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core》 # 2 弔祭


兩朵紫色的鳶尾花
靜置相框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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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 赫
塔 席
莉 蕬
亞

妳
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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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獻上此生的虔誠，祈求這對受主恩召的母女無憂無痛。
指節緊扣著指節，容不下一絲縫隙宛如接架的枝椏。

如果，
僅僅只是祈求願望就能實現，他願意永遠維持這樣——

如果，
生命能夠等價，他願意獻上自身的一切只為換回她——

縱使身在昏暗無光的房間內，男人也能勾勒出娜塔莉亞的面容。

她曾是他人生的全部。他因她完整，也因她而破碎……

切身經歷過神話的男人完全參透了故事——為何在離開地獄前奧菲斯最終選擇了回頭。

因為人生本身就是地獄。

鈴鈴鈴…

屋裡的電話響起。
是那個人來電……

男人沒有把目光從遺像上移開，任由鈴響陪襯他的追思。
嗶，提示音響起。

——是了，不屈不撓。

事情迎來不意外的結果。
自喉間落下不屑的哼笑，他這才鬆開了交握的手，轉身傾頭與那發亮的紅點對視。

——晚安，我親愛的死神。

男人搶在答錄機發聲前，幽怨地在腦海中打了聲招呼。
他死盯著電話座機不放，彷彿是與一頭洪水猛獸對峙。

頃刻沉寂。
惡兆褪下了血肉，開口說話。

「……是我，吉米。」

「史丹利。我不確定你有沒有聽到…之前的留言，我想我應該再……」

噢，不。你不必說。
但如果你想說，就盡興地說吧。吉米。

名為史丹利的男人在沒有觀眾的舞台上敞開手登台，接下了對手戲。

可憐的東西。

娜塔莉亞會死都是因為你。
瞧瞧，居然連女兒也保護不了。
三流丑角啊，哪來的臉皮向他討債？

史丹利倚著電話正對面的牆，親自接待沒經過預約的侵門踏戶。

他甚至沒細聽那已經聽煩了的懺悔。只是啞然地清算著他倆的荒唐緣分，

「……墓園那…我…請人安排好了。」

「殯儀館的人說，火化定在這禮拜四…」

「如果你願意，我希望你能來。史丹利。」

被指名的人眉間皺紋疊的更深了，就算不是面對面他還是選擇別過頭表態。

某些人啊——盡用紳士的舉止做出最殘酷的事。

當初到底是他看走眼了，怎麼會在婚禮上將娜塔莉亞託付給吉米。

他是不知道這個姓史東的填補了她人生多少缺口。
但，換得如此下場——上帝啊，這一切未免太可悲了吧？

「……當初，多虧了你赫席蕬才能平安無事。」

哈——多虧了我？所言甚是。
想起來了，你那時人還死在擔架上呢，禍端！看看你拿什麼報答…

「娜塔莉亞…」

爆發
忍耐

——！

名字。僅僅只是聽到了她的名字。
本來翻湧不止的思緒被硬生生凍結在音節之間。

孰不可忍的史丹利一個箭步拿起話筒，將日經月壘的憎惡轉化為凶器：「整件事！這一切，就是場錯誤。明白嗎！」

你怎麼還敢提她的名字。

「以為全世界只有你懂失去？用得著由你來提醒我失去？我、啊——啊！天啊天啊天啊…吉米……」

不甘，懊悔，痛苦，自責，悲怨，遺憾……還有嗎！還有什麼他漏掉的嗎！

可悲的是，或許確實如此。全世界還真只剩下他懂得他所承受的椎心之痛。
也正因如此，帷幕的陰影顯得更加可恨。

他只能撕扯。

撕裂！

划開對手的皮囊，拆掉常識的骨架。
言語暴力的存在價值，只為確認彼此的心臟流淌的是不是同一種物質。

肯定不是吧。
不然，為什麼，這人打從第一通聯絡起，能如此冷靜……

「……如你所說的沒錯，史丹利。」

史丹利不難想像此時吉米的表情。

「我全盤皆錯。我對一切感到遺憾……」

——這人竟能讓滿腔的恨意變為沒有共鳴的回音，真是謝謝？謝謝你的殘忍。

你就抱著自以為的悲劇形象隨便爛在世界的哪個角落吧！我為什麼需要在乎。

見吉米那副死人樣，眼下架是吵不成了。
史丹利咬牙切齒，伸指，打算結束通話。

所以我…
……結束吧

因話筒不再貼耳，史丹利沒聽清。
與此同時，窗外的報時鐘聲響起。

別忘了。星期四見。

吉米先史丹利一步掛斷電話。

（完）

後記：
我原本為史丹利安排的段子很帥。

他會擲硬幣骰決定要不要出席，但無論骰子結果如何都是以「沒人(骰)能控的了他，他不是提線木偶」作為結束。

為什麼變成鰥夫在線撩人呢…主角格太強了嗎…

姓名：史丹利 · 因特費倫茨
性別：男
年齡：37歲
身份：餐廳經理。 。

外貌：
比吉米高一公分，身形消瘦。
帶紫的藍眼，棕髮，橄欖膚色。
細目三白眼，雙眼皮，少有笑容。
雙手與雙腿末端有大片的白蝕斑紋。

工作穿著：深紫領帶，三件套深灰直條紋西服，白手套。
應酬穿著：平頂紳士帽，黑燕尾套裝，金屬領結扣、袖扣，白手套，黑皮鞋。

形象參考：


* 紙娃娃來源

角色定位：智蟲、旁白（史丹利的寓言）

暮星餐廳：
法／英：L'Étoile du Soir（The Evening Star）
高級法式餐廳。位於大城市商業中心。

- 1F：用餐區、表演舞台、廚房、進貨倉庫、經理辦公室、員工休息室、客用洗手間、員工梳洗間
- 2F：VIP包廂２間，活動租借場地，洗手間。

員工都是史丹利親自面試。且用人標準很奇怪。

● 員工們被錄取的才藝表演：
- 櫃台小姐：把耳朵變不見
- 主廚：撲克魔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