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峰 特2|又不見了
聽話好學生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在 校門口

『要不要一起去遊樂園⋯⋯?』
海崎其實是第一次做翹課這種事。
雖然不是沒有偷偷溜出來過,但範圍依然都還是在學校裡,在聽到佐久間說自己沒有嘗試當一個『壞學生』時,脫口而出在自習課上把人約了出來⋯⋯甚至約了對方一起去島上遊樂園。

海崎提早五分鐘到了校門口,其實內心已經開始在思考,自習課嘛⋯⋯或許等一下帶清夕去請假是更好的選擇⋯⋯內心的不安感會少一些,玩得會更盡興點。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喲!海崎學長……我是說……你好,海崎學長,我們偷偷出來了。」
佐久間本來很精神的問好,想起他們所處的情況,突然壓低音量。

「……不過,我在想一件事,從教室走出來到現在的路上,我一直感覺心裡有疙瘩。」
實際上他正在慢慢壓低身體,似乎在消除自己的存在感。

「有沒有可能……其實我們……是略過了需要的流程?」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噗,我知道,你想請假對吧。」跟清夕相處這麼長時間,看他輕輕皺眉就猜到了「我也這麼想的。」

大概翹課不適合這兩個人,海崎站在校門口時顯得有些緊張,那是一點點存在感都沒有降低到。
於是乎,當海崎聽到清夕這麼說,只是尷尬地咳一聲,而明明約在了校門口的兩個人,在海崎提議下走回原路,到老師辦公室那邊請個假。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哎!這麼明顯嗎?」
請假完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還是蒼茫色的天空就如剛開瓶的蘇打汽水,微風撫來的清涼感讓人舒心。

「耽擱了一下呢,我可是一點跟學長一起玩的時間都不想錯過,我們快走吧!」
他伸出手,很自然的握住海崎的手腕,跨出的步伐與風一同。

目標地,遊樂園!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還好請假⋯⋯。
看特二班班導眼神,貌似知道自己在企圖做一些會讓他生氣的事情,當兩人分別給各自老師請假時,特二老師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

拉好背包、走出校園,任由興奮的少年拉著自己,眼神亦不由自主跟著對方,所幸那幾近透明的眼球讓視線感比較低,而清夕這樣有精神的模樣,真好看。

「我買車票了。」從學校到遊樂園是一個小距離,已經事先買好直通車的海崎把票交給佐久間,下意識把兩張都交給了對方。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海崎學長準備的實在是太充分了!我以為我們要一路跑過去呢,哈哈哈!」
佐久間的腦袋大概也只會想到這種方式,多虧他學長了。

「那麼,搭車!」
收下兩張票,去搭島上的巴士。

「學長想要玩什麼?我想去坐摩天輪,還沒有坐過這裡的!可以看見島上很遠的風景,肯定很棒。」
這樣的風景會成為他一生難忘的回憶,永不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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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
找到位置之後讓清夕坐在靠窗的位置,把背包卸下後放在腳邊。
「聽說晚上坐摩天輪的話,可以看到整個島上的景色,往上升的時候燈火通明、靠近天上的時候星月明亮。」是傳單上寫的。

拿出手機本來想找點相關的內容,映入眼簾的是在社交軟體上看到的影片,想起有些問題想要問他。
此時巴士開始行駛,路上的景色漸漸變得模糊且快速,車子平穩行駛著。

「那個、清夕。」海崎在並排的位置上,緩緩轉了半身面對他,雖然覺得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你有被⋯⋯欺負嗎?」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欺負?沒有喔,也沒有欺負人。大家都很好!」
那盛著黝黑井水的雙眼中映不出任何頭緒。
他的輕快回應與平常一般真實。

「怎麼回事?學長突然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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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就好,我想也是。」⋯「這是打了賭嗎?」沒意外的話,海崎是有點小小壞心眼在身上的事就要暴露了,只是有點好奇佐久間反應是什麼,把手機交到了對方手上。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映入眼簾的,是杏跟自己在國王遊戲中被懲罰的影片片段,自己那個一看就知道非常不甘願的表情,讓他臉色黑了黑。

「嗯,啊哈。這個是……海崎學長,請不要誤會,我沒有這種愛好!這是國王遊戲的懲罰!」

「請不要把我誤會成奇怪的人!」
至少他沒有被告是那場遊戲唯一的好事。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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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知道,我開玩笑的。」清夕臉都黑了,他反而有點後悔,安撫地拍拍了肩膀,把手機上的畫面換成了遊樂園的社交平台帳號,夜晚摩天輪的影片映入眼簾「你看,我也喜歡這個。」

「⋯⋯吃不吃這個?」轉移佐久間的注意力不算太難,至少海崎這麼認為,把自己帶來的蘋果鳳梨乾打開,抬起的手很下意識就要遞到對方嘴邊,想想不對,某個理智上的思緒提醒他把果乾放到他手上⋯⋯。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晚上的摩天輪很美,可以欣賞夜景。不過要論我覺得最適合搭摩天輪的時段,其實……我覺得是黃昏!」
融化了一切般地太陽徐徐沉降,彩霞圍繞著被吞沒的日輪,橙黃之色透著一股餘燼般的赤,而抬頭望去,就能見得暖色轉為冷色調的間隙與美麗的白,最後是點點星印浮現。

「真想看一次。那樣的風景,我以前也看過……可惜沒有拍下來,但夜晚應該也很美!讓我仔細看看就知道了!」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他真的很容易被轉移注意力。

「謝謝學長!學長,你喜歡果乾?」
靠近過來用手指揀起來拋入口中嚼嚼。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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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今天我們就看黃昏吧。」⋯⋯「咳,因為⋯⋯你看,明天我們還有課要上,下次、我們再來一次,補看夜晚的份。」確實也是如此,如果留到太晚,回宿舍也不知道幾點,或許可以等放兩天假的時候,在遊樂園這邊玩兩天。

另一個理由,只是他也想看看。
想要看一眼清夕喜歡的黃昏是什麼模樣,正這麼思考著,注意到對方潔白纖細兩指抓上了果乾放入口中,海崎才言道「還有⋯⋯夏威夷豆。」好確切的樣式「⋯⋯我也喜歡吃甜的。」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可以呀——不過,體育祭的放假日我都會出島就是了喲!之前約了朋友聽演唱會……還有要回一趟老家呢,看看家人,所以我們選別的時間再來吧,隔一陣子再來,也會有新鮮感,對吧學長!」
他笑了起來,這時候眼瞳會彎起。

「夏威夷豆?學長喜歡堅果跟果乾類呢,我通常都把這些當成配料搭其他甜點,海崎學長跟我一樣是甘黨?好耶。」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 「出島啊,那還真不錯。」海崎出島的時間不多,能在外面跟朋友相約,或是在島外的記憶屈指可數,這件事確實很讓人憧憬。
眉眼鬆了些,海崎回歸到了原本的話題「島上的地方,什麼時候跟你來都可以,我也很喜歡跟你出來玩。」

清晨的光芒逐漸轉成接近明亮的藍天,光芒細碎灑進了車內,不是午後的艷陽,照起來很舒服、輕鬆「吃甜食,精神跟心情都會變好。」
偏過來的臉對著身邊人笑了笑,比起大多數人聽到自己愛吃甜而感到意外,清夕反應讓他高興的。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學長不想出島嗎?現在我是一等星了,好像可以帶三等星的學生出島,去外頭晃晃也不錯吧?」
雙手撐在座位上,他晃晃腿。

「嗯!不過熱量……就得小心了!」
好像女子高中生的發言。
「啊,遊樂園到了,我們下去吧?」

車身在微晃後停下,迎來了島上唯一的樂園,又或者是樂園在迎接他們。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聽你這麼說我真的莫名感到很羞恥⋯⋯。」麻煩清夕把自己帶出島這種事,沒由來感到很不好意思「是的,偶爾能出去看看家人,也很讓人高興。」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妹妹或許會很想跟他玩在一起。

兩個人下車後,也有不少此時沒有課的學生穿著便服在遊樂園裡行走,拉上對方手腕「走吧!看看想玩點什麼?」畢竟還是高中生,出來玩的好心情令他眉眼間笑意不減。

棉花糖/鬼屋/水上滑道/小火車(dice4)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今天,鬼屋有開啊。」海崎第一眼注意到了鬼屋,看了一下身邊的佐久間。
「要進去裡面看看嗎?」
他還看到今天小火車跟水上樂園也都有開,先坐小火車逛一圈也是不錯的選擇。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不用害羞!很多人因為各種理由無法升星。」
「……我也只是稍微幸運一點。得到了跟自己很合的異能,再稍微努力念書而已。」
他是幸運的、在星峰院短暫的時光,樹影與學生們的一言一句中,佐久間體會到了。

任由海崎拉著自己跑進遊樂園,即使身著制服也不覺得一絲奇怪,畢竟他們在島上。
「學長、還記得之前的恐怖遊戲嗎?如果不介意我會一直抓著你的手到痛的程度,還有能容忍大叫的我,很樂意奉陪……」
眼神飄遠……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
「⋯⋯嗯,很有印象。」想起那天兩個人玩遊戲的場景,心裡還有一些發毛,當時仔細詢問了一下學校是否有此類相關事件,意外發現當天內容和那陣子新聞有所關聯⋯⋯沒有和清夕說,只是覺得他大概會半夜躲在被子裡睡不著。

「我怎麼會介意,給你吧。」把手形容得像是個物件。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好……?」
反正他手勁可能沒他學長大吧。

緊緊抓住了之後,他開始深呼吸。
「我、我準備好了!」
有一點點遲疑……?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兩個人通過工作人員引導跟著三三兩兩的人進入了鬼屋大門,外面是大晴天、設施裡頭卻陰涼涼的,光也找不進來,海崎低頭看了旁邊的佐久間一眼,意圖逗弄「進去了,就不能反悔了喔。」

反手回抓了對方有點溫涼的小手,越往裡面走燈光則越昏暗,屋頂上紅燈忽明忽滅、造型窗戶上好幾雙斷手在輕輕抖動,前方一男一女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尖叫聲抱在了一起,海崎被這兩個人個鬼動靜給嚇到了。

程度(dice20)

「啊~!」
「啊!!不怕不怕!」
「真的好嚇人喔⋯⋯。」
「我保護你⋯⋯!」
粉紅泡泡都快吹到海崎臉上了。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身軀明顯震了一下,其他東西也就算了,海崎對前方客人沒有一絲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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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dice20) 被動靜嚇到的程度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我應該不會嚇到全程走不完啦——應該!」
他其實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嚇到需要求助工作人員放他出去。

稍微嚇了一跳但反應沒很大,畢竟前面的很明顯是人嘛。
「學長在怕嗎?不怕喔。」
然後開始有樣學樣或者說是調侃……壞學弟。

誰叫學長剛才欺負自己。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我才沒有⋯⋯。」下意識對於忽然出現的巨大聲響感到敏感,微微困擾地皺眉,好在鬼屋不是只有一條路,待那兩個往前面走了一些,把他帶去了另一條小路上的佈置。

裡面看起來像是(dice4)。(陰暗豪宅/假森林/學校/商店)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路邊種著幾株真樹,仔細觀察會看到後面藏著盆栽,能把佈景做到這樣也不容易「你說,植物需要光照,工作人員不會每天都要把它們搬出去曬太陽吧。」

背景後面的工作人員 oO(⋯⋯?好奇怪的話題。)這塊背景的背景音樂和剛剛不同,一種有一種咚咚咚⋯⋯的聲音,工作人員在好幾顆假樹穿梭,還發出可怕的笑聲,很適時停在兩個人背後,輕輕呼氣,製造恐怖氛圍。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不喜歡——不喜歡奇怪的呼吸聲!還有奇怪的笑聲!
海崎感覺得到手上的力道被加強了,佐久間有點心不在焉的。

「唔嗯?學長有說什麼嗎……?」
他忙著害怕沒有聽到海崎的話。
跟有閒情注意到真的盆栽的學長不同,佐久間學弟害怕時全力害怕。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磅!

有巨物撞擊的聲音,或是拍門聲。

「啊啊啊啊啊啊!!!」
嗯,他開始叫了,接下來應該會吵鬧不休。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沒有因為奇怪的呼吸聲跟撞擊聲而嚇到,反而是被清夕大叫聲音給震了一下。
海崎剛一回頭,就看到扮成妖魔鬼怪的工作人員,可能是異能的原因,對方的腳尖離地,輕輕飄著靠近,老實說那個畫面衝擊感蠻強的。

海崎趕緊搖晃抓得很緊的學弟,拉著他往前跑,除了真的挺可怕的,另外是想要保護自己的耳膜。
工作人員把佈景背後綠色的燈打開,音樂變成巨大的砰砰聲,追著兩個人跑,尖叫著:留下來!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嗚哇我不要——走開——」
要不是被拉著,他根本不會跑,而是直接腿軟坐在地上。
不對,佐久間自己的話他根本不會進鬼屋。

「學長後面有那個!!!有那個!!!」
開始緊緊抱著他的手臂,叫得那叫一個亂七八糟。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覺得被抱著手臂情況下有點難拉著走,改變策略握住了對方的掌心,雙手交疊在一起、感覺到對方比自己稍微小一號的手,手上的硬繭讓某些肌膚上的觸覺有些遲鈍,感覺卻依然很鮮明。

設施燈光有意提醒,把兩個人引到了一扇木門面前,跟真的逃命似的,一起藏了進來,新的關卡佈置也很精緻,看起來就像是這個森林的「室內」。

本來想趁著休息時間跟他搭話——⋯

咔嘰
咔嘰

面前的搖搖木椅在輕輕搖晃,上面好像有東西⋯⋯但看不清。
⋯⋯。不敢說話。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學長我現在閉著眼睛了,你可以告訴我那裡有什麼嗎?」
悄悄湊近海崎耳邊問,剛一確認木椅上有東西在搖晃時,佐久間果斷就選擇了閉眼睛。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還是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可以走嗎?救命……」
他不該逛鬼屋的,還好自己對異能還沒有遇到危險就使用的反應力,否則他真的會需要戴限制器進來。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沒事沒事,我們現在走。」因為他看到在椅子上的東西站起來了,面前有幾扇門,這個角度跟距離只能選一扇,沒想到一打開,是一個假門,裡面是一個可以躲一個人的空間,兩個人進去會有點擠。

工作人員oO(逼到裡面去,沒進去的就把他抓走分開嚇。)
工作人員打開了那個空間頂上的一個小綠燈,看起來就很安全!
坐在椅子上的鬼居然頭上還有戴探照燈,他在模仿遊戲中照到地上的視覺範圍,視線往這邊逼近,海崎把佐久間塞到裡面。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呃啊這裡好小喔……」
他小聲埋怨,不過老實躲在裡頭,把自己縮起來一點。

「嗚嗚……又要被嚇又要躲起來的,很恐怖欸……下次不來鬼屋了,我不要了……」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好好,以後都不來了。」海崎一腳也跟著踏進來,在這個勉強可以擠下兩個人的大小,身體只能貼在一起,把假門關起來之後蓋住了紅光,只剩下一個小小的縫隙「應該快結束了,其中一個應該是出口。」

擁擠環境加上外頭的工作人員,海崎控制器居然在這種情況下亮了一個小紅燈,心情浮動有些大,簡單深呼吸吐氣,等待外面那個怪物走過這個區域再慢慢將門打開,輕輕拉清夕的手,再換一個門——⋯
(lots)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運氣很好,一打開就是光明!
工作人員在外面「恭喜兩位!這裡是出口啦,感謝遊玩!」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哈啊,終於……」
佐久間大喘氣,剛剛兩個人擠在一起的時候他完全是屏息狀態,因為他也很緊張——不太確定原因的緊張,加上感覺隨時會被跳臉驚嚇的緊張感。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想去……喝冷飲……」
虛弱的說出一句彷彿遺言的話。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不過也挺刺激的⋯⋯沒看到剛剛那對情侶。」
可能是太過緊張,並沒有把手鬆開,直到了不遠處飲料小攤販時才想起來,緩緩放開。

「要喝點什麼?」指了上面,發現遊樂園都是一些可樂、柳橙汁那類的「要不要喝這個?」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說不定那對情侶在裡面,用愛的力量戰勝恐懼了……」
一聽就知道佐久間又在胡言亂語。

「好哇,我想喝可樂。」好像沒特別注意到手放不放開,因為佐久間的距離感很差。大概就這麼牽著他也會毫無所覺。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愛的力量確實很強大。」想起在鬼屋裡看到的狗糧,兩個人都撲在一起了。
在等待可樂跟自己的綠茶時閒聊起來,想起了自己的爸爸媽媽恩愛的模樣,輕輕搓了一下自己的手,感覺還有些熱熱的。
拿到綠茶時,用吸管戳了一個洞,杯身上的水珠滑落,降低了原本在鬼屋中產生的緊張感和掌心熱度。

「想不想吃點甜的?」⋯⋯「或是試試看,搭一下小火車?」雖然那個設施好像小孩子多一些,遊園小火車,涼快還可以看小動物。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嗯——去吃甜的好了!」
「我想把位置留給小朋友!」
像他們這種大孩子就應該!一起用走的!(?)

「學長,你喜歡的東西都好健康!」
看他帶來的食物、點的品項,佐久間已經感覺得到這點了。

而他則是一個……有點愛吃糖的男高中生。小孩味覺。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小時候我也很喜歡吃糖,後來蛀牙了。」這還不算太慘,接著道「那個小牙⋯⋯補完牙之後,補料沒有補好,吞下去了。」成就了這個心理陰影,喜歡吃甜食,也會偶爾控制一下,吃點健康的東西,用心理保護口牙。

隔壁甜點小攤販是粉紅色的色調,露天的座位撐著大陽傘,海崎隨意找了一個位置,抬頭一看,看板上甜食品項也不少,還有冰淇淋可以吃,不少情侶在附近約會,女孩子指了指看板,一起停下來買了冰淇淋。

「遊樂園,情侶真的特別多呢。」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欸欸欸,好可怕。」
他也要有心理陰影了,聽完之後。

「是啊,情侶好多!真的好青春……」
高一生正在歌頌他人的青春生活。
「雖然我完全沒有戀愛經歷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青春?但總是會有種碳酸水的清爽浪漫感吧?高中畢業之前要是能談場戀愛好像不錯。」
不然之後就要待在山上等家人給自己媒說了呢。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高中談戀愛感覺一定跟未來不一樣吧。」思考了一下自己談戀愛會是什麼情況,高中生談戀愛⋯⋯「應該像現在這樣,有更多時間可以相處?」能出去玩,相處的時間更多。

「沒有特別喜歡的類型嗎?」難得討論到這個話題,順便把甜點的菜單遞給清夕「看看想吃什麼?」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選個有點甜又不會太甜的好了……」
然後點了吉拿棒。

「不知道——高中也有好多事,要跟朋友玩,也要讀書。」
「類型嗎……」
老實說,他自己沒有特別想過答案,就像太過廣泛的申論題。

「步調總之要先能合上吧……?我很喜歡到處玩,如果對象不陪我我會感到很寂寞的。」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嗯,聽起來是活力十足的型?」海崎知道佐久間是一個很喜歡到處跑、很有活力的人「一邊讀書⋯⋯一邊談戀愛、跟朋友出去玩,確實很多事情,也需要很多體力。」

海崎看了一眼菜單,雖然小清只點了一份吉拿棒,或許點一份鬆餅,他也也可以吃一些?
於是點了一份小小的巧克力鬆餅,肚子不餓的情況下,可以吃一些墊肚子。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那樣我可能反而會退縮……」
「有活力的可以當朋友一起玩。」

「但是感覺跟談戀愛……不一樣?比較像玩伴。」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嗯⋯⋯像是,有活力的是朋友⋯⋯很適合一起玩。對於你來說,感情更像是長久的陪伴?」試圖從對方語句裡把正確答案給找出來,理解其中的意思。

「您好!你們的餐點好了。」
「距離下午還有一小段時間,黃昏的時候要搭摩天輪,可以吃一些。」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啊——應該是這樣。嗯謝謝!」
拿過吉拿棒,但也沒直接開始吃,因為在思考。

「嗯,我不會吃太多……怕晚餐吃不下。」
「實際上戀愛該是什麼樣子,我並不確切的能描繪它的型態,因為我從未親身體驗,如果真的去戀愛的喜歡上某個人,我想自然會配合著對方的步調吧。」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這麼說來也有道理。」兩個沒有戀愛經驗的在這邊討論,海崎其實有點想不出結果。

不過,應該是像爸爸媽媽那樣的吧⋯⋯想到了家庭,自然也就話鋒一轉「有機會,也歡迎你來我家玩,我的妹妹應該會很喜歡你的,她很喜歡打遊戲。」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好呀?下次出島去海崎學長家玩?」
又在給自己塞行程。

「不過我沒有很擅長遊戲,只是沒有打的特別爛。」
「希望海崎學長的妹妹不在意,她叫什麼名字呢?希望我見到時可以叫得出名,這樣比較禮貌。」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她叫七夏,是個很活潑的女孩子。」

「但她有點⋯⋯黏人。」女孩子嘛!養得活潑一點,只是有些擔心自己的妹妹在交換聯繫方式之後,可能會整天黏著清夕不放,吵著玩連線遊戲,給人添麻煩。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黏人的孩子也沒什麼奇怪的?其實我小時候也很黏人。」
想了想回答,「誰會不想跟會和自己玩得好的人待在一起呢。」
「我明白了,小七夏。下次見面就可以喊出來了!真不錯。」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我小時候,其實也很活潑。」
「身邊的人很有活力時,我會感覺很放鬆。」跟佐久間相處起來也是這樣,看他有活力的模樣,跟著他,也會受到感染,看著他笑就像是被他拉著走,也恢復了活力。

「那就麻煩你照顧她了。」雖然說開玩笑的打趣。
海崎把東西吃完了,看看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傍晚,問一下清夕的意見「要不要一起去坐摩天輪了?」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他的視線在聽見傍晚這個詞彙後轉向天際線。

耀金色太陽鍍上一層溫柔的朦朧光,夕色迎來在即。
儘管雲還是那麼溫柔的白色、天空往紫的色調走去了。

「當然照顧囉。時間確實差不多了,走吧?」
他站起身,佐久間意外的偶爾也不總是笑著,但淺淺微笑還是總掛在嘴邊。

放鬆下來了。不由得在從側面而來的光照的陰影下,產生了他也許是這樣的錯覺。
「……會是最好的時機,我想!」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就跟現在一樣,溫暖陽光照射在地面上、陽傘上或是旁邊那隻曬太陽的小貓上,從海崎的角度來說,更甚是在佐久間身上,海崎也很好奇,晚點會是什麼光景。

海崎十分享受、珍惜這種與朋友出遊的樂趣,迎著淺淺的陽光,兩個人並肩而行,少年討論著各種話題,終到目的地。

「兩位嗎?」在摩天輪下的工作人員把前面的客人送上去後,準備下一個摩天輪車廂給他們使用。
「這是小學弟推薦的景色。」他很期待。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是的,兩位。」踏入了摩天輪的車廂,他總覺得自覺內心越趨平靜。

佐久間知道,今天迎來的夕陽肯定不同。每一天都夕陽其實都不一樣。

但總在晴空下的他確實渴望著一個『結局』。
所以憧憬著夕陽的風景、所以想起了夕陽的風景,分享給他覺得值得的人。

在迎來一日的末尾前,他想見到——
坐在車廂其中一邊,看海崎是打算坐身邊或是對面都可以的樣子。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進入車廂後選擇坐在佐久間旁邊,將後背包放在腳邊「其實,我有一點點怕高,一點點。」大約是會稍微緊張的程度。

其實海崎不是第一次坐這裡的摩天輪,他想起國中時第一次坐上這個車廂,與之不同的心境恍若隔世。

目光觸及車窗外一縷陽光,順著那束光芒,外頭是緩緩上升的景色,身體慢慢放鬆下來,甚至看到了前面車廂的客人,是剛剛在鬼屋裡的情侶。

可愛的小情侶靠在一起,指著外面的景色。
「看來他們的愛戰勝了恐懼。」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啊、那真是太好了。」
被佐久間認知到最強烈的力量的確是愛沒錯。

「害怕的話,可以握住我的手,學長。」
他向海崎伸手,因為佐久間知道害怕的感覺,當他害怕,也會需要握住一雙手來獲得安全感。

今天的黃昏時刻跟想像得不一樣。
理所當然,沒有一日的雲完全相同,火燒雲捲起呈現橙紅色的赤輪,遠遠的,一絲一絲雲線還在帶著紫霞的天際飄蕩。

半邊臉染上暖融的黃光,在昏黃的邊緣,赤影無限延伸,佐久間看起來很平靜、很專注的凝視著它。

「……要結束了呢。」
「白天。」
而後緩緩說出這句。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過了一天。」
沒有多想脫口而出的話語,不複雜、卻能微妙感覺到兩人各自對生活的心境。夕陽最遺憾的就是,暖洋洋的陽光後那股深藍色的寒意「在學校頂樓,有時候也會看到這樣的日落。」但沒有這麼高。

其實自己也不是真的特別害怕,但依然順著清夕的意思,輕輕抓住了對方的手,海崎在鬼屋時沒有太注意,現在仔細一看,兩人不止有色差、觸感也非常不一樣,提起來端詳了一會,甚至也可以勉強握上手腕的寬度。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學長對我的手很有興趣嗎?」
然後就把手乾脆的塞過去了。

「請看吧!剛剛太緊張了都沒有意識到!原來我們手大小也差挺多的,但我這樣的已經夠彈吉他囉!」
他笑得爽朗。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因為長得完全不一樣吧,除了造型。」造型,也就是一個手掌五根手指。
清夕的手摸起來不是柔軟無骨、也不像自己的帶著一種粗糙,剛剛好,很漂亮、很健康的手。
沒有拒絕塞過來的小手,只是笑了一下並大方稱讚「清夕的手很好看。」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我第一次被誇手很好看欸,哈哈哈!」
他抿著唇本來似乎想忍,但還是忍不住笑出來,看表情是覺得很有趣。

日輪被地平線吞沒了。
悄然無息的,最後一點橙光的延伸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透著夜色的玻璃反射出自己的臉,空著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行程排太滿了,這幾天頭容易暈暈的。」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被窗外的景色吸引,微微的暖色消失、屬於夜晚的涼意驅散了最後一絲光芒,地面上亮起的路燈照亮了看似被圈起的一方土地,重新點亮了色彩,一目了然。

似乎沒想到天這麼快就暗下去了,聞言海崎靠近了幾分,車廂輕輕跟著晃動也未阻止有些畏高體質的人,海崎身影很快跟著進入映照反射的畫面,而本人卻沒有太介意,下意識抬手輕輕覆上對方額頭,關切地「是哪一種暈?現在暈?」現在下不去啊。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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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好。說不上來……?我想想,就是會有點鈍鈍的、恍惚。」
水縹色頭髮會撓在海崎的手指與手背上,絲絲癢感。

「現在不太暈,學長的手熱熱的,還挺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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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該好好休息了。」仔細感受一下,甚至覺得自己的手比對方額頭還燙便放下心,感覺到柔軟髮絲垂墜在佐久間的額頭與掌心之間的縫隙。

「等會坐車回去的時候可以睡一下。」今天也挺早起的,兩個人出發時又很興奮,確實很消耗體力,還有鬼屋呢「這真是個好時間,夕陽看到了、夜晚也看到了。」摩天輪緩緩轉到了下坡地帶,越靠近地面,點點燈光也越明顯。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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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謝謝海崎學長今天帶我來玩。」
眨了眨眼之後看著離地面越來越近的車廂。

「啊!我有之前買的一些禮物要給學長,待會可以來我房間一趟嗎!」
佐久間想起來這件事!他常忘東忘西的,還好這次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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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很相近,只是樓層不一樣便答應。
車廂到了地面,工作人員打開車門,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車廂時,海崎還有些沒反應過來,腳踏上陸地時還有些許平衡不穩,跟下船的感受相似。

「平常都是你帶我到處跑。」海崎也很享受這種到處走走的樂趣,尤其是在悶了幾天之後,偶爾出來會讓心情變好很多。

才剛入夜,遊樂園的路上依然很熱鬧,在公車附近人也不少,似乎是等著歸家的人潮,而海崎也開始覺得沒什麼不妥,便拉了對方的手,一起準備上車。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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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自然的回握著就上車了,同樣動作一做再做,那麼也會形成無意間的習慣。

「嘿嘿,因為我想跟學長待在一起。跟喜歡的人待在一起會讓人很享受啊?」
「所以喜歡一起!」

坐上車之後,在靠窗的位置看著發動的車外開始高速後移的風景。

「我可能今天享受的是跟學長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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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啊⋯⋯。」總覺得是一種很奇妙的資訊在心底蔓延,蔓延開來又像沉在湖裡,撈不出來。
佐久間是一個比較沒有距離感的男孩子,這點海崎其實很早就理解,他也從來沒有介意過那些接觸,直到一些更多不一樣的互動開始才有所注意。

話說,依照這個少年的心性跟意思,可能是指很喜歡和自己說話?
「我還是第一次收到這樣的評價。」誰不知道他整天悶聲沒反應。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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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真的?那我是第一個?這不是讓人很開心嗎。」
回過頭來說,在座位上晃晃腿。

結果他上了車似乎也沒在休息,見到他總是在喋喋不休、嘀嘀咕咕的停不下來。

「我得想一想待會要給學長什麼!出去玩的時候想到了學長好幾次呢!所以留了各種禮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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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玩還會想到這麼多啊。」一不小心就用了對小後輩的口氣回應。
有時候會無意間把清夕跟自己的妹妹給重疊。
與妹妹相處時間不多,所以她總是想盡辦法在他回家時,只為了能把哥哥留在家裡陪她玩,即便是她當天有事沒辦法留下,回家時也會給自己帶小禮物。

「不管是什麼我都會很喜歡,我很開心。」但是佐久間不一樣,笑容燦爛的樣子給他的感覺,一點都不一樣。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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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怎麼說的我好像都沒有在想事情呢——!」
不過實際上沒有生氣,只是埋怨。

「總之待會你就知道啦。好像要到站了,宿舍。」
街燈一盞一盞的拖曳著繁星的尾巴從車窗以外經過,而後,車速逐漸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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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平常出去玩都在想什麼?」順著對方話題聊下去,也好奇了一下佐久間平常腦袋裡面都在轉什麼,像七夏⋯⋯剛到一個地方玩一半就開始想下一個點了。

這麼說手上也沒有閒著,把自己背包背起,跟著人潮一起下車,許多學生此時也都累了,緩緩往宿舍的方向行走。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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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接下來要去哪裡才能讓人比較開心,說什麼話可以炒熱氣氛!要記得帶禮物回去給朋友們跟學長,之類的?」
按著巴士的扶手緩步下行,踏上地面。

……恍惚一下,身子輕輕晃了晃。
前陣子的升星評鑑之後,佐久間開始在想自己的身體是不是應該再獲得更多的休息。

但他停不下來。一想到距離畢業的倒數每日都在縮小,為難的窒息便扼緊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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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等一下就可以休息了。
他告訴自己一切都沒事。

「室友今天好像去社團了沒有回來呢——」
所以,今天也只有他們。
換宿的事情也是下學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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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都在想這些。」小學弟跟七夏還真的是一種腦迴路呢,真可愛。

下車時,回頭似乎看到佐久間腳步微微虛浮,今天也跑了一整天,而且稍早他也說了頭暈目眩,早點回去休息也好,下意識牽對方的手拉了一下「是不是累了?頭暈?」

本意是牽著對方走,哪裡不舒服也好第一時間反應,淡淡閒聊「我也曾經在外過夜社團,不過是別的社團,還挺好玩的。」通靈板⋯⋯。

雖然已經是晚上,但仍然有幾個學生在走廊上行走,倒是引來不少目光,直至門口——⋯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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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好意思!讓學長費心了,我是稍微有點累,嘿嘿,很少這樣吧。」
「待會就好好休息。」

他把學長領進房間,佐久間的那塊區域還算整齊,物品用透明的盒子分門別類裝好,專輯跟吉他更是擺放整齊,顯示它們的重要性。

「我想一想……這個!小陶藝多肉盆栽,感覺學長跟多肉植物很搭呢?有種療癒感?然後是……啊,這個編織幸運手繩是我做的。唔……總覺得還有才對……」
將小巧的禮物擺上桌,佐久間用單手拄住一側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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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有點雜訊的聲音,從大腦的哪處傳來。
噪點慢慢擴大,抬起頭時看向了一側。

這個房間理應現在只有兩個人,靛色頭髮的少女卻坐在椅子上對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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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
短促地呼出氣,他手指僵硬的點了點桌面上的禮物。

「學長,耽擱你的休息時間了。如果我有忘記給你的,下次……下次再、拿去給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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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羽的身影仍會使他心境空白,卻在之前同學的話語間失去了那種可怖感。

但清夕很清楚自己還沒好起來。他也許正在好的路上,在經過一次一次的異能訓練後,本來清夕盡可能避免的使用過度還是會發生。
很不幸、又不知是否幸運,他似乎會產生不存在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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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稍微不太舒服,可能……需要躺一下。」
他的視線焦點盡可能放在海崎身上, 而不是自己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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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可愛,我會好好收著⋯⋯但是你是不是哪裡不太舒服?」異能者對於身體不舒服這件事極為重視,不管是生病感冒抑或是因為副作用,任何出現症狀都不容小覷,可能會出現大影響。

海崎靠前扶住對方雙肘,微微彎下背脊認真看看佐久間臉色,確實不好⋯⋯順著人撫摸的地方也探了投額溫,聞言將清夕扶到床邊位置,先是讓人坐下。

由於身高所限,海崎只能蹲下與人對話「要不要叫校醫?你需要我離開嗎?」異能者面對身體有異的方式都不同,他不知道清夕是為哪種更妥貼。

「我可以留下,房間溫度太高太低、或是要喝水都可以比較即時處理。」海崎說話向來比較溫吞,但怕他接著失去意識,說話語速好像比平常快了許多「要不要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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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我想……我不用校醫,不到那種程度,學長稍微陪著我一下可能我會安心一點。」
他盡可能的不去意識『她』的存在,清夕還沒準備好面對美羽的事情下一個真正的結論。

平常總是穿著全套制服的他慢慢把厚重的外衣脫下,可能會意識到、很少看到這人只著學校襯衫的模樣。

調整呼吸,這不是很嚴重。他不想現在看校醫,至少這裡還有海崎在,如果只有自己一個人,他恐怕不知道該對『美羽』說什麼話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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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清夕把衣服脫了大半,眼神時不時關注人臉色,想著穿著褲子或許會不太舒服,胡亂翻找他人衣櫃也不好⋯⋯。

不知為何有些沒由來地緊張,快速地替人解開褲子上的皮帶,僅僅是把衣服脫了後掛在椅背上,隨即把人塞到被褥裡面。

「我不吵你,你安心休息。」又去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把唯一空著的那張椅子搬過來坐下,無事可做⋯⋯也就盯著對方看,眼神是關切,撐著下巴企圖看出是因為異能副作用⋯⋯還是疲勞過度⋯⋯還是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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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佐久間看起來並沒有發燒咳嗽等症狀。
當他一睜開眼對上的就是來自學長關切的視線,不由得覺得把人留下來是有些不好意思,話又說回來,美羽去哪了?
視線駿巡了一圈房內。

「……之前的升星評鑑,我好像用太多異能了。」
迎著海崎的凝視開口。
「很偶然,真的很偶爾,會看見幻覺。」
「我想自己終於見識到一次副作用的下場了。」
他乾笑兩聲,顯得也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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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第幾次產生副作用?」這麼說來,清夕學習的速度確實很快,除了評鑑時要不失誤,平時也要練習,想必花費了許多時間跟力氣。

「不過是副作用的話,多休息就好了。」出現幻覺?還伴隨頭暈目眩?四肢無力之類的?
海崎針對了方才的情況做了紀錄「要是睏了想睡就睡,我會留下。」看對方精神似乎還能說話,放慢語速與人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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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數嘛……大概二到三次吧。」
他仔細回憶藍髮少女注視自己的樣子,忽然覺得她現在不在太好了。

「平常我又是沒辦法停下來不去做事的類型,因為想做的實在太多了,大概因為這樣症狀變得偶發吧。」
「……你在就會想跟你說話,學長,我可以握著你的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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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沒有多說什麼,從椅子上起來坐到了佐久間身邊,將手放到人手掌心、交疊。

「想做的事情很多,因為在學校時間不多?」能在星峰的時間很有限,時間到了,他們也得從學校離開進入社會、或是其他大學,或許以後都見不到這些朋友「這麼說來,我也快畢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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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忽然有些難以形容心情。是啊,學長是高二,接下來就要面對高三然後畢業了。
不明不白的濁流在心中打轉,然後碰到了他空白的部分。

他輕輕地回握海崎的手。

「畢業也可以再見面,只要雙方都抱持想要見到的心,還有……都能做到這件事。」
「我就會想再見到學長喔。」

但是某方面來說,他又無法。
在佐久間畢業後等著自己的是將自己阻絕在人群外的空寂生活,他其實並不喜歡,跟朋友外出時更加確信這件事。

「嗯,我的時間不多了……學長的話,會想再見我一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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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之後,想見面隨時可以見面的。」感覺到從清夕身上蔓延開來的不安,海崎只能從字面上去思考對方顧慮的事情。

「你擔心以後不能見面⋯⋯?」
照理來說,還有社交軟體可以聯繫,清夕的說法像是以後說上一句話都很困難似的,而海崎把這個當作是副作用產生的不安,握緊對方有些微涼的手,真誠且認真安撫道「當然,會去見你的,在島外也有很多地方可以去,想去哪裡玩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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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太好了。我會去找學長!反正一等星只要週末就能出去了……」
佐久間知道自己指的是高三的時候,在那之後呢?
更之後呢?

不能見到眼前的人,那種混亂的心緒中他最感清晰的是恐懼,害怕的感覺沒有被拔除,心跳為此加快,佐久間覺得這樣的自己很陌生。

不明白的感覺讓胸口有點疼痛,但手心傳來的溫度讓他稍微,有呼吸的餘裕。

「海崎學長……」
「……如果有一天我失聯了……不,還是別提這種,假設性問題吧……」
儘管這不是一個假說論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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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認為,每個週末都要出島一次聽起來很辛苦,但並未在這個時候提及,他總覺得清夕的狀態不太對勁,似乎被很深一層不安全給包圍,這也是副作用之一嗎⋯⋯?「你來找我,我當然很歡迎。」

至於失聯⋯⋯海崎完全沒想到問題會進階到失聯的地步,見他欲言又止,做出了自己的猜測「⋯⋯你擔心之後我聯繫不到你嗎?」隨著對方話題閒談,不知不覺一起進入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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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
不喜歡,這樣的未來。他想到同班的學弟酒井曾問他喜不喜歡自己的未來,在當下,佐久間平靜的說出不喜歡,那是想到自己不能見「朋友」時的抗拒。

但是「海崎輝流」呢?
他有些坐立不安了,佐久間習慣直線思考,他當時未做延伸思想,但現在……
不舒服。更不舒服了,如果那個見不到的人是海崎學長。

「真是說了一通奇怪的話呢!我……」
他發現了不對勁,自己對學長的想法可能跟其他人不同。
但現在這樣缺少必要情感的自己,真的能再細想下去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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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訊不全,海崎沒辦法很完整替對方梳理那些不安與焦慮的情緒「因為在乎,所以擔心以後不能跟大家見面?」

感覺到對方似乎有話沒說「想說什麼都可以。」
「我只要有時間,就會跟你聯絡的⋯⋯。」但這似乎沒辦法說明清夕對於「失聯」的不安,一種感覺湧上心頭,下意識詢問道「是不是,你以後⋯⋯要去其他地方?像是出國⋯⋯或是特殊培訓?」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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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去一個……地方,在那裡我是不被允許……」
「想見誰就去見誰的。」

現在把那些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恐怕會嚇到海崎學長吧。不管是家裡的事情,或是自己有些異常的情感。

「我很在乎大家。」
「但最想見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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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對話讓人心裡泛起暖意,謎團也多了一些「要待在那邊到什麼時候?不能出來嗎?」清夕說話的方式總是去頭去尾,他不著急,但想問清楚。

這一字一句都讓海崎擔心起清夕的處境。
畢竟什麼地方是不被允許見自己想見的人呢?
「你有什麼困難嗎?」連同另一隻手也握上,他知道異能者處境艱難,難保有些同學是在不好的環境中成長,但針對這樣的可能性,他自己又能做什麼呢⋯⋯?

年少無知,無法保護對方的無力感湧上心頭,像他小時候面對自己的異能時一樣,有心無力。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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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開始就不想待在那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
不管家人給予了多少的愛與厚望,又有誰真能不惜將自己的羽翼徹底彎折打碎,就為了不曾想做的事情——曾經發生在美羽身上的事情他覺得不合理,放在自己身上也不會變得理所當然。

「抱歉,把話說得這麼不清楚,我其實是不該說這件事的……」
「但都到這樣了,我就,好好說完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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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族在故鄉負責祭神跟祭祀、祭典的工作,自從異能者出現之後——其實從幾個月前我才知道——有人是真的可以很討厭異能者,我不能理解,是因為我的家人們一直告訴我,擁有異能值得期待、擁有異能的人被神所愛。」

「我有一個姐姐曾經……知道這些,直到她去年事故過世,她一直沒有對任何人說。」
「沒有異能的我本來應該長得更大一點,才會知道這些事情,我覺得自己好像一直在被欺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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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真假參半的人生中,掉入了名為星峰院的,這座暫時的樂園。
小小的方舟載著飄搖的人,未來會往哪裡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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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過世,我的異能覺醒之後,被告知畢業後要負責管理家族的神宮,這份工作不能隨意接觸外人,也沒有能離開家鄉的自由,未來我也不能再跟大家聯絡了。」

「……所以才說了,這些奇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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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這幾個月來擠壓在心中的不滿說出之後,心頭都輕盈許多。
雖然這不代表責任消失,只代表他難以想像美羽數年來是怎麼隱瞞一切生活的。

「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成為異能者了,至少我現在是,否則還會被隱瞞更久。」
側過頭去,髮絲掩蓋半張面容,將鬱色隱在陰影下。

「我一直很把握當下,是因為自己很害怕也不一定呢。」
為了填滿未來不存在的人生,但現在他知道了自己不想要被決定好的路。那該何去何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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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讓你聽見這些。」
語畢,他有點擔心海崎對此的想法,因此抬眼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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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對於海崎來說十分遙遠,可以說是完全沒有接觸,聽到這些讓他不禁蹙眉不解,自己的身分不在其中,並不能說出感同身受這種話,這會讓他覺得⋯⋯自己很虛偽。

「我相信⋯⋯。」一陣要命的沈默,過了幾秒才接下「擁有異能是一種祝福。」輕柔拍拍他的手背。

「有些是一路順遂、有些是歷經險境,作為塑造⋯⋯你的一部分。」作為一個異能者,海崎是一點都不喜歡自己的能力,甚至討厭自己的存在,但他知道,擁有這些能力的異能者,會出現強大的意志力,或是知道何時自己可以成為他人的一個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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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想起那一個很和藹的輔導員。

「要學習的比普通人多,像是知道如何不要怨恨自己。」不要討厭、憎惡、失望。
想得更多時「⋯⋯會覺得自己更了解那些曾經發生過的⋯⋯悲慘的、美好的。」

「你知道知道自己討厭什麼,就拒絕什麼,一切都會順利的。」安撫地向前輕輕撫過佐久間的額間髮絲「辦法,可以一起想⋯⋯沒什麼事情是不能解決的。」他堅定且認真。

輝流,他能懂什麼呢?
他也只是一個17歲的青少年,有點憂鬱、有點無措,想靠單獨摸索去探明未來應該活出什麼樣貌,他的答案一定不是未來那個世界的正確解答。

「我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但是、只有你的心情重要。」所有一切,都沒有清夕心情重要,不喜歡的事情,可以慢慢解決。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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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被撫摸了,這讓他覺得稍感安慰,佐久間本來很想逃的。他很容易對於知道自己稍微深入一點的事——比方說對姐姐的想法、自己的情感缺失、家裡的傳統更是——的人,產生想離開這個人身邊的心情,那並非出自厭惡,他只是想扭過頭不去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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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看,不去聽、然後就能對即將迎來的命運少一點怨言,多一些自嘲的接受。

但當他正視時,佐久間發現,他根本不想——壓根不想——過上那種生活,他當初看著為難失望的祖父母,衝口而出的「我自願」,出自某種不想放棄家人的愛與對美羽的愧疚感,這樣肯定就能贖罪了、十六歲的清夕想道。他想不出更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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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謝謝你。」
話語很輕,消失在只有兩人的空氣裡面,像初春的暖風融化雪。

「老實說我沒想到會被安慰,意外的很高興。因為我知道我家……有點奇怪,連我自己都不苟同。」

「海崎學長,我的未來跟煩惱……我會努力解決的,你也有自己的煩惱吧?所以不用太把我的事放在心上。」

「學長的心情對我而言很重要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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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困擾。」海崎輕柔晃晃在掌心中的小手「⋯⋯有沒有感覺好些?」雖然沒辦法替人解決,但是聽聽那些讓人煩惱的事情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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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感覺躺著舒服多了,心裡其實也……好上很多。」

「……我還是第一次跟別人說家裡的事情,想到是學長覺得……太好了。」
被握在掌心裡的手捏了捏海崎的,他用空著的手撐起身,稍微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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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褥從身上滑落,蓋在赤著的腿上,冷汗已經乾了。

「海崎學長,要、要喝水什麼的嗎?」
對於被躺著照顧這件事後知後覺的感到了一點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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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那些是小事的。」又靠近了一些,兩個人距離在幾公分之內,海崎雙手握住對方肩膀,平時佐久間總是穿得中規中矩,脫下制服後整個人單薄了不少,沒由來有些擔心上別的事「⋯⋯有沒有吃飽⋯⋯。」音量極小,不似真的想問的。

這個動作是欲將小學弟重新塞回被子裡「不用擔心這些,我會想辦法活下去。」打趣道,他都緊張死了,一點也不渴。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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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吃飽?」
他為這個問題卡殼了一陣。

「啊哈、哈……學長真是的,在說什麼啊。男高中生吃的怎麼會少呢?」
因為距離很靠近,也能感覺到佐久間輕緩的鼻息。
聽著後面的話他更想笑,總覺得學長是在故意逗弄自己。

「我沒有那麼脆弱的,學長……這些日子不都過來了嗎?」
但還是順著按在肩上的手的力道,躺回床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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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把自己的手放到他胸前,有意與對方的小臂做比較,微微笑了一下,示意清夕這是為什麼他會覺得沒吃飽。

「我知道你很努力,也有好好吃飯。」哄孩子一般「但副作用總歸是過度的現象之一。」他不想顯得像是個囉嗦的老頭,但又忍不住想要說,最終選擇點到為止。

「⋯⋯你說的,以後的事情,我也想一直見到你。」沉沉的聲音,說著最真誠的想法,心裡總感覺有什麼在鼓動「我是說⋯⋯還有你的朋友們也會這麼想。」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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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這是每個人體質不一樣!」
看著對方伸出的手與健康的膚色,他忍不住抗議。

「我這幾天會好好休息。好好休息的話,學長會獎勵我嗎?」
他也忍不住打趣回去——而且佐久間覺得這句話也不違心。

「……我會盡可能找到兩全其美的辦法。」
「因為我很喜歡學長嘛。」
這句話率先從嘴裡出來,比起思考要不要說這件事。

連他自己都陷入短暫沉默。這句話真的沒問題嗎?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你想要什麼獎勵?」海崎還沒想到自己能給對方什麼東西,第一個想到的是給對方下廚,但⋯⋯不知道這到底算是懲罰還是獎勵,不好吃但還不到拉肚子的程度,希望⋯⋯。

還沒想出來「獎勵」什麼,被直白的告白打個措手不及,應該是指⋯⋯朋友那種喜歡吧,一股不自然的熱氣讓腦袋有點暈,連帶脖頸也有些燙燙的。
「⋯⋯我也很喜歡你。」佐久間很單純,在意這個反而顯得自己很奇怪,這樣回應該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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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他覺得這句話刺激對自己過大,棉被下的身體整個震了一下。

糟糕。原來如此,原來這就是喜歡——?原來他一直沒有搞懂的喜歡,就是待在喜歡的人身旁陪伴、呼吸,甚至是像這樣待著?學長回應了自己「也喜歡你」是指他們想到一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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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所以他有點遲疑的問了一句,獎勵什麼的早就被拋去九霄雲外了。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當然是真的。」
看到他整個人好像揪起來一樣,還沒進入狀況的模樣「你擔心我討厭你嗎?」抬手替他拉了拉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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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自己一個人覺得哪裡很奇怪?真的嗎?為什麼對方能看起來很自然?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是他自己想太多。

想太多基本上就是out了吧?學長可能根本沒有往這方面想,而且原來自己喜歡同性嗎?他完全沒有細想過這些,戀愛經驗零者無從找參考。

「啊,嗯。如果被學長討厭我……我會感覺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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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討厭你的。」這是一種沒由來的自信。
沒想到清夕在擔心這方面的事情,給他一個放心的微笑「我還怕你嫌我無聊。」這個才是比較實際的擔憂吧⋯⋯。
不管從哪方面去看,清夕都比自己好相處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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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比自己想像中好多了,怎麼會說自己無聊。」
「實際上我也不認為自己很有趣,我只是稍微主動親近一些、愛玩了些。」
「所以你看,才會接觸這麼多……」視線飄向自己的吉他跟專輯櫃子。

「關於海崎學長的更多事情,我都想知道,也想跟你去更多其他地方……等我休息一陣子!」
把幻覺給壓制下去再說。這樣他才不會讓人擔心。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愛玩、親近人,這些特質都很好,嗯⋯⋯跟你相處,我也會覺得比較有活力。」
「有機會,帶你去我家看看吧,我妹妹真的會很喜歡你的。」不知道有什麼自己的事情可以說,跟他介紹了一下附近周圍,那些自己小時候特別喜歡去的地方,像是公園「我很小的時候就入島了,也沒有太多外界回憶。」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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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這樣說我……唔,學長是幾歲入島的?」
他確實對於這個人感到好奇,於是問題也會增加。

「所以……很少跟家人見面嗎?這樣好像蠻可惜的,妹妹應該會很想你吧。」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七歲的時候。」
「聚少離多,但就像上次說的,我覺得這樣沒有什麼不好。」在控制好自己的能力之前,這樣的制度確實很好地保護了自己的家人和朋友。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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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美羽還小……」
當他看著紗奈、中崎奈奈這樣大約十、十一歲的女孩,他會想到當年離開的美羽的背影,小小的。也就九歲的年紀。

如果當年覺醒異能的是他,一定會寂寞得想哭。
佐久間並不認為自己堅強。

「嗯,那……就好吧。」
指尖陷入柔軟的被褥中,他並不是那個年紀輕輕入島的人,對他來說星峰院不過是像三年的寄宿制學校。

對其他人而言卻是整個年少時光。

——如果沒有異能就好了——
「難怪,會說沒有異能就好了呢。」
他腦中閃過幾個身影。
「我現在……也沒有最初那麼喜歡異能了。」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或許吧。」海崎也拿不定主意,在社會也有很多良好異能使用的例子,卻也有許多更難破解的疑難雜症產生「以後就知道了,我們也不著急。」

「下次,再告訴你別的。」本來想讓他睡一覺的,沒想到聊到了現在,時間也有些晚了「現在好好休息,明天我可以給你做早餐吃,咳、雖然很普通。」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明天的事我會放在被窩裡期待。但還有現在的事。」
他拉動棉被,也稍微挪了挪身,垂下的眉眼間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

「學長,今天可以跟我一起睡嗎?床上。」
潔淨的、柔軟的、有什麼滑過掌心,是殘存溫度的床單。

「感覺比較不會做惡夢,你就陪陪我吧。」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我沒有洗澡,沒關係嗎?」雖然本身在意的不是這件事。
只是想到剛才是自己給他脫衣服的⋯⋯應該是幾乎什麼也沒穿的情況,這樣對清夕來說,也是朋友的範圍嗎⋯⋯?

但也不對。
看著清夕很期待的表情,撒嬌口吻讓他心裡漾起淡淡暖意,若是因為這個去拉開距離,這麼想,是不是又顯得有點太刻意。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都問了就是不在意的意思。明天是假日,早上洗吧?」
他看著隨隨意意,也輕飄飄,但明顯是高興了。

「我也不想讓你睡椅子上。」
這句是多找個補,免得待會兒海崎忽然問他自己睡椅子不行嗎。
「那樣對骨頭不好。」
他其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不睡在一起佐久間心裡不舒服。

拍拍。白皙的手掌按在空床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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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兩秒,海崎答應了「那、早上洗吧。」
從床邊站起來左右還有點緊張,海崎本身不是穿得很拘謹的類型,但領帶捆著脖子睡覺還是不太舒服,把領帶和襯衫都脫下後,裡面還有一件無袖衫。

但就有一個問題,褲子還不是不脫了吧。
順著對方手的位置緩緩躺下,屬於佐久間的味道鑽入鼻腔,躺著的姿勢反而讓海崎第一次聽見自己有力著急的心跳聲,頸子越來越燙。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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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久間像水一樣,沒什麼明顯的味道,但能被染上皂香、洗潔劑的淡淡氣味。
這也確實是屬於他的味道,他選擇的柔軟。

佐久間起身把就在床邊不遠處的電燈熄了。
躺回去時感覺到床鋪的下陷,就像要把人固定在夢裡一樣。

「晚安,海崎學長。」
他清朗的聲音自黑暗中傳來,猶能聽見呼吸,近在身側。
星峰 特2|又不見了
鮮少與人同床共枕,燈熄滅之後歸於黑暗,海崎眸子缺少了反射色彩,一同進入暗色,幾分鐘後適應了周遭環境,下意識抬手碰到了身邊人的髮絲。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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