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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まほやく/愛憎/シャイム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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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姆露.哈特靈魂破碎之際,所有事情彷彿失去了原有的秩序,為此,夏洛克暫時關閉了苦心經營許久的酒館,再營業的日期尚未表定,姆露猶如初生的幼兒般,走路時磕磕碰碰地砸碎店裡所有的玻璃杯,又為刺滿手掌與腳掌的尖銳感到痛苦,然而等到了夜晚,夏洛克還得阻止他將纏繞繃帶的雙手伸進水池或試圖撥弄地上的水窪,只因它們都倒映了月亮。
夏洛克一邊照顧著不聽話的姆露,一方面為了找回那個不聽勸告的靈魂而奔波,白日夜晚少有安寧,萬幸的是姆露.哈特本人是學習的天才,他像一塊乾燥的海綿,以飛快的速度吸收夏洛克灌輸的常識,從說野獸的話進化到人類的語言沒有花太久的時間。
在某一個疲憊的夏日傍晚,當姆露.哈特終於不再對自己的喜怒哀樂感到困惑的時候,夏洛克發現他的頭髮不知何時變長了,他呼喚學者的名字,招招手讓躺在床上的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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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什麼?要玩嗎?」
「你的頭髮太長了,我幫你整理一下。」
「跟夏洛克一樣?我喜歡。」
夏洛克沒有因此流露笑容,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拉了張房裡的椅子要姆露背對自己坐下,並變出剪刀與圍巾。
姆露抱著椅背坐下,晃動著肩膀,好像真的要玩遊戲。
夏洛克撈起姆露長及肩胛的一撮髮尾。
「不要亂動哦。」
聽從夏洛克的叮囑,姆露的安分只維持了一小會兒,他會先轉眼珠、扁扁嘴,再輪流跺腳,接著用手指帶節奏地敲擊大腿,然後開始小幅度地左右搖擺身體,等到終於按捺不住,他毫不猶豫地扭頭看向夏洛克,夏洛克在刀刃差點劃傷學者的皮膚前及時收回手。
「姆露,這樣會受傷的。」他語帶責備地說。
「剪頭髮好無聊。」青年說這話的模樣就像在闡述一個常識般理所當然。
「對你而言的確是種折磨。」夏洛克捧起姆露的臉頰,「但是請你再忍耐一下,請不要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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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望向房間外面的露臺,透過窗簾的縫隙往玻璃窗外看,淡粉色的夕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天空中只剩下黯淡的夜幕與高潔的光芒。
「對了,我們來看月亮吧。」夏洛克說。
「月亮?夏洛克認識嗎?」姆露的雙眼像發現獵物的貓,瞬間變得雪亮。
「我不認識,但我有一個朋友為了認識月亮,靈魂不惜破碎成數以千百計的碎片。」
夏洛克將椅子連同姆露搬運到露臺,從高樓往下看,城鎮燈火通明,膨脹的物欲橫流,璀璨的生命力與糜爛的氣息一起從最繁華的街區四溢而出,與天上相比絲毫不遜色。
他重新替姆露裹上白色的圍巾,滿月的月光下,他開始整理姆露的頭髮。
「真漂亮啊,親愛的月亮,親愛的災厄。」
姆露抬頭仰望著碩大的圓月,不再胡亂地試圖挪動身體,除了發自內心的讚嘆外,他就像一具為了賞月而生的雕像,難以被觸及到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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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樣的姆露,夏洛克情不自禁地說:「請你就保持這樣就好。」
然而現在的姆露已經聽不見他發自肺腑的由衷之言。
夏洛克趁這段時間仔細地一刀、一刀梳剪姆露的長髮,俐落而不規律的喀擦聲代替了所有言語,直到那頭秀髮恢復原有的整齊與長度,姆露近在眼前,夏洛克卻低頭看著滿地碎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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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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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了......(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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