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T ☘ 哈克辛
限交|

「他信靈魂在緬懷下得到寧靜,但不信永恆之神饋予的是安然的永恆。」

with.明貴
CT ☘ 哈克辛

枝條在指尖摩娑下旋轉,哈克辛對貝拉利爾下了先返家的指示,自己則續留教會。他坐庭院,教堂前台的景色在大門敞開下不遺視點。


「只要你念想,所有的靈魂都能回歸神的擁抱。」——他想這是多麼的諷刺,尤其每一次在神的代理者口中述出這般話。


哈克辛低下頭,霧色在眼眸一層壟罩。明明、明明,他讓人縱火點燃葉片,念去曾是宗教愚忠父母的枝條,手頭卻留下更為珍重的其他代表,思不得解答該留下或者縱燒。
CT ☘ 哈克辛

然後他看見了自己房東毫無所謂的握著安魂枝條,只差幾步就能離開永恆教堂。

「寶貝,你打算侵占公款?」
ꜝ茨田明貴
茨田知道這種活動或許能安慰些什麼,只是他向來不念舊,膚淺的戲劇性格在這也只會顯得無聊且多餘,而值得他懷念的人,不多,屈指可數。

他重視的還都活著,好命的傢伙。

一如既往,接過枝條後走向不顯眼的角落,坐下、把玩、轉動、等待,趁沒人留意悄悄離開,帶著那仍纏著酢醬草的枝條,對,他是慣犯——只是這回,慣犯沒想到會被他的視野0.5租客逮到。

「什麼?你喜歡我?」
「還想要我的手機號碼?你早就要到了吧!寶貝。」更無奈的是,他就是那個無聊的大本人。
CT ☘ 哈克辛

哈克辛咳了兩聲,刻意蓋過對方的第一句話,可惜耳朵聽得見、腦袋沒有忘。

他離開石椅,離近彼此指剩兩步之遠。

「對,寶貝,我喜歡你,所以號碼不夠滿足我,我還想要來點你的荷包和地契。」

眼瞄一秒要被偷渡的酢醬草,心生好奇是出於什麼因種才有這樣打算。怎麼想,也猜不到半個點。

「這能信嗎?幾十年間,每場安魂季,原來你的消失都是為了白瞟嫩葉。」

雖然不是場場攜手參與活動的小學女孩關係,還是有不少次捕捉明貴身影的時候,接著到下一次回眸,也什麼都不見過。
ꜝ茨田明貴
漂亮,一個從答案簿抄下來又沒有靈魂的回覆,已經足夠讓他得意擺出「我就知道」的表情,要是聽到一個「不」字,他就準備把晚餐的鹽換成受傷的淚水,煮一鍋悲情濃湯。

拜託,誰捨得對這種精神物質雙滿分的小仙子說不。

「你怎麼會這樣想我,忘了我是出生神職家庭的虔誠教徒?」

在正門聊開來太招搖了,這不是適合長留的位置,得趕快閃人,完成那可能違法的計劃。

「距離焚燒還有段時間,我只是想帶祖父母在鎮內繞一圈,散個步擺了,一起?」

茨田的家譜很簡單,從頭到尾就他和爸媽三個人,至於他口中的祖父母,大概也不是第一次被帶出去散步。

問歸問,他人早就一半踏出門了。
CT ☘ 哈克辛

「我倍感質疑。」他嘴上說說,早在人家肩頭挪開那刻也跟上步隨。

茨田的祖父母,是的,才怪。至少他沒在茨田家從不落下親情或友愛的物件擺設中見過這些蹤跡,在相處的年份裡更沒聽過一次話題。

但說起那些擺設,當中的相片和禮物……偶爾哈克辛就這麼看著那些東西,心泛佩服竹馬對情誼的敬重。

他擺盪手上的枝條,像是在做清掃,沒遮掩自己是同步犯案的二號罪人。

「你根本不會拿回去燒,對吧。」
ꜝ茨田明貴
「寶貝,別摸得這麼透,我會臉紅。」離開教會,朝著那再熟悉不過的方向走,回家的方向。

「我身邊都齊齊整整,這叫我緬懷誰才好呢?」

對,都得好好的。沒有例外。

茨田有很多不熟的朋友,他從不和「活不長」的人走太近。他喜歡那些能撐、狗屎運、不會突然消失的人——當然,他會雙標。
那是出於自保的慕強,與佩服無關,只因他實際上並不耐摔。

「總不能給神明寄空白的垃圾郵件吧。」指了指你手上的枝條。

需要反覆進行的祈願就像枯井投幣,不會有水花,與其每年乖乖繳房租給神明,不如乾脆把人,或魂,直接打包帶回家。

虔誠信徒在公共場所把供物稱呼為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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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拿個屁啊,因為見者有份?——哈克辛用神情如此表示。

「我的可不是什麼空白垃圾,少在那相提並論。」

從父母失蹤到離世消息傳入家門,哈克辛的生活就沒所謂整整齊齊。入職探險隊來也不曉得送別了幾名同志、葬了多少還曾能稱之為人的生物。

他記得深刻,在手心上與同失重的溫度,不只一次。

「你能緬懷我啊,未來的哪天。」

「……你會吧?」
ꜝ茨田明貴
茨田挑了挑眉,他不欣賞這個不有趣的老人笑話,心想這人該不會等等到家就拿遺書出來跟自己要簽名。

「你在嫌我對你不夠好?」

他一把搭上身旁的人的肩膀,轉身面向回家路的反方向,自顧自的開始輸出自己的腦內小劇場。

「不如這樣,我們現在就調頭去商街,給你挑個漂亮的植栽盆,再悠閒回教會,等著那場焚燒黃昏,為你上演每年一度的追思會,結束後把白樺裝飾在你的房間——」

完美的結局,劇情到位,道具有了。

「這不是你回報我的好點子,棕色矮腳茶几,你起碼要活到八十。」兩人肩並肩停在原地,完成強迫推銷後,拿起手中的枝條戳在對方胸口,罵人不口吐芬芳的流氓,太優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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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他推開枝條,誰不知道攬著自己的這一米八男人肯定在心裡無限讚頌自己的貢獻,現在還想直接搞上一齣對活人的祭拜。

就就就——不說那也不算個笑話,哈克辛多少有點後悔那麼講話。

「棕色矮腳茶几不適合你,寶貝,怎麼不換一套沙發,讓我們屁股到八十歲都有尊榮座位,還是你想要刻著你名字的骨灰罈?」

要是茨田明貴說的是好,他絕對馬上訂做,而且甕身大字寫著咒人死的笨蛋。
ꜝ茨田明貴
「骨灰罈你也要湊一腳,想刻在我名字旁邊?放心吧寶貝,裡面一定有你的位子。」

「就算你是張茶几,也顛覆不了我們的命中註定⋯⋯」

他收回搭在肩膀上的手,語氣又開始戲劇性拐彎。

為了捍衛他家裡那總是靜靜地待在家裡,像個不吵不鬧的看守護衛,沙發。

「但你現在卻嫌我那張沙發!配不上你!?」沒有說。
CT ☘ 哈克辛

「對,寶貝,對!我們說好新婚那天就會換掉的,你沒有換!」

氣氛一路飄轉到此直接胡來一切,哈克辛納悶起到底剛開始在教會幹嘛去的。
ꜝ茨田明貴
「這就是你最近都不跟我勾手走的原因嗎,當真?你知道弓箭手很喜歡那張沙發!」

語氣像剛破案,他瞪大眼往後退半步,舉著他的"祖父母"一本正經處理這場不存在的婚姻危機,而偷渡枝條這回事,早被剛才那荒唐的行程蓋得一乾二淨。

「寶貝拜託!別吃家具的醋,我們現在除了植栽盆,還得趕在你追思會開始前去挑沙發和骨灰罈了!」

臉上的表情卻跟抗議內容不成正比,他看起來迫不及待準備參加那場隔了十年的焚燒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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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的不是醋,寶貝,你口口聲聲的追思會,是我每晚心傷掉的眼淚。」

回去說為什麼會後悔講緬懷講紀念,因為不辜所猜,眼前這傢伙看起來就根本等不及給自己一場盛大喪會。

「所以追思會後你欠我有著大餐的蜜月。」

不但不阻止還討價還價,以及無意識下玩美的押韻,哈克辛心想真該有人在旁邊記錄下來編成一首說唱,接著沒多久再來後悔管不好自己嘴巴。

「有你的祖父母和我的酢醬草為證。」
ꜝ茨田明貴
「寶貝,光是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不就已經像每天都在度蜜月了嗎?」

一邊說,一邊舉起枝條在毛很多的房客頭上比了比,像搞儀式頒發什麼榮譽勳章,以道具來說這根木棒算是對得起它的祖宗了。

「當追思會結束,你掉眼淚的夜晚就會變成一年一次的年度大事,少一點頻率,多一點價值……天,這真值得開瓶香檳慶祝!」收回枝條,自然地把腳步往商街那邊帶去。

「今天你說了算,想吃什麼?說出來讓我讚嘆你一下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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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場喪事是辦定了,哈克辛要掌自己的嘴。

「說不過你,永遠說不過你。」他舉手投降,房東走哪就跟著走哪。

「還說什麼香檳,最後肯定又只會是我負責喝光。」
CT ☘ 哈克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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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T ☘ 哈克辛
從正經到不正經,竹馬日常
也可能正經只是幻覺,根本沒這回事
ꜝ茨田明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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