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汀 constantine 二創 Witcher

先還點債。

利物浦的康斯坦汀（The Witcher AU）

前情提要：

狼派的各位總是吐槽為什麼天球交會撿回來的意外之子，會是有著狼的嘴、獅鷲的法印強度、貓的道德底線、蛇的煉金技藝加上熊與矮人的密切關係的綜合體，唯一缺少的大概是蠍尾獅的責任感，不過那群突變到變成護衛的異端，大家都不怎麼認同。

更別提維瑟米爾時常覺得他是否不小心搶了個術士的崽，但想到那傢伙懶得在政治上發揮長才，又覺得這是塊獵魔士的料，更別提與女術士、樹精、半精靈、吸血鬼各種說不清、理不斷的親密關係，連傑洛特都會甘拜下風。

至於普普通通勉強堪用的戰鬥技巧也沒什麼關係，反正康斯坦汀靠的是那張嘴以及法印。

銀劍、鋼劍怎麼能比的上嘴賤。

1.
「自從雷歐走了，我還以為從此之後我就是最年輕、嘴巴也最厲害的狼派了，」蘭伯特說著，抿了一口他媽的臭到快變驅蟲劑的矮人烈酒，「結果沒過幾年，就來了個更嘴賤、還特別難纏的傢伙。」

那天是個下過雨的早晨。

狼派的老頭子維瑟米爾還在忙著修繕堡壘的大門，據說又是康斯坦汀搞壞的，這次不是為了躲債，而是把一位伯爵夫人從惡魔手裡救出來，「順便」幫伯爵的花園添了點綠意。

當然，這事他解釋起來總有三分真七分扯，扯得連松鼠黨都聽得入神。

康斯坦汀不常回凱爾‧莫罕，但每次回來都像他媽的帶了一整個奧森弗特的馬戲團。不說別人還真不信這是狼派的秘密基地，搞得跟市集一樣喧騰。

「你知道他怎麼開門的嗎？」蘭伯特一臉厭世地問艾斯凱爾。
「我猜……用阿爾德？」
「屁，」蘭伯特說，「那混帳用亞克席說服門自己有『打開的責任』。」
「……真的假的？」
「我懷疑他也跟門有說不清楚的關係。」

2.
康斯坦汀的法印施放方式跟其他獵魔人完全不同。

亞克席不是用來控制敵人，而是拿來讓村民相信他就是他們遺失已久的親戚；昆恩在他手上更像是「拖延戰術」，一邊擋一邊講垃圾話；伊格尼除了戰鬥時幫劍添點帥意之外，最普遍的用途是點他片刻不離身的乾草菸。

康斯坦汀唯一值得稱道的技藝，大概是他總能用煉金道具熬出什麼「讓你連靈魂都飄起來」的東西。沒人敢問配方，因為問了你可能會聽見「龍屎曬乾三天再灑點沼澤巫婆的唾液」之類的回答。雖然獵魔士的藥劑配方上的原料百百種，但他總能找到最不討人喜歡的組合。

但最讓人火大的，不是他那一身堪稱變異的技能，而是他總能勾搭上你最不該惹的對象。

蘭伯特曾目擊過他跟一個永恆之火的牧師在帳篷後激戰。不是打架，是……床上那種戰爭。聽得到吟詩聲的那種。然後還見過他被一隻樹精倒掛在半空中嘴對嘴地接吻（蘭伯特後來花了一星期試圖忘記那畫面）；最扯的是那次康斯坦汀在艾瑞圖薩的女術士學院外面，抱著一位金髮的半精靈說：「小鳥兒，妳不是我最初的選擇，但你是我會記得留扇窗的那個。」而更令人不敢置信的是，說完這些他竟然還沒被震到千里之外。

「是靠嘴打怪還是靠嘴解決問題，連見識多廣的維瑟米爾都給不出一個答案。我以為傑洛特與葉妮芙的關係就夠混亂的了。」

下次他跟艾斯凱爾說他今晚跟高級吸血鬼有個約會，艾斯凱爾大概也只剩下點頭，順便問他哪時回來的反應了。

3.

然後某次，蘭伯特與康斯坦汀一起接了個任務，任務地點在威倫附近，一隻嚎叫怪不知從哪跑出來佔據了整個農場，嚇跑了不少「純樸」農民。
當兩人與任務對象一接觸時，蘭伯特拔出銀劍，嚴陣以待。而康斯坦汀？

「你知道這隻小羊其實只是想要有人聽牠說話嗎？」

他一邊說，一邊蹲下身，對那頭嚎叫怪念起某段古老的敬詞。然後那隻嚎叫怪還該死的坐下來聽了。
蘭伯特愣了整整三十秒，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銀劍拿反了。
「小羊？我……該死的王八蛋。」

故事講完，嚎叫怪慢悠悠地走進了山裡，事情就這樣解決了。

4.
如果你問蘭伯特，康斯坦汀值不值得信任？

他大概會皺著眉想很久，然後嘆口氣說：
「只要你不跟他搶酒喝……那還算是朋友吧。另外，最好不要一起出任務，不然什麼時候被賣你也不知道。」

我見過獵魔人和術士的搭檔。說真的，大多數時候他們的合作跟婚姻差不多：表面上互補、私底下互罵，然後最後不是一起毀掉某個詛咒，就是互相詛咒然後毀掉一座村莊。

但康斯坦汀？不，他跟術士的關係像是……你知道那種你不小心養了個會偷東西的狗，但那狗又會用那雙無辜的大眼睛讓你原諒牠？他就像那條狗，外加會抽菸、說髒話、會偷你酒還會搭你馬車的那種。

5.
任務是這樣開始的。

維瑟米爾那老頭原本打算派我去南邊調查幾起綁架案。據說是個森林裡的妖怪幹的。但我們還沒出發，康斯坦汀就像個喝醉酒跌進會議廳的流浪漢一樣闖進來，嘴裡叼著一根幾乎快燒完的捲菸，皮甲還沾著某種我不想知道細節的紅色汁液。

「我知道是誰幹的，」他說，一邊順手拿走我面前的酒杯。
「真他媽謝謝你，」我回了一句，「你要是也知道怎麼安靜地離開這裡，我們感激不盡。」

他沒理我，只是像隻剛嗑完鴉片的貓一樣，倒在椅子上，補了一句：「那不是妖怪，是個女術士。更準確點，是個把詛咒當情書寫的變態。」

我不信他。拜託，他說過村裡的祭司其實是變形怪（結果那傢伙只是戴假髮），也說過他在夢裡跟一隻水鬼打牌（贏了它的心臟）。

但這次，維瑟米爾居然讓他帶隊。

所以我跟著他去了。

那地方在百花谷附近，森林茂密的透不了半點光，陰森得像是精靈的墳墓。路上他一邊抽煙一邊唱著不成調的小調，我則一邊盤算著回去要怎麼把他塞進狼人陷阱裡。

我們找到了她。

她叫格溫多林，紅頭髮，銀色眼睛，像是誰把火焰揉進了霧裡。她站在詛咒圓陣裡，正在跟空氣爭辯。

「妳該停止這些實驗了，」康斯坦汀說，那語氣跟說「妳該停手別再往湯裡加鹽了」一樣輕描淡寫。

格溫多林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笑了：「康斯坦汀，真高興你還沒死。」

我當時想，噢天哪，他連術士前女友也有？這傢伙到底幾條命？

兩人開始像鬥雞一樣啄來啄去，從詛咒法陣吵到愛情觀、從誰的法術比較強一路吵到他們在某次任務裡誰救了誰。直到女術士突然安靜下來，輕聲說：
「你走了之後，我以為你會回來。」

那一刻，我看見他抽菸的手抖了一下。只是一下。然後，他把菸熄掉了，走進詛咒法陣，把她拉了出來。

我當時還以為這會是個浪漫的結尾，直到她反手把他甩進泥巴堆裡，咒語像劍一樣從她指尖飛出來。

所以我們只好照舊來一場，摔角、火球、炸藥、劍鬥、一些罵髒話的咒語，再加上一堆互相傷害的情侶爭吵，可能還有不小心偷偷發射的十字弓。

最後，我們總算解除了詛咒，她走了，他留下來，看著那片空曠的草地發呆。

「我還以為你會跟她走。」我忍不住說。
「她是女術士。」他點了根新菸草，靠在倒塌的樹幹上。
「我又不是要自殺。」

我沒回話。那天晚上，他破天荒沒開口說笑，只是靜靜抽菸，一直到天亮。

但我記得他說過一句話，那晚，只有一句：
「蘭伯特，有些人你以為你能救，但實際上，只是你自己還沒準備好放手。」

我想，他不是在說那女術士。他說的是自己，但呸，我聽他在放屁。

6.

「我說真的，維瑟米爾，」蘭伯特咬著牙，從滿是灰塵的木柴堆爬出來，背上還插著一根不知道哪來的羽毛箭，「你要不要考慮把那傢伙送去貓派訓練？至少那幫神經病懂得在任務前問清楚雇主有沒有漏講細節。」

「你是說康斯坦汀？」維瑟米爾懶洋洋地瞥了他一眼，「那傢伙要真照你說的做事風格，那是刺客還是獵魔士？」

「我他媽就知道你會這樣講。」

7.
這趟任務是這樣開始的，附近礦坑遭到襲擊，工人被撞成肉泥，目擊者說看見一團「像山一樣大的東西在咆哮」。

康斯坦汀第一個自願跳出來說他去查。
當然不會只是查。

我跟著他走進礦坑，結果發現那根本不是「一團東西」，而是個喝醉的石巨魔，滿嘴酒話，一邊哼歌一邊用工人當打鼓的節拍器。他甚至還邀我們共舞。

「欸，老兄，別說我沒警告你，這傢伙可能只是太寂寞。」康斯坦汀拍了拍我的肩，「說到底誰還沒醉過呢？你不也一喝酒就會用矮人語唱歌？」

我：「那是祝酒歌，你懂個屁！」

結果他反而扯起喉嚨跟石巨魔來了段合唱，唱的是關於一個巨魔怎麼錯把城堡當酒桶，裡頭的士兵當花生米的鄉野小調。巨魔聽得哈哈大笑，最後甚至讓我們安全地把他引到山後的廢棄礦井安置。

任務簡單解決，我還來不及鬆口氣，就發現那傢伙已經溜去見了雇主，一位女術士。

女術士叫塔瑪拉，相貌妖艷，語調冷靜，連笑容都像是事先調配過的藥劑，只在適當的時候施展。據說她住在礦坑附近的高塔，研究「天球交會」的變異根源，為此不惜召喚低階魔物進行「對談」。

我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單純。

果不其然，她當初雇我們的理由，根本不是為了保護工人，而是想引出那隻潛伏在人群裡的女夜魔。她以為巨魔的咆哮會吸引到那東西。結果吸引到的，是康斯坦汀。

康斯坦汀對著她的塔樓長歎一聲：「妳知道，我最討厭塔樓，因為它們總有秘密。但我最喜歡塔樓，因為裡頭總有人肯聽我說廢話。」

她回他一個白眼，但沒把門鎖上。這表示什麼，我想你也知道。

那夜，夜魔果然來了。

我們守在塔樓外，康斯坦汀卻在屋內泡茶，還偷加了一點他自己釀的「精力活化劑」（也許根本是毒品，沒人敢驗）。女術士嘆氣說：「你到底知不知道夜魔是怎麼找人的？」

他吸了口菸：「靠肉慾吧。放心，我沒洗澡。」

我：「……靠。」

夜魔來了，帶著那種只出現在吟遊詩人口中的黑霧與獠牙。我還在拔銀劍，康斯坦汀就朝她吹了個口哨。

「Hey, honey. Looking for a snack or a shrink？」

然後，真不知他怎麼做到的。他說了幾句話，讓那女夜魔居然停了下來，不動手。只用那雙深紅色的眼睛盯著他，一臉像是第一次聽見有人願意當面罵她「化妝太濃」。

我準備衝上去收尾，結果康斯坦汀抬手擋我：「等等，還沒聊完。」

後來他說他跟她談了什麼？一堆聽不懂的廢話，關於人性、永恆、愛與被愛之間的詛咒，還順便問她願不願意被介紹給一位住在地底的吸血鬼詩人，據說風趣又不愛喝血。又或是他晚點再去找她？

夜魔走了，沒有留下一具屍體，只有一聲帶有一絲媚意的哼笑。

女術士遞了他一杯醒酒茶，康斯坦汀一口飲盡。
我心想，在女術士前面搞這齣，你都不怕她加點料嗎？

「怎麼樣？有感覺嗎？」她問。
他放下杯子，笑了：「感覺像是又活了一次。」

回堡壘的時候，維瑟米爾看著報告，頭都快禿了。
「你確定這些都是真的？」
我點頭。
他長歎一聲：「唉，這世道……嘴賤比劍快。」
我耸耸肩，嘟囔：「還不是你撿回來的。」
「我只是沒料到，他會連夜魔都能用嘴巴搞定。」
我：「早料到了。」
我倆同時嘆了口氣：「好想念傑洛特。」

END

寫於The Witcher 3 十周年。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算AU還是Paro（？

這些小片段我自己滿喜歡的，這次試著用別人的視角去描寫。 下次可能用第一人稱(?)或又回到第三人稱或是主要由上帝視角去描寫。

以下開放留言，可能以後有機會有想法還有繼續寫吧。

兩個女術士，抱歉，三個都是原創角色，沒有打算把原著中出現的女術士放渣康的混亂關係中，不拆任何CP。

除非是為了彌補缺憾，例如兩個校長之類的，但看之後吧。

利物浦的康斯坦汀外型示意圖，取自Matt Ryan Instagram，出自 Henry V 舞台劇。

每次寫文就想要插圖，又不太想用AI生圖XD
看來只能自己畫了

啊，還有找到一張Hellblazer的封面，有點感覺。

補個，當初在構思渣康身為Witcher時候聽的配樂是這兩首。

Black Pistol Fire - Hope in Hell (Official Audio)

B.O.B - "Magic" Cover by CrashCarBur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