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 魔女集會paro superbat the-magician-and-his-human
凱-艾爾回過神來，笑容帶著一絲靦腆：「我只是在想，你長大了，變得更像一個成熟的領主了。」
布魯斯眉頭緊蹙，覺得他又在閒扯，想轉移話題。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凱-艾爾。」少年站起身，朝著魔法使走近，「今天你去了哪裡？」
爐火的光芒映照著布魯斯年輕的臉龐，那雙藍色的眼睛在火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深邃，少年眼中的執著和擔憂明顯，凱-艾爾知道自己無法再敷衍過去。

The Magician and His Human【魔女集會paro】-02
BIO要出，大概六萬多字吧，總之努力完成故事！

*AI輔助使用

「南方邊境出現了一些異動，黑暗巫師利維坦的殘黨在那一帶騷擾村莊，教會的騎士行動遲緩，我不能坐視不管。」魔法使輕聲說。
「上次曾經過我領地的利維坦殘黨？」布魯斯緊握住拳頭，「我以為上次已經消滅他們了，竟然還逃竄到其他地方作亂？」
「是另一批人，只是些不成氣候的小嘍囉，但是對普通人來說，他們還是非常危險。」凱-艾爾嘆了口氣。
布魯斯沉默片刻，目光落在魔法使略顯疲憊的神情上。
「下次帶上我。」布魯斯要求。
「不行！太危險了。」凱-艾爾的回絕斬釘截鐵，不容商量。
「我已經不是孩子了。你應該很清楚，我這些年的訓練不是白費力氣。」布魯斯雙手抱胸，態度強硬。

確實。凱-艾爾不得不承認，布魯斯從小就表現出超乎常人的堅韌和聰慧，在目睹父母遇害的陰影下，他依然堅強地生活，男孩勤奮學習各種知識與技藝，從格鬥術到醫藥學，從機械工藝到古老的符文學，無一不精通。
布魯斯曾說過，他想成為黑暗中的保護者，像凱-艾爾那樣守護弱小。但魔法使知道，少年心中也想找出害死他父母的真凶，將兇手繩之以法。
「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布魯斯低聲道：「我可以幫上忙。」
凱-艾爾注意到了，角落裡確實放著一個打包好的行囊，裡面想必裝滿了布魯斯特製的各種道具和藥劑。
魔法使的語氣軟了下來，「布魯斯，你還太年輕，而且——」
布魯斯打斷他，「而且我是人類，是嗎？因為我沒有魔法，所以只能被保護，不能與你並肩作戰？」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壁爐裡的火焰劈啪作響，氣氛凝滯。

「不全是，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傷。」凱-艾爾最終輕聲說。
「這是我的選擇。作為領主，我不能總是躲在韋恩莊園的高牆後面，而外面的人們卻在遭受苦難。」布魯斯說。
這段話觸動了凱-艾爾的心弦。他也曾因守護的信念踏上旅途，獨自對抗世間的不公與黑暗。如今，他在少年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火焰。
「你知道該把他人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你已經是一個很好的領主了。」魔法使微笑著說。
「那就讓我證明自己，讓我與你同行。」布魯斯堅定地說。
「好吧，下次我會考慮的。但不是現在，現在最重要的是——」
「熱可可要涼了。」布魯斯幫他補完了句子，嘴角揚起一絲淺淺的微笑。
魔法使欣然接過少年遞來的溫熱飲品，「其實，我們也可以談談別的事情，比如說⋯⋯」
「比如說？」布魯斯挑眉。

「比如說，阿爾弗雷德最近對你的夜間活動有什麼看法？」凱-艾爾狡黠地問。
「他什麼都不知道。」布魯斯太快地回答，引來魔法使了然的微笑。
「真的嗎？我可不這麼認為。阿爾弗雷德似乎總是知道這座莊園裡發生的每一件事，包括某個少年每晚溜到地下室去研究的各種奇怪裝置⋯⋯」
布魯斯臉色一變，「你怎麼知道——」
凱-艾爾眨眨眼，「我當然知道。就像阿爾弗雷德一樣，我也有我的方法。」
少年的雙頰浮現一絲紅暈，半是羞惱半是尷尬。
「那麼，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你對我的⋯⋯研究有什麼意見嗎？」他略帶挑釁地問。
凱-艾爾輕啜一口熱可可，沉思片刻。
「那套黑色輕甲確實很適合夜行，但我建議你在胸前加一個標誌，這樣人們就能認出你，而不會把你誤認為是普通的竊賊或者刺客。」

布魯斯沒料到魔法使會如此坦然地接受他的抱負，成為那個行俠仗義、鋤強扶弱的黑夜守護者。他渴望行使的是超越教會教義所定義的正義，那是發自內心的信念：生而為人，就應當守護弱者，抗擊不公。
「你不反對？」布魯斯詫異地問。
凱-艾爾聳聳肩，「我反對又能如何？你是韋恩家族的繼承人，這片土地的未來領主。我只是一個旅行者，一個過客，不該干涉你的決定。」
「不，你不是過客。」布魯斯不太高興地回覆。
他直視凱-艾爾，緊握拳頭，藍色的雙眸如深邃的湖水，毫不迴避地凝視著這位見證他成長的魔法使。
「十年了，凱-艾爾。你一直在我身邊，即使在最黑暗的日子裡，你也在那裡守護著我，從沒離開。你應該知道你⋯⋯」少年的聲音變得微弱，「有多重要。」

魔法使感到喉嚨發緊，一股複雜又溫暖的情緒讓他一時說不出話來。他的生命漫長，十年只是漫長生命中的一瞬，但這十年卻因布魯斯的存在而變得珍貴。
「⋯⋯我很榮幸，能見證你的成長。」凱-艾爾輕聲回應。
凱-艾爾凝視著面前這個已經長到他肩膀高度的少年，十年前那個在黑暗巷弄中驚恐而迷失的孩子，如今已漸漸成長為一個堅毅、聰慧且俊俏得可稱為漂亮的年輕人。這種轉變讓他為布魯斯感到驕傲，可這種與人的連結又讓他感到些許陌生。
在他漫長的生命中，他曾見過星辰消逝、帝國興亡，但從未如此近距離地見證一個生命的成長。

布魯斯的的喜怒哀樂、每一次進步、每一滴為理想而流的汗水，都被他瞧在眼底。他以為自己在庇護這個少年，卻沒想到布魯斯成為他在此世的錨點。 布魯斯接納了他，使他即使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也在這裡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布魯斯就像是將他繫於這個世界的連結，讓他不再只是一個飄泊的流浪者，而是有了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
他曾經以為自己註定孤獨，身為氪星最後的遺民，他永遠是這個世界的異類。他既不是人類，也不是真正的魔法使，只是一個披著魔法使外衣的星際旅人。
布魯斯的存在改變了一切。他們之間建立的關係超越了守護者與被守護者的深厚情感，給予了他前所未有的歸屬感。
人類的生命如此短暫，如此脆弱，卻又如此燦爛。

「嗯哼。」布魯斯漫不經心地揮揮手，他剛剛說了太多真心話，讓他有些彆扭，他換了一個話題，「對了，我找到有趣的東西，你想不想看？」
布魯斯轉身走向書架，從中抽出一本厚重的皮面書籍，他翻開書頁，指向一段古老的文字。
「這是某個關於魔法使起源的記載，雖然只是其中一種說法，但是很有意思。據說有一顆不屬於此世的星辰墜落，帶來神秘的力量，和守護的意志——」
凱-艾爾的表情微微凝滯，布魯斯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絲變化。
「所以這是真的？你真的來自⋯⋯天外？」
魔法使緩緩地將杯子放在一旁的小桌上，表情變得嚴肅。

「布魯斯，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並不總是好事。」
「我不是普通人，凱-艾爾，我不會因為真相而崩潰。我值得信任。」少年堅持道。
凱-艾爾曾為幼小的布魯斯講述星辰和遙遠國度的故事，為他驅散噩夢帶來的恐懼。那個曾經在他懷中顫抖的孩子，如今已經長大，無形的恐懼已經成為他能夠對抗的東西。
魔法使終於開口，「你說得對，你值得知道真相。」
布魯斯的眼睛亮了起來，期待他開口講述屬於魔法使的傳奇，他對凱-艾爾總是十分好奇，想知道關於他的一切。
「但不是今晚，已經很晚了，你需要休息。明天我會帶你去一個地方，我會告訴你關於我的一切。」凱-艾爾溫和地說。
「明天。我知道了。」布魯斯說。

凱-艾爾點點頭，走向窗戶，準備離開。
「晚安，布魯斯。」
「等等！」少年叫住他，「你要去哪裡？」
魔法使微笑著回頭，「我得去準備明天的蘋果派，不是嗎？」
布魯斯翻了個白眼，但嘴角還是勾起了一絲笑意。
「好吧，但別再食言了。」
「我保證。」凱-艾爾鄭重地說，然後一躍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布魯斯走到窗前，望著魔法使離去的方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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