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重寫以前寫的故事，但越寫越覺得當初到底在寫什麼（？）有些角色怎麼看起來那麼油啦，因為後面寫的比較多，有點懶得貼全部，就分享片段。

此次重寫依然聚焦在傅月笙視角，並非全知而是有限視角，並增加了諜報、上海場景、軍閥、日人、飲食之類的細節，沒有非常好寫，但寫的過程算滿有趣的。

另外在寫時雖然有參考不少資料，不過礙於我其實沒有很認真的在考究和考古，所以定位上仍然是套用了真實地名的虛構故事。

下收。

Hmm....

張繼霖聽了二人的話，只是輕聲笑了笑，將食指與中指併攏，輕輕地在桌上扣響了三下，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說道：「傅兄、穆兄這麼說，倒是與繼霖生疏了。」

他將茶杯放下，目光頃刻放柔了不少，乍一看竟要比方才戲臺下被人稱作少帥時更像是一個尋常富貴人家的少爺，「其實今日邀請二位來滿福春，並非以少帥的名義相邀，只是怕這傳話的過程多有曲折，才叫二位兄長誤會。眼下這包廂裡也只有我們幾人，兄長們若是不介意，還是叫我繼霖罷。」

說畢，他的話鋒一轉，似是要緩和氣氛似地，看向穆崇語帶促狹地說道：「說起來穆兄剛才開口護傅兄的勁兒，怕要比當年更勝，你倆何時要把日子訂下來，我也好以張府的名義包個大的。」

穆崇低聲笑了笑，看了傅月笙一眼，對上張繼霖的眼睛說道：「這得看你傅兄的意思了，」他伸手翻過桌上的杯子，取水壺順著杯裡沖洗了一圈倒掉，而後又替傅月笙如此清洗杯子後，才取了茶壺將兩個杯子斟滿，三指扣著杯緣，看向張繼霖說道：「不過，小繼今天邀我跟傅班主來，怕不只為了敘舊罷？」

他的目光順勢看向了張繼霖身邊的，從剛才開始就不時將目光投向傅月笙的男人，張繼霖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瞬間了然，用手指輕輕地敲了敲桌子笑道：「這回倒是我失禮了，此番邀請你們來確實不只是為了敘舊，也想介紹個人給你們認識。這位是今天剛到上海的佐藤清一郎先生，是我以前去留學時認識的朋友，這次是為了調查和採購一些絲綢和香脂等回國才來到上海，而這位是……」

當張繼霖伸手剛要介紹傅月笙時，從剛才開始便不發一語的佐藤清一郎此番卻朝著傅月笙微頷，比他更快地以一口清晰的漢語說道：「又見面了，傅先生。」

彼時，張繼霖怔忡將目光投向傅月笙，片刻後皺了皺眉說道：「傅兄認識佐藤君？」

傅月笙對上佐藤清一郎的眼睛，須臾端起桌上已有些涼的茶啜了一口，輕聲說道：「……只是今早去港口辦事時，見他被一群孩子纏上，便順手幫了一把而已，著實稱不上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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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他左手虛掩著扣著杯緣的右手，仰頭將茶一飲而盡，再放下時，刻意傾斜了杯子示意杯中已涓滴未留，這才將杯子放回桌上。穆崇與傅月笙對視了一眼，朝著佐藤清一郎拱手後，同樣仰頭將茶水一飲而盡。

等到這一杯敬完以後，張繼霖這才示意眾人開飯。飯桌上眾人的話並不多，更多時候是張繼霖一人夾著桌上的菜一邊介紹，偶爾穿插著佐藤清一郎略帶口音的應和，整體與其說是招待貴客的宴席，更像是私宴，就連菜品都是醉雞、清蒸獅子頭、蟹粉豆腐、蒜香炒高麗菜、枸杞菜心、蟹粉小籠包、老火湯等幾樣尋常卻講究的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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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清一郎看著他的臉色微微地勾起嘴角，低頭也自碗中舀了一杓放入嘴中，而後手指托著調羹看向張繼霖說道：「這味道確實不錯，倒讓敝人想起了故鄉的小倉しるこ（Ogura shiruko）。」他停頓了一下，似在斟酌該如何以華語陳述，穆崇在一旁看出了他的為難，笑了一笑說道：「佐藤先生莫不是指那種像紅豆湯，偶爾還會搭配年糕或團子的點心罷，」他用手比畫了團子的大小，「過去和日本商人往來時，有幸喫過一回，兩者確實有相似之處。」

佐藤清一郎聞言愣了一愣，調羹不自覺地輕敲碗壁，似在琢磨他口中的「紅豆湯」為何物，張繼霖見狀，用手比畫了豆子的大小，笑著在一旁出聲補充道：「Red bean soup。」

佐藤清一郎這才明白過來，看向穆崇說道：「誠如穆先生所言，敝人所指，正是小倉しるこ（Ogura shiruko），」彼時，他似是想到了什麼，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傅月笙，「說來，稍早先生所贈的菓子（ka shi）裡，也有這一味道，若不嫌唐突，可否指點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