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IS|貓貓和海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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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蒂卡.羅莎

【清神穩定】

少女手裡的棒針熟練地舞動,膝上沉沉地擺著正在織的毛毯;春日的午後陽光折射過玻璃杯裡的紅茶,如蜜般的色光灑落在指尖以及三花貓身上。

世界樹的樹屋並不安靜,實際上可以說是熱鬧:窗外枝枒與樹葉摩擦的窸窣、門內三花貓的呼嚕、門外家人好友和蓋倫的親暱呼喚構成的模糊悶響——這些構成專屬凱蒂卡.羅莎的白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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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蒂卡睜開雙眼,她那暱稱為桃子的精神體也正在伸懶腰,從短暫的小憩中回過神來。

她喜歡冥想——又或許說是發呆更合適,膩在自己的精神圖景裡細數所收集的珍貴片段和時刻,不斷地打亂又整理。像是她最愛不釋手的遊戲,將卡片堆成塔後再推倒,而後又再堆成新的樣貌。她並不是特別有耐性;她只是因喜愛而做。

她食指與大拇指指尖互相摩擦,懷念精神圖景內的毛毯觸感,邊捕捉到路過同學們的聊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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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氣真好。」「真的,好不想上課……」

凱蒂卡攤開掌心,盯著能感受到真實溫度的陽光碎片,上揚的嘴角不明顯地提起。

天氣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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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不穩定】

貓受到驚嚇的時候是如此嗎?

偶而會聽聞他人拿現實動物與精神體比較,關於哨兵與嚮導的研究,凱蒂卡並不覺得桃子有何特殊,也並不覺得精神體與現實動物有緊密關聯。因動物們是血肉構成的,而精神體更像是哨兵與嚮導——也就是人類的體現,與動物們的本能相差甚大。

她是這樣想的。但也許會這樣被談論,也是自有其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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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是血肉身軀,人的野性和悲哀——凱蒂卡看著桃子對著房間中空空的角落嘶聲咆哮,邊努力穩定心跳,告訴自己夢靨中站在陰影裡的人形並不存在。她抱緊雙臂搓揉,試圖找回實感,找出惡夢與現實的差異……精神圖景與現實世界的差異。

她並不是害怕那些情感,她是害怕分不清自我;迷失的感覺就像是入夢,扮演他人的感覺如此自然。

她打了個寒顫,夢中的士兵步伐整齊隆隆作響,猶如交響樂;高空的戰鬥機俯視似是螞蟻們的黑影,隨著每次轟炸就被輕易撚去。
人並不是螞蟻,但人同樣脆弱;人並不是木頭,但人也會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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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人與動物的差別是不受恐懼控制……那人與動物的差別有那麼大嗎?

「……希望明天天氣好。」

想找蓋倫一起吃飯。

她需要對方的呼喚來找回真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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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ne will be our stick huts, our footprints
我們的木屋、我們的足跡,

Our hand-dammed up streams
我們親手於溪流建的水壩,都將會消逝

Gone will be any hint of you or of me
任何你與我的痕跡都將會消逝

(Gone, gone, gone)
(消逝,消逝,消逝)

(Gone, gone, gone)
(消逝,消逝,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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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e ragin' on past our treetops
火熊熊燃燒過樹梢

Little bodies collapsing from smoke
嬌小身軀因濃煙紛紛倒地

And cedars, they blacken to cinders
而雪松木,他們燃成餘燼

Don't recognize your face in this glow
在這火光裡認不出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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