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個栗子
【罰夜|同人翻譯】the crusade

本週大結局囉 廢話不多說直接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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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rusa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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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ektra離開後他們有一整天的時間在米蘭獨處。Matt盡可能的待在戶外,她的味道在客房中無處不在,他總覺得轉角又會遇見她。但少了她,他也當不了觀光客。這就是Elektra,每個地方都有她的身影。上午過半,他們漫無目的的在對街公園閒晃。上次他們是和Lieberman一家一起來的,現在周身的人潮仍讓他感到空虛,而且Frank還是不跟他講話。

他並非完全沉默,但他不接對話,對Matt的話頭也只用單字回答。他的生理跡象很穩定——它們總是很穩定——Matt全副精力才查覺到他的緊繃和食指扣板機似的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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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在公園人煙稀少的一座噴泉前止住了Frank。「你在生氣嗎?」他問,而Frank的反應是側過頭去咬緊了牙關,他說「等等,你是在生我的氣嗎?」

「對。」Frank僵硬地認了,還是不看他。

Matt徒勞的嘗試開口說話,最後終於問「為什麼?」

「你讓她走,Red。你擁有了不可能,你失而復得,而你就......讓她走了。」Frank急促的說。

「你知道那樣說不公平。」

「你沒問說那公不公平。」Frank的語氣很衝,然後強迫自己放鬆。「媽的。我知道那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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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不是在談Elektra。並不真的是。所以,Matt盡可能溫柔地說「我和Elektra有過的從來不像你和你太太擁有的。我們想要的東西太過——我們不能跟對方一樣生活。我不能和她環遊世界、搞那些不管她到底在搞得什麼事,她要跟我一起住在紐約也會瘋掉。但我相信我們還會相遇。那樣就足夠了。」因為當下是個好時機,而且也已經拖得太久,他加上:「我聽到你跟她說了。你家人的事。」

「該死。」Frank罵道,聲音粗啞。「我不想你聽到那些。」

「我很抱歉,我就在上樓的途中。我不是故意的,但你們開始提到我......」他也沒有去試著避開不聽。

Frank像是想抑制頭疼那樣一手揉著太陽穴。「不,是我該抱歉。」他說。「你應該在場的。我該告訴你說我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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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不要,Frank,別道歉。」Matt說,痛恨這折磨的每一秒。「你經歷的那些、那麼多苦難,我沒辦法,我愛你,如果可以我也想為你——」然後他停下來,驚覺自己說了什麼。

「別這樣。」Frank說,語意模糊。「天啊,不要——」

不要什麼?Matt想著。不要愛他?不要說出口?但過去這些年來的片段浮現出來。David那句「你告訴他了嗎?」以及Karen說的「那會痛嗎?」還有多年以前那個早晨,Frank和Foggy在他廚房裡達成的無言共識。

Matt走近,鬆鬆地握住Frank的手。問道「你有打算告訴我嗎?」

「有什麼意義?」Frank問,但沒有抽回手。「我什麼都給不了你。」

Matt聽起來一點都不合理,因為Frank已經給了他一切,他的生活和自由以及他的初戀,可是他不想爭辯。「告訴我。」他說。「告訴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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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做足了心理準備,Frank說出口時仍讓他的心跳差點停止。「我——我愛你,Red。Matt。我愛上你了。」他說,像是那需要被硬生生扯出喉嚨似的。像是那令他疼痛。「要是失去你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Red。你總是顧全大局,我知道的。但我不是。我不是。」

「你想要什麼,Frank?」Matt問,因為他想要擁他入懷並且吻他,但這件事情很重要,也許是最重要的。

「很多我不能有的。」Frank遺憾地說著放開了他的手,然而他依然站得很近。「我想要Maria和孩子們還活著。即使我見鬼的太瘋了不能和他們在一起,那也沒關係。我想要回到過去阻止自己簽兵役,在我殺人之前。我想要你。」然後又一次。「你。」

而Matt吻了他,說「我愛你。」這次是計畫中的。「來吧。」他說,再次牽起Frank的手。「我們有飛機要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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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班機實際上是晚上,但他們提早到了機場,Matt對於遠離飯店回到紐約的渴望催促著他們的腳步。他還是很恨搭飛機以及機艙外的虛無空曠,但已經懂得如何無視它了,他聽著Frank的心音並用指尖描繪著他手掌上的繭。他們沒怎麼講話,但也不需要。Matt認為他們已經把該講的都講開了。回家,能夠回去,給了他一股難以辨別是麻木或平靜的沉穩。現下正是那個一切都是假說的美好階段,當班機降落,混亂的現實和他留下的那些問題將會迎面而來。

凌晨,班機降落了。Matt一離開機艙那重複循環的不新鮮空氣,首先撲向他的是氣味。他一時不知所措的停住了腳步,讓後面的人龍跟著堵住,直到Frank低聲抱歉解釋他眼盲,並催促他往前。但他心情很好,Matt從Frank牽住他的手能感受到他臉上的笑容,穿越了整個航廈到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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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Matt才能沉澱一會兒,讓一切流淌過來,氣味、聲音、空氣中的味道,他以為他除了透過鐵絲網再也感受不到這些了。幸虧他這麼做了,實際上他也就只擁有那麼一分鐘,一台休旅車便在他們眼前停了下來。

那女人下車前Matt頸後的寒毛已經豎起,Frank的呼吸一滯,認出來人,而她說「哈囉,Frank。」

「Madani。」他冷淡的說。「你來這裡幹什麼?」

「很晚了。我想幫你省點叫計程車的時間。」她打開後座車門。「為了往日美好的時光。」

Matt悄聲問「我們該上車嗎?」

「行吧。」Frank不甘願地說。「要跑給她追,她會把事情弄得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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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旅車安裝著防彈玻璃,駕駛除了偶爾回覆「是的,女士。」以外保持著沉默,Matt猜想這是軍方或政府的配備。他很感激他們沒給他上銬,在後座他還能握著Frank手尋求慰藉,同樣在市區一棟玻璃和金屬閃耀的新大樓中的會議室時也一樣。

Madani三十分鐘之後才慢條斯理的加入,進來時轉頭看像他們在桌上交疊的雙手。她哼了一口鼻息然後說「嗯,那個蠢賭局終於有結果了。」

Matt感覺臉熱了起來,但他沒有移動手。

「噁心。」Frank說,顯然他們意見一致;他也沒有移開手。

「你沒辦法讓人不閒話啊。」Madani邊說邊繞過桌子坐到他們對面去。「尤其他們的工作就是監控特殊專長的私刑者,而且有些......可疑的照片。」

Matt記起一連串他在整個城市的屋頂上親Frank的不適切時機點,然後感覺臉更熱了,他在椅子上稍微扭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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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nk只是嘆口氣。「Red,這位是Dinah Madani,前國土安全局的特殊幹員,紐約規她管轄。Madani,我猜你已經知道他是誰,我就不多嘴了。」Frank介紹道。「國安局垮掉看來你沒事嘛。」

「我很幸運從那場九頭蛇動亂中全身而退。」Madani說。「不過,我想那些局處本來就都只是暫時棲身而已。」

「那麼,你現在是為誰工作?」Frank問,劍拔弩張的。

「另外一個單位。」她四兩撥千斤的帶過。「一個認可我成就並且適當的職位。」

她語調輕快,但Matt清楚掌握了背後的訊息:她坐在組織頂端,不要想唬弄她。不過,他心想,他們也不是好惹的。他換上一張漠不關心的表情問道「你想要什麼?」

「我不是來談我們想要什麼,而是我們可以給你們什麼。」她說,營業模式全開。「你們兩位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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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tt理解到他不聽完是離不開這房間的,於是他擺出一副不真心的笑容說「我洗耳恭聽。」

所以,Madani攤牌:「我們可以讓你們照慣例行事,但獲得一些合法性。」

「任務?」Frank問,同時Matt還震驚的張著嘴,因為他心裡想著同一件事。「是這樣嗎?」

「比較像簽約性質的。」Madani傾身將手肘支在桌面上。「對你,Mr. Murdock,我們可以與當地執法單位達成協議,說你是我們的人,不要干預你的工作。加上我們可以提供你所需要的醫療或特定物品的協助和資源。作為交換,我們偶爾會需要你在特殊敏感情況下的協助。人質救援、情報收集,之類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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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tt猶豫了;那聽起來好的不真實,通常也都是陷阱。他正打算向Madani要求思考的時間,甚或是只要給他們一點時間獨處,Frank便開口了。

「你知道他不殺人的。」他說。

「你明白證據顯示不是這樣。」Madani說,聲音裡有著好奇。

「我不常那麼做。」Matt擠出。「講白了吧,如果這個合約包含殺人,我不接。」

Madani點頭像是滿意他的答案,也許她只是好奇而已。「我說過我們會在敏感情況下需要你。那些我們不能讓子彈橫飛闖進去的情況。然而,那不表示我們會讓你毫無保護措施。那就是你登場的時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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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Frank說,和Matt一樣驚訝。

「我知道你對殺人沒有異議。」她說。

「依我的原則,Madani,不是你的。」Frank火大的告訴她。「我也會考慮那會不會惹他生氣。」

Madani輕敲著桌面思考。「所以,他如果點頭你就會殺人?」

「相信我。」Frank說,發出短促、缺乏幽默感的笑聲。「如果Red說某人該死,他們大概該死個十次。所以,沒錯,如果他點頭。或是如果有人試圖殺他。」他補上。

「你好像他的勇士。」Madani說,帶著一點消遣意味。

接下來幾秒間的沉默裡,Matt覺得他感覺到Frank在斜眼看他。「對啊。」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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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nk,我可以講句話嗎?」Madani問。

他示意讓她繼續,說「嘿,不然你抓我們來幹嘛?」

「我很......為你開心。」她說道,像是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這麼說。

「喔天啊。」Frank呻吟起來,Matt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

而Madani笑了,靈巧的站起身。「我們會給你一些時間考慮。」她說。「作為示好,你們不用再跟紐約警方談了。噢,對了,Frank,我們又殺了你一次。這次試著不要活過來。」

Matt同樣起身,Frank跟著他一起,但在出門前停下了腳步。「嘿,Madani。你知道是誰洩露那些錄影的嗎?」

「國安局垮台之後,誰都有可能。」Madani說。「我覺得是某個認為大眾應該知道事實真相的人。」

「Huh。」Frank說,然後又明顯有困難的接著「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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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開通往走廊的門並用手指了指。「直直走是電梯。你們的行李在大廳櫃檯。如果你需要司機——」

「我們可以自己回去。」Frank打斷她。

「謝謝妳。」Matt幫他加上。

「既然如此,我們回頭見了,Frank。Mr. Murdock。」她說,轉身走進迷宮般的走廊和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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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在這樣的深夜,大樓也不是空城,他們在走廊上經過了一些人。Matt私自認定了這是一座不夜城。Frank按下電梯按鈕並等待著,退開讓某個男人出電梯。然後他在Frank跟前站定了。

他們像兩隻流浪狗一樣警戒地打量對方,不確定到底是要打架還是各走各的。Matt抓住Frank的手腕,說「Frank。」恐慌堵在他的喉頭。那男人穿著夾克並將手放在口袋裡,所以Frank看不到Matt所感應到的——他的左手臂,全是金屬構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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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全副精力都放在Frank身上,他歪了歪頭。突然間,他問道「我們見過嗎?」

走廊底有扇打開了,另一個男人在門後微興奮的揮著手。「在這裡。」他說,而Matt動不了,Frank的生理跡象有時候很詭異,但這個人的是完全不對勁。他不對勁,像是某個人讓一座人體解剖模型活過來那樣,沒有任何人體該有的大小瑕疵。更像是柏拉圖式的肉體而不是真正的一個東西。

眼前的男人告退趕向另一人,當門關上,Matt才放鬆了四肢。他用手指戳著電梯按鈕——電梯門在他們毫無動靜的時候關上了——電梯門打開時安心的頭暈,他把Frank拖進裡面。

一直到出了大門他才比較好呼吸一些,然而在室外,城市又再次充滿了Matt的感官,像是他所懷念的那樣,而他快樂的笑了起來。

「來吧。」Frank說,牽起他的手,他也在微笑著。「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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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要喝水。笨死了,Matt想著。他又笨又沒用,他應該要乖乖待在原位的。彌撒前他偷聽到那些女士們的耳語是對的:那是Jack Murdock的兒子。他們說道。真可憐,發生了那種事。他這輩子都得靠人生活了。

他再次轉身卻撞上長椅的側邊,敲到了膝蓋,沒忍住一聲吃痛的哀號。他本來在緊鄰著廁所的走廊上,他想找飲水機。那就在左手側的牆邊——他記得的,他很確定。但他沿著整面牆都找不到那座飲水機,當他轉向以為是對向牆面的方向,卻已經走過頭,周身除了空曠的空間之外什麼都沒有。而現在,不知怎麼的,他又走回了聖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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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轉身,應該可以直直走回牆邊然後找到通往走廊的開口。對吧?他問自己,然後回答:對。帶著他其實沒有的信心。他開始走,但卻撞上另一座長椅,然後皺眉。好吧,不是這個方向。半轉過身,他朝向另一邊試探的往前踏,結果另一邊膝蓋敲到椅子的實木表面。Matt痛得嘶聲,嚥下喉嚨裡想哭的感覺。他才不會哭,他心想。他又不是小嬰兒

一台車按響了喇叭,他嚇到畏縮了一下,接著難為情的燒紅了臉,然後想起他人在室內。那些醫生在跟他解釋「適應階段」的時候都沒講過眼盲會變得這麼。那台車聽起來就像壓在他身上一樣。現在,他甚至不記得他已經試過哪些方向好走回去走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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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一個聲音叫住他。「Matty!Matty,你跑去哪了?」

「這裡!」他喊道,同時感到感激和屈辱。他可以緩緩了,有人來幫他,但他痛恨在這種小事上也需要被幫助。

腳步聲靠近,停在他身前。「你怎麼跑到這邊來的?」Francis問道。

「我不知道。」Matt悲慘地說。「我只是想喝水。對不起。」

「嘿,別道歉。」Francis說。「我們出去的時候可以裝水。你還好嗎?有受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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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體貼比任何責罵都來得折磨。Matt害怕地感覺到眼淚溢出來,還停不下來。他用盡所知的髒話咒罵他的眼睛。那些化學藥劑為什麼不在帶走他的視力時也燒掉淚腺呢?

Francis小小聲的嘟噥了一聲「該死」他可能以為Matt聽不見。「哇,沒事的,Matty。」他說。「你受傷了嗎?你可以點點頭或搖頭嗎?」

Matt搖了搖頭。對其他人,他可能會說不要叫他Matty。那是小小孩的名字,他九歲了,不能用那個名字。現在他叫做Matt。但Francis這樣叫他沒關係。Francis一直都對他很好,但他很害怕,因為他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才讓他對他好,所以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留住他。當爸爸需要休息,Francis甚至還去醫院陪他,讓他不會孤單。他說那沒什麼,因為他媽媽就在樓上。可是那對Matt來說是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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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坐一下嗎?」Francis問。

Matt點點頭,當Francis問說能不能摸他的肩膀幫他找到座位時他又點了點頭。

坐好以後,Matt深吸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爸爸教過他。Francis從口袋裡挖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巾遞給他,讓Matt擤鼻涕。那個聞起來有披薩的味道,但是乾淨的,足以擦乾他臉上的眼淚。

「感覺好點了?」Francis一會兒之後問。

Matt第三次點頭並說「對。」

「你想要......你想聊聊嗎?」Francis遲疑地問。

那讓Matt的嘴唇顫抖,但這次他忍住了眼淚。「我不應該哭。」他說。「我要勇敢。為了爸爸。」

「Ok。」Francis說,但只像是聽見了,而不是同意。「我可以跟你說一個祕密嗎?」

再一次,Matt點了頭,不敢開口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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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不代表不害怕。是就算害怕但還是去做你該做的。」Francis告訴他。「這件事發生在你身上,你得學著照顧自己跟學著要怎麼做,對嗎?」

「Mmhmm。」Matt同意。

「好了,我不想要你再這樣跑不見,因為要是出事了你爸會殺了我。不過你才剛回來一個禮拜,就已經在試著要自己想辦法了。很多人做不到這點。」Francis鄭重地說。「這就是勇敢。」

Matt沒有回答,反而低下頭想把臉藏起來。他怕他又會哭出來。

Francis陪著他等,給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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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說「醫生說我媽來日不多了。」他安靜地說。「我必須要為她表現得勇敢,但她也看過我哭。當你失去什麼的時候會很痛,有時候,你會很難過。我覺得你爸可以理解的。」

「真的嗎?」Matt顫抖著問。但他沒那麼想哭了。

「當然啊。」Francis說。他聽起來很確定,而Matt相信他。Francis已經滿十六歲了,基本上是個大人。Matt覺得等他那麼大的時候,一定也會知道很多事情。「嘿,你爸都會說的那句話是什麼?」他問道。「說你們被打倒的時候?」

他知道。「我們是Murdock。」Matt說。「不管我們被打倒幾次,我們總是——總是會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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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Francis贊同地說道。「你想喝水了嗎?」

Matt有禮貌地說「想,拜託。」

「我可以牽你的手嗎?」Francis問。Matt點頭後他牽著他幫他站起來。

「來吧。」他說。「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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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篇+最後一段直接上架AO3
the crusade (中譯版/transl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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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了了自己在坑裡的一個願望,真的很希望華文圈的讀者們也能跟我當時一樣被這篇文感動到(希望我有辦到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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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應該在上禮拜發出來的,但我那時候實在沒空重新全篇讀一次抓蟲,可惡啊本來好想在歐美翁強迫大家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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