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GAI\霧林 𓃱


光暗盲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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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GAI|維維安 & EGAI\霧林 𓃱
EGAI\霧林 𓃱
早上八點,霧林收拾好物資,趁著另外兩人尚未醒來,靜靜地離開安全屋。
昨晚收到的任務訊息令人不安,他幾乎一整夜沒闔眼,現在拖著疲憊的身體,踏進大霧之中。

濃霧籠罩全身,前方一片模糊,令人不安卻又莫名熟悉。空氣中飄著一股微妙的氣味,源頭的方向或許不太安全。
周圍的景色和昨天大不相同,草木枯焦,像是經歷過一場生態浩劫。
「...難道昨晚安全屋外發生了森林大火?...看來找到安全屋是首要任務。」

該往哪裡走,他一點頭緒也沒有。
霧林一邊踏出腳步,一邊警覺著,心裡默默祈禱——千萬別像任務上寫的那樣,變成倒在霧中的無名屍體。
EGAI|維維安
樹林裡時不時傳來細細嗦嗦的聲音,似是風吹動樹葉的聲音,但在這層濃霧下,更像是野獸徘徊四周,等待能伏擊他的時機。

沙沙...沙沙...

聲音愈來愈近,當一道身影走進霧林眼裡時,卻發現對方跟自己一樣,都是EGAI的人,只是跟他不一樣是穿着白色衣裝的。

「啊,終於找到人了...誰知道我走了多少路啊...」

他嘆息,抓了抓那頭墨綠色的卷髮,對霧林揚起笑容說,「我叫維維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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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林保持著警戒心,目前還不清楚衣服顏色依據什麼區分,直覺上不想隨意靠近白衣服的人,莫名無法放心。

「你好,我是霧林。」霧林裝作若無其事,但隨時做好逃跑或戰鬥的準備,右腳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EGAI|維維安
「啊...!我沒有要對你做什麼,我只是想找可以同行的人,或是能做任務的人而已!」

白霧讓人無法看清對方的臉,可對方似乎是注意到霧林發出的動靜,趕緊撒手解釋。

「你應該也有看到今天的任務吧...竟然要收集別人的牙齒跟指甲...那個...就算沒辦法給我這兩樣東西,請問你可以跟我一起探索這個區域嗎?我一個人...哈哈...有些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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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聽起來沒有想要攻擊的意思?他聽起來好像很慌張。』霧林放下了戒心,向前走近到可以看清對方模樣的距離。

維維安開朗的笑容與略顯尷尬的神情,讓霧林聯想到昨日友善的同伴。

「嗯,一起探索是可以...你對這附近了解嗎?」
霧霾之中視線極差,假如對方有地區情報就更好了,霧林這樣想。
EGAI|維維安
見對方願意接近自己而不是逃跑,他鬆了口氣,「太好了...啊,剛好我昨天也是在這裡醒來,有探索這周圍的環境。」

維維安將兩座大湖,以及東方曾經燒過大火的事講給霧林聽,對維維安而言,雖然這裡確實挺大的,但實際探索起來卻又沒有想像中那麼花時間。

「不過...我也確實沒去過西面的區域...霧林哥哥有去過那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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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邊燒起來?那是屋子半夜移動,還是火蔓延到自己所在地?

「老實說這邊的方位我也不熟悉,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有湖。」
對於身處在哪實在沒什麼把握,霧林思考了一下,用地上的石頭在比較大的樹上畫上一個X做了一個記號,作為方位的辨識。

「嗯,可以去西邊看看,你知道西邊是哪邊嗎?」
EGAI|維維安
「嗯...」 維維安抬起頭望向天空,白霧也將陽光遮蓋,只能透過光線來分辨東西位,他指向影子延伸的方向,「我想西邊是這邊...」

「我記得之前從安全屋出來,直走一段距離之後就見到湖,那是座水很清澈的湖,沿着湖邊走應該就能到西邊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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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著焦碳化的草木餘燼,空氣中混雜著複雜的氣味。
霧林點點頭,隨著維維安指引的方向前進,希望至少能到有生機的區域,能確保餓了還有點果子可以稍微補充體力,能喝到水更好,只有身上這一瓶水稍嫌不足。

到現在什麼都還不明白,想了一個晚上也沒有結論,霧林有些疲憊地前進,還在思考早上的任務訊息該怎麼解讀時,看了一眼維維安,眼前這看起來機靈聰慧的夥伴搞不好知道點什麼。

「任務這件事,你了解多少?」霧林突然開口問向維維安。
EGAI|維維安
「任務啊...」 維維安苦惱,他對於每早公佈的任務所了解的事情,充其就是“完成了就有獎勵”的概念,到底出於什麼原因需要交給他們執行,或做這些任務的意思是什麼...這些問題都還沒得到解答。

「沒有了解很多,最多就是猜想...要是我們沒有做好任務,沒進到安全屋的話,會發生不好的事吧?」

憑着印象走近湖泊,走到一個位置時維維安微皺起眉頭,上前拉住霧林衣角,「等等,感覺空氣有點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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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衣角的動靜,霧林停住感受空氣,也許是方才所處的地方混雜太多氣味,現在靜下來仔細聞才能捕捉到從不遠處飄來微妙的味道。

「如果你不喜歡,我們走別的地方?」不知道哪裡可以找到安全屋,所以要繞道也不是不行。

湖水方向傳來的氣味,讓人想到腐敗之軀,「...也許那個方向有屍體?」霧林低聲碎語。
雖然說出口了,但霧林並不想冒險,轉頭看夥伴怎麼決定路線。
EGAI|維維安
「你說屍體?」 聲線有些提高,很顯然維維安對此很有興趣,「有屍體的話,那是不是可以完成任務的另一半?!感覺可以賭賭看欸!」

他摸一摸後腰,從那翻出一個面具,那是跟維維安同顏色、也是第一天任務獎勵的過濾面具。

「你有拿到這個面具嗎?雖說前面聞起來怪怪的...但有面具的話應該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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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不然也不知道去哪裏找屍體。」霧林點頭同意。
「原來面具是這個用途嗎?」道具跟狀況對上,開始有點任務方向。

兩人帶著面具越來越靠近湖邊,也許面具真的有點作用,因為眼前有一些動物的屍骸,不太尋常的死亡方式,霧林在內心慶幸,所幸我們並不是他們的一份子。

霧林四處盼了一下,周圍並沒有看到其他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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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之間,霧林不小心踩到的屍骸居然發出令人難以接受的尖叫,彷彿死亡前的最後的悲鳴,霧林嚇了一大跳,整個人彈開,「呃,我傷到他了嗎?」

維維安蹲下查看,肋骨外露被腐蝕的小鳥屍體,很難想像這東西還活著,「這應該早就死了啊?」

仔細一看,脊椎上刻印著EGAI的文字,在兩人瞇著眼睛細看時,屍骸的羽翼朝反方向扭曲,開始不自然的抽動,同時哀嚎出斷續的訊息。
EGAI|維維安
失敗...死的...!!

如此尖銳的聲音在耳邊迴盪,激得維維安頓時眼珠一縮,緊盯着那具異常的屍體小心靠近,看準時機猛然伸手一捉,屍體不再抽動,變回普通的屍體。

「......唉!剛才它突然動起來真是嚇死人了,霧林你沒被嚇到吧?我看它上面刻着EAGI的字...不知道能不能拔走它的牙齒跟指甲來回報任務呢?」

維維安的表情被霧和面具雙重遮蓋,一時半刻看不清他的心思,但聲音卻是充滿精神,手也在擺弄那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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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眼前景象感到反胃,這是霧林記憶中第一次看到屍體,
「我覺得這個應該不是任務上所謂『同伴屍體』...你..不怕這個東西嗎?也許上面有毒...」

霧林一刻也不想待,死亡提醒他某些異常在這等同尋常。
「走吧。」催促著維維安的同時霧林轉身沿著湖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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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等我一下!我先放下再來!」 維維安嘴上這樣說,但卻也只是在他身後聳肩,隨手擺弄幾下那幾乎等同無用的屍體,便扔到一旁的爛泥中任其風化。

那副視物無物的態度全然不是霧林剛才所看到模樣,更多是一種面具,一種偽裝。當霧林轉頭看他時,連同空氣中的冷意都要被維維安的「活力」所融化。

既然那麼反感...那就先不要理這些東西了,暗記住周邊那些隱約像是人型的物體,他快步來到霧林身旁笑吟吟地問。

「哎!我沒想過有沒有毒的問題了,這裡那麼危險的話,我們要不要快點離開湖邊,直去西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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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林點點頭,順著湖水走了一小段,衝擊與疲憊加成讓他的觀察力下降,錯過了獲得屍體的機會,過陣子冷靜下來,兩人在偏離湖水較沒有毒氣的林間休息。
霧林拿下面罩,先小心翼翼地聞了聞空氣,確認大致上沒有異味,靠在樹旁大口呼吸新鮮空氣,稍微放鬆了一點緊繃的情緒。

「除了那個奇怪的動物屍體,沒找到什麼呢...」
已經過了大半天卻一點進度也沒有,是該開始擔心了。霧林看著若無其事的維維安,試探性地問「維維安...關於這次任務你怎麼想?...活體同伴的指甲牙齒這點...」
EGAI|維維安
「嗯...」 臉上滿是沒有找到有用物資的可惜,被霧林這樣一問,自己想了一下後回道,「任務上也沒有寫需要多少顆...只是說要活體同伴的指甲和牙齒的話...」

「...只能真的拔拔看?」

維維安聽起來有些害怕,翻過自己身上有的東西,發現好像只有注射器能稍微幫上忙,也只好拿出來示意給霧林看。

「要用這個來將牙齒弄出來嗎?這感覺就挺硬的,總比只用手強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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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東西壞了的話不太好吧。」看了看注射器精密的構造,難以想像靠它把牙齒撬掉,還不如用手或路邊的小石頭,指甲的話可能還有機會,利用工具邊角構造,以槓桿的方式翹動指甲。

確認了一下手環中的任務指示,似乎沒有提到不能用自己的。
「自己拔的話,稍微有點困難。」霧林從思考中抬頭,直視維維安的雙眼,這個身著白衣不久前才一起行動的夥伴是可以信任的嗎?霧林雖然隱約中抗拒完全信任對方,但如果維維安要害自己,剛才也有許多機會。

『他...應該是好人。』霧林無視自己的直覺,昨日的際遇影響了他的判斷。

「嗯... 或許我們可以互相幫對方拔,這樣活體的任務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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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維安聽過霧林的話,眼裡彷彿露出星光般看着他,興高采烈的握上他的手,「真的可以?!你同意拔走一顆牙齒跟指甲給我?我該怎樣謝謝你才好!!拔!我們都拔吧!」

他四處張望,試着找其他看似有用的東西,「哎!你有沒有頭緒該用什麼工具啊...我的指甲是比較尖啦,但那好像...弄起來比較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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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那個..等等。」看著維維安突然不尋常的神彩奕奕,霧林覺得他一定誤會什麼。

「我的意思是互相幫忙拔,我們各自一份。如果你想要我的也可以,但等等你的也要給我。」霧林面露認真地表情,一字一句再解釋一次,希望沒有產生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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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這個吧。」霧林尋找了一下,撿起路旁的兩顆碎石,一顆扁長、一顆寬且厚實,兩者皆是能握於掌心的大小。

維維安靠近霧林背後,當一個乖學生觀察他想做什麼,而霧林從口袋掏出昨日松鼠送的核桃,放在平坦的岩石上,一手握著長石對準核桃,另一手拿著厚實的石子。
霧林深吸一口氣屏氣凝神,接著以厚石瞬間擊打長石尾端,衝擊使核桃裂成兩半。

「呼..好像成功了」霧林流下一滴冷汗,也不是很確定的樣子,轉向維維安。

「...像這樣?應該很簡單吧。」霧林希望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夠肯定,足以讓人安心。

「如果不用這個,可能就只能用手了」,霧林等著維維安的答覆。
EGAI|維維安
面對霧林認真的解釋,維維安瞇眼扯出歡快的笑容,「好啊!我們各自都來一份,這樣我們都可以完成任務了!」

他爽快的接過一半的核桃,左看右看,一副不知從何入手的樣子,頓時不好意思的抓過頭,苦笑道,「呃...哈哈...你可以先動手,用這核桃示範一次怎樣掘自己的牙齒出來嗎?我不是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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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不,我沒什麼自信自己弄得出來...」霧林比劃各種石頭角度,都十分困難,畢竟無法看到自己的牙齒。

看維維安困惑的樣子,霧林也覺得自己提出了一個執行困難的點子,有些過意不去「那我先吧,你可以幫我嗎?」霧林稍微躺靠在地上的平岩,將皮帶咬在口中避免尖石過深入,尖石對準了左下犬齒。

「這樣吧,你幫我看看位置有沒有偏移」霧林含糊不清地說著,想想要相信一個陌生人拿石頭砸自己還是有點可怕,決定還是自己試試。
EGAI|維維安
維維安用力握緊自己手中的核桃片刻,又馬上放鬆力度,自然地走近霧林,扶起他的手,幫他將尖石對準犬齒下的牙肉。

「這真的不用幫忙嗎?這感覺一插下去就可以把牙齒弄出來。」霧林躺在平岩不動的狀態如同任人宰割的魚肉,他望向霧林的眼神只有讓人發寒的熱意,本該放開石頭,由他本人操刀挖牙的手,也只有愈握愈緊的份。

「霧林君,你準備好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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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不妙。

現在的角度霧林處於劣勢,從下往上看維維安的身軀竟顯得龐大,炙熱的眼神彷彿盯著獵物,生命隨時會被奪走。

霧林開始覺得這是一個極壞的點子。

「等....」話音還沒落地,維維安緊握霧林的手用力往牙齒上敲上,鮮血湧出,霧林看見維維安嘴角上揚。

「.......嗚呃」霧林翻身,痛得跪倒在地,被染紅的牙齒隨著血液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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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的天啊!這果然很痛吧?!不過你看,牙齒有好好弄出來了哦!」

依然高昂的語調在霧林耳邊徘徊,維維安沒有馬上來到他的身邊關心他,而是撿起牙齒仔細端詳,笑道,「這就只剩下指甲了,看你痛到動不了,我來幫你吧。」

不等霧林回應,便一手捉起霧林的手,跟他的不同,維維安的指甲還要更尖銳些,指尖貼着甲肉相連之處,刺入,然後施力整個拔出,無論霧林怎麼反抗也只是用整個人的力量把他壓制住,直至完好的指甲被拔掉才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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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霧林放聲哀嚎,劇痛使他強烈掙扎,霧林喘著氣蜷縮在一旁,等腎上腺素麻痺住疼痛感。

全身發熱滿頭大汗,等待呼吸平穩些,稍微緩和後,霧林迷濛地抬頭看向維維安,他正饒富興致地看著霧林掙扎,眼睛追蹤著鮮紅的傷口。

當維維安眼神對上時,他以輕鬆歡愉的聲音,笑著說:「你看!都拔下來了呢!」

「......」霧林原本想說點什麼,但維維安是對的,的確算是有效率地完成了。

霧林伸手向維維安,示意討回剛剛還在自己身上的東西。
「好吧,總之完成了,那接下來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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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應該要輪到維維安拔牙齒和指甲給他,但他卻縮起手,既沒有要將剛拔出來的東西還給霧林的意思,也沒有想扶他起身。

「噢~剛才看你的反應感覺好痛哦,我拔不了。」 說着這樣的風涼話,靈敏地躲過霧林的手,在他幾步之遠的地方笑着看他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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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好的預感成真,霧林露出驚訝的表情,踉蹌地爬起。「你不拔,那任務怎麼辦?」他開始有些著急,無數想法在心中快速運轉。

『他什麼意思?我被騙了?我誤會他了其實他也不壞?我追得上他嗎?』
『任務失敗?』

「既然你不拔,我的牙齒跟指甲還給我。」霧林的眼神蒙上一層陰影,高大的身軀向前衝刺,霧林伸出修長的手撲向維維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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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輕鈴的笑聲響起,霧林的舉止在維維安眼裡就像場打鬧,任霧林再怎樣伸手想捉住他,他都像是看破霧林的動作,總能靈活的躲過。

「霧林哥哥真是笨得可愛耶!怎麼就輕易相信我的話啊~」 一個絆腳讓霧林失去平衡,趁着對方分神的剎那一拳揍在腹上。

眼看他吃痛跪在草地,維維安輕舔殘留在牙根上的血液,嚐到絲甜美的味道,不禁勾起笑容,硬握起霧林的下巴強吻,奪走他口中的空氣,同時也捲走滿嘴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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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

掠奪者無情且貪婪地奪走屬於自己的東西,啃食掉霧林對這森林微薄的掌控感與自尊。

霧林感到懦弱、無力、懼怕,還有一絲的刺激。

他盡全力想推開維維安,而維維安預判到了,並輕巧地向後躲開,用貪婪的笑容,回味著嘴上殘餘的鮮美血液。

霧林急忙擦拭剛受侵犯的嘴,震撼尚未散去,看著維維安的身影,彷彿看見比自己高大數倍的野獸凝視著自己,隨時都能輕易殺了自已。

「...不行,這樣我...任務會失敗的,還給我。」他固執又怯弱地碎念著,又像是想抓著維維安一絲良心般地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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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在乎任務成不成功的嗎?哈哈!那再拔一次就好啦!」 維維安細嚐着霧林的恐懼與絕望,眼裡閃過一絲殺意,卻在它佔據自己大腦前將其壓制回去。

記憶依舊被塗上一層黑影,但刻在身體上的本能制止了維維安。

他輕笑,在霧林喪失對他抱有的最後一絲盼望前,毫不改色的掀開自己小指的指甲,扔到他的面前。

「看在你那麼拼命的份上,這個指甲就給你吧,哈!真好呢霧林哥哥!這樣就差一份牙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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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林呆在原地,回過神來已經只剩自己一人,地上的血跡與刺痛感提醒他現實。生命在這裡是脆弱又狡猾的,天真是一種致命毒藥。

霧林撿起指甲,走進霧霾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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