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鵲

♧限定交流| 帕瓦弗
夏天、泳裝,愛的海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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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之前——

眾所皆知,小鎮內沒有大海,只有河流,萬鵲興沖沖地拉著帕瓦弗要去玩水。

她換上白色泳衣,帶著游泳圈出發。
萬鵲
「這邊水不深,帕帕也下來玩吧!」拎著透明的游泳圈,萬鵲踩在溪水上,回頭看向帕瓦弗。
「說起來,你會游泳嗎?」
帕瓦弗
「我在岸上就可以……好吧,我下去一下也可以……」原本沒有下水的打算,因此帕瓦弗身上的服裝並不如萬鵲是防水的類型——純色T恤、長褲跟防水外套怎麼看就不適合下水。

不過褲子挽起來一點、把外套拉鍊拉好的話應該……沒關係,吧?
帕瓦弗
……只能說還好他還有多帶備用的衣服,如果真有狀況還是可以換掉衣服。

在別人面前總是盡可能將自己包得嚴實的帕瓦弗,先確認周圍沒有其他人後才無奈地蹲下身挽起褲管,將他那大多時候避免被人群看見的雙腿從陰影中拉出。
帕瓦弗
顏色明顯與常人不同的蒼白,如以石膏製成的白色雙腿上纏繞著藤蔓樹枝般的紋路——這個蒼白異常只存在於他的膝蓋以下;雖然那些蒼白的紋路就像固定義肢的機關般向上延伸,也包覆了部分的膝蓋與依舊被布料掩蓋的大腿,但那些地方的膚色,都還是相對『正常』的狀態。

乍看下就彷彿配戴著以石膏製成的藝術品。
帕瓦弗
「我不太會游泳,大概……?其實我自己也不太記得了。」

挽著褲管的帕瓦弗專注於自己的褲子,但卻刻意忽略那雙刺眼的異常雙腿。
萬鵲
「是啊,畢竟帕帕把一切都忘掉了嘛。」

萬鵲揮了揮長長的白色衣袖,上面點綴著可愛的黑色蝴蝶結,說出來的話語卻無比直接,就好像她早就知道遺忘的事實與真相,並對此感到毫不意外。

「快點快點,下來陪萬鵲吧!」少女催促著,草帽下的笑容非常鮮明。
帕瓦弗
「……對啊,都忘記了。」

把褲子挽好後終於站起身的帕瓦弗將腳挪至水中,自有記憶以來就鮮少有在外露出雙腳的狀況,這種時候,他一般是在岸上看著他人戲水居多的角色,因此這樣赤足待在清涼河水的感覺有些陌生。

但,不算討厭。
萬鵲
「別摔倒了喔。」

她牽起帕瓦弗的手,走在冰涼的小溪中,溫柔的流水掠過腳趾,偶爾有拇指大小的魚兒蹭過皮膚,觸感有些微癢。

「帕帕有一天也會忘記萬鵲嗎?」
帕瓦弗
「應該不至於?」

「反而在我忘記萬鵲之前,說不定萬鵲會先把我忘記呢。」

……又或者,他會先一步變成忘記與否都無所謂的樣子?誰也說不出來呢。
萬鵲
「要是萬鵲真的忘記你了,帕帕要怎麼辦?」她並不否認,又繼續追問道,像是咄咄逼人的麻煩女孩向神木發難,甚至期望枯樹能開出花來。

「或是說,要是萬鵲不愛你了,該怎麼辦呢?帕帕不良於行,又是個孤家寡人,看似合群,卻游離於群體之外。」

「實則比誰都還要冷漠。」
帕瓦弗
「這個嘛,可能就回到以前的生活方式?」並不否認萬鵲的評語,帕瓦弗依舊是那副標誌性的笑容,柔和的淺粉眼眸給人一種春天般的溫煦感,然而其中所盛的笑意究竟有幾分真實——誰也不知道。

「我不會用勉強留下誰的方式來換取自我滿足,所以若是離開能讓妳感到快樂——比如跟天琴座、遙、維琪、以撒……又或者其它妳『喜歡』的人在一起時,假如妳能從中得到遠比留在我這種無用的大人身邊還要多的喜悅,那我不覺得妳的離開有甚麼問題。」
帕瓦弗
「……萬物都有消失的一天,就像是被人飲盡內容物的牛奶瓶一樣,最後只會留下空虛的容器。失去價值與意義的事物遲早會迎來被時間洪流淹沒的結局,然後被徹底遺忘。」
帕瓦弗
雖然還是那樣溫柔的語氣和近似呢喃的嗓音,但卻散發著虛無的氛圍——他就像一顆正在被微風吹拂的響石,雖然存在卻始終對一切無動於衷,只是在原地發出陣陣低鳴般的嗡嗡聲。
萬鵲
「是的,我想被遺忘是神欽定的死亡。」她笑了笑,指尖有些冰涼,也並未放開手,壞心眼地往前走了幾步。

「但是,這樣的話,你不就太可憐了嗎?」她回頭問道,「孤單的,等著被找到,在漫長的時光中……」

「只有你一個人,被記憶拋棄了,沒有過去,也不記得自己發生什麼。」
帕瓦弗
「……」

「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不然為何即將被滅絕的是我們呢。」
帕瓦弗
只因為被世界之外的什麼發現了,又或者是被世界之外的什麼窺視著,結果殘存的人類只能選擇以無知的羔羊之姿在名為『保護』的牢籠中活到老死,抑或是在窺見不該知曉的知識與存在受及影響後,於不可逆的污染中逐漸沒入成為怪物的泥沼……

這個世界,本就不存在可以命名為希望或救贖的事物。
帕瓦弗
「……所以,我不會去憎恨、不會去妄想索求,也不會去祈禱。」
萬鵲
她扯了一下帕瓦弗,企圖使對方踉蹌。

「無欲無求的你,被愛遺棄了呢,帕瓦弗。」

我們宛若被世界遺棄那般。
帕瓦弗
——然而,很遺憾的是,現在的他並沒有如萬鵲所想的那樣被拉動,反倒是身形嬌小的少女在男人溫和但確實存在的抵抗力下,因重心不穩跌入水中。
帕瓦弗
「怎麼了,杜鵑鳥小姐?是因為太陽過於耀眼讓妳有點中暑,所以才站不穩跌倒了嗎?」

當少女跌入水中時,白髮青年不似平時直接伸出手扶起對方,而是於逆光中前傾身體低頭向萬鵲提問,在陰影中他的表情跟說話方式,距離最初的模樣早已在不知不覺間產生偏移,但從青年自身的表現來看,他卻彷彿對此毫無自覺——就像是正在逐漸融化、自己卻對此毫無自覺的雪堆。
萬鵲
即使因為異能出現了樹枝狀的紋路,也不代表帕瓦弗會因此重心不穩,這是萬鵲學到的教訓,服裝被溪水打濕,膝蓋因為跌倒而感到疼痛,過長的雙馬尾沾上水氣變得相對沉重,她顯得很不甘心。

「你根本什麼都不懂,萬鵲並沒有中暑,只是摔倒了。」
萬鵲
她在那陰影下感到陣陣襲來的暈眩,咬牙又打起精神。

「萬鵲必須要找到才行,如果做不到就沒有意義了。」
帕瓦弗
「……是嗎,也許是這樣吧?畢竟我確實是個失去過去後不斷學習過去,卻始終未能再次理解和收獲任何事物的空殼。」

「不過,既然這段故事是妳的故事,那麼要為其賦予甚麼樣的性質與條件,所有一切都是只有身為執筆人的妳才能決定;無論是以虛假構成的我,還是妳的朋友,我們都無法阻止妳如何編寫故事……」

沒有否定萬鵲的嘴硬,白髮青年低頭看著格外狼籍的萬鵲沉思片刻,最後還是曲起單膝半跪下,即便水流將褲子沾濕也無妨,只是含笑地將跌在水裡的少女扶了起來。
帕瓦弗
「如果有一天,在妳即將走到故事的盡頭時……無論那個結局是皆大歡喜的,還是令人唏噓的——只要妳並未對此感到後悔,那麼就算劃下句點的方式有些不盡人意,但我想,那也會是一段『有意義』的故事。」

「……對於台下的觀客如此,於台上的演員亦是。」

被河水沾濕部份的布料與髮絲上滴滴答答地落著水,就像是一只被開啟的音樂盒正在鳴響——然而,它發出的聲音卻微弱得難以聽聞。
帕瓦弗
「即使我不曉得妳所追求的到底是甚麼,但我看得出來……為了得到妳追求的那個『意義』,就算還得割捨更多來取得可能性的墊腳石,妳也還是會為了它繼續拋下更多東西,將它們變成供給妳維持賭局的籌碼……」

「——我說的對嗎,『萬鵲』?」
萬鵲
萬鵲看著面前單膝跪下的青年,任由帕瓦弗動作,她選擇閉起眼睛,或許他們皆是虛假劇目的出演者。

「完全正確,真讓人驚訝。」

溪水仍然涼爽,卻無端使她感到刺骨,戲演得太久,連演員都會忘記真實的模樣。
萬鵲
「直到得到想要的結局前,我不會停止愛的,所以萬鵲仍愛著你喔。」牽著帕瓦弗邁出步伐,離開清淺的小溪。

「請你看著吧,萬鵲的故事。」她回頭露出經過計算的甜美笑容。
帕瓦弗
白髮青年被帶離水面時,被水沾濕的步伐拖出一條極長的濕痕,那些先前悄悄脫離、於水中試圖向外蔓延的蒼白枝枒也於其意志下逐漸收攏並平復,最終服貼在那雙殘缺的腳上,直到完全消失。

萬鵲的笑容始終完美得像是一幅畫,就像是一顆添加了大量的甜味劑與香料掩蓋其本質後,演繹著惹人憐愛姿態的小巧糖球——不過,白髮青年顯然不怎麼在意對方被戳破後的表現,只是任由微濕髮絲隨自己小幅側首的動作滑過肩頸,那雙猶如盛以人造春天的淺粉眼眸依舊被柔和與親切的氛圍填滿。
帕瓦弗
「如妳所願,我會作為贗品的家人看著妳,直到最後一刻。」
帕瓦弗
「——並祈禱妳能得到如妳所夢想的那般,純白無瑕的結局。」
萬鵲
「真是討巧的答覆。」

少女仍然笑著,卻欣然接受了自稱贗品的家人,在永恆的幸福中選擇摀住雙耳。

「我們去找大家吧!帕帕。」

輕巧的、悄無聲息地回到愉快的日常當中,彷彿這場談話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帕瓦弗
先前拉起的褲管在對話中不知不覺間落下,重新遮住了他身上的所有秘密。無論是謊言、是空洞……還是那些因為尚且殘存於這副身軀內、而被他用來重構自身的殘渣,全都被那副柔和的表皮輕輕覆蓋,使一切如同漣漪停歇後歸於平靜的湖面那般——乍看下甚麼都沒有,卻還是靜靜地存在於此。
帕瓦弗
接下來,回到輪椅的男人眨了眨眼,輕聲地再次吐出謊言。

輪椅上的他露出屬於帕瓦弗應有的笑容,並且迎著陽光與輕撫而過的微風,說出萬鵲所期盼的帕瓦弗應有的台詞——
帕瓦弗
「走吧,希望他們沒有把我們扔下來自己跑回家呢。」
萬鵲
「怎麼會?海灘派對才剛開始呢。」萬鵲柔聲催促著,口中說著愛,臉上掛著完美弧度的笑容,編織著屬於自己的鳥巢,沉浸於童話似的夢境中。

——直到神明寫下她理想的快樂結局。
萬鵲

"The sweetest dreams are also the most fragile."

(最甜美的夢,往往最是脆弱。)
萬鵲
萬鵲

父女演戲就是讚,兩人各頒一個艾美獎杯 希望可以順便闢謠這兩人沒在談戀愛(指指點點)

私以為帕瓦弗多少有用異能來安撫麻煩女兒 帕中怎在貼交流的時候偷打字
帕瓦弗
我還記得你嫌我打太少現在補給你啊(幹幹
萬鵲
幹?怎麼造謠我????
請不要造謠 你打最多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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