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T★柴若


הַנֶּפֶשׁ שֶׁאֵינָהּ עוֹנָה לְשֵׁם, הַאִם עֲדַיִן קַיֶּמֶת בָּאָרֶץ?

──不再應名的靈魂是否仍存在於人間？

新神諭的傳單放在櫃檯上，散佈謠言的源頭似乎還沒有得到解決，今天早上銀月圖書館接獲了新的指令——清點館藏內末日前的舊宗教書籍，以確保沒有外流的可能。

考量到進入禁書庫必須花費一段時間，伊古德拉思考著是否該休館一日，就看見有人上門。

「啊、柴若先生，歡迎。我正想關門處理任務呢。」

「伊古德拉先生，您好」揮揮手
「上次很抱歉，是不是讓您汙染值提高了？需不需要我幫忙呢？」走上前雙臂放在櫃台上

「別在意，談論那些話題原本就有風險，我也是沒忍住。倒是目睹變異過程多少會受到污染影響，所以比較擔心你的狀況。」

原本還在想這幾日請人將多的藥品送過去，看到對方現在站在這裡總算是放心了。

「不過⋯⋯確實需要幫忙。柴若先生對體力有自信嗎？我要整理一下禁書庫。」

「沒事啦，我看多了，比起接觸知識跟目睹變異，接近異種對我來說汙染值相對會比較容易提升」解釋道
「沒問題喔！交給我吧」左右轉起身體
「話說上次你好像還有沒講完的話...？」

「不愧是機動大隊的隊員，那待會應該是不用太擔心了。」伊古德拉邊說著邊起身走向大門，將鎖扣上，並掛了「休館日」的牌子在窗邊。

「——嗯，我還記著沒聊完的事。」在閒談中再次回到了櫃檯內，伊古德拉從腰間拿出一把鑰匙，比他的掌心略長一些，看起來有些老舊。「鎮上很少知情者願意直白的提起污染跟變異，所以有機會就會想多聊聊呢。」

他的手在這時伸向平時座位後方的書架，抽出了其中一本書，將鑰匙插入藏在夾縫中的鑰匙孔。

隨著＊喀！＊的一聲，書架的一部份被他往前推動——一座向下的樓梯被隱藏在偽裝成書架的暗門後頭，牆上的感應燈逐一亮起。

「柴若先生也還記著，說實話我很開心。不過先跟我來吧，到真正的禁書區後再慢慢聊也不遲。」

「我好像是第一次來進書庫欸」覺得很新鮮
看了機關操作，原來這裡藏的這麼深啊
「是啊，不過目前那時候很少人，我就直接問了。沒想到會讓伊古德拉先生汙染值變高，抱歉」想到又忍不住道歉，畢竟這有關性命
「沒問題~我穩穩地跟著你走」

「其實機動大隊的成員大多有進入禁書庫的許可，只是每座圖書館規定不同，所以平時我們不會直接提起。」

他們腳下的石製階梯雖然帶有明顯的年代感，卻不難看出被整理得十分完善，如同這一整座圖書館給人的感覺那樣。

向下的台階並不算多，大約是兩層樓的距離，另一道同樣上著鎖的門就在視野可見的盡頭深處。當伊古德拉推開那扇金屬門時，撲面而來的是淡淡的油墨味，還有古舊紙張獨有的清香。

「⋯⋯到了。這裡就是禁書庫，保存的書大部分都是末日前出版的宗教、傳說古籍。因為受污染的機率高，或是本身便是污染，必須隔絕在地底，也不能讓一般民眾看到。」

「⋯⋯我身上的污染大多是在這裡沾上的。前任館長、前前任館長、還有過去曾任職於此的每個人都是如此。不過方舟總部清楚這個情況，因此每個月提供的藥劑量也比其他職員多出許多就是了。」

「平常我不太需要進來」恩
「欸？你是在明知道會汙染的情況下看的嗎？還是是為了修復古書才..？」單純的疑問
「為什麼上面的人既然不想讓人看，不直接燒掉？而且又是會觸發汙染的東西，難道他們覺得這世界奪的回來嗎？」單純的疑問X2

「應該說就算冒著風險我也想得到那些知識。而且看守圖書館、掌握所有館藏的狀況是我的職責。」他的話語裡充滿對知識探求的執著，像是不存在不去做的理由。

「世界能不能奪回來我也不曉得，只是人類千百年來累積的知識是很寶貴的，如果方舟下令將這些全燒掉的話反而會是一大損失吧。」——而且會跟所有學者和圖書館槓上，到時內鬥起來人類說不定真的會滅亡，伊古德拉在心裡想著。

「在這樣的世界裡，柴若先生難道沒有嗎？明知有風險卻還是忍不住想做的事？」

CT🧊我龍易嗎？ : 「可是如果沒生命了，這些知識不是也沒用了嗎？」對著你單純的詢問
「是沒錯...」歷史課本也有教「但方舟現在都用神在操控了，直接說神需要燒毀那些書不就好了？」思考中
「就因為是這樣的世界裡，所以目前沒有呢，因為對我來說活著太困難了」微笑對你說
「只有有餘裕的人可以從生理需求再往上繼續走」

「不，知識只要傳承下去就不會消失。這也是圖書館之所以存在的原因，記錄下來後那便能成為全人類共有的財產。」

面對青年的疑問他始終帶著笑意去回答，像是很享受這個思想碰撞的過程。

「『神』啊⋯⋯當神的旨意與自身的信念背道而馳的時候，又有多少人能維持信仰呢。」他輕輕的笑了幾聲，在場可就有兩個人知道現在的神是假的了。

「聽起來對柴若先生來說，活著就是最迫切的需求了？就算必須承受痛苦、面對未知的恐懼。上次您問我化為人偶、失去痛覺會不會是最幸福的死法，我想，如果柴若先生並不希望迎來死亡，那無論哪種死法都稱不上幸福吧。」

「不是，我是說，如果這裡的人類都會因這些書的內容而收到汙染，那...有意義嗎？」他提出簡單的回答，比起生，求知慾更重要嗎？在這毫無希望的世界中
似乎提到柴若喜歡的話題，於是他稍微靠近了點跟你回答「邪教的書您肯定閱讀過吧，而為什麼能成為邪教的紀錄片有看過嗎？基本上歸納就是禁止成員過度交流、建立階級制度、告密者有賞、不份者嚴刑、高強度勞動。也就是說這些成員在組織裡，是沒辦法建立彼此信任的」
「你看，是不是某種方面跟我們現在所處的社會很相近，尤其在知識傳播被限制住的這一點來上。還有我們沒辦法輕易信任彼此上」柴若笑了笑
「所以我認為辦的到喔，書籍裡面會有相關紀載吧，你有讀過嗎？那些被禁忌的書籍...」柴若的虹膜此時變的混濁了一點↓

「是啊，但我知道人終有一死」他眨眨眼
「伊古德拉先生，我的汙染值副作用現在發生了，但很輕微，只是看不見你而已，所以請不用擔心」他向對方報告，以防對方擔心

CT★柴若 :
「柴若先生為什麼會突然——」提升污染值？而且是單方面的。
伊古德拉在察覺異樣的情況下回頭，然而四周並沒有感受到任何除了變異者本人外，可能導致的污染源頭。

也就是說唯一的可能性——污染來自柴若先生自身。

「您正在使用能力嗎？還是這些話題讓您加深了污染？是的話就先別繼續了⋯⋯放鬆下來，我拿藥給你。」

「等下等下」趕緊揮手，但很明顯他對空氣揮手「這裡只有我們兩個對吧？我是屬於走路就要用異能的人，所以比較容易發生這種狀況。而每次發作的嚴重程度不一致，這次就很輕微的什麼都看不到而已」向空氣解釋
「邪教的話題有一點，但畢竟是我自己提的所以還好。但我現在還不需要吃藥，我最近吃的藥太多了」最近發生比較多緊急狀況

「如果您確定不會有問題⋯⋯不過老實說很難不讓人擔心啊。」他伸手將那隻胡亂揮舞的掌心輕輕握住，放到自己肩上：
「我在這裡。這裡只有我們兩人，我也不會讓其他人突然闖進來。」

「所以⋯⋯或許您可以稍微放心？而且我就算發動異能，也傷害不到您。」他眨了眨眼，目光向著那雙看不見自己的濁白色：「您剛那樣說，我很好奇，對您來說整個方舟組織都是無法建立信任關係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