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吳
【限交| ▋I ▋RA.vL.ER | 沃夫岡|Do You Want to Build a Snowman?】

「好的,帶著一顆虔誠的心去敲門吧,還有別唱那首蠢歌了。」

深夜的訓練結束後,繞著千迴百轉心思的吳,還是來到了位於舊棟靠近圖書館附近的沃夫岡房門口。

夜已深了,吳小小聲地敲了敲門然後……

「Do You Want to Build a Snowman?Come on let's go and play.......」

非常規矩、非常小聲地唱了起來。
▋I ▋RA.vL.ER
沃夫岡睡夢中迷迷糊糊聽見外面傳來的歌聲,他睜開眼,翻了個身,疲倦地望向門口。

是錯覺嗎?還是夢?總覺得好像聽見了吳的聲音。

「It doesn't have to be a snowman....」

不,好像不是?
沃夫岡爬下床,以防萬一從床頭櫃抽屜拿出聖血瓶,他不認為城堡裡會有假冒無聲音的不可名狀,但這大半夜的,吳應該在宿舍睡覺才對。

打了個呵欠,腦袋還是沒醒,披頭散髮穿著睡衣,他疲倦地打開門。
▋I ▋吳
門一拉開,吳看著握在沃夫岡手上的聖血瓶,嘴角微微勾起。

「我現在是要隊長被消滅了嗎?」

說完俏皮話的吳,這才發現眼前這個人與會在街頭遊蕩到天亮的夜貓自己不同,沃夫岡看起來整個人透著一種遊魂的感覺。

啊!果然還是不該腦熱跑來的。

吳往前一抱,將人攬進懷裡抱了一大個之後,鬆開手。

「沒事了,只是突然很想你,晚安,再去睡吧!我回去了!」
▋I ▋RA.vL.ER
直到身體接觸,才知道是吳真的來了。睡意朦朦朧朧,沃夫岡將腦袋擱在吳的肩膀上,覺得對方身體很熱,平時都是自己體溫較高,或許是因為自己現在剛睡醒,而吳剛做完運動?

「來了就進來吧。」他側身讓出通道,腦袋比剛才醒了一點,「等我一下,我泡茶給你。」

他轉身往房內走去,放下聖血瓶,找到自己的髮圈,咬著髮圈慢慢把頭髮扎起來。
▋I ▋吳
天啊,等等等等等!!!!!太可愛了吧!!!!!!

沃夫岡將腦袋像大狗狗一樣靠在自己肩上時,吳渾身像是有電流竄過一樣,方才訓練室的大吼乘以十倍放大在自己得腦中迴盪。

散著長髮怎麼這麼好看,啊,我要死了,可是綁起來頸子的線條也好棒,天啊,怎麼辦,綁還是不綁!

「那個,等等,不用綁了,都晚上了,放鬆點吧,我跑來只是打個招呼而已,很快就走了。」吳紅著臉順著打開的門走了進去。「茶也不用費心泡了,你坐著吧,上次的啤酒我開一瓶直接喝就好。」
▋I ▋RA.vL.ER
「沒關係,泡茶就幾分鐘而已。」

綁好頭髮的沃夫岡已經回到清醒狀態。
他從架子上拿下熱水壺,回頭看一眼正在沙發邊的吳,伴侶出現在自己最私人的空間,突然有種微妙的新鮮感。

「再說……因為這是你第一次過來……」

咦?他在說什麼?
沃夫岡不自覺紅了耳根,回過頭趕快找茶包。
▋I ▋吳
「下次會更常過來的。」吳跟過去幫著找出茶包後交給沃夫岡。「也會早點過來的,這次因為突然想你,沒注意到時間。」

看著沃夫岡把茶沖進馬克杯中,吳輕聲地問。

「你今天過得好嗎?」
▋I ▋RA.vL.ER
吳靠得很近,聽得見吳的呼吸聲。
沃夫岡覺得自己似乎正處於緊張與不緊張的量子疊加態,深夜,穿著睡衣,站在一起泡茶聊天,現在的他們像不像婚後的夫妻……夫夫?

「我過得……很好。」

也許每一天都過得很好,也許日子也沒有什麼好或不好的差異,但仔細想來,這一天令人喜悅的事情很多,與父親聊了婚禮的打算,陪母親喝了一杯酒,給弟弟打了通電話,最值得高興的是,吳在深夜來敲他的房門。

「你呢?半夜睡不著,白天沒發生什麼吧?」
▋I ▋吳
淡雅的洋甘菊茶香在臥房漾開,吳輕輕嗅了嗅空氣,騰騰的熱氣從馬克杯溢出,一派祥和寧靜的氛圍,讓他一直微微緊繃著的神經放鬆下來。

這是他的終生伴侶,是他有一輩子時間可以好好相處的人,不用緊張手忙腳亂地跑來啊。

吳想起稍早走在走廊上本來要回去看孩子們的步伐,突然心口一跳腳步一旋,像是害怕對方不見一樣的跑了過來。

「過得很好就好了,聽你這樣說我也很開心。」

吳笑著說端起沖好的茶走向沙發,示意沃夫岡一起坐下,放鬆下來的他,自在的模樣簡直像是自己房間。「我今天帶南北出門玩錯過練習時間,所以晚上趁他們熟睡之後出來補練一個小時。」

吳看著沃夫岡眼底的笑意藏也藏不住,他捧起馬克杯暖了暖手繼續說。

「之前的習慣使然,我需要的睡眠時間比較少,以後可以替你守夜啊。」
▋I ▋RA.vL.ER
「睡眠比練習重要,該睡的時候就睡吧。」

他啜了一小口熱茶,望著吳梅眼裡的笑意,胸口隨著入喉的茶水慢慢溫暖起來。
吳就在他的房間,坐在他的身邊,捧著熱茶一起聊天,他們彷彿已經是相識多年的親密家人。

「之前的習慣是什麼?」他問,「你習慣深夜工作嗎?」
▋I ▋吳
「嗯,如果說照顧孩子們,替他們守夜算是工作的話,那也算是啦。」

吳輕笑著說然後稍稍縮短了兩人之間坐著的距離,讓兩人肩併著肩,靠著肩膀的感覺真好,暖暖的就在身邊的安心感,讓吳側過頭去將吻蹭上沃夫岡的側臉。

「現在在這裡不需要守夜,我會試著早點睡的,跟你一樣早睡早起!」
▋I ▋吳
「那天之後,家主和尼可部長後續有說些什麼嗎?我知道他們說得對,從在一起到求婚,真的很快,但……」

前一秒剛蹭上吻的吳,放下茶杯看著沃夫岡,手輕輕地撩開坐在身側的人散在額前的髮絲。

「我一秒也不願意等了。」
▋I ▋RA.vL.ER
「原來如此……人父的工作確實是全年無休。」

沃夫岡垂下頭,想起自己接下來也將成為那兩個孩子的父親,胸口便不自覺有股忐忑。
將腦袋安放在吳的肩膀,他讓自己沉陷進吳的寵溺,半垂眼簾。

「父親說支持我的決定,但說……」他停頓了一下,還是說出口,「一下子要成為兩個孩子的父親,會很不容易,他們工作很忙碌,沒辦法幫忙帶孩子,希望我有個心理準備。」

「至於母親……我想她會慢慢接受的。」

他是長子,不是被母親養在家裡的閨女,他以為母親會驕傲,而非不捨,但母親的表情似乎很複雜。
弟弟又會怎麼想呢?結婚的事情還沒告訴雲生,但有法法洛那張大嘴巴,列爾基和阿爾貝羅已經打來祝賀過了,恐怕也不用特意打電話跟誰說了吧。
▋I ▋吳
面前人憂慮的神情,讓吳萬分不捨。

與總是無所顧忌地橫衝直撞告白的他不同,身為家族繼任者的長子,跟一個來路不明的人結婚,一定背負了很多他所不知道的家族重量吧。

沃夫岡一向都是如此認真地看待每一件與他關的事情,能夠擁有這個人的愛,他真的是全天下最幸運的人了吧。

這樣想著的吳,伸手覽過靠著肩膀的沃夫岡然後輕輕地拍撫著。

「南南北北兩個孩子一個像貓一個像小狗,天南地北的個性完全不同。」

有別於常日裡的輕挑和浮誇,吳開口的聲音很柔。

「但這兩個孩子有一點相同的,你知道是什麼嗎?」

吳執起沃夫岡的手,在無名指上留下一吻後,開口。

「他們跟我一樣,在第一眼見到你時,就喜歡上你了,所以別擔心也不用顧慮,我們家四口會一起走到很遠很遠的未來的。」
▋I ▋RA.vL.ER
「一家四口」讓沃夫岡趕到了重量,一種溫暖與信任的重量。
走到很遠的未來——他也相信如此,但南南和北北其中一人會擔當家主的責任嗎?或是到那時候,家主之位將不再需要世襲了呢?
他微笑,與吳十指緊扣。

「我還不是很了解南南和北北,以後能一起晚餐嗎?」
▋I ▋吳
「隨時一起啊!」吳笑了,回握了被牢牢牽著的手之後,仰頭一口喝乾了洋甘菊茶。「兩隻崽子一定會很開心的,現在我們要來吃POCKY嗎?」

看見雙頰瞬間轉紅的沃夫岡,吳笑得更開心了。

「開玩笑的啦,我想想還有甚麼想趁著這難得的時間問得啊。」
▋I ▋吳
吳想了一下然後開口,意識長遠未來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之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

「請問,你很討厭什麼?廣義或是狹義都好,第一個閃過你腦子裡的是甚麼呢?」
▋I ▋RA.vL.ER
提問環節突然開始了,沃夫岡有點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想了想吳的問題,不知怎的,說到「討厭」,第一個最明確閃過腦海的是巴黎的自己。

「大概是……」他一瞬間覺得難以啟齒,「大概是自己……太感情用事的時候吧。」
▋I ▋RA.vL.ER
他輕咳了一聲,想把巴黎鐵塔從腦海中排除,又問,「你呢?你有什麼明確討厭的事物嗎?」
▋I ▋吳
吳抬眼看著支支吾吾的沃夫岡,伸出空著手揉了揉嫣紅的髮色。

「感情用事不是壞事。」吳笑著說「用在對的人身上就好啦。」

原先笑著的吳,聽到反問給自己的問題陷入安靜的思考。

來這的一路上討厭的東西太多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哪個,所以他選了最討厭的那個。

「我很討厭不夠體貼的自己。」吳苦笑著繼續說。「這張嘴總是亂說話而且不知分寸。」
▋I ▋RA.vL.ER
「我覺得你總是有話直說的樣子很好。」沃夫岡望著吳的側臉,微笑,又啜飲了一小口洋甘菊茶。
▋I ▋RA.vL.ER
「說起討厭的東西⋯⋯我們第一個想到的都是討厭自己。」沃夫岡注視著淡黃色的茶水,陷入了半晌的思考,這個夜很安靜,待在吳的身邊很輕鬆,沃夫岡想著,忍不住笑了。

「但是關於彼此⋯⋯卻一點討厭的部分都沒有。」他輕聲道,「也許有一天,我能像你喜歡全部的我一樣,連自己討厭的部分也放下吧。」

他仰頭,學吳一口喝乾了茶水。
▋I ▋RA.vL.ER
「談點喜歡的東西吧。」他說,「我總是聽到你在唱那首歌,那是什麼歌?是你喜歡的歌手唱的嗎?」
▋I ▋吳
吳看著靜默片刻又再次微笑的愛人,輕輕地哼起歌。
▋I ▋吳
「細雨帶風濕透黃昏的街道,抹去雨水雙眼無故地仰望,望向孤單的晚燈 是那傷感的記憶。」

吳鯉的聲線屬於溫和的男中音,但幾年下來壞習慣所致尾音帶著些許菸酒嗓特有的銼磨聲。

他不知道這首歌是誰唱的,只是很久很久以前在香港的街邊巷弄,聽到某戶人家的窗口傳來,從此就記得了。

以粵語輕唱哼著的歌曲,在只有兩人的臥房裡繞著。

第一次在林間的任務,公主抱著沃夫岡穿越在樹林時,吳哼的就是這首歌。

「再次泛起心裡無數的思念,已往片刻歡笑仍掛在臉上,願你此刻可會知 ,是我衷心的說聲。」

哼起著首歌的時候腦子裡都是沃夫岡,或者該說腦子裡都是沃夫岡時,總會哼起這首歌呢?

「喜歡你,那雙眼動人,笑聲更迷人,願再可,輕撫你,那可愛面容,挽手說夢話像昨天 你共我」

一曲結束,吳笑了。
▋I ▋吳
「怎麼樣比Do You Want to Build a Snowman好聽吧。」

唱著這首歌時嘴裡總巷吃著糖一樣,心情好極了。吳看著沃夫岡,讓黑眼盈滿裡對方的身影。

「這首歌叫做〈喜歡你〉大多的香港人不習慣直白地說出喜歡兩個字,總是用日常的即景,像是:想跟你吃一輩子飯,這類的。」

回答完問題後,吳抬起手輕貼上面前那張靜靜的看著自己臉,柔柔地拂過美麗的線條輪廓。

「在你喜歡自己跟我喜歡你一樣多之前,就交給我繼續喜歡那個你不喜歡的自己吧。」
▋I ▋RA.vL.ER
「啊……嗯……」

沃夫岡尷尬地紅了兩頰,他本想問的是那首吳總是在門口唱的Do You Want to Build a Snowman,沒有預料到會聽見吳現場演唱。
沃夫岡不是個有音樂品味的人,連生日快樂的音準都沒抓住過,但他仍然覺得吳的歌聲很好聽。即使聽不懂歌詞,帶著點沙啞的煙嗓很迷人,有種歷經滄桑的感覺。

「我也一樣……」他微笑,側頭貼緊了吳的掌心,「希望你看見自己的好,就像用我的眼睛看你自己一樣。」

「我知道一首很類似的歌……這首。」

他拿起床頭櫃的手機,把Mark Forster的Liebe點開來,播給吳聽。
▋I ▋RA.vL.ER
▋I ▋RA.vL.ER
Ich seh' uns pennen in 'nem Zelt
Am letzten Ende der Welt
Uns verändern und altern
Unsre Hände mit Falten
Und sonst seh' ich nichts
Sonst seh' ich nichts

「歌詞大意就是……」沃夫岡等到第一段歌詞播完,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世界上沒有和你一起過著日子變老更重要的事。」
▋I ▋吳
輕快的旋律在背景撥放時,吳跟著旋律點著拍子,當她聽到沃夫岡的翻譯時,藏在黑髮下的耳尖泛紅了。

「一起變老真的是很浪漫的歌詞呢。」吳笑著回答,腦子裡想像著自己和頭髮花白的的伴侶,在夕陽斜下的古堡中散步的模樣。
▋I ▋吳
「時間真是一天天的在流逝啊,希望我們和我們所愛的人永遠安好。」

或許是深夜了,或許是洋甘菊茶,吳現在的內心一片祥和。
蹦蹦跳跳的狐狸安歇在草地上,靠著身邊紅髮的狼,輕輕地擺著尾巴。
▋I ▋RA.vL.ER
「是啊。」

沃夫岡露出微笑,輕輕靠著吳,半垂眼簾。
歌詞又重複了一次副歌片段——

Es gibt nichts, nein, es gibt nichts
沒有什麼、不,沒有什麼

Das grösser ist
比這更重要
▋I ▋吳
「會累嗎?時間不早了。」吳察覺到了沃夫岡半垂的眼簾,於是將人攬過柔聲詢問。「本來就是來跟你說聲晚安的,想睡跟我說一聲啊,怕你太累了。」

如果之後住一起,就可以一起聊到彼此都安睡了呢。吳在心底閃過的念頭像魚一樣出水面,再腦子裡輕輕地游著。

不知道沃夫岡以後打算住哪?不知道家主和部長會不會捨不得孩子離開家?
▋I ▋RA.vL.ER
剛要開口問吳要不要留宿,但沃夫岡很快把話吞了回去。
不能讓南南北北早上醒來找不到父親。

以後住一起的話,應該就不會有這種困擾了。
但住處怎麼辦呢?目前只和父親討論了婚禮,還沒有想結婚以後的事。

「說得也是……明早還要訓練。」被提醒了累,確實也覺得累了,沃夫岡打了個呵欠,額頭靠上吳的肩膀。

雖然晚安道別很正常,但真希望還能再溫存幾分鐘……不,幾秒就好。
▋I ▋吳
不想要離開呢......好難得有這個機會兩個人好好坐著說說話,好難得在深夜遇上了打開門的你。

「美國那邊,雲生他們還好嗎?還有琥太郎呢?他們都好嗎?」

吳貪心的開啟下一個話題,他希望他們的夜晚像一千零一夜一樣,永遠都有故事可以說,永遠都不要結束。

再一個話題,再一個就好。
▋I ▋RA.vL.ER
「老樣子不是很順利,好像遇上了滿多小型不可名狀?說是長得很像小……小小……」

小什麼來著?沃夫岡一時記不太清楚那個奇怪名詞的發音,只記得雲生當時很激動,說得口沫橫飛,語速很快。

「有琥太郎在,應該沒問題的吧。」提起合作多年的副隊長,沃夫岡勾起微笑,「畢竟他是家族最強的近戰戰力,等他回來以後,我們又能以同一支小隊的身分一起行動了。」

雖然先前已經介紹琥太郎和吳認識過了,但當時的場合太過匆忙,沃夫岡想,等到琥太郎回來,他可以很自豪地把吳以伴侶的身分介紹給琥太郎的。
▋I ▋吳
「家族最強近戰戰力嗎?」吳笑著重複了一次。「到時候希望有機會跟他切磋呢。琥太郎感覺是個有趣的人,希望他們能順利啊!解決完小小的不可名狀!」

看著沃夫岡笑著談起琥太郎的模樣,吳想起了那個黑髮的青年在第一次見面小跑步來的樣子,光是想著他回來之後會有麼表情,吳心中一時間有些......興味盎然?

「同一支小隊的話,那琥太郎就是我的前輩了呢?我會向前輩好好學習的。」
▋I ▋RA.vL.ER
「是啊,我相信他們會平安順利的……回來之後,琥太郎一定也很樂意以前輩身分指導你,雖然他牽扯到戀愛會有點……容易衝動?」想起琥太郎和雲生還有納西之間種種的脫軌行為,沃夫岡一時懷疑自己為琥太郎背書是否是正確的選擇,「咳……不過,在我身邊擔任副隊長十多年,我一直覺得他滿可靠的。」

「雲生也是,我還沒告訴他,不過我想他會很驚訝吧。」他試著在腦海中想像弟弟的反應,浮現的卻是少年驚恐吐槽的表情。

嗯,可能現在雲生的心情,就和他當時聽到琥太郎和雲生交往時的心情是一樣的吧。
▋I ▋吳
「戀愛話題......十年?!」吳想著戀愛話題然後突然聽見了十年,一時間忍不住驚呼。「咳咳咳!琥太郎跟著你十年了啊。」

單戀十年嗎?天啊,我果然輸給前輩了嗎?還是贏了呢?

吳張望了一下房間然後發現了被沃夫岡放在角落的常溫啤酒。

「我能喝一杯啤酒嗎?紀念這十年?還有紀念往後雲生和琥太郎知曉的那一刻?」

弔念,是弔念琥太郎的十年。
▋I ▋RA.vL.ER
「精確來說是十五年左右了……不過那是琥太郎當副隊長的資歷,我們十二歲就開始上前線,所以當夥伴已經二十年了。」沃夫岡起身去幫吳把啤酒拿過來,又幫自己回沖了一杯洋甘菊茶。

「雖然告別結成二十年的沃夫岡小隊很可惜,但也是因為這樣才能遇見你,確實是值得記念的事。」他微笑,舉杯,示意以茶代酒乾杯。
▋I ▋吳
嗚嗚嗚,琥太郎,我很抱歉,對不起啊,對不起這十五年、不,二十年啊,但你也算贏了吧!至少你看過我未曾看過的隊長了。

邊這樣想的吳接過沃夫岡遞上的啤酒,舉杯。

「乾杯!替前輩和隊長乾杯!為每一次告別都是為了新的相遇而乾杯!」吳仰頭喝了一口啤酒,忍不住讚嘆。「啤酒好好喝啊!每一段快樂的回憶都該有一杯啤酒!希望你過去的二十年很開心也很充實!」
▋I ▋吳
「也為我們相遇乾杯。」吳舉起酒瓶。「不管未來如何,你的小隊裡永遠都有我!」
▋I ▋RA.vL.ER
「嗯,真的是非常充實的二十年。」沃夫岡微笑啜飲了一口茶,坐回沙發上,靠進吳的懷裡。

想起過去種種,沃夫岡忍不住微笑。
說不上是愉快的童年,說不上是精彩的青春,但作為一個職業驅魔人,他的光陰也沒有虛擲。

「開心的事情也有,痛苦的事情也有,有起有落,這就是過日子吧。」他喝了口茶,閉上眼,「無論悲或喜、痛苦或快樂,今後你在我身邊的日子,我向你發誓不離不棄。」
▋I ▋吳
「嗯,不離不棄,就這樣跟你過一輩子日子啊,我親愛的沃夫岡。」

胸口被依靠著的感覺好溫暖,如果可以他想要就這樣擁著直到天明,吳展開雙臂將沃夫岡圈入懷中,將吻蹭入帶著淡淡肥皂香的髮絲。

他打算回去後把那首沃夫岡推薦的旋律輕快的歌曲,設定成一早的鬧鈴,那麼如此一來,更有起床的動力了吧,雖然現在他根本不需要起床動力就是了,每天都巴不得趕快天亮跑去訓練場跟家族驅魔人們一起訓練。

「我們一起住吧,這樣就不用分開了。」吳下意識地開口後,發現有些唐突和沒頭沒腦,因此連忙解釋。「當然是結婚之後,不是現在立刻馬上,是結婚之後......」
▋I ▋RA.vL.ER
「嗯,那是當然。」沃夫岡想了一下,又問,「你希望住在哪裡?」

住在吳的宿舍,離情報部門比較近,住在自己的房間離家主辦公室比較近,但不夠寬敞,孩子們到了新環境恐怕也不適應。

「我覺得還是我搬過去好?」沃夫岡不太確定地問。
▋I ▋吳
聽到沃夫岡這麼說,吳本來要立刻答應下來,但他忽然想到.....

「我只有一間臥房一張床,我都是跟孩子睡.....到時候、呃、那個,咳咳......」

吳一時找不到更好的解釋,乾咳了兩聲,帶過了消音畫面,整個晚上都被洋甘菊茶鎮壓下來的思緒,稍稍被酒意帶起。

「不知道家族有沒有兩房的套房?如果有我們能申請嗎?這樣之後會...比較方便。」
▋I ▋RA.vL.ER
「也對,房間數不夠,總不能一直和孩子一起睡,到時候孩子們長大了,他們也需要獨立房間。」沃夫岡完全認同吳的話,還是給孩子們自由獨立的空間比較妥當。

想著,他又順手將沙發邊的暖氣旋鈕調高了幾度,以免吳繼續冷得咳嗽。

「這樣一來還是三房比較好,姊姊和弟弟早晚也需要分房⋯⋯我去向宿舍管理員問問看吧。」
▋I ▋吳
我隊如此正氣凜然,想得是也如此是正經端正,真好啊,但為什麼調高暖氣呢?會冷嗎?
吳將懷中人摟緊了些。

「那就麻煩你問問啦,如果有的話我們就可以一起住了,晚上也可以......」

想到此處,吳突然頓悟沃夫岡調高暖氣的原因了,沃夫岡不冷,他以為自己咳嗽是因為晚上沁入臥房的寒氣。

帶著幾分想試探看看木頭隊長到底有多遲鈍的心思,吳重新拾回被拋開的話題,開口了。

「和你睡過夜呢。」

中性用字,聽起來不至於太變態,很好,看看對方有沒有想到吧。
▋I ▋RA.vL.ER
「嗯,理想的話是伴侶睡一間,小孩睡一間。」沃夫岡即答,父母也是睡同一間房,婚後夫妻⋯⋯夫夫同床共枕天經地義⋯⋯

沃夫岡的思緒暫停了兩秒。
好似明白了吳特地說出「晚上可以一起睡過夜」的理由,緋紅慢慢爬上了耳根。

婚後,他也會和吳同床共枕嗎?
第一次的經驗全都是對方主導,他什麼也不記得了,雖說基礎知識網路上應該都查得到,但⋯⋯

「我⋯⋯」沃夫岡紅著臉,垂下頭,「我對那方面、沒什麼經驗⋯⋯那個⋯⋯請你⋯⋯到時候、多多包涵⋯⋯?」
▋I ▋吳
太衝擊了,明明是自己提問的,但還是太衝擊了,喔,我的鼻血。

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要給伴侶足夠的安全感和安心感才可以。

吳在腦子裡給自己一拳後,努力不動聲色的挪動了下位置,讓腦子和身體的注意力回到正確的方向。

「別擔心這些。」吳穩下心神以一個清心寡欲的肉身,摟著沃夫岡,在他的耳畔柔聲的說。「我會照顧你、讓你舒服的,一切交給我吧。」
▋I ▋吳
啊,閉嘴吧。

吳聽著自己的聲音迴盪在臥房裡,明亮的雙眼一瞬間閃過對自己的無可救藥的眼神死。

小王子要被狐狸嚇跑了怎麼辦啊啊啊。

「現在只要像這樣抱抱你和你牽手一起散步就很開心啦。」吳補上了一句,試圖緩和過於讓人臉紅的氣氛。
▋I ▋RA.vL.ER
聽到吳的話,沃夫岡從耳根紅到了脖子,低下頭去,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點點頭。

不只是牽手散步,這以外的事情也想一起做。
愛一個人並渴望接觸,原來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來自體內的本能,無法用他自豪的理性解釋,儘管他對有所欲求的自己常感到不知所措,但這並不是件可鄙之事。

「結婚之後⋯⋯再來考慮吧。」他努力把思緒從那檔事上挪開,輕咳了一聲,「我跟父親還在討論⋯⋯你覺得什麼時候適合辦婚禮?」
▋I ▋吳
「只要有你在都是適合的日子。」

吳微笑地看向雙頰緋紅的沃夫岡,他的伴侶臉紅的模樣真是百看不膩呢。

吳十分感激讓他們相遇的緣分,感謝緣分讓他這一生,都能看著這美好的風景。

「但如果可以,希望婚禮當天雲生他們已經回來了,畢竟意義非凡的一刻,還是想要家人們都能團聚。」
▋I ▋RA.vL.ER
「嗯,當然會等他們回來的。」沃夫岡勾起微笑,婚禮的當天,他也希望家人全員到場,如果琥太郎能擔任伴郎的角色更是再理想不過了。

「父親說想在教堂內為我們主持,分家的人也會過來,還有列爾基和阿爾貝羅,他們倆是不能缺席的⋯⋯」

沃夫岡細數著關於婚禮的構想,眼神不住閃閃發亮。這是屬於他的終身大事,來自所有分家的家人們會為他齊聚一堂,見證這場神聖的儀式,獻上祝福。就像他參與他們的婚禮,為他們獻上祝福一樣。
不只是遍佈德國各邦的親朋好友,另一個世界的祝福也會送達的吧。

「我想在湖畔邊舉行婚禮,你認為呢?」沃夫岡轉頭望向吳,滿心期待地問。
▋I ▋吳
看著沃夫岡細數著前景眼神閃閃發光的樣子,吳感到心頭有一股甜滋滋如蜜般的暖流流淌而過。

熱熱鬧鬧、被愛你你也愛的人們包圍,在人生最重要的這一刻,他們都回到身邊了。
這才是人生該有的模樣吧。

以前身邊從來都只有彼此的狐狸一家三口,終於也要加入這樣的大家庭當中了嗎?

找個時間,去小鎮上替南南北北選件可愛的小花童禮服吧。

想著南南北北小花童扮相時,吳幾乎可以看到往後人生的前路被光照耀,而那道光裡有許多人等著。

那些好人們會照應他們,而吳家三口也會給予他們相同的照應。

從今,大家都是一家人了。

「帶我去聖地,我們結婚吧。」

吳執起沃夫岡的手以自己的雙掌包覆,將那隻把他拉出黑暗的手穩穩地、牢牢地牽緊。
▋I ▋RA.vL.ER
沃夫岡握緊了吳的手,微笑。
他低下頭,前額輕靠在男人的肩膀上。

三年前他本該死去。
從圖書館墜下,大腦受到重擊,靈魂脫離身體,進入了一連串夢一般的旅程,他原本不會再甦醒。
那些經歷已經逐漸被他淡忘,但他仍記得在旅程的終點,托比亞斯微笑著對他說的那句話:

——回去,是因為身為「人」的旅程還沒完成。

現在他明白了。
自己醒來的理由之一。

「去聖地吧。」

他會在那裡,讓那些夢裡幫助過他的所愛之人們見證這場婚禮。
▋I ▋吳
「雖然說過很多次了,但......」

吳以沒牽著的手,勾過沃夫岡的線條優美的下顎,望入翡翠似地眼眸。

讓人眼中盈滿自己身影後,深深吻上輕啟的唇。

洋甘菊的茶香在唇舌間如花般綻放,吻著的同時,他伸手攬過沃夫岡精實的腰肢,讓溫玉似的人與自己相貼融進臂彎。

直至鼻腔盈滿吻過香甜的氣息後,吳任由自己多吻了一個心跳的時間,才依依不捨的褪開雙唇。

「我愛你,沃夫岡,往後的日子都愛你。」

看著愛人的黑眸,澄澈晶亮的像盛滿子夜的星。

「一千次、一萬次我都會繼續說的,說到你耳朵都長繭也會繼續說一萬零一次。」
▋I ▋吳
「你要有心裡準備聽一輩子喔!」

吳笑嘻嘻地說完,繼續話題。

「然後!列爾基和阿爾貝羅,我記得你提過他們是夫妻?印象中是之前沃夫岡小隊的隊員?」

「喔喔!還有你會想要辦單身派對嗎?想要的話,我可以幫你籌備喔!雖然由伴侶來辦不太合理,可是放眼望去,你身邊的派對達人只有我啦,當然還有法法洛,但我也想參加你的單身派對。」

笑著天南地北的說著的吳,耳尖仍繼續燃燒著,腦內的小宇宙也是炸過一輪又一輪了。

這是一千零一夜,屬於他們的一晚一千零一夜。
▋I ▋吳
▋I ▋吳
謝謝隊長中讓我闖房成功
▋I ▋吳
我們的一千零一夜會繼續的吧!
萬分期待美國的精英小隊回來 畫面一定很精彩
▋I ▋RA.vL.ER
謝謝小狐狸來闖房
抓緊機會就互相告白真的超閃,禁忌話題也稍微帶到了超滿足
有了一次,我們後面還有一千次! (太多
▋I ▋吳
看成來閨房的我是不是太糟糕了(是
吳一直不斷往隊長身上投各種擦邊球,隊長居然接中了,真是可喜可賀!
▋I ▋RA.vL.ER
隊長終於小吉接球
這麼一說我回頭也看成閨房
▋I ▋安特
我要看讓他舒服
▋I ▋RA.vL.ER
▋I ▋安特 : 救命安特中怎麼跑來了,這裡只有清水聊天,讓他舒服的事我們關燈再說
▋I ▋安特
我到處等著看疑似肉肉 你們好甜但我也要吃正餐(正餐
▋I ▋吳
▋I ▋安特 : 居然是安特中!!這裡只有水可以倒給您(倒清清的水)這次有努力投球了
▋I ▋吳
可惜還差一點!!
▋I ▋RA.vL.ER
隊長有努力在接球了!至於下次有沒有正餐我們慢慢熬!(向骰神祈禱
▋I ▋吳
神啊,讓我隊開放禁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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