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_畢業了想寫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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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放個全本
首先,史詩本人(?)絕對沒有奧德修斯告解「我不是你當初愛上的那個人了」——我很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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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這一段基本上就是兩個聰明人在那邊高來高去。奧德修斯聽到搬床請求的第一件事是爆氣。
「什麼!難道有人動了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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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在乎佩內洛普還愛不愛他,他只在乎有沒有人冒犯他的財產和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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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改編裡,經過「你還能不能愛我」的試探之後,聽到搬床請求的奧德修斯比較像是……震驚,絕望。至少個人解讀認為The only way to move it is to cut from its roots比較像是在說:如果我真的達成你的請求,就代表我必須把自己從你的生活徹底剝離——原來這就是你的願望嗎?從你的生命中剷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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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幸那不是佩內洛普的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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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理解她在想什麼,必須回憶在If that's true之前發生的對話。或者說,「假如那屬實」的「那」在指稱什麼。

I'm not the man you knew
I know that you've been waiting, wai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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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佩內洛普的搬床請求有個前提:如果你,奧德修斯,真的不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男人。

但是她早就認定奧德修斯還是她的丈夫,所以遭到質問的時候她才會那麼理直氣壯的回擊:看哪,你還記得我們戀愛中的細節不是嗎?所以你怎會懷疑我是否還能愛你?你還是同一個人,我當然能愛你,可以愛你,一定會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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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改編中保留了求婚者被殺,沒有侍女團被殺,間接避開了「清算財產」的嫌疑,單純剩下保護妻兒。有興趣看侍女團是怎麼回事的話,個人推薦Margaret Atwood的潘妮洛普,裡面延伸了不少史詩沒有探討到的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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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說起改編沒有提到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光是史詩本體Silence of the Greek Girls的性別觀就讓平等戀愛成為不可能。奧德修斯由偶爾出軌變成全程守貞(?),Nausicca線直接失蹤。
不過改編走的是一個「爽」的路線,沒有任何疙瘩的就讓兩位復合也很合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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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還有另一種詮釋方式。
基於:
1. 有人指出全劇的最後三首歌名串連起來是:Odysseus, I Can’t Help but Wonder, Would You Fall in Love with Me Again
2. 佩內洛普的歌詞有一句Just a moment of labor, that could bring me some pe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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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內洛普的請求可能是個真實的疑問,但試探的不是奧德修斯的身份,而是他的心意。

「我問你怎麼瘦了,問你做了什麼讓你相信自己不是自己。你只是說:我不是當初你愛的人了,『我知道你在等的不是現在出現在你面前的這個我』。
到底是你擔心我不會再愛你,還是你沒有打算再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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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無論是改編或是史詩,奧德修斯的故事佔比最高。我們知道英雄一心一意想回家,但是等著英雄回家的人並不知道。
歌曲前半,佩內洛普的回應一直很直接。「真的是你嗎?」「好的,那你做了什麼無法挽回的事?」奧德修斯則是......不停宣洩情緒。自貶,懷疑佩內洛普能不能再愛他。
奧德修斯不間斷的懷疑之下,我想佩內洛普也開始懷疑起來了。她不會懷疑自己的心意:她等了那麼久,很清楚自己的想法是什麼。所以她會懷疑的是奧德修斯的想法──或者說真實意圖?他們都太聰明了,走一步看三步。奧德修斯真的只是在自我懷疑嗎?或者話中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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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反覆質疑我能不能再愛你,這是一種以守為攻嗎?表示自己不再有資格,藉機結束我們之間的關係?我知道這二十年來我在等你,但是你呢?你是否不再想要我了?你是否心有他屬?

是嗎?如果是的話,帶走我們相愛的證明吧。這不是舉手之勞──然而假使你不再愛著我,做起來一定很輕鬆吧。

──原來你不是藉機試探,原來你真的只是擔心我不會接受你?我在這麼窘迫的環境下等了你二十年,你竟然還擔心我不會接受你?你是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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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兩情相悅,聰明的笨蛋們抱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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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對於史詩本人(?)的解讀也會影響對於這段劇情的詮釋。如果認為佩內洛普是七分取證三分調戲,大概也會認為這段的主要功能是取證。如果認為是兩分取證八分調戲,就會有很多的詮釋空間留給這裡的改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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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理論上噗首的表符是個暗示,但是在各種事務爆炸的情況下我真的做得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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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genius.com/...
有兩點別人的分析希望補充在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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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佩內洛普唱道If that's true, could you do me a favor?,背景音樂出現了奧德修斯的機智(?)動機。所以大概可以確定佩內洛普在設局,只是設局的目的是什麼根據詮釋不同有所差異

‧歌曲中的婚床其實可以做為奧德修斯的比喻。奧德修斯對於妻兒和故鄉的愛可以看做他的「根」。因此佩內洛普試圖使他理解的是:既然你的「根」依然完好,你就仍是我等待多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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