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KI
Cigarette
之前寫的承花奈米短篇,應該不是什麼甜的東西,就也只是自我滿足的產物()
TOKI
混雜的氣味不間斷地從四面八方傳來,人們在擁擠的街道互相擦身而過,這裡的異國觀光客並不多,他們多數警戒地捏著近身的錢包或行李,一眼就可以辨認。
TOKI
悶熱的天氣讓制服外套緊貼在汗濕的背上,存在感越發明顯。異國風情滿溢的陌生街道對在日本成長的高中生本應該是一種色彩斑斕與新鮮的刺激,但連日的旅途疲勞讓感官也逐漸麻痺。
TOKI
那些等待火車或各種交通工具的空檔非常容易累積焦躁,倒數的沙漏流淌的不只是時間,還有著家族的詛咒。

線香焚燒流出一縷長條的煙,混著南亞特有的香料味和嘴邊的香菸交纏。
TOKI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抽其他國家香菸的緣故,還是這趟旅程本身,以及是身處異國的現在,都讓人陷入了奇妙的白日夢幻覺中。
TOKI
前一秒以為已經習慣旅途中突如其來的節奏,下一秒又會突然意識到這裡不是東京,不是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街區和通學路上,這樣的白日幻覺也會在夜晚出現。
TOKI
大熱天的,他同樣也沒打算解開制服上的一顆扣子。注意到承太郎視線的花京院轉頭看向了他,隔著那團煙霧,沒有任何提問或否定,就只是平靜地看著,沒有不安或焦躁。
TOKI
你不抽菸的吧?
TOKI
承太郎不帶意識地描述他造成花京院正在吸他的二手菸的事實,也沒有那麼委婉到令人感覺他抱有什麼歉意。
TOKI
只是沒抽過。
就像之前沒離家過。
TOKI
花京院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是笑著的,但承太郎仍然把菸給熄了,現在的花京院比他手上的菸還更有家鄉味,他不想讓花京院身上都沾滿他的廉價香菸的味道。
TOKI
承太郎蹲在地上,大口吸著指間的菸,頭像宿醉一樣痛得不得了,除了糟糕透頂的睡眠品質、波魯納雷夫從剛到現在有一句沒一句沒停過的牢騷,加上喬瑟夫跟阿布德爾不知還在哪幹什麼大事,等待的焦躁感又在不斷攀升。
TOKI
他依舊不知不覺抽掉好幾支菸,他想起待在醫院的花京院,那天他向自己要了幾根菸。就算是自己這樣的不良也知道病人是不應該吸這種東西的,更何況還廉價到會嗆人。
TOKI
花京院笑著說他沒打算抽,只是一路從印度聞著這個味道習慣了,在埃及也買不到了,手上這包剩的幾支就給他留作紀念吧。起初還是因為被坑買了不少,想著可以儘管消耗掉的東西,現在也剩不了多少了。
TOKI
承太郎的菸齡或許不算是長的,第一次抽菸的記憶早已模糊,在那當下肯定不會想著戒不戒菸的事,就像有誰是結婚時就想著要離婚。
TOKI
那盒包裝皺摺的香菸後來塞在行李的角落,這趟旅程不需要紀念品,他已經得到很多了,雖然失去的同樣也很多,但他沒有更多理由一直留著這樣的東西。
TOKI
同時他即將迎來生命中的摯愛,為此也戒掉了學生時期以來的抽菸習慣。少年的那股煩躁感如今也轉變成為人父的不安,所有不能出現在孩子視野的東西都收進了箱中,包括已經泛黃摺扁的異國菸盒。
TOKI
他擁有的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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