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循環

📍交流點

【奶油色緬因貓——挪威】
察覺一旁的熊獸，奶油色大貓抹了抹方飲過泉水的嘴後主動靠近。

她發出聲音了，平穩的語調聽來沒有敵意於是他又靠近了些。才在做著嗅聞氣味的動作，對方主動提出了與今日『遊戲』相關的資訊。

血……可以給。大貓想著指了指自己已經被爪子劃傷的手臂，雖然漫爬的血紋已然凝固，但他不介意再扯開一次提供幫忙。

並且，他看起來沒有想要向熊索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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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陽光灼熱，森林裡的獸總帶著過於飽滿的氣息，像腐土與濕毛混合的味道，在每個呼吸裡膨脹。

可當那隻奶油色的緬因貓靠近時，奧爾拉聞到的卻是一種被陽光曬過的暖絨氣息，乾淨，卻混著一絲血腥味。

他舉起那隻手的方式，不像是在談交換，更像是遊戲的邀請。
奧爾拉偏了偏頭，等他提出條件——但什麼都沒有。

舉止溫順得讓人懷疑他知不知道這遊戲怎麼玩。

「你這樣玩遊戲，很危險。」她眨了眨眼，語調平靜，沒有拒絕。「但我確實需要血。」

她知道皮肉撕開會疼，在汗液裡甚至會癢得發燒。如果這場遊戲的規則是讓人受苦，那麼實在沒有什麼樂趣。

作為交換，她給了他一份知識：「這附近有種葉子，揉碎了能止血，也能壓住癢。」

說著，奧爾拉翻出隨身物資示範，動作乾淨熟練，包紮過程沒有多餘的聲音。血味仍懸在空氣裡，她微瞇起眼，一度有那麼一下，想靠近點，嗅得更清楚些——

那是獸性的本能。但最終她只是抬起手，落在他頭上，輕輕拍了一下。

【台灣黑狗——張興德】
張興德主動舉手打了聲招呼，「嘿，妳也看到訊息了吧？」

他墨色的眼眸目光銳利，卻未帶有任何敵意，反倒盈滿細碎的生動光輝，「放輕鬆，我也沒打算動粗，所以……能不能交換唾液呢？但我有一個同伴，需要兩人份。」

「就當我欠妳一次，之後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找我，可以嗎？」說到這裡，他非但沒有露出羞赧的神情，反而信誓旦旦地直視面前女子，像是想要證明自己的信用。

「拜託啦！大美女行行好！不會讓妳吃虧的！」最後不忘用上求情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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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靠過來，奧爾拉就知道這傢伙話會很多。

是那種尾巴甩的特別歡快，在森林裡就能自成路標的類型。一開始她還嗯了一聲，算是有聽見。聽到他提到「兩人份」，她才懶懶地挑了挑眉，像終於聽到關鍵字。

他繼續講，語調誠懇地只差沒把肚皮翻出來給全她看。她沒插話，手上進食的動作也沒嚼快，直到他又提到大美女，她眼睛這下是完全張開了。

唾液嘛，沒什麼不能給的。剛好她也需要她那份。兩份也不過是多吐一口。

於是她湊近了一點，鼻尖在他身上聞了他一下——那動作不特別，就像獸類間的某種例行檢查。奧爾拉只是想記住味道，這樣下次再見面比較好算帳。

然後她接住對方遞來的瓶子，張口時慵懶地將舌尖捲起，吐出唾液時刻意慢了一拍，好讓對方剛好看到她露出兩顆分明的利牙，表情像是在笑，又不太像。

「那記住，你欠我一份人情。」

【北極熊——禾金】

由於高大的身軀對於其他人來說可能太過於威脅，在移動路上即使遇見其他動物?也都快速避開自己。

突然遇見如此自在不閃躲的雌性，禾金決定把握機會上前交換點東西。

「...... 午安 ?」白熊歪頭。

不知為何一開口就是疑問句，目光稍稍被對方收中的乾癟的仙人掌果吸引、肚子不爭氣地發出一聲哀號。

目光移動到對方敞開衣襟露出的健康褐色脖子上，雖然比較想要血液但因為還有自己的食用需求，實在不想破壞現在這和平的表象。

「... ... 我的唾液、血液或是性分泌液、換、你的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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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基本算是同類，是隻熊。高大、遲緩，不太像會說話的那種。

不過他那副乖乖打招呼的樣子，倒是讓奧爾拉多看了兩秒。他開口的聲音有點像剛學會講話的動物，語尾總不怎麼確定。

她注意到他的目光從她手裡乾癟的果子滑到她敞開的衣領，那是飢餓的視線。說真的，這片叢林不算難活，他到底是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的？

一邊打哈欠，她一邊等他開口報價。結果呢——

對方那態度，簡直像要把自己身上能交出來的東西全端上來。噢，而且對方居然提到了性體液。

他應該不知道那東西是怎麼採的吧？或者說，他知道——但他真的打算靠自己那副身體去搞？現在？

如果只是要血液交換性體液的話，她這輪任務基本就算過關了。

然而她盯著他，忽然真心不太想讓自己的同類這麼......不知獸間險惡。

她將口水吐象禾金遞給的瓶子，順手推了回去，眼神幾乎是無奈地掃了他一眼。

「……性體液，真的很麻煩的。」

語氣像是提醒，又像是在說：「你最好不要真的在別人前搞。」

她頓了頓，又補了一句：「之後我會繼續往東南邊走。想回報我，可以在那附近的安全屋找我。」要是你還活著，奧爾拉無奈地想。

【北極熊——托爾彼昂】
你看得見白色巨獸的臂上有些傷痕、汗涔涔的面容盡顯疲憊，左手虛掩著胯邊的口袋，你看得出來裡面藏著某些貴重物品。

他無意攻擊，僅是打量你的慵懶，戒備地靠近：「我能提供的唾液不多，但是我知道這附近有涼快的淋浴間，只要你願意跟我進去看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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嚐過庫魯斯湖的野獸，大多不會喜歡那味道——混濁、發酸、像是曾經被曬壞過。但他們還是會靠近，如同本能在說那是唯一的選項。

庫魯斯湖周圍也有些小湖，湖水略清澈些，但味道相近，都不會讓人留念。

當第二頭略顯疲態的白熊路過這裡時，奧爾拉本該感到驚訝的。然而大多獸類剛醒來時，身體總又累又渴，就會摸到這一帶來。

他身上殘留焦味，混著濕汗、乾草，以及一點不屬於他的氣息——若有似無，交纏後的黏濁味道。

像是剛從某個灼熱的地方逃出來，又沒時間洗掉誰留下的東西。

出於純粹的好奇，她認真聽完他的提議。當他提到「涼快的淋浴間」，語氣裡沒什麼威脅，倒像是在兜售一種有用的資訊。

不過……淋浴間？涼快？和水有關？他知道旁邊就有湖吧？

那傢伙神情裡有種刻不容緩的急迫感，讓她決定先把那句吐槽吞下。

「我不需要唾液，但我今晚想找個能住的地方。如果你說的跟那有關，我們可以合作。」

聽到入住，她瞧見對方眼神發亮，顯然目的一致。

他們交換了名字。告別前奧爾拉像是想起什麼，她翻了翻口袋，遞出營養劑，只淡淡說了句：「位置說清楚。這個——先幫我保管。」

傍晚前我會去那邊找你，她說。而那就是不失約的證明。

【北極狐——波瑞爾】
或許你聞得到一點點的鐵鏽味，你眼前的北極狐受傷了，波瑞爾沒有回答你的問題，見你拍了拍一旁的位置，似乎是覺得自己獲得了某種許可。

「我正好在找地方休息呢。」

波瑞爾向你笑了笑，因為沒有感受到明顯的敵意，他在你一旁坐下，雖然在旁邊但還是離著一點距離。

「那是什麼果子？可以吃嗎？」波瑞爾看著你手中的果子問著，上面的尖刺看起來就很難入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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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波瑞爾輕聲輕步前來打招呼前，奧爾拉正把玩著手中的仙人掌果，那是一種外觀圓潤、外皮帶有細刺的紅色果實，在這片森林說罕見也不算罕見。

她是在穿越某處被太陽曬裂的乾坡時發現的——幾株瘦瘦的仙人掌縮在石縫裡，頂端頂著幾顆熟透的果子，遠遠看去像是太陽曬熱的眼珠。她沒多想，摘了幾顆吃掉，剩下的現在正捏在掌中，慢慢轉著，像是在思考從哪個角度下口比較不會被刺到舌頭。

她早就察覺了腳步聲。對方靠近得很輕，氣息自然，卻又透著刻意的禮貌，是那種知道自己接近會引起警覺，所以把每一步都收得很輕的獸類。

奧爾拉聞得出他身上帶著傷痕味。血乾了一點，藏得不算深。等波瑞爾坐下時，她才撇了他一眼，像是在思索這場「遊戲」裡究竟還有多少像他這樣流著血、卻依然神色如常的傢伙。

他們都是肉食動物。今天她在樹叢裡找到了一些果實，還有幾具剛死沒多久的小型獸屍，收穫對於她這種大型肉食動物不算多，但足以果腹。如果這場遊戲再拖久一點——

她腦中突然浮現一道冬天的景象。

不是記憶，也不是預兆，只是一幅憑空生成的畫面：白雪無聲地覆蓋著地面，風停了。幾隻獸緊貼彼此取暖，眼神空洞，氣味單一，皮膚下只剩肉與意圖。

就在這時，北極狐的聲音再次打斷了她的思緒，他問起她果子的味道。剛好在她獸爪刺入果皮的那一瞬，發出輕微的「噗啵」聲，紅色汁液順著指尖流下來。

她笑了一下，沒說什麼，將手中的果子不經意地朝他拋去。如果他是隻足夠敏捷的狐狸，肯定接得住。

「不太好說，這種東西——得自己嚐過才知道。」

【北美灰狼——芬】
「噢、噢──沒有，」伸出雙掌比在胸前，以示並無任何居心（大概）。「蒐集完囉～」拍了拍一邊的口袋。

原只是好奇而想更靠近，對方劈頭所說的話，就算沒有需求，也提起了他的興趣。

「只是打招呼，可以吧？」即便如此，仍然往熊身旁的沙地坐下。

黑狼笑咪咪面向熊，毫無社交距離，靠得極近，或許想更加仔細端詳眼前的生物，眼神有些黏膩地從上至下掃射數次──不過更有可能是，純粹只是個變態罷了，因靠近而變得明顯的呼吸聲都像在騷擾。

「芬。」率先報上名，宛如刻意釋出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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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麼知道，一隻潛伏於林、暗啞著笑的野獸，沒有敵意？

是看他腳步沒聲，還是語調誇張的善意？是看他露不露牙，還是看那眼睛裡有沒有賊光？

那頭黑狼澄清的語氣像是舔時肌膚的蜜糖，黏、濕、討喜得太過分。呼出的每個口氣都能聞出沒洗乾淨的慾望，且雙眼極具有教養：猶如黏著油的指頭，一點一點地抹下來——從她的頸側滑過鎖骨，在胸前頓了一下，最後像舔一口一樣落在腰骨上。

奧爾拉原地沒動，緩慢地眨了眨眼，想著:「所以這年頭連視姦都不打算演一下了？」

她一直耐心等著對方表明真正的意圖。等到那聲「芬」出口，她才「喔......」了一聲，伸手、翻身一轉——

下一秒，她便將芬整個人壓制在地。

她一隻手穩穩按住對方的胸口，身形微沉，膝蓋輕巧地抵住對方大腿內側的壓點，不是粗暴的力道，卻精準到讓人無法掙脫。對方的體格確實比她高，但在這套壓制動作下，連翻身的空間都沒剩下。

奧爾拉低下頭，表情像是微笑，眼底卻只有靜默的深色：「芬，是嗎？」

「你看起來，是想玩遊戲啊……」不急不餘地，她繼續加重力度，每個音節都像從喉頭慢慢拋出：「你喜歡，遊戲嗎？」

對方應該是發出興奮夾雜大笑的驚呼了，她居高臨下地歪著頭，像是在看某種玩具試圖掙脫包裝膠帶，沒有急著放手，只是靜靜地觀察。等到快感變成痛感，黑狼的熱意被逼出顫抖，她才像突然想起什麼似地放開了手，起身俯視他。

「下次你想玩，我可以陪你。」

她的聲依然懶懶的，眼神難得像從沒睡過，「但我比較喜歡正大光明和人玩遊戲。」

【再訪／奶油色緬因貓——挪威】
那隻奶油色的緬因貓折返了。

他像是循著妳的氣味找到妳，並腳步輕快的跑到妳面前。他將握緊的手掌攤開，掌心上有個裝一半了的白稠液體，發出的腥臭味能知道是來自某隻不知名的雄性生物，他堅定得將那管放在妳手中，同時拿出另一個也裝一半的玻璃瓶給妳看，又指指妳包紮的傷處，然後揚起一點笑容以略微沙啞地聲音告訴妳：

「分妳，謝謝。」

說完，他又風一般的跑離。由腳踝咬痕濺出的血液沿路滴落，但已來不及將他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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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

原以為今天的「遊戲」已經結束，那隻奶油色的緬因貓又折返回來，完全不在她的計劃裡。

奧爾拉低頭看著掌心裡被唐突塞的瓶管，滿臉寫著訝異。那東西的味道濃得像直接黏在指節，如果再仔細聞下（她還真的做了，畢竟一切都像個未解之謎），一股混著鐵鏽與陌生性的腥酸臭味會滑進鼻腔。

第二個浮現的念頭是，噢......這該不會這是他自己的？

睜著困惑的雙眼，她默想：難不成贈送體液是貓族的某種交友儀式？這說法她還真是頭一次聽——而且對方臉上還怪得意的。

這種事，大概還是得下次見面再問清楚吧。

時間已經逼近落日，沒給她繼續深思的機會，最終她只是把「禮物」收進口袋。目光落在沿著地面蔓延的血跡上，輕聲嘀咕：「……不過可別又流一地血了。」

【後續／北美灰狼——芬】
他知道自己的失禮行為遲早會吃鱉，但也沒想到本來溫吞的熊馬上凶狠起來。

難受的嗚咽從喉頭擠出，讓他像隻動物在哀號，臉上的笑依舊，然而顫抖的顏面肌肉可以看出維持得非常勉強。「哈哈...力氣真大呢......」因疼痛讓他邊說話還邊輕喘著。

「咳咳、遊戲誰不喜歡？當然好啊，但是──」他悠悠地起身，隨意拍落身上的沙，突如邁出大步靠近對方，並伸出手，假裝想幫忙整理頰邊的頭髮，卻僅是用指背滑過她的肌膚。「我還不知道美女是誰呢？」黑狼表情淫穢，吐出的字句都帶著訕笑。

保持禮貌（即便是他所認為的）卻被這樣對待，那他也不客氣。

「哎呀～♪我真難過，我不是已經直面向妳走來了嗎？哈哈哈──」指尖一路沿著下頜，作勢要撫上鎖骨，而在這之前就先收了手。他一派輕鬆的在身側擺了擺手，想維持彼此間的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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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的手指掃過她臉頰時，奧爾拉只是眨了下眼，沒有退，也沒有躲，視線從始至終鎖定著黑狼的雙眼，像在無聲問著：──你確定還要繼續？

「……你都這麼跟遇到的人打招呼？」她語氣平淡，帶著一點輕蔑的玩味。

她像是好笑地瞧著對方淫穢表情下微微顫抖的肌肉，既無憐憫，也無怒意，只在心裡默默地想著：──能活到現在，算他命大。

倘若那隻不安分的手再往下半寸，她本可以在瞬間結束這段無趣的試探，這個念頭甚至有瞬間讓她的瞳孔看起來出奇的鮮豔。

而那雙不安分的手好歹最後還是停手了。

像是覺得繼續糾纏下去很麻煩，奧爾拉還是給了對方名字。

「奧爾拉。還有，不想手斷了就管好點。」

她走了，留他自己決定要記住哪一句。

【後續／北極狐——波瑞爾】
波瑞爾接住了你拋來的仙人掌果，波瑞爾的耳朵抖了抖，他看著仙人掌果上頭的細刺，他嘗試用那雙有尖爪的手把刺拔掉。

「這個可以直接吃嗎？」

來自雪原的狐狸自然是沒有吃過仙人掌果，他看著果子的模樣，下意識的覺得它看起來不是能吃的東西，但剛才對方擠出的汁水，基於好奇，波瑞爾舔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舌尖散開，那是像某種水果的味道，但波瑞爾頓時想不起來。

「嗯⋯⋯挺不錯的，但果然是需要把刺處理掉才能吃吧。」

好在剛才滴出汁水的部分，對方已經把刺處理的差不多，才免於舌頭被尖刺攻擊，波瑞爾開始把仙人掌果的尖刺拔掉。

「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叫波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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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狐狸的利爪接住果實，輕快的動作像是拂過一個訊號。奧爾拉沒說話，只是默許了他的停留。

他們四周仍是曬得發白的酷熱，但樹蔭下有微弱的水汽在呼吸，像一片慢慢展開的睡意，懶懶地沾上附近獸類的尾巴和毛髮。

「不算最好吃的……但總比這湖的味道好多了。」

奧爾拉半瞇著眼，看著波瑞爾小心地吃著果實，隨口說道：「喜歡的話，東南有些比較乾枯的土壤下也能找到，不過……那邊最近失了火。對你這種毛——大概不太好。」

然後她聽見對方又問起了名字——森林裡的獸類明明可以不靠名字認人，對她而言，他人的名像是一枚落葉，隨氣味漂浮，卻沒有氣味來的真實。

或許只是某種再見的約定......？奧爾拉理解到名字的意義可能是某種標記。

她像打了個小呵欠似的，懶懶回道：「奧爾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