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限定 じじ🎐

你相信運氣論嗎?
有時異能讓人不得去信——在別種情況下,則是機緣巧合。

比方說……歸還物品時被關在體育倉庫,呼救時恰好碰上認識的同學——這位同學平時不想多管閒事,可因為認識無法坐視不管,而出手相助這種。

灰暗倉庫中,不可開的窗口投入光線,浮動著細微的塵埃變得可視,佐久間將耳朵貼在冰涼的鐵門上,哭笑不得——聆聽是否有人經過的動靜。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外面的同學——你好!有人被困在體育倉庫了!請幫幫我——」
以大聲求助為起始,伴隨磅磅的拍門聲試圖引起注意。

音量有 (dice20) 那麼大。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他求生意志堅強,非常想離開,只可惜手邊沒有帶一瓶水,剩張嘴能動。
じじ🎐
問原本只是例行路過體育館,打算確認體育祭後歸位的器材。體育祭結束後雜事繁多,他這種能偷懶就偷懶的人,也還是會被點名幫忙,但這次他只是路過而已,真的——

直到體育倉庫裡傳來熟悉到有點撕心裂肺的聲音。

問腳步停了下來,沉默三秒,然後表情慢慢變成一種複雜的無奈。他走到倉庫門前,朝裡頭看了一眼。
じじ🎐
「……你已經是今天第 (dice8) 個了。」聲音平靜得像是在報號碼牌:「學校體育館的倉庫原來是密室。」

問低頭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衣袋,語氣越發無奈。

「我已經說了好多次我沒有髮夾了。」嘆了一口氣,一邊掏出手機傳訊息。

「不過上次我也被關過,還是路過的天海前輩順手用髮夾把我撬出來的…這應該算學校七大不可思議之一了吧。」體育祭結束後一定會一直被關的體育館。

他蹲下來看著鐵門底下的縫隙。

「再忍一下,我去請有髮夾的人來救你,或者去借一根…」

說完這句,他拍拍褲子站起身,但是說完後才發現這門他其實是可以開的,他拉開鐵門,又用訊息發回去『不用了,人沒事 。』
じじ🎐
https://images.plurk.com/4SdovvO7e1C6oGDXq3VpPC.jpg
(這是天海水季自己說的不是中之說的)
天海水季✦
じじ🎐
天海水季✦ : 不用借髮夾了你來幹嘛回去(靠腰啊
天海水季✦
原來你是叫他嗎(清夕中我愛你 原諒我不請自來(幹
じじ🎐
天海水季✦ : 我覺得他是叫水季因為用髮夾救他的是他(幹)水季沒回就是繼續發訊息問蜜或一些其他可能有的
じじ🎐
姐姐不再考慮範疇(幹你娘)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じじ🎐 : 天海水季✦ : 「喔真假……你願意幫我嗎人好好……這個聲音聽起來不是問同學嗎?那髮夾同學是誰?」
這根本不是重點佐久間,而且髮夾同學是你表哥。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總之鐵門被拉開,他終於重獲自由。

「我愛新鮮空氣!謝謝你問同學!」
張開雙臂宛如擁抱空氣一樣的出來。

「獲救的第一件事,應該就是慶祝喔,你知道嗎?」
社交炸彈術之把你約出來。
じじ🎐
「髮夾同學是…一個叫天海水季的學長,跟他借東西滿方便的,人挺好。你有機會遇到也可以問問看,髮夾我剛剛是再問他。」天海水季:

順著佐久間的節奏,問繼續回答。

「我喜歡的是棉被包覆住、太陽味道,塵蟎死去的感覺,可以睡死,比較舒服,看來這方面你還是比較外向,我喜歡被子,我是內向。」語氣平淡,透出一點玩笑意味。接著稍微頓了下,抬眼看對方。

「不過……如果你要請客的話就可以。我也喜歡有好吃食物的空氣。」如果有好吃的東西標準可以改一下。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じじ🎐 : 「問同學真的好——有趣!我喜歡這樣的你!」
過程不明,結論是覺得你很棒。佐久間好像也總是這麼做。

「天海水季?水季哥啊,他是我堂哥呢,髮夾很多我就不意外了。」
然後,很平淡地說出了水季可能壓根不會掛在嘴上講的事情。

「你想吃什麼風味?泰式?家常的?中式?當然帶你吃好的!因為我也喜歡!」
じじ🎐
水季就這樣被佐久間給賣了
じじ🎐
泰式 (dice20) 家常菜 (dice20) 中式 (dice20) 日式 (dice20) 韓式 (dice20)
じじ🎐
震驚 (dice20) 說起來你們髮色是有點像 (dice20)
じじ🎐
我快笑死
じじ🎐
覺得之後要
裝作不知道 (dice20) 如果三個人同時在場時才表示知道 (dice20) 跟學長坦承意外知道學長有個親戚但學長怎麼也沒講過 (dice20)
じじ🎐
太震驚了很難裝不知道(幹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請容我修改一下是堂哥(幹
じじ🎐
請(幹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好了(水季:這根本不是重點
じじ🎐
問愣了好幾秒,眼睛難得睜得比平常還要圓,明顯受到衝擊。

「……你們是、堂兄弟?」

震驚程度太高,一時間不知道該回什麼,仍是平靜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下次如果三個人同場,我會記得你們是親戚的。」
じじ🎐
「原來你們是兄弟……就像你知道我有個姐姐。前輩的話是哥哥,應該很安心吧?不像我姐姐…麻煩的地方很多。」他垂眼想了想,又抬頭看著佐久間:「我想吃家常菜,韓式的那種,但不能太辣…」

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什麼似。

「……天海前輩好像不只是髮夾很多。我以前也會跟他借鉛筆、橡皮擦、課本…還有雨傘。」頓了一下,語氣像是自言自語。

講完才發現好像很多。但隨便啦,他就是這樣的人
じじ🎐
他們甚至很認真討論我要哭了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じじ🎐 : 「水季哥是個很棒的人,他有時很有威嚴、有時又很溫和待人,他自有分寸跟把握,獨立、但我還是想多照顧他。」
「因為這就是兄弟該做的事情。」

他認真地聽完問闡述的事情,不管是關於姐姐、想吃的東西,或者是關於天海水季的了解。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我知道了。來,我知道有什麼店符合你的需求,在開始跟問說這些之前——」

「……我也曾有一個姐姐。」
佐久間笑著說道。
「不知道,她也曾就讀星峰院,你的姐姐、或是你,說不定曾經在這島上見過她。」
見過他所不知道的她、他不知曉的她的呼吸與一言一行,那些他沒見過的所有模樣。
じじ🎐
問歪著頭思考了一下。

「…威嚴的天海前輩?」他輕聲重複了一遍這個詞:「我好像沒有印象…」

試圖回憶幾個學長對他說話的片段,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他對我幾乎都是笑笑的,也許是我沒遇過吧?或者我沒感覺到。」

聽到對方說想照顧前輩,他點點頭。

「我想你們可以互相照顧的。」
じじ🎐
但當聽到佐久間提到姐姐的話題,問有些好奇地問。

「……你的姐姐也是超能力者嗎?她也就讀星峰院?」

「不過你剛才說曾經……」他頓了頓,語氣謹慎了幾分:「你們很少聯絡嗎?還是…有些別的原因?她叫什麼名字?說不定我真的有見過她。」
じじ🎐
問沉吟了幾秒,像是補充才剛想起來的話,語氣很平常地說。

「啊對了…你們家基因好像都蠻好的。」側著頭打量佐久間的臉,又回想起天海水季的模樣,然後點點頭補一句:「怎麼堂兄弟臉都長得很好。你們家血緣好厲害。」
じじ🎐
他覺得佐久間姐姐大概也是個美女。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じじ🎐 : 「她去年因故過世,我在幾個月後覺醒異能,所以今年才入學。」
他的眉間沒有陰霾,也不是需要安撫的語氣。

「她叫佐久間美羽!跟我一樣是操作系的,操作電氣……她比我早很多入學,我已經不確定她跟我印象中的性格……」
「……到底是不是真的一樣了,所以就說這些客觀條件吧,啊、她頭髮是靛色的。」

「怎麼突然講這麼好聽的話?你這樣的人水季哥應該會覺得你很可愛吧。」
讓人稍微有些害羞,老實的稱讚回去,邊說邊走。

商業街上人潮現在不多。
じじ🎐


問的腳步略略慢了一拍。

佐久間美羽,是個熟悉的名字。

じじ🎐
曾經同班過,也同在社團,但說親近並不至於,只能說——是存在於回憶裡的、很清楚地知道她是誰的「那種人」。姐姐的朋友,印象中總是淡淡笑著,有些俐落、也很會照顧人。

他轉頭看著對方,對上那句有些突然的「你這樣的人水季哥應該會覺得你很可愛吧。」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只是眨了眨眼。
じじ🎐
「……我不知道前輩覺得我可不可愛。」他輕聲說:「如果下次見到,我會記得問前輩的。」

語畢,他低頭看著腳邊的地板,停了一下,又開口。

「佐久間學姊…是姐姐的朋友。之前有段時間,姐姐總說她不知道為什麼美羽學姊突然不見了,什麼都沒說就離開學校了。」

「……原來,是沒辦法說了啊。」

他說得很輕,好像怕風驚動那個曾經存在的名字,也怕讓對方承受太多情緒。只是在這樣的午後街頭,語氣淡得像風,也沉得像在記起一個不該輕易翻開的盒子。
じじ🎐


鈴風來得太響了。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じじ🎐 :
她的朋友。她有朋友。

不,這是理所當然的,佐久間美羽不是會抗拒交友的個性,他可以想像自然地笑著的她、努力地在空白畫布上描繪陌生又熟悉的她,跟友人踏足自己現在走過的每一塊地磚的模樣。

她曾經如此鮮明的活過,活在他人心裡,自己心裡。

片刻恍惚間,什麼都沒有的空蕩內心,開始有什麼迴盪的聲音。
——是水——

『不可以哦,清夕。』

她說。併攏著形狀姣好的指尖將手掌覆在他的雙眸上,讓清夕什麼都看不清楚。

『你答應過我的吧,不可以因為我的死痛苦或難過,接下來的人生……要是都不會難過都好了。』

他給予她承諾過,所以,剛要開始落下的雨就停了。

佐久間清夕是不會下雨的清澈晴空。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

「嗯,她沒有跟我提過呢,你、還有你姐姐的事。」
他眨眨那雙像是黝黑井水的眼瞳。

「問同學!我很好奇呢!」
不該笑的。會不會讓人產生下意識這樣的想法呢,但佐久間清夕確實並無難過之色。

「啊,這間店!適合日本人的韓式料理喔!」
他拉住問的手,走入店內,空調清爽的氣息迎面而來。
じじ🎐
問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謝謝。」語氣依舊淡然,腳步也不急不徐地跟著佐久間踏進餐館,當冷氣的涼意撲上臉龐,他才像是稍微從回憶中抽離些。

坐下來的同時他接過菜單,眼神滑過那些韓式料理的名字,卻忍不住也將思緒再度拉回。

「…很好奇嗎?」他語速不快,指尖還輕輕滑過菜單一頁頁翻閱,像是在用這個動作整理語句:「……要說想知道美羽學姊的事的話,可能我姐姐知道比較多,我的話…不太清楚。」
じじ🎐
他輕聲說道,語氣沒有回避,但也沒太多起伏。

「印象中她參加過幾次活動,跟我姐姐很親近,有一段時間她們常一起行動,我有看過她們……就這樣而已。」

視線垂下來停在一碗泡菜鍋上,沒翻下一頁,卻繼續道。

「你說她沒提過我和姐姐的事嗎?…也許吧。」他語氣輕得像風:「但說實話,我也不會特別去跟姐姐講我遇到了誰,或是想做什麼事。每個人總有不太想說的時候,她…可能也是吧。」

他說得很自然。
じじ🎐
「我也不是很了解她,說不定連我姐姐,也不是真的了解她在想什麼。」

頓了頓,問抬起眼看了佐久間一眼,語氣柔和了些。

「雖然是雙胞胎,但我和姐姐也無法心靈同步。很多事我們會一起面對,但也常常有不一樣的想法,不一樣的選擇。」

他放下菜單。
じじ🎐
「所以啊,就算學姊有什麼藏在心裡的事…也是很正常的吧。」語氣淡淡,但不是冷漠,只是坦然接受著人與人之間的界線。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じじ🎐 : ……
他不常真的提起自己姐姐的名字,在其他人面前,佐久間想,他知道自己下意識的在迴避什麼了。

他想守諾、他很懊悔、他根本無法釋懷、也還沒走出去。

只要去深思,去想「佐久間美羽」這個詞都會讓清夕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空虛,好像海中藍洞一樣,陷入深邃冰冷而空白。
那是被他剝離掉,本應存在著的悲傷和痛苦,在清夕的人生經歷它們之前,就已經被美羽的話給拔除了。

「問同學……如果,我是說,如果。」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
「如果你的姐姐從很多年以前……就知道自己必須去做一件將來會讓她未來過得……不太好的事,但因為是必須做的,她從沒告訴你。哪天你突然自己發現的時候……」

「……會、會怎麼想呢?」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那個,算了。我提了很奇怪的問題吧?」
他在沉默數秒後,又開口說。

「好不容易……!一起出來吃飯,開心才好嘛,嗯。還是點菜吧?」
他感覺自己的思考有些許卡頓停滯,佐久間努力地試著迴避掉讓自己感到奇怪的那些「詞句」。

低下頭看起菜單。

「辣度可以自己選喔,所以、不能吃辣的話勾最小就好了!」
髮絲隨著心跳的力道微微震顫,佐久間在試著冷靜下來。
じじ🎐
問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安靜地喝了一口冰水,讓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帶走方才那些沉甸甸的話語。他手裡的筆劃過菜單,勾選了中辣——不特別,也不輕忽,就像他總是選擇最平穩、最中間的道路。

「……接下來的事情,你就當作是無意間聽到的事吧,佐久間同學。」他的聲音依舊溫和淡然,語氣裡卻像藏了一層看不見的厚實:「人生有那麼多的如果嗎?如果真的有這麼多個選擇的話……到底是對自己有益,還是對別人有益的選擇?」

指尖輕敲著桌面,問望向窗外,又慢慢回過頭來。
じじ🎐
「她的如果,我不知道是什麼。但不告訴你…那可能就是她所認為、該由她自己承擔的如果。那是她想要的、或者她必須背負的未來。」

他停了一下,第一次沒有用「姐姐」這個詞,而是輕聲說出了名字。

「就像我和鈴風吉吉,明明是雙胞胎,卻因為出生順序,成為了本家與分家。她是家裡的巫女,而我,是那個知道一切但選擇不說出口的,如果。」

「會告訴你這些,只是因為我知道,你明白那種——不能說出口的感覺,也明白為什麼有些人選擇承擔所有的結果。」

他話語依舊緩慢卻真實。
じじ🎐
「福禍相依,福禍與共。」他低聲說:「我們生來連結,卻也背負不同的命運。吉吉把全部都給了鈴風家的神道,我…只是想把握僅剩的、屬於我的人生。」

他將茶杯輕輕放回桌面。

「就這樣吧。剛剛的一切你什麼都沒聽到。」語氣恢復如常,淡得就像什麼也沒說過:「我們繼續吃泡菜鍋吧。」
じじ🎐
「人生就像泡菜鍋的顏色,鮮紅、甜膩,也可能辣口——」

問看著鍋裡冒出的泡泡,歪著頭想了想,最後慢吞吞地補了一句。

「……雖然偶爾會辣到想哭,但還是想吃第二碗,差不多就是那種感覺吧。」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他靜靜地呼吸著,聆聽著,自從美羽心搏停止的那天之後已經過了這麼多個月,他以為聽聞這些呪島問與他的姐姐,跟自己家庭如此相似的話語他可以內心毫無所感。

也確實如此空洞。

他至少,能說一件事。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問。」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也許是……我哪裡出了問題,那些辣得令人想哭的痛感我……」

「……我沒有。」
「我想要去感同身受你所說的話,只能靠我覺得你怎麼做會快樂一點。」

「所以我想說……你可以的。把握自己的人生,如果有任何我可以幫你的地方……如果你覺得我可以信賴,就來找我吧,未來我是會成為神主的人。」

「嘿嘿……雖然可能看起來不像呢,但我想試著變得可靠一點。雖然我們同齡,但不代表不能依靠我喔。」
「希望你可以、過得幸福……」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他停頓一下,鍋子的熱氣讓他不得不暫時把瓦斯關上,再接著說下去。

「……至少我真心的如此期待。」
「不是因為任何人、不是因為你認識美羽……只是單純的,一個人為另一個人祈福。」

這樣就好了,他自己也會沒事的。失去了、找不回的那些感覺就如白河夜船,靜靜流逝而去,這就夠了,佐久間不會求得太多。

拾起筷子,他微微眯起眼,自己的這份是微辣。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當然,還有鈴風學姐也是喔。」
じじ🎐
問低著頭喝了一口湯,安靜地聽完佐久間的話。他像是思考了很久,卻又像是早就知道要怎麼回應。

「我想,也沒有人能真正對任何一件人事物徹底感同身受。」他的語氣平靜:「所以你不用覺得奇怪,連有情感的人都沒有辦法了,更何況是…無法感受到的人。」他抬起頭,目光落在對方身上。

「但你會去思考,想理解,這已經是很努力的事情了。比很多人都努力得多了。」沒有過度感性,但語句之間卻蘊含著溫度。
じじ🎐
「所以你的話我都聽見了,也會記得。希望一個人幸福,是一件很溫柔的事。」問說完,微微笑了笑,難得像是想讓對方安心那樣說了句。

「我很幸福,如果我有不幸,那大概從出生就開始了。但我沒有那種感覺,所以你也不用太擔心我。」手指輕敲著桌面,語速緩慢而清楚。

「姐姐那邊我不知道,她大概也沒想那麼多,她是很積極過生活的類型,但我會幫你轉告的。」
じじ🎐
「…感受或感受不到,其實沒什麼差別。至少你有行為,有想法。這些東西已經能牽動別人的情感。」

「從另一個角度想,你雖然感受不到悲傷,可是別人會為你悲傷。為你感到喜怒哀樂。你的存在,就是能讓人產生情感的事物。」

他沒有用任何宗教或哲學去包裝,只是把事實平鋪直敘地說出來。
じじ🎐
「而這些人給你的東西,也許是無需回報的愛。這樣就足夠了吧?」

問說完後又撈了一口鍋裡的魚板放進碗裡,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只是平靜地吃著屬於他的那份人生。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じじ🎐 : 「……」
問的話讓向來精於口舌問答的佐久間一時失語。
自己也是被愛的一部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嗎。不如說……明明能夠去祝福與愛人,卻沒有能意識到自己,直到他人的話語點醒了他一點什麼。

「那這些感情,我都會好好珍藏起來的。」
比方說朋友對自己的、眼前的人對自己的、水季跟美羽對自己的。

一點一點拼湊起來,然後擁抱在雙臂之間去感受、融入心跳之間吧。
失去苦痛之人,仍然保有感受愛與去愛的能力。

何其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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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再一個小問題。」
他夾起被煮得有些過頭的年糕,也並不在意它太軟爛了。

「你喜歡星峰院嗎?先告訴你我的答案,我喜歡喔!因為我最喜歡這裡的大家了,認識你跟你們我很高興。」
沒錯。『最喜歡』這樣的話就如流水,如此順其自然,早已融入在每個呼吸與脈搏之間。

無庸置疑的愛其實一直存在著,只是不去被特別的意識而已。
じじ🎐
「你的問題很籠統。」問舀起鍋裡的年糕慢吞吞地吹著,聽完對方的問題後沉默了一下。他一邊咀嚼著一點都不Q的年糕,一邊慢條斯理地說。

「說實話,我很不喜歡這裡——不對,是我非常不喜歡。」

他說得很直接,甚至連語調都沒有什麼起伏。
じじ🎐
「我本來就不想當異能者。要是能選的話,我想當普通人,不需要上這裡的課、不用訓練異能、也不會被貼上什麼危險的標籤。」

「就算大家說異能者和普通人是平等的,我也知道那只是說說而已。我們永遠是要被特別對待的存在,不管是正面的還是負面的那種。」

「這種時候,就會很討厭星峰院。」
じじ🎐
他講話依舊很平,但語氣卻有種無法忽視的真誠與疲憊。
只是話還沒完。
じじ🎐
「…但我也知道,這裡的師長真的都很用心。」他小聲補了一句:「而且…也遇到很多願意跟我說話的人…就算不說話,也有人願意坐在旁邊。」

他抬起眼看向你,語氣不自覺變輕了。
じじ🎐
「所以我還是討厭星峰院,但我喜歡…在這裡認識的人。」
じじ🎐
頓了一下,問最後補上——

「特別是——在這裡會有人願意餵我吃東西。」

他把筷子在碗緣敲了敲,抬手舉起來比出一根指頭。
じじ🎐
「很重要喔,這個理由,因為我真的很喜歡吃。」然後慢悠悠地補了一句:「所以…這所學校很討厭,但我很喜歡。」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じじ🎐 : 聽到對方說『討厭』時也一點也不意外,誰會喜歡被貼上標籤呢?雖然佐久間生活在異能者不被歧視的家庭,甚至說、被刻意的培養成了——憧憬著、愛著異能者的型態。

但他明白『被隔離』『歧視』與『醜化』,對人類的同族之間是多麼殘忍而難受的事情。

在他還沒失去悲傷之前,就已經明白了,這一份認知在心中並未被遺落。

「……如果異能只是一種疾病,我會希望問沒有異能,普普通通的活著。」

而當異能者這樣的事情,由他這種人來就好了,說到底,他對美羽的那份愧疚,也來自於她承受了一切的重壓、而自己完全無能為力。

……那樣的世界,對佐久間清夕這個人而言,會好上許多。

可,正如問所言,他們喜歡的、始終是——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

人。

穿著校服的每一個身影,在這裡與彼此間搭出的橋樑絕對是真實的。這份真實甚至強烈到與那張標籤的重量相提並論。

「你喜歡好吃的,也喜歡有人餵你嗎?那我知道了!」
知道了。也知道了其他很多事情。知道了沒有痛也可以活著、知道了心意不完全相通也能愛人、即使是已經完結,甚至是即將寫上結局的故事。

「下次再一起出去玩吧!」
毫無陰霾的笑容中,他一如既往地說出了這句話。

今天的星峰院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如此平凡、如此普通,僅僅、僅僅是兩個學生的交談而已。

但它對他而言又是如此美麗而珍貴。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
天海水季✦
我的兩個寶貝弟弟好萌&為什麼天海水季這男人明明沒出來講話存在感還高成這樣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呢?為什麼呢?
じじ🎐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呢?為什麼呢?
日來院 潮|特¹
好寶的弟弟們 嗚嗚
特質¹ ✧ 染谷未栗²⁵
唉弟弟們⋯⋯都是寶貝我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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