𝗘𝗚𝗔𝗜🧸|奧爾拉
EGAI 禾金( ̄(エ) ̄)
白熊在幸運遇見的新鮮草食亞人屍體身上略為進食後,原先不管吃了多少樹果、魚鳥的飢餓感得到不小的減緩。

為了完成任務,看向那被自己吃的見骨的亞人手臂、拔下所剩不多的雙手指甲片,又掰開前人為取牙砸爛的下顎,好在還有幾顆完整的牙齒可取得。
EGAI 禾金( ̄(エ) ̄)
嗶嗶嗶嗶

手環上傳來示警的聲音,看來是附近的毒煙開始往自己所在地蔓延開來。雖然可惜了地上還有不少可食部位的草食亞人屍體,白熊還是戴上防毒面罩離開這片開始變得危險的地方。

看著手上除去自己那份還有的4片指甲與3顆牙齒,還沒決定好要前往哪裡的白熊腦內突然閃過昨日遇見的雌性熊族身影

「之後我會繼續往東南邊走。想回報我,可以在那附近的安全屋找我。」

「呵呵呵... 去看看好像也不壞。」當然也不是一心報恩,但在這奇怪的地方、沒有任何記憶的自己認真沒有任何可以當作目標的地方。
EGAI 禾金( ̄(エ) ̄)
更何況還有活體的目標尚未完成,說不定在移動路上還可以遇到一兩隻亞人。當然、如果真遇到那位友善的雌性熊族自然是他的目標外。

然而白熊卻忽略了,自己的白衣上早已沾上不少進食過程中的的血液,無論是嗅覺好的亞人或是視力還正常的亞人,遠遠見到這血腥白熊早已閃躲的老遠。

直到移動至東南方安全屋附近,一隻活生生的亞人都沒遇見。
𝗘𝗚𝗔𝗜🧸|奧爾拉
或許是四周始終旋繞的霧氣,讓奧爾拉覺得,今天是異常漫長而安靜的一天。

除了湖邊偶爾傳來的私語,她幾乎沒怎麼見到人。沒有敵人,也沒有同伴。昨日那些身著黑色與白色衣服的獸類,彷彿都被這片濃霧吞沒,林間幾道偶爾晃動的暗影,也不確定是人還是獸。

更多時候,森林是由屍體組成的。

她能辨認出其中一些是昨日火災後的殘骸,皮膚乾裂如焦炭;而其餘的,就算還保有人形,也只是些漂浮在湖邊的碎肉,如同被啃咬後擱淺的魚群,冒著隱約的泡沫與腐爛氣味。

最終她在日落之前,把採集的藥草一束束捆整。有些已經乾了,也有些嚼過後勉強能吃,諸如地衣、苔癬、扁竹嫩葉、灰苔與石芽草。這些行動她做得不快不慢,好似有什麼方向,卻又不太執著地非要走下去。
𝗘𝗚𝗔𝗜🧸|奧爾拉
她最終還是往東南走了。

不為什麼,可能只是因為昨天說過一句並非約定的話。又或是某種更早、更原始的本能提醒她——那裡,或許還有什麼沒死掉的東西。

禾金是在雜草搖動過的斜坡下方,聞到了奧爾拉的味道。

不是第一天那股乾淨的山林混著果實的氣息了。這味道更濕重些,混著腐土、草藥、血的氣味,他今天熟悉不過但鮮活的氣味

她靠在一處未曾啟用過的安全屋外,半藏在茂密的樹叢裡,像是剛抵達又或是還在觀察環境,姿勢筆直如同一根即將被用來貫穿什麼的長矛。

不對,那不是比喻。

她身上真的多了某樣東西

那是一根長棍般的東西,尖端削得極細,形狀近似獸類的利爪,彷彿只要略一前刺,就能穿透柔軟的肉,從那創口噴出甜美的味道
𝗘𝗚𝗔𝗜🧸|奧爾拉
幾乎是禾金的腳踏進草叢那刻,她的獸耳動了,她翠綠的眼瞳毫不猶豫地鎖定他的方向。那眼神只是短暫地猶豫了一下,在確認那「是人」還是......「別種東西」。

片刻後,她鬆開了握在武器上的指節,肩膀略微鬆弛,語氣和昨日相比沒有什麼變化。

「你還活著啊。」頓了頓,奧爾拉沒有忽略對方身上傳來的血氣與那雙夾雜鮮紅的利爪、甚至是沾著血色衣服的白衣,但並沒有忌緯他的靠近。

「你......是特地來這裡找我的?」

她眨著有些疑惑的眼,思考似乎這場偶遇只有這個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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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雌性熊族身上隱約傳來的甜美香氣雖雖然有些在意,不過真的沒想到對方會出現在約定的地方倒讓白熊吃驚了,但無表情的臉上只是挑高一邊的眉毛。

「承蒙您與其他友善之人昨日的幫助,順利度過安穩的一夜。」

一手放在心口上微微頃身一禮,雖然腦內還是沒有記憶、身體本能覺得這樣能表達自己的感謝。

看著對方一身武力裝備但放鬆的姿態,慶幸自己一開始就是抱持善意而來,不至於成為鋒利長狀武器上的第一抹紅。

「嗯...要說是否特意,一半一半。」對於詢問思考了幾秒「我沒有其他目的地,所以昨日您的話成為我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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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靠近幾步,雌性熊族也沒特別警惕自己便大膽的逕直走向安全屋入口前

「至少看起來這決定結果還不錯,雖然我有點佔空間、希望您不介意跟我搭伙一晚。」

停頓一下

「別擔心,我今日的任務齊了。」指指自己的口袋。

雖然不是實話但也不假,早在路上沒遇見任何活生生的亞人時、白熊就打算使用自己的。如同他一開始的決定,友善的熊不在他的任務目標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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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對方並不警戒自己,但白熊還是盡量攤出自己底牌表現善意,天色漸暗、他可沒時間再去綁來一隻心大的亞人為自己開門。

就算眼前雌性熊族比自己嬌小也不想向對方動粗,更何況對方看上去做足準備就是為了對抗自己這種巨大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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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

奧爾拉鬆弛的姿勢瞬間有點定格,就像腦子被這個字撞了一下。禾金這副過度禮貌的樣子讓她誤以為聽到了幻聽......喔不,不只是幻聽,眼前這頭白熊居然還對她鞠了個躬。

她下意識地睜大了平常半睏的雙眼,抬頭困惑地盯著那頭熊看了好幾秒。

「你……我……」她難得語塞,腦海裡不受控地閃回昨天那頭說話結巴、虛弱又笨拙的熊,再對比眼前這副莊重姿態,簡直像兩頭不同的生物。

「你真的、是昨天那個……?」

話音未落,她已經皺著眉向前一步靠近,迅速地靠向禾金聞了一口他毛髮上的氣味......是昨天那頭沒錯。北極熊特有的味道還在——厚重、帶著潮濕寒氣的毛皮氣息。

但她也聞到了其他東西。

一股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氣味,深深黏著在他身上......湖邊那種死水邊漂浮著的腥臭,那種本該留在屍體上的東西。
𝗘𝗚𝗔𝗜🧸|奧爾拉
她沒有說話,只是動作自然地往後退一步,無意識般地拉開距離。腳步穩住後,調整了一下站姿,恢復成和剛才一模一樣的冷靜模樣。

「抱歉,我剛剛有點混亂……你可以進來。」

語氣沉穩了些,她似乎正在找回那種平常冷靜判斷的節奏。

「我叫奧爾拉。」

她舉起手掌,一邊將手環靠向門口的感應器,一邊將視線投以身旁的白熊,眼神似乎觀察得比剛才更細微。

「你是……?你需要先洗澡嗎?」

也許是想起昨天另一頭北極熊對淋浴間的執著,又或者是他身上再明顯不過的血跡,她歪下頭。語氣還算平靜,並沒有追問今天禾金究竟做了什麼。

但那股警覺,已經藏在她後退半步的動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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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熊不太知道雌性熊族為何對自己方才的行為感到懷疑與混亂,不過那一瞬露出慌亂與現在的冷靜相比還挺可愛。

聽見對方的自介,白熊猶豫了一下才開口

「你好,奧爾拉。我是...禾金」跟著一起感應手環。

其實禾金並不確定自己是否真叫這名字,從昨日在這世界醒來開始他就毫無任何記憶,不論是自己、還是周圍的一切。

他的腦中只有混沌還有——

一隻飢餓的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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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熊總是在禾金腦中叫囂牠的飢餓,任何一點刺激就想啃食周圍的一切,就像剛剛奧爾拉靠近時傳來的那股甘甜令他恍神。

那是他在草食亞人屍體上沒被滿足的渴望、新鮮的、溫暖的。

察覺到奧爾拉細看自己後的防備,將沾有鮮紅的爪子藏在身後。

「抱歉讓你看見不整潔的樣子,來的路上稍稍進食一下...啊、並不是我動手的,只是剛好遇上個不幸的草食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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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金低沉的嗓音在喉中輕顫幾下,像是輕笑幾聲又像是嘆氣

「也因此我才能順利完成任務呢...」

退離打開的安全屋大門幾步拉開小段安全距離,示意奧爾拉可以先進入,女士優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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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爾拉沒有立刻回應他,只是站在原地,看著他退開,讓出門口。

這舉動很禮貌——過分地禮貌,彷彿刻意在表現他「不是威脅」,但這份過度的從容與理性,反而讓她更警覺。

昨天他還像隻剛甦醒的野獸,不太會說話,反應遲鈍,渾身只剩本能;今天卻舉止得體,說話清晰,像是突然學會了人類的語言與規則。

這變化太快,太乾淨,乾淨得像一張剛披上的皮,不是「變得像人」,而是「穿上了人」的樣子。

她想,也許他真的只是恢復了感知與記憶——就像她自己在第一日甦醒時那樣。當時她對這片森林一無所知,連語言都是過了幾秒才慢慢歸位。那時候,行動靠的不是思考,而是某種更原始的本能。

也許禾金也經歷了同樣的過程。也許。

但她仍無法確定,那究竟是件值得慶幸的事,還是……另一種更深層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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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落在他背後那隻藏著的爪子上。血跡還沒乾,色澤發黑,帶著死屍長時間暴露後的味道。而那被湖水泡過、腐敗發酵後的肉味,夾著湖泥與胃液殘渣的腥酸氣息,一直若有似無地從他身上飄出來。

她的鼻翼微動。那股味道讓她渾身起了不適,不是因為恐懼,而是一種不自然的感覺——某種規律被打破,某條界線被越過。

「你也是熊,對吧?」腦中那個低啞、帶野性的聲音這麼說著,「熊會吃死掉的東西,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但下一秒,另一個聲音更清楚地浮現出來,斬斷藉口般地割進意識:

可你不該吃人。

那聲音是她自己的,毫無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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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踏入門口前奧爾拉回頭看他一眼,眼神沒有敵意,卻像霧裡那種會追蹤氣味的獸──不會馬上撲上來,但也不會放過什麼。

「但那種味道……我以為我們不會碰。」

她沒說「人」。但那個詞,像一顆還沒咬破的果實,沉在句尾。

直到她終於邁步與他錯身而過,她才低聲開口:「我會讓你進來,但你得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吃那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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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味道...

哪種味道? 禾金並不明白奧爾拉所指的意思,皺眉嗅嗅自己的身上,是指那水邊癱倒到泡了小段時間的草食亞人嗎? 那確實不是可以稱的上美味的味道,銹味帶著酸臭、口感上也偏濕軟,大概是泡過水的緣故吧。不過那幾口確實堵住腦中白熊的叫囂與肚子裡的渴望

「嗯...確實有點難聞,不過吃了之後就不餓了。比起路上抓的魚、鳥,撿點地上的肉反而效率較高」

一臉歉意看著奧爾拉

「抱歉,我並不知道你不喜歡這味道。待會兒我會處理好的。」

與對方的理解沒在同一線上,禾金並沒意識到吃的東西有問題,反而誤認為是自己並沒打理好自己使對方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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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自己的不細心感到羞窘,終於在今天表現出的沉穩中露出較像是人性?的懺悔。

但剛在野性中找回一點理性的禾金思想還只是尚未被教化的寶寶,不小心就會走上回不來的歪曲道路
𝗘𝗚𝗔𝗜🧸|奧爾拉
隨著禾金的話語,門在他們身後關上時,屋內的光線瞬間靜了下來。空氣還滯留著被一層外頭的薄霧,它潮濕、低沉,從四面八方緩緩滲進來。

「我不是不能理解餓,禾金。但這跟......味道本身無關。」

眼前這頭白熊看起來懊惱、內疚,卻明顯沒弄清楚她在說什麼。

他真的不知道那是人嗎?還是……根本沒把那當人?

她走了幾步便靠在安全屋大門旁的牆上,將長矛搭在肩上,手臂交疊,動作簡單而穩定。她的翠綠眼睛在黑暗裡浮現得異常清晰,猶如林地裡不該在夜間發光的東西,注視著他。
𝗘𝗚𝗔𝗜🧸|奧爾拉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對的,但我想我們……應該還沒餓到那種地步,我指的是:吃人。」

她的聲音不大,卻像釘子釘進靜止的空氣裡。

禾金抬頭看她,像是本能地想回應什麼。但就在她繼續說話時,他吸了一口氣——不重,不急,只是短促地,有人在努力控制呼吸時無意間洩出的那種聲音。

奧爾拉的鼻翼微微動了一下,瞇起眼神,卻沒有停下,只是繼續往下說。

「你有沒有想過.......」她看著他,「如果有人看到你吃那個——他們會把你當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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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看到你吃那個,他們會把你當什麼嗎?」

禾金被這麼問倒是愣了一下,雙手環胸默默思考

肉食的自己吃這有什麼不對嗎?沒了生命不就是塊肉,即使自己沒吃也會化成大地的養分,倒不如就給需要這肉的自己化為活下去的能量。

雖然手上那奇怪的手環一直提醒自己要保持人性,但、進食也是人?性的一部分吧?還是說熊性?

在腦內總結後,歪頭看向奧爾拉給出自己的答案

「努力想活下去的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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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這樣?

不對,好像不太對。我真的是熊嗎?奧爾拉就不把我當熊看...她正把我當成個與熊不太一樣的生物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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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刺痛閃過禾金大腦與帶著手環的那隻手,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被想起就這樣被塞回記憶深處。

...我必須活下去...」早上開始好不容易清晰的腦袋又開始被雲霧填滿

奧爾拉不知是擔心還是警戒的眼神望過來,在這狹小密閉的空間中禾金深吸口氣、吸入了滿腔甘甜...

白熊的視線從奧爾拉臉上移至健康色澤的脖頸上,那是第一次見面時就想咬下的地方,只要一口就可以品嚐到隱藏在底下的甜美溫暖液體。沒錯、就是現在這瀰漫在四周的味道,刺激白熊的食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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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點...餓?」逐漸變得深紅的白熊視線繼續朝下搜索,最後落在奧爾拉用植物包裹著的左手指,一股興奮的衝動由背脊上竄到腦中,連白色熊耳的毛都豎立起來

找到了

剛閃過這想法,身體就已經向奧爾拉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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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對方氣息變重那刻,身體就動了。長矛被她側膝一撞,往牆角踢去,撞出一聲悶響。

手腕反抬,斜斜擋在白熊撲過來的方向——不是完整格擋,也沒閃避,只是憑直覺將受傷的指節握緊,往他咬的方向塞去

利齒隨即穿破外頭包裹的植物纖維,一口咬進她手腕最厚實的地方。

鐵鏽味先衝入禾金鼻尖,接著是汗的鹹。那皮膚的溫度、緊實的肌肉下,沉著一股被煙燻過的野性,他收緊牙關,要咬進她的骨頭似的露出獠牙。

但下一秒,那味道被翻了過來。
𝗘𝗚𝗔𝗜🧸|奧爾拉
她的手臂沒撤退,反而反向握拳,用指節順著那頭失控的白熊的上顎往內壓進,整個拳面像卡榫一樣擠入他喉頭淺處。

一股作嘔感沿著他的喉嚨湧上。他的舌根本能地抵抗那異物,但她的指節像堵住出口的岩塊,每次那頭熊吞口水,她都會順勢壓進一點點。

嘔意在口腔裡翻攪。她的手指好似知道他身體裡每一條抗拒反射的節奏,輕輕一推,就能讓他崩潰

但你怎麼能鬆口呢?禾金……那味道……血、鹹、肌膚、鐵銹、疲倦、火,填滿了一整日的飢渴。你需要更多。

白熊的瞳孔因鮮血而微微擴大,眼神開始發紅,有如得到甜點後仍嫌不夠的孩童。

那是某種你不能拒絕的東西。你吞不下,也吐不出來。而那拳頭——那該死的手——把你喉嚨撐開,把你變成另一種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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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動了。

膝蓋猛地頂上去,將空氣硬生生打出對方胸腔,隨之傳出一聲悶響,聲似骨頭斷開了一條細縫。

他一時喘不上氣,身體被抬離地面半寸。

還沒落下,她的另一隻手已經探到他後頸,一把扣住。他被整個往地面壓,但這次她沒有用力,只是掌心穩穩貼在他後腦,像是在判斷,他的神智還剩多少。

他能感覺她的呼吸緊貼著他耳側,是冷的,而那雙眼離得太近,近到的他以為要——不,你知道她可以——如果她想,她能把你的耳尖咬下去,就像回敬你剛才做的那樣。

放開。」她低聲開口,語氣沉穩,像是在對一隻亂咬的狗下命令。

我只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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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一陣重擊,還未完全反應回來就被眼前雌性壓制在地上,喉腔被塞滿且深入刺激著即使吸允鮮甜也咽不下,現在的體勢也讓受擊的胸腔無法順利換氣。

在逐漸缺氧下白熊不明白體格、力量與反應能力都更優勢的自己為何成了現在狼狽模樣

說過了,友善的奧爾拉在自己的目標外

白熊意識最後閃過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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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的嗆咳,禾金謹慎的鬆開嘴上的力道讓奧爾拉抽出手,終於自由的嘴貪婪吸吐空氣,唾液與血液不受控的自嘴角溢出在地上。

只是幾秒的喘息時間就像過了數小時的緩慢又沉重,禾金終於有力氣舉起因一時缺氧有點顫抖的手指戳戳對方還壓制在後腦上的另隻手。

確認身下的禾金恢復神智,奧爾拉謹慎的退離。

「抱歉,奧爾拉...這裡、請再給我一拳,用力點...謝謝」禾金脫力的躺在地上,指指自己臉頰「我還有點不清醒...」

腦袋還是昏沉狀態,不知何時還會被另外一隻熊取代思考,禾金強烈覺得自己要再來一次衝擊才能穩住現在的清醒,況且這是自己欠奧爾拉的

背叛的人就該承受他的罪過,重新祈求失去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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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爾拉低頭看著他——那副狼狽、血混著唾液、眼神混濁卻仍死命抓住一絲克制的模樣。

她停了一瞬,像從某個內心的臨界點抽身,短短地吐出一口氣。

「……如你所願。」

拳頭隨即揮下,沒有多餘猶豫。那一拳重重地落在白熊的臉側,角度乾淨,力道狠準。那力道讓他的腦袋短暫一片空白,牙齒撞響,連喉嚨那點仍未散去的飢渴也在血沫中被咳出來。

她沒等他呻吟,只是蹲下身,從腰側掏出兩把草藥,一把薄荷色的乾葉,另一把則帶著深褐與紅。

「咬著,提神。能忍多久,就忍多久。」
𝗘𝗚𝗔𝗜🧸|奧爾拉
她不怎麼輕柔的將草藥塞給他,視線落回禾金那雙不敢與她對視的眼睛時,心想或許她應該把他丟出去,那樣或許更安全、更乾脆。

但她沒有。

她仍能感覺到,那隻熊剛才在慾望與野性之間,猛地踩住了什麼。那瞬間的不咬,是他選的。

雖然現在她的手還在流血,他的嘴角仍殘著拳印,但......事情沒有變成最壞的版本。

她站在原地,低頭看了他一會,隨後停滯的空氣彷彿終於鬆開,她緩緩地拋出疑問:

「……你剛剛停手,是因為你覺得我是你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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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下來時雖然腦袋空白耳邊嗡鳴,但單純的疼痛他可以忍受,雖然沒有記憶、但禾金可以明顯感覺這身體對於疼痛有一定的耐性,問題是後面被塞入口中的東西...

只要是入嘴的東西本能就咀嚼兩三口,瞬間就是一股難耐的苦味在口中爆發,挨揍時沒發出的哀鳴此時根本不能忍

「嗚痾... ...」

才想張嘴吐出,蹲在他身旁的奧爾拉只是冷冷盯著她
「吞回去。」
「我不想浪費第二份在你身上。」

禾金只好乖乖閉上嘴,皺緊眉頭一臉苦痛藉著大量溢出試圖稀釋苦味的唾液緊咬著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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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疼痛與苦味和緩取而代之是一小股清涼感擴散口中,禾金才能嚥下折磨的源頭回答奧爾拉的問題。

「...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同伴,我只知道在決定來這裡時就不打算把你當成目標...」生無可戀攤在地上彷彿一張白熊地毯,嘴角勾起一個對自己嘲諷的冷笑「可恨我自己打破了這個決定,真的很抱歉」

緩緩撐起自己的身體靠座在牆邊,單手摸上挨了一拳的臉頰發現指腹下傳來一股鬆動感

「失禮了。」別過臉背向奧爾拉,兩隻手指探入口中找到那顆鬆動的上臼齒,前後搖擺用力拔下、得到一顆牙根完整帶血的牙齒

「聽起來像是辯解,但我覺得我的腦內還有另一個自己。」冷冷看著手上的牙齒又看向抓著牙那隻手的小指,毫不猶豫咬下小指上整片完整的堅硬熊甲,與剛剛吞草的樣子不同,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痛苦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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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身體的掌控權就被奪走只憑本能行事,你會有這感覺嗎?」

向奧爾拉奉上手中一組的牙與指甲

「在這種狀態下即使我想成為你的同伴,也請你無視我的請求」
在這莫名其妙的的地方有個一同行動的夥伴令人心安,但腦內的那隻白熊嗜血,共用同個身體的自己卻也同樣貪戀著那股鮮甜,實在是最差的同伴了
𝗘𝗚𝗔𝗜🧸|奧爾拉
那組牙與指甲遞來時,奧爾拉眉心微微一皺。

「我不需要這個,禾金。」

語氣不是冷淡,只是在說明某個理所當然的事實。

「……我沒說過你得拿這些才能證明什麼。」

她沉默了一瞬,想說些什麼卻又壓了下去。最後只是慢慢地坐下,從口袋中翻出另一小把東西,手指在幾種草葉間篩過,挑出幾片泛黃、有些捲曲的葉片遞過去。

「這個,叫『灰苔』。嚼下去沒味道,但能讓胃收縮一點、延緩飢餓感。配石芽草一起吃的話,副作用比較少。」

她話說的自然得像是順手講解某種天氣規律,沒有遲疑——彷彿她早已習慣這些事。說到這裡,她稍稍停頓一下,或許是自己也意識到了什麼,但隨即又繼續說下去。

「我不知道這東西對你能撐多久。但如果你還不想咬第二個人,這些可能撐得住你幾個小時。」
𝗘𝗚𝗔𝗜🧸|奧爾拉
她抬眼看著他,比起指責更像是某種事實上的告誡:「如果你腦裡那隻熊真那麼吵,就塞點東西進牠嘴裡。」

最後,她低頭看著地面一片狼藉的血痕和被踢至一旁的武器,有點疲憊地對禾金,也對自己說道:「……這座森林確實有些異常。」

她彎腰撿起那把矛,動作平靜而利落。幾秒後,她才再次開口:

「天色不早了,先把今天的任務交了。」

她頓了一下,看著他的臉。那裡還掛著血,也有她留下的傷痕。

「你說你沒有意圖攻擊我。」她緩緩道,聲音不再那麼冷。

「……那今天這件事,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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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頭看著奧爾拉皺著的眉心默默將供品收回,又接著拿過對方遞來草,才剛心驚會不會像剛才的紅草一般苦澀就得到令人安心的解說,好奇在手上翻動葉片辨認著

「呵呵,這個看起來不太好吃對那熊看起來是折磨呢...」當然還有自己,看來只能多抓點小動物跟魚一起搭配葉子止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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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這對方也認同這地方的奇怪,禾金也只能重重歎口氣道。

稍稍費力將自己重地上撐起,摸摸剛拔下牙的臉頰,不痛、但還有點酸軟感,苦草好像還是挺有用。

發現對方沒有要繼續追究自己傷人,心中一片複雜,繳出手上自己的一組牙、甲又掏出口袋裏的一把死體樣本,終於把今日的任務完成。

看來奧爾拉也是用自己當活體,就不細想他的死體從哪來的,這麼友善的亞人大概也是撿路旁現成而不是自己獵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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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完任務,兩熊之間是一陣沉默。

奧爾拉就在靠近門口的地方整理起自己的裝備,禾金看看自己身上的血漬與奧爾拉後來被自己弄得雜亂的衣物開口

「你...先去清洗一下如何?」對雌性說這話感覺好像那邊怪怪的有些失禮,不過...

「我還需要先緩一下,你先請順便補充一下水份。你清理完我體力也回復,再換我進入那個小空間你擦乾善後時也好掌控我的行動?」

讓自己龐大的身軀卡在離淋浴間最遠的對面角落坐下,從口袋掏出撕成幾片、看起來可能大概應該是乾淨的黑布開始捆綁剛拔甲還滴著血的小指
𝗘𝗚𝗔𝗜🧸|奧爾拉
先不提及對方提議洗澡在這狀況下有多神經大條,經過一整晚的相處,奧爾拉對禾金性格大致也有了了解,她輕輕嘆了口氣,沒有拒絕對方好意。

她進去淋浴間簡單的洗淨方才被咬破的手掌,同時洗去沾染在身上的血痕。用現有衣物擦乾殘餘的水氣後,平靜地說道:「我明早會再完整處理。」

「今晚我睡這邊——門口。」她抬頭示意牆邊那個靠門的位置,「你如果想洗,就自己抓時間,不用報備我。」

說完,她就靠著牆坐下,重新整理好身上物資並用草葉包紮傷口後,便將矛立在手邊,閉上了眼,像是為今晚的混亂劃上了句號。
EGAI 禾金( ̄(エ) ̄)
奧爾拉出來時只看見禾金背對自己面朝牆壁坐著,只有一隻熊耳聽著自己的聲音而抖動

淋浴間空下來後便迅速閃身進入,大概北極熊愛水就是天性,禾金花了點時間清洗自己與衣物,擰乾衣服時才想起... 自己只有一件底褲就出去是不是不太好?

踏出時先告知一聲,等待數秒發現沒有回應心想對方大概不在意才拿著半乾的衣服稍微遮掩一下出來,只見奧爾拉穩穩靠坐在門口牆邊閉眼休憩,也不好再開口要對方移至床上休息只好自己爬上床,半縮著身子在這張對於自己長度略短的床上

直到半夜0時頭頂傳來物資的響動還有任務的提醒,禾金決定不去看手上的任務內容就這樣一路睡到早上奧爾拉離開後,即使這次的內容可能讓自己今晚就結束在這他也認了。
𝗘𝗚𝗔𝗜🧸|奧爾拉
當夜晚再度降臨時,沒有人再提起任務,而靜夜中某種齒輪運響的聲音格外清晰,彷彿整座森林都在咬合、轉動,朝著難以逆轉的方向推進。

隔日一早,禾金醒來時,奧爾拉已悄然離去,門口的位置只殘留剛離去不久的餘溫。臨走前她取走了打火石,留下兩瓶營養液和些許半乾的草藥,整齊地擺放在原本她的那一側。
𝗘𝗚𝗔𝗜🧸|奧爾拉
𝗘𝗚𝗔𝗜🧸|奧爾拉
感謝禾金中讓我體驗到神奇的馴熊PLAY
話說交流你畫的小塗鴉超可愛請務必放上來...... 希望之後禾金在之後幾天能比較克制神智了,沒有的話下次見面可能就是敵人了 (乾
EGAI 禾金( ̄(エ) ̄)
嗚嗚嗚... 姊姊馴熊太帥氣了、希望熊就這樣順利從異食癖矯正班畢業
然而鬼畜的官方第三天就要大家一起吃好料
我會努力盯著笨熊乖乖去吃草讓他第4天驕傲的作為矯正班畢業生去見老師!!!
https://images.plurk.com/CL70hxUMIIeLqDRNhf33b.png
補上姊姊馴白熊PLAY概念圖
┋班傑明.賽特利安
看到禾金說努力想活下去的熊大笑DD
某方面來講也是沒有錯的
奧爾拉太帥了…簡直就是訓獸師
面對攻擊也如此不慌不忙,太勇猛了TT
禾金中的圖也太可愛!!!!
𝗘𝗚𝗔𝗜🧸|奧爾拉
┋班傑明.賽特利安 :
金中的塗鴉都超可愛,完全可以出貼圖的地步www
奧爾拉應該沒想過day2才給她不要吃人的劇本day3親媽就要逼她吃人了 (她應該很想快點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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