傘了卻是來遮陽的。
有時候雨下的久了，沒有要停的意思，穿在身上的大衣就像黏在身上那樣逼人脫去，可脫了又被冷風抖擻了幾回，要這濕黏的身子重新裹回去，艱難地裹回去。
今天也是。
「真煩人。」在冷風跟潮濕之間還是選了冷風。
我沒有穿回這身枷鎖，將原本就鬆著的領帶拉得更開。接著把傘丟給鬼手，這麼麻煩的事，還是不要自己來吧。街都還沒拐過兩個路口，正在捲袖子的手打住，念頭更是打結，索性轉身往回走。
雨天穿長衣服就是在自找麻煩。

上班又要遲到了，想來真莫名其妙，反正又沒什麼事，老惦記這遲不遲到，就不能寬容些？要不今天請個假，也不用換衣服了，不穿更舒服。
剛剛簡短發信說要請假，卻馬上引來刷屏地哭喊，怎麼？什麼時候這麼需要我了？
「生日？哈，這請生日假不是剛好？」
冷笑後把通知關掉，目的地沒有改變，還是三步併作兩步回家，放鬆心情後嘴裡叨叨：「你們愛上班自己上去。」
***
懶洋洋地軟爛在皮革沙發裡，冰涼的觸感總能帶來乾燥的錯覺，就這樣什麼也沒想，看著天花板放空，眼睛眨了幾回眨進了精神殿堂。

還記得在黑曜的時候，那會兒剛進市局，同僚總能沒事找事把我氣得發癲，所以偶爾也會像這樣犯點病拒絕勞動。
那時候跟葉秉謙熟了點，那愛管事的毛病跟我的懶病有得拚，先是奪命連環call，再是人衝進我的警隊宿舍裡撈人，最後……被他扛回局裡，掛上袍子，重新拿起刀。
從宿舍到市局的那一路特別漫長。
「我就裹著一條被單給你扛進了市局，你連面子都不用為我想一下？」
「是誰讓你赤條精光在宿舍裡晃悠。」他語氣中還在發慍。
「那是我私人空間，我愛怎麼就怎麼，怎麼，看到臉紅了？」
他把我丟在法醫室門口，還給了我他的衣服，讓我穿上。
「崔遠之，那不是單人宿舍！」
「規矩真多，真是令人不愉快。」我說了卻是笑著的，大大喇喇地在他面前穿起他那套稍稍大件的衣服。

那天結束後，我走進他秩序井然的隊長辦公室裡，遞交他要求的「十萬火急」解剖報告，卻沒有馬上離開。
他笑著說謝謝，我自知笑得嘲諷，我說：「就一句謝謝，誠意不足。」
「那麼，生日快樂？」
倒是出乎意料的回答，先是挑眉看了他身後的行事曆，又回到他那張看似人畜無害的臉。
「早了一天，再說你用這種方式來給壽星慶生？還抓著壽星加班啊？」
只見葉秉謙停下手上書寫的動作，滿不在乎的語氣：「明天我休假，所以提早說。」
「這麼巧，我也休假，」看他驚異的神色，隨即補了句：「就在剛剛。」
「是嗎？」葉秉謙很快就歛起表情，沒有再開口。
我就是乾站著，忍受比梅雨季帶來的煩悶更深、更令人喘不過氣的，原以為是水氣，卻是我凝滯的念想。
我想約他，但是，我不清楚為什麼。

最後，我們同時開口，他約我興許是想照顧下屬，可我約他……是想找點樂子。
他本來還不想准我的假，可最後他不得不准假，哈！
***
隔年不是什麼舒服的光景了，梅雨來的早，把泡在雨裡的行屍醃的腐爛，那氣味比浮屍還難以忍受，聞了就像準備倒上大霉一樣，葉秉謙還知道要給每個人準備兩層口罩。
「葉隊，能不能偶爾罷工？」
「能，等你幹完這單。」
聽見滿意的回答，我放開交疊的腿，還有葉秉謙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青梅，只管筆直地朝他靠近，伸手拉住那條綠色領帶，整了整也拍了拍，「你比這青梅還合我胃口。」
「興致這麼好？」

「我不想在這天氣還要穿著層層疊疊的戰術服，」指尖挖過戰術腿套勒著的地方，那裏又緊又悶，「任務結束後，我要你親手把它們給卸了。」
「不是討厭濕黏的感覺？你不會想在這種天氣做什麼的。」
「不巧的是『另一種』還挺喜歡的，能分不清楚就更好了。」
那次任務結束後，我就這麼纏著他，纏了約莫一週，有生以來最能忘記梅雨季帶來不快的一週。
最後好死不死的接上我的生日，成全了隊友們想祝福的心思，賠掉的是我殘存的興致。
***
開門的聲響把我的思緒拉回現實，易虛舟對上我的視線後，迅速關了門。
「你你你、你怎麼什麼也沒穿。」
「這是我家。」
門外窸窸窣窣的聲響，好樣的，私闖還帶隊？都不知道有多少人。
「總、總之你趕緊把衣服穿了吧。」 「嘖，我才不要，」站起身來往易虛舟逼近，盡是不耐煩：「誰准你這樣闖進我家？」

「我這不是有敲門？」面對我步步進逼，他倒是步步後退，「而且、而且你門沒鎖！」
「你沒敲。」
「忘了，」易虛舟伸手想推開我，倒是按在我的胸口上，「等、等等，你別再靠近了，大爺你行行好，算我求你，趕快穿衣服吧，外邊還有不少女孩子。」
「哦？她們想看？」想看就讓她們看看，反正也沒什麼不能看。
才動念要走去開門，又被鬼手按回沙發去，腦裡隱隱約約有熟悉的聲音，發怒著喊自己的名字。
就這麼在易虛舟跟鬼手的聯手之下，我的衣服被以奇怪的方式穿回了我身上。
這次來幫我慶生的人真不少，是我不習慣的熱鬧，我可不記得什麼時候人緣變的這麼好。
「生日快樂，崔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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