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IS〉溫溫🐑


課上閒聊 | 蛇與羊

ᴀʙꜱᴇɴᴄ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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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IS〉溫溫🐑
咩——一隻白色的小羊聲音細細地叫喊著。

格溫多琳將純白色的綿羊召喚出來後,便轉向與坐在身旁的少年嘰嘰喳喳地說著許多話語。課堂上老師介紹了精神體相關的內容,隨後需要召喚出精神體與同學們分享和觀察。

「伊梵提德,你的精神體是蛇耶!」少女湊近了些觀察,她不太懂是什麼種類的蛇、不過銀白色的外觀很引人注目。

「好酷唷!」
ᴀʙꜱᴇɴᴄᴇ
傍晚低頭看了看盤繞在自己腳邊的銀白海蛇,指尖輕輕整理著手腕的袖口,動作沒有刻意,卻像習慣了一樣順著那道布料縫隙。

「嗯……牠常常待在我的衣袖裡。」

「有時候也會窩在脖子後面,特別安靜的時候就不太動。」

注意到格溫多琳離海蛇靠得更近一點時,傍晚略微側過頭看了她一眼。沒有太多戒心,大概是因為她靠得很自然。海蛇同樣順著主人的意旨緩緩地滑行,在少女與綿羊的旁邊緩慢地盤起身體——牠的行動安靜,態度近乎友好,始終保留著一小段距離,像是理解什麼是分寸,傍晚望著那隻柔軟的綿羊,嘴角輕輕勾起一點溫柔的笑。
ᴀʙꜱᴇɴᴄᴇ
「你的羊……看起來很蓬鬆。」

「可惜我們沒辦法真的摸到精神體……」

「如果可以的話,你會想幫牠梳毛嗎?格溫多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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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嘍!蛇蛇!」格溫多琳眨了眨眼睛,她朝海蛇揮了揮手,綿羊只是歪歪頭朝著牠咩叫了聲。「牠看起來的確很安靜……」

「如果牠有溫度應該是冰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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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應該是很蓬鬆……」她看向羊,羊毛又捲又白,跟自己的頭髮某方面又有點相似。

「當然會呀,但我覺得梳我的頭髮就跟梳牠一樣!」
ᴀʙꜱᴇɴᴄᴇ
「如果有溫度的話…應該真的會是冰冰的吧。」他輕輕笑了笑:「不過,摸起來倒是挺滑的……我想像中的觸感是那樣的。」聽見她說把頭髮當作羊毛一樣對待,他稍微抬起眼,看著她柔軟的髮絲。

「確實很像。」 語畢,傍晚看著海蛇,依循課堂要求,向對方介紹自己的夥伴:「牠叫Stjerne,有星星的意思。」

「你的精神體有名字嗎?格溫多琳。」
ᴀʙꜱᴇɴᴄᴇ
「牠不太怕聲音…不過,因為是海蛇,在陸地上行動還是有點吃力吧。但也可能我想太多了,畢竟牠只是我精神裡長出來的生物,應該沒那麼在意。」

「我覺得這樣的授課內容挺好的。可以看到很多不同的…精神體,有種像在生態園區散步的感覺。」

「…雖然用生態這個詞形容我們自己,感覺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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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好名字!」看著海蛇反光的鱗片,不禁想像在夜晚的樣子,一定是很閃亮的吧。她指著一旁的小羊:「牠是咩咩,是一隻綿羊。」

「難怪牠都要待在你的袖子裡,會不會就是因為這樣!」精神體雖然是自己的一部分,但在某方面還是難以揣測。

「咩咩平時都懶洋洋的……不過看到很新奇的東西都是第一個跑上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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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有很多很多不一樣的精神體,我覺得很酷。」畢竟沒怎麼見過世面,很多人的精神體都是第一次見過,如同眼前的海蛇。

「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奇怪……」她搔了搔臉頰,但一時之間也想不到什麼好形容。
ᴀʙꜱᴇɴᴄᴇ
「咩咩……嗯,是個很好記得的名字。」他垂下眼,看了看那隻安靜的海蛇:「Stjerne應該也記得了,雖然不會回應,但牠記得的很快。」

「有可能吧……那地方安靜,也不會被問太多話,不過也可能只是我比較習慣牠在那裡。Stjerne比較喜歡待在旁邊。如果沒有給牠指令,牠就會這樣一直躺著。」

「跟我蠻像的吧?常常人一轉身,就不見了。」傍晚總是不會固定待在某個地方。
ᴀʙꜱᴇɴᴄᴇ
「說到不同精神體…前幾天迎新幾乎所有人矇著眼走來走去,格溫多琳有去玩嗎?」

「我沒有參加,主要是看著,看大家怎麼聽聲音走出去…還挺有趣的,這裡比我想的還熱鬧。」沒想過軍校還能有互動性這麼高,玩樂性十足的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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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想要一直躺著。

小羊突然咩了一聲,跑到了海蛇旁邊趴下,用著大眼睛看著牠。或許是在想牠有沒有記得牠的名字吧。

「真的耶——一轉頭你就不見了,溫溫之前想跟你說掰掰的。」這就是所謂的來無影去無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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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有玩哦!」她回想起當時讓新朋友跌到兩次洞的回憶,還有自己也不小心失足摔到洞了。

「我不小心讓對方摔兩次洞,所以要請他吃飯。」自己左右不分的事情也被發現了。「而且我也不小心摔了,嘿嘿。」

「伊梵提德沒有玩嗎!好可惜——」
ᴀʙꜱᴇɴᴄᴇ
「聽起來你很喜歡那個活動呢……你說這些的時候,笑得好像還在當下一樣。」

視線輕輕掠過那隻正在與海蛇對望的小羊,海蛇發出一聲細長的 聲,卻沒有後退,只是靜靜與對方對視,像在交換小動物之間的密語。

傍晚瞥了一眼。

「牠會記得名字,只是不太習慣主動回應…你的小羊很有禮貌,牠會記住的。」
ᴀʙꜱᴇɴᴄᴇ
「我沒有玩。那天我待在旁邊,看著大家在洞裡上上下下……有點像月亮陷進湖裡再浮出來。」傍晚是喜歡觀察星空的人。月亮也喜歡。

「我不太會玩遊戲,也不太擅長解謎的事……所以比較常站在旁邊思考,看別人怎麼走丟、怎麼回來。」

「不過摔兩次洞,請對方吃飯……聽起來倒是個不錯的交換條件。」如果他是那個人,應該會覺得很值得。

傍晚不介意偶爾摔倒。
ᴀʙꜱᴇɴᴄᴇ
「說再見的時光不遲。」儘管來無影去無蹤,但這次一定能說到掰掰。

「這堂課結束後你就能對我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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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很有趣嘛……」畢竟她也很久沒有跟人一起玩遊戲了。她也注意到了一旁小動物們的竊竊私語,「咩咩可能想要找牠玩吧!」

就跟她也想找眼前的少年玩一樣!

「那下次有其他活動,我們可以一起玩。」下次是其他活動,能看到對方也有參與就好了——即使玩得沒那麼好,也可以享受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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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也不是故意讓他摔的!第三次就成功了!」她比出了三根手指頭,「可能因為很生氣,所以他之後都用生氣的語氣喊溫溫的名字……」

「那我下次、下下次也要跟伊梵提德說!」
ᴀʙꜱᴇɴᴄᴇ
傍晚聽著少女描述新生活裡,使人不慎摔了兩次洞的遭遇,語氣像是隔空對著那位同學在道歉,又像是在小小的…煩惱?他的嘴角微微彎起,像是隨著她語調一起起伏,卻不急著插話。

低頭看了一眼那隻銀白海蛇,正靜靜地躺在自己腳邊,眼神若有似無地望著一旁的綿羊。

「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摔第三次就成功,那已經很厲害了。」
ᴀʙꜱᴇɴᴄᴇ
「如果是我的話,可能還會迷路在第一個轉角吧。」

「我們下次…如果有機會碰面的話,可以一起玩玩看。」

「雖然我可能只待一下子,然後就走了……我不是很擅長參加這類活動。」
ᴀʙꜱᴇɴᴄᴇ
「我大概也不太會引導誰。不過遲早有人會發現的,倒也沒什麼。」……這句話還有另一層意思。

作為一名嚮導,傍晚的能力幾乎充滿了缺陷。
ᴀʙꜱᴇɴᴄᴇ
這時,叮咚——
下課的鐘聲響起,聲音穿過窗戶的縫隙。

傍晚看了她一眼,沒有急著離開,也沒有多話,只是像在等什麼。
或許他在等她開口,也許是等一個可以回應掰掰的機會。

剛剛好,落在他習慣消失的時刻之前。
ᴀʙꜱᴇɴᴄᴇ
「……」他在等待你的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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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吧——我也覺得。」少女後知後覺自己一下子又嘰嘰喳喳說了很多話,頓時間有些不好意思。

「嗯!再一起玩。」雖然不太相信對方會迷路就是了,「有一起玩到一點點的話,溫溫就很開心了。」

格溫多琳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但她並未問出口。倒是方才毫無動靜的綿羊咩咩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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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就可以跟你說掰掰了。」她彎起眼眸,燦爛的微笑。

「下次看到溫溫一定要停下來說說話哦!掰掰!」
ᴀʙꜱᴇɴᴄᴇ
傍晚的視線落在她燦爛的笑容上,眼角不自覺地微彎,像他總是輕輕回應的方式。

「嗯,記住了。」語氣溫和,幾乎像是懶懶的笑意卻不會表現得太多:「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看你一下的。」隨後,他輕輕俯身,將海蛇輕輕引回自己的袖口,那條銀白色的蛇慢慢爬進袖子裡,不見了蹤影。
ᴀʙꜱᴇɴᴄᴇ
「再見,格溫多琳。」
他低語了一句,看著那隻安靜的小羊,耳邊傳來牠輕輕的咩咩聲。

「還有咩咩,下次見。」
說著,他對著綿羊笑了一下,似乎是對她精神體一個小小的示意。

他不再多說什麼,轉身走向教室的門,像過去許多次,他總是在與許多人接觸後消失得輕盈、無聲。
ᴀʙꜱᴇɴᴄᴇ
在門口,他又輕聲道:

「操作課程還沒開始,不過總有一天會有的。」

「…這不是隱瞞的秘密,對吧?Stjerne。」

他聳了聳肩,像對自己低語。隨即,他便離開了教室,腳步輕盈,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VAIS〉溫溫🐑
格溫多琳愣了愣,似乎在思考『看你一下』的意思是如何。不知道為什麼有種探監的意味在,但應該是錯覺吧。

「嗯!掰掰——Stjerne,伊梵提德。」隨後將腦中雜亂的思想丟到一旁,朝著對方歡快地揮了揮手。

下次再遇到的話,她會好好攔住對方的。格溫多琳默默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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