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IS:懷爾德
【限定交流】.初見 with 𝐋𝐞𝐨 𝐄𝐢𝐜𝐡𝐦𝐚𝐧𝐧

任務結束時,天邊隱隱泛白,清晨的陽光拂過藍髮哨兵滿是血痕的雙臂。懷爾德隨隊歸返,腳步如常,神經卻早已崩至臨界點。某種不屬於戰場的噪音正低頻盤旋在他腦中,像無法驅離的殘響。

他需要疏導。

不是那種隔靴搔癢式的循環撫慰。他只想讓腦子徹底清空,把那股噪音從腦海中剝離出去——快一點,粗暴一點都無所謂。
VAIS:懷爾德
教官注意到他與既有嚮導的匹配度已趨近無效,問他是否考慮更換。他只點了下頭,沒多說一句。

不到一小時,新配對資料送到他手中。
懷爾德看著資料,神情未變。只是闔上檔案,轉身踏入疏導室。
裡面坐著他的新嚮導,已經在等他。
𝐋𝐞𝐨 𝐄𝐢𝐜𝐡𝐦𝐚𝐧𝐧
雷歐坐在那張無靠背的金屬椅上,姿態筆直,軍服無一絲皺摺,懷錶平靜地躺在掌心。他在翻閱一張精神波動圖譜,聽見門聲才抬起頭。

那一眼,是判斷、是記錄、是開場。

他沒起身,只是將懷錶「啪——」地闔上,目光穩穩落在對方滿身血痕的袖口。

「你遲到了三分二十二秒。」語氣不重,卻無縫地嵌入空氣。
接著他低頭輕描淡寫地翻過最後一頁資料,語氣微轉,宛如測試者的低語:

「我會很快,也會很準。你要的是這個吧,懷爾德·烏勒森?」

他抬起眼,灰紫瞳孔閃過一瞬毫無遮掩的獵人光芒——
像已經準備好,將他按進沉默之中。
VAIS:懷爾德
「......」
懷爾德無聲地走到對方面前,在指定的位置坐下。
他沒有回應雷歐那過於精準的計時,腦中的噪聲早已干擾他正常的思考與回話能力。

未乾的血液滴落在磁磚地面,指尖已經因失血而冰冷。他清楚這副身體早已耗去了過半能量,連保持坐姿都顯得費力。

「……開始吧,快一點。」
這是他對雷歐說的唯一一句話。
𝐋𝐞𝐨 𝐄𝐢𝐜𝐡𝐦𝐚𝐧𝐧
他看著眼前狼狽不堪的懷爾德,不發一語。
只是走近並低下身,一隻手抬起,掌心覆上懷爾德的眼睛。

沒有預警,也沒有問句。
力道不重,卻像隔絕世界。

「⋯閉眼。」

語音落下的瞬間,精神場直接撕開。
那是一種極純粹的力量,冷得像刀口貼上脈搏,沒有溫柔、沒有提示——只有靜止。
VAIS:懷爾德
那隻覆上眼睛的手冰冷而乾淨,觸感柔和得充滿欺騙性。

精神場轟然壓下的瞬間,像一整塊密實空氣壓住了懷爾德整顆腦。
他的背肌瞬間緊繃,拳頭不自覺握緊了,指節因血液供應不穩而發白。

雷歐的做法不像任何他過去經歷過的疏導方式。沒有漸進的滲透、沒有情緒共鳴的引導,更沒有一句作為開始的信號。
——他甚至來不及呼吸。

精神像被拉進某個深淵底層,周圍寂靜、無光,只有一種節奏強迫他與之對齊⋯⋯他本能地拼命想對抗那份壓抑,卻找不到力氣。

坐得筆直的身體開始輕微顫抖,他的感官抗拒這種干涉,精神狀態像剛剛從戰場撤下,又被拽回火線。
𝐋𝐞𝐨 𝐄𝐢𝐜𝐡𝐦𝐚𝐧𝐧
雷歐沒有說話。

他只是維持手掌覆蓋的位置,掌心的溫度既不逼迫也不安撫,像一道永不移動的禁令。

精神壓制持續向下滲透——那節奏穩定得異常,如同精密計時器的跳針,每一下都比懷爾德的心跳更冷靜、更強大。

他靜靜地等待,等懷爾德自我抵抗的頻率耗盡,等他的白鷲在深處停止無意義的盤旋,等那一絲精神緊繃終於發出斷裂前的微響。

不是破碎,而是被逼到放棄掙扎的安靜。

雷歐的眼神沒有起伏,只是稍稍低下頭,在懷爾德額心前停頓了半秒——

像是在確認他已經沉進來了。

只有那時,他才會稍微鬆開手指。

不是為了釋放,而是讓對方知道:
這場疏導,是他的壓制,不是你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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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爾德的呼吸變得更淺了。

他撐著筆直的姿勢,背脊像被鐵條綁住般僵直,精神仍在掙扎,卻在極度壓力的控制下,隱約浮現出一絲近似快感的感受

白鷲在他腦海深處無聲滑翔,翅膀不再煽動,只在黑色圖景中無意義地盤旋。
他看不見出口,只覺得整個意識被包覆進一個窄小的核心裡——一層、一層、一層地被剝離,直到最後,只剩下順從節奏的平穩呼吸。

他微垂著頭,額角濕冷,被覆蓋住的眼睛失去焦點。
空白中,他的腦子忽然冒出一句話,沒有情緒,也不是質疑,
只是像思考能力被重新啟動時,自動浮出的微弱念想:

……這真的算是疏導嗎?

過了幾秒,他才緩緩開口,聲音啞得像是溺水之人剛從深海中脫身。

「….…可以了。」
可身體卻像還未從那股節奏中完全抽離,呼吸與心跳,依然維持在雷歐所強加的頻率上。
𝐋𝐞𝐨 𝐄𝐢𝐜𝐡𝐦𝐚𝐧𝐧
雷歐沒有馬上鬆手。

那句「可以了」,他聽見了,也接受了,但並不急著回應。
他只是靜靜地維持著接觸,好像在確認這具精神是否真的沉穩下來,還是只是表象平靜。

掌心的溫度仍在,指節微動,輕得像一道退場的餘韻。
過了幾秒,他才緩緩移開手,指腹離開額心時帶出一點冰冷的觸感。

「……嗯,差不多了。」

他的聲音低而清淡,沒有壓力,也不再是壓制。
只是陳述,就像疏導完後的一次呼吸調整。
雷歐站起身,語氣維持平穩,輕聲補了一句:

「你撐得比我想像得久。」

他看著懷爾德那彷彿被震懾住的表情,他內心有些空缺被填滿,但眼神收回的那刻,像是默默記下了這一次,連同對方喘息的頻率,一起刻進了記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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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感受到的,是雷歐緩慢收回的精神觸肢。
緊接著,掌心的溫度從額前離開,彷彿某種無聲的禁錮終於解開。
懷爾德終於從一場隱密而深層的支配中回過神來。

「......」他睜開眼,對焦花了半秒。
身體仍維持在被雷歐壓制時的坐姿,他靜靜坐著沒有立刻起身,也沒有移動,像是在讓某種殘留的頻率慢慢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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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雷歐的評價,他心中既沒有自豪,也沒有懷疑。
只是在短暫的空白後,浮現出一種近乎被點名的安靜認同感。
他不確定這是不是一種肯定,但至少腦子裡那些躁動的聲音,已經不再響起。

「……原來這就是你的方式。」
語調沙啞的聲音很輕,聽不出喜惡。

懷爾德抬起頭看向雷歐。視線恢復冷靜,卻帶著一絲短暫的觀察痕跡,第一次把這個人真正放進眼裡評估。

「我們很適合。」
𝐋𝐞𝐨 𝐄𝐢𝐜𝐡𝐦𝐚𝐧𝐧
雷歐原本已轉身半步,聽見那句話時動作輕輕頓了下。
他沒有立刻回頭,只是站定,像在等一句話落地的回音。

那句「我們很適合」,語氣太平,卻落得太準。

過了幾秒,他才偏頭看向懷爾德,眼神沉靜無波。

「……你現在這麼說,是因為你還沒見過我不適合的時候。」

語氣依舊輕,但不像回擊,更像一種不加修飾的提醒。
𝐋𝐞𝐨 𝐄𝐢𝐜𝐡𝐦𝐚𝐧𝐧
他沒有否認「適合」,卻也沒有接住那句話的意圖。

只是把它輕輕地,放回懷爾德面前——像在說:

「如果你認為這是適合,那你也要承受接下來的全部。」

然後他轉回正面,語氣低而簡單:

「下次早點叫我,不要撐這麼久。」

沒再多話,但語調收得比以往柔。

就像他也意識到,這句話不是命令,不是建議,
而是只對「現在這個,已經開始沉進他節奏裡的人」說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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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爾德靜靜聽著,沒有動作也不做回應。
他沒有被雷歐的話語動搖,甚至沒怎麼放在心上。

對他而言,『適不適合』不是嚮導能定義的東西,只要能讓他迅速回歸寂靜、讓那股持續盤旋的躁音徹底被驅離......那就是有效。
只要有效,就值得一試。

在雷歐的掌控下被按入深處的那段時間,他的大腦從未如此清醒過……也從未如此興奮。
那是一種撕開混亂後的解放感,甚至在逼近精神極限時,出現了近乎性高潮的悸動與渴望。

所以即使有雷歐的提醒,懷爾德也只淡淡想著: 那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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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ーー就算你不這麼認為,我也會遞交搭檔申請。」
他冷淡地說出自己的總結。

而雷歐表面上語氣平淡,甚至像在警告,卻明確提及了『下次』
他這才意識到這場疏導的真正結論。

懷爾德的眼神微動,像在確認某種訊號。
隨即點了點頭,俐落地拾起桌上那份關於雷歐的資料,轉身離開疏導室。
𝐋𝐞𝐨 𝐄𝐢𝐜𝐡𝐦𝐚𝐧𝐧
雷歐看著懷爾德離開的背影,沒有出聲阻止。

他只是站在原地,目光落在那個剛才還顫抖、現在卻穩定離開的肩膀上。
像是默默確認某個選項是否被真正啟動。

過了片刻,他低聲開口,自言自語般:

「⋯⋯我還沒說同意。」

語氣不重,甚至輕得像空氣中殘餘的脈搏震動。

但嘴角微不可察地動了一下——不是笑,更像是對一場早就注定會發生的偏差所作的接受。

他打開懷錶,目光落在秒針上滑過的節拍上。節奏仍準確,沒有亂。

雷歐合上錶蓋,語氣輕而平靜:

「……也罷。」
𝐋𝐞𝐨 𝐄𝐢𝐜𝐡𝐦𝐚𝐧𝐧
他不怕被申請,他只是好奇——
一個主動遞交申請的人,能撐到第幾次疏導。

而如果那個人是懷爾德——

他願意讓他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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ーー目前配對狀態:搭檔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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