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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已經能感受到自己的不聰明
全部都放在那裡

他們理所當然沒有再見面了。

從城堡望出去，有某個角度的森林遠遠地似乎以幽暗顏色散發出氣味，會讓阿不思再也不想做任何事。

曾經想過，找他過來，什麼也不先說。（即使這樣的前提他根本不會來）脫下所有衣袍把這裡交給他。

一天就好，他如果還想要，那麼就一個夏天，一整年。

「真的沒辦法了。」阿不思在最容易激動的年紀，其實曾經短暫失去意識──只是誇張而言，應該說是感到語彙與思考能力急遽下降的時候。

但那時他還很年輕，又或者說，無法想像自己的年邁。「教導孩子們，這些年輕的巫師，呵。我現在說出口的話，還可以教誰。再也不會有人想聽我說話。」

「你可以教我，」蓋勒面容促狹地看他，「沒有善良的年輕巫師會聽你說，只會有我。」

「可以解釋成你也有慷慨的心？」

「當然不是。等你哪天也知道自私有多麼滿足。」

那是他們那天第一次接吻。通常一早醒來時固定會進行的，那天卻被推遲到下午。

因為和那一年的每一天都不一樣，所以即使數十年經過，阿不思只要一有怠惰的念頭便會想起。

剛開始都以為要掉淚，過幾年只覺得惆悵，再更多年，連浮動的感覺都沒有。

「你又出現了。」阿不思試著用以前的口吻念著蓋勒的名字。「我這次是用忘記了哪件事情來交換呢？」思索至此，沒時間檢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