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p▪︎曲釗
7p▪︎曲釗
向工會回報完委託的兩人,在櫃檯旁的展示架上獲得了一張傳單
「萬母之森正在舉辦花季的活動,雖然不太順路,但既然都出門了,要不要一起去晃晃?」
共同經歷了美食家的考驗,曲釗內心已經將來歌從「一面之緣」劃分到了「可以相處」的欄位,不介意和他多走一些路。
7P | 來歌
「花季啊,那就去看看吧。」脫下女僕束裝後也跟著擺脫那奇怪的女僕口吻。他剛才那麼賣力地在為他人提供療癒,現在也該輪到他來好好享受療癒時光。

「萬母之森……怠惰之國呀。」然而看到花季的舉辦地點時,他微微抬眉。那個人前幾天就是跟他說要去怠惰之國……雖知道機率不大,但他直覺向來很準。

不會吧。
7p▪︎曲釗
「怠惰之國怎麼了嗎?」沒有錯過對方奇怪的反應,曲釗有些疑惑。
「怠惰之國在海的另一邊,但從西中城的港口出發也不會花太長時間。」他將對方微妙的表現歸咎於距離。
7P | 來歌
「沒什麼,只是我還沒去過怠惰之國,這次剛好去開開眼界。」微笑著含糊過去。要解釋起來有些麻煩,如果可以的話,假裝什麼都沒有當然是最輕鬆的。

不過……要是他的直覺真的沒錯,他可能終究逃不過這個環節。總之先到怠惰之國再說吧。
7p▪︎曲釗
從港口到花季舉辦的地點距離並不遠,沿著河岸行走很快就能抵達,沿途還能欣賞鮮花垂柳,雖然不是花季主打的風景,但也令人身心舒暢。
「春天的萬母之森還真是不錯,我上次來的時候是冬天,植物都死氣沉沉的。」延續在船上關於地獄經歷的閒聊,曲釗這麼說著。
「你的第一次是在這個季節真是太好了。」
7P | 來歌
春風吹過臉側,像是有人動作輕柔地替他將髮絲勾到耳後。以前的生活都被塵土和訓練覆蓋,他也很少如此放鬆地享受春日。

「幸好你有帶我來,這裡和傲慢真的完全不一樣。」心情在大自然中舒緩下來,連帶著他的笑容也輕鬆不少。「前面就是花季的場所了嗎?人還真多——」

等等,人多?他的預感再度作響。上次他遇到這麼多人的時候——
7P | 來歌

「……小來?」
7P | 來歌
他回過頭,再度對上了一雙淺灰色的眼曈。他的直覺果然從來沒錯。

「……隊長。」換上苦笑,他只能這麼回應。
7p▪︎曲釗
「認識的人?」曲釗也回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來人長著一張清爽的面孔,但右眼上巨大的傷疤又平白的增添了些肅殺的氣息。
7P | 來歌
認識的人……如果能這麼簡單說明就好了。實際上他現在也有些不知該如何定義兩人的關係。

「嗯,是我現在的室友。」腦中掠過許多名詞,最後停在一個看起來最無害的選擇上。他看著朝他們大步走來的男人,最終還是補充:「……以前就認識了。還沒來地獄的時候。」
7p▪︎曲釗
在來歌介紹對方是「室友」的時候,曲釗很明顯的看到對方眼神暗了一暗。
o0(哦——室友啊。)他挑起眉毛,不置可否。
「室友先生你好啊,既然你是來歌的室友,那應該也是來自傲慢之國?」他無比自然的搭上來歌的肩膀。
「我是曲釗,現在應該是⋯⋯來歌的委託合作夥伴?」
7P | 來歌
不過眨眼,男人就已經站在他們面前。蓬亂黑髮,熟悉的疤痕,如果現在才說是他認錯人,大概連他自己都騙不過去。

複雜情緒蓋過其他感知,導致他對曲釗搭肩的舉動也沒什麼反應。男人看著曲釗的手臂,有那瞬間似乎皺起眉頭,不過下一秒又跟著笑容舒展開來。
7P | 來歌
「你好,我叫紀登茲,目前和小來一起住在傲慢之國,請多指教。」男人伸出手,作勢要和曲釗握手。

「如果是委託合作夥伴,小來應該受了你不少關照吧。」他微微一笑。「你們看起來挺熟的。」
7p▪︎曲釗
「紀登茲你好,要說熟的話應該還是比不上生前就認識的你啦,就只是稍——微有點交集。」回握對方伸出的手,感受到(dice20)的力度。
7p▪︎曲釗
若無其事的收回受到壓迫的手,曲釗換了個話題。
「你在這個時間出現在萬母之森,也是來參觀花季的吧。」他轉頭向同行的來歌尋求意見。「和他一起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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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登茲不好唸,叫我紀登就行。」紀登茲也收回手,同樣看向來歌。

「就是剛好路過而已,畢竟自己一個人逛沒什麼意思嘛。不打擾的話,我就不客氣地加入了,小來,可以嗎?」
7P | 來歌
突然沐浴在兩個人的視線中,他一時有些手足無措。這兩人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這麼認真地看著他?

「呃,當然。」應該說也沒理由拒絕。反而是如果再不走,他可能就要被這微妙的尷尬壓倒了:「我們走吧。」
7P | 來歌
(dice4)
7p▪︎曲釗
看著來歌,曲釗突然為紀登感到悲傷。
「嗯,我們走吧。」若無其事的走在兩人中間,從身邊莫名尖銳的視線,曲釗一點點的確認自己的猜想。
「這裡可以製作花束,你們似乎來自一樣的地方,那裡有什麼樣的花?」他嘗試開啟話題,一邊摘下一支毛茸茸的狗尾草。(lots)
7P | 來歌
「花……如果是這個季節的話,大概是三色堇吧。」他其實不常注意花卉,不過還在唸書時,花圃多半都種著這種紫色小花。見曲釗開始製作花束,也跟著從擺滿花材的桌上拿了支薰衣草。(lots)

「啊,你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還有虞美人。」紀登茲不知何時湊到了他旁邊,還不拿眼前的花材,硬要伸手越過來拿他的。(lots)
7P | 來歌
想要的花材被攔截,害他的花束看起來有些稀稀落落。忍不住踢了下紀登茲。

擁有完整花束的人還在嘻皮笑臉。「曲釗你呢?你以前住的世界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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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歌喜歡紫色?」左右兩人隔著他拳打腳踢,想不注意到那些小動作都難,從紀登茲那邊拿了幾支薰衣草回來給來歌。
「以前住的世界,非常遺憾我不記得了。」他放下花束,比劃了一個飲料的形狀,然後雙手一攤。「剛來地獄的時候柒匹不是給了我們前塵之水嗎,喝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麼說來兩位都擁有前世的記憶呢,還在地獄相遇了,感覺如何?」
7P | 來歌
重逢的感想如何,真是個好問題。他以手指一枝枝拂過花束裡的花,揀選著適合的字眼。而紀登茲似乎瞥了他一眼,便開口接過這個話題。

「我的話,就是措手不及,但同時又想著『果然如此』的感覺吧。啊,不是說我本來就認為小來會下地獄哦。只是。」
7P | 來歌
紀登茲低低的笑聲傳入耳中。

「在某個瞬間我腦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終於找到他了。」
7P | 來歌
在他還在恍神時,肩上傳來的重量將他喚回,只見紀登茲拍了拍他們兩人的肩。

「好啦,小來也別再折磨你那可憐的花。工作人員好像能幫我們拍照,你們想拍嗎?」
7p▪︎曲釗
哇喔。
在聽到紀登茲想法的瞬間曲釗腦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這人也是個瘋子。
而且他發瘋的對象還毫無知覺。
「在地獄追求命運的再會啊,看不出來你是個這麼執著的人。」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花葉,曲釗走到兩人面前。
「也不用拜託工作人員了,紀念你們的相遇,我來給你們拍一張吧。」
正好為了紀錄委託有帶著相機出門,曲釗抬起相機,朝之間的距離還能容下半個人的兩人按下快門(lots)
7p▪︎曲釗
對象毫無準備,拍出了眼睛半睜的照片。
7P | 來歌
「你拍了?」曲釗的動作太快,他都還來不及確認鏡頭的位置,拍出來的畫面大概不會太理想。

「沒關係,後面應該還有不少拍照處,我們就繼續前進吧。」紀登茲來到曲釗旁看了成果。「不過曲釗,這張照片能不刪掉嗎?我想留著小來的醜照好之後勒索他。」
7P | 來歌
喔?

「曲釗先生,如果之後有拍到隊長出醜的話也就請比照辦理吧。」拿了自己乾癟的花束就向前走。(dice4)
7p▪︎曲釗
「不用擔心,我這台相機完美的結合了數位相機和底片相機的缺點,拍起來既沒有層次感,又沒辦法刪除,你們的醜照都只能被我一起洗出來。」當初買這台相機的原因只是因為便宜,讓當初初來乍到的自己能夠紀錄一下委託的進展。
「出門的時候沒想到會來參觀花季,早知道就帶拍立得相機出來了。」
遺憾歸遺憾,現在也不可能衝回傲慢之國的住處拿相機了。
「啊,鹿!」他用破相機再試著拍了一張。(lots)
7p▪︎曲釗
這台相機沒救了,看來以前的照片能看純粹是靠自己的臉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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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還有野生動物啊。」走在傲慢的街上大概只會看到鳥吧,毫無生機得連隻老鼠都沒有。他掏出同樣是基於任務需求才購入的相機,試著拍了張。(lots)
7P | 來歌
「我也試試。」紀登茲看來沒有設備,便直接從他手中接過相機拍了(dice4)張。(lots)

「大概就是這樣吧……嗯?等等,那隻鹿是不是正朝這裡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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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得開嗎(lots)
7p▪︎曲釗
從螢幕上移開視線,發現果然如此。
「小心!」那頭鹿頂著大角朝著來歌的方向奔去,曲釗一驚,急忙伸手把人拉了過來。
「我們先離開這裡。」(dice4)
7p▪︎曲釗
拉著來歌一路跑到了紫藤花織成的花隧道下,確認那頭興奮的鹿沒有追上,曲釗才稍微放下心來。
「好險,那頭鹿應該只是被你站的地方的草吸引了。我聽說鹿喜歡吃蘋果,如果是被剛剛在女僕咖啡廳的香水味吸引過來的話,我們就很難閃掉了。(bzzz)
7P | 來歌
從剛才起,他的反應能力就像連接不良的線路般時好時壞。雖然有看見鹿往自己衝來,平時本該能避開的他第一時間卻愣在原地,接著就被曲釗拉著遠離危險。這樣下去可不妙。

「謝謝,剛才多虧有你。」想來還有些餘悸,那麼大一頭鹿的力道想必驚人。(bzzz)
7P | 來歌
「是說,難道我身上還有香水味——」話說到一半,突然腳下趔趄,直接面朝地跌了下去,痛度(dice20)
7P | 來歌
地面是講究美觀的碎石路,到處都是細小銳角。摀著鼻子坐起來時,才發現自己流鼻血了。「啊。」
7p▪︎曲釗
「來歌?」對方倒下去的速度實在是太快,還來不及反應,他就已經帶著一臉猩紅癱坐著了。
身上有衛生紙(lots)手帕(lots)
7p▪︎曲釗
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曲釗在來歌面前蹲下,用手帕大致擦掉他臉上沾染的血跡,然後將手帕翻個面,捏住來歌的鼻子。
「你還好嗎,怎麼跌成這樣?看你從到萬母之森開始就不太講話,有哪裡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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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謝。」他以含糊鼻音道謝,抱歉地笑了笑,自己接過手帕壓著止血,有些狼狽地起身。

「我沒有不舒服,只是恍神而已,抱歉讓你擔心了。」但是狀況似乎比他想得更嚴重,就連曲釗都看出他不在狀態。轉頭看看四周,這才發現隊長並沒有跟上來。
7P | 來歌
如果想說些什麼,這可能是最好的時機。

他站在紫藤隧道的綽綽花影下,看著地面的斑駁光影隨風搖動,不自覺捏緊手帕,幾秒後才開口:「曲釗先生,這麼問也許有點突然……但假設有某個人,你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也早就決定讓那段過往成為回憶,結果某天一打開家門,就看到那個人站在門口,甚至像什麼都沒發生般很自然地跟你打了招呼……你會怎麼想?」

這就是他剛才一直在想的事。
你們在地獄相遇了,感覺如何?
7p▪︎曲釗
「站在門口啊⋯⋯」來歌的表情被瀏海蓋住大半,曲釗看不見他的表情。於是他側身靠上搭建花隧道的欄杆,抬頭望著吊掛著的紫藤花隨風搖曳,像風鈴一般。
「這關係到那個人是誰。」他緩緩的開口。「如果是討厭的人,我會覺得恐怖、覺得受到監視;但如果是想見的人出現在家門⋯⋯」

「我大概會覺得是一場夢吧。」
7P | 來歌
「夢?」他眨眨眼,自言自語地又複誦了一次。「夢啊。」

前陣子染匹也說他就是個分不清睡夢與現實的人,顯然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能看出這點。但他至今從未後悔沒喝下前塵之淚,讓來自過去的夢蔓延溢至他如今的現實,終究是他自己的選擇。

這麼一想,心中似乎暢通了些。
7P | 來歌
「那麼,看來我真的還沒睡醒。」他微笑著仰起頭。「我們就先繼續往前走吧,隊長會自己找到我們的。」
(dice4)
7p▪︎曲釗
「嗯,一場美到不敢相信是現實的夢,但如果是真實的話,最好還是在這場『美夢 』開始崩塌前醒來吧。」沈浸在交雜幻想的現實裡的話,總有一天會在某處產生裂縫,從語言、表情、再到動作,甚至是回憶都走向崩毀。

他不知為何想到了這樣的可能性。

「你的血已經止住了?」他直起身來走到來歌面前,確認對方已經沒有在流鼻血,表情似乎也明朗了許多。
「他不會迷路吧,真的不需要等他一下?」嘴上這麼問著,腳步已經開始前進。
7P | 來歌
「嗯,但手帕我帶回去洗後再還你吧。」原先包裹著腦海的朦朧感退去,他的話也開始多起來:「那個人沒問題的,有時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有偷偷在其他人身上裝追蹤器,每次都陰魂不散地突然出現。」

和曲釗繼續沿著步道向下走,直到眼前豁然開朗,來到一片相對開闊的平地。這裡栽種的植栽似乎花期還未到,可以看見有人在園圃中忙碌。(lots)
7P | 來歌
沒聞到什麼味道,但一旁看來正在施肥,加上剛流過鼻血的鼻子還有些敏感,忍不住連打了幾個噴嚏。手上正好還有沾滿自己血跡的手帕,便順手拿來擦了擦。當他正努力擤鼻子時,那道聲音就遠遠傳了過來:

「小來,曲釗!終於找到——等等,這些血是怎麼回事?」
他抬眼,便看到紀登茲臉色鐵青。
7p▪︎曲釗
「手帕隨時還我都行。」揮揮手表示不在意。(lots)
7p▪︎曲釗
「喔,紀登,歡迎你回來。」居然真的能找到這裡,難道真的有裝追蹤器?
「一不小心就和你走散了,你過得還好嗎?」沒有回答紀登茲的問題,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關於鼻血的事還是讓來歌自己解釋吧。
7P | 來歌
「只是跌倒撞到,不要那麼緊張。」他氣定神閒地收起手帕。紀登茲一開始似乎還有些質疑,但很快就在他的目光中軟化下來。

「喔……剛才那隻鹿往野餐區跑了,所以稍微幫工作人員疏導了下人群。」紀登茲摸著後頸,埋怨般看向曲釗:「不過真狡猾,我在跟狂暴大鹿奮戰的時候,兩個人拋下我跑這麼遠約會啊,紀登茲好傷心喔。」
7p▪︎曲釗
「紀登隊長熱心助人,實在了不起。」曲釗給他拍拍手。「像我就只想到拉眼前的人一把而已。」
「總之我們現在還是會合了,就別在意這麼多了繼續前進吧?」(dice4)
移動的路上,曲釗突然想到一個他有些在意的問題。
「對了,我聽來歌一直叫你隊長,你們以前是做什麼的?」什麼職業會拿匕首削馬鈴薯,他似乎還沒問過。
7P | 來歌
曲釗這麼一說,他才意識到自己喊隊長實在喊得太過順口,都忘記解釋來龍去脈。

「我們原本的世界正處於戰爭狀態,紀是我們這支小隊的隊長。雖說是特戰小隊,實際上比較像回收場。」他伸出拇指,指向紀登茲留有傷疤的臉,「我們都是因為有點缺陷才被丟到那的。」(lots)
7P | 來歌
「我倒覺得很幸運。」紀登茲做了個鬼臉,「比起在外面看人臉色,在小隊裡自在多了,而且如果知道能遇到像小來這麼棒的隊員,我大概早就跑到敵人面前求他們在不死的範圍內開槍打我了。」(lots)
7p▪︎曲釗
「欸,原來是這樣。」湊近端詳了下紀登茲橫跨右眼的十字傷疤。「這個傷到眼球了嗎?」他抬眼看著紀登茲的灰色眼球,發現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來歌身上好像沒有傷痕?」(lots)
7P | 來歌
「我右邊其實看不太到哦,所以如果想偷襲我的話,最推薦的方法就是站在一側給我一刀。」紀登茲表情似笑非笑。「實際上也有人真的這麼做過就是,超過份的。」

「我的話……」他點點喉嚨,「以前出過意外,喉嚨廢了。是來到地獄後才莫名其妙恢復的。」
(dice4)
7P | 來歌
不知不覺間走進了一片杉樹林。

「小來以前只會比手語,後來因為太擔心他會偷偷用手語罵我而我還傻傻沒發現,所以才跑去學了。」紀登茲用手拍了拍他的肩。 (lots) (lots)
7p▪︎曲釗
「我看他蠻能說的,以前居然只會比手語啊?」有點驚訝。
「說到手語,我只知道這個應該是好。」他豎起大拇指。
🤟🏻 「啊,好像還有這個是我愛你嗎?」
(lots)
7p▪︎曲釗
手勢沒能夠撐太久,因為吸到杉樹花粉的緣故,曲釗連打了(dice8)個噴嚏,手拿去遮掩口鼻了。
他吸了吸鼻子,拿出衛生紙擦了擦,終於恢復平靜。
7P | 來歌
「你怎麼知道?好厲害。」在他們那裡,大多數人對手語都嗤之以鼻,即使曲釗只說了兩個也足夠令人驚豔。他笑著對曲釗也比出我愛你的手勢。

「這裡面拇指是I、哈啾!」鼻子又開始癢起來,「食指、哈啾、是、」
「好了好了,先離開再繼續聊。」唯一沒被花粉攻擊的人推著他們離開杉樹林範圍。(dice4)
7p▪︎曲釗
「之前看的小說裡面主角很喜歡比這兩個手勢。」喜歡到曲釗懷疑作者只知道這兩個手勢。
「不過每根手指的代表的意義我就不知道了。」
雖然不是被推的主力對象,還是順從的跟著離開杉樹林,畢竟他也不想繼續打噴嚏。
7P | 來歌
「啊,總之就是……」還想接續剛說到一半的話,然而眼角餘光卻看見一抹異色。

他立刻拉住身邊的兩人,停下腳步,並安靜地以手指指向他發現的事物。

熊。他轉頭以口型向曲釗說,同時雙手在胸前交叉,手指捲成爪樣,讓站在另一側的紀登茲也能接收到訊息。 (bzzz)
7p▪︎曲釗
識相的安靜下來,警戒的看著來歌手指的方向。(bzzz)
7p▪︎曲釗
熊似乎沒有動靜,只是直勾勾的盯著這裡看。
曲釗試探的往前跨一步。
7P | 來歌
「等等,好像不太對勁……」他瞇起眼,只見熊開始揮舞熊爪,動作看起來有種神秘甚至有些熟悉的規律。他一頭霧水地看著,突然一個荒謬的想法浮現。

「……哪裡……去……?」隨著他繼續觀察,想法逐漸被證實。真的假的?這隻熊正在用相當粗淺的手語……問路……?
7p▪︎曲釗
「啊?你說他在問路?」太匪夷所思了吧?
曲釗收回踏出的那一隻腳,用他唯一會的手語試圖表示友善。

熊的反應(lots)
7p▪︎曲釗
「他好像理解我沒有敵意了!」小聲的跟來歌說。「你趕快跟他溝通一下。」
7P | 來歌
「哦?嗯。」眼前發生的一切都難以理解,但不尋常的情況也只能以不尋常的方式應對。

「呃……我們、不是敵人、你需要、幫忙?」他迅速打著手語。「你想去哪?嗯?找鹿……朋友?」
7P | 來歌
是他想的那樣嗎?他被鹿追的景象還歷歷在目呢。

「之前看到、鹿、在、野餐區。」他也只能如實說出自己所知。幸好熊似乎滿意於這樣的情報,緩步退回林中,只留他們三人愣在原地。
7P | 來歌
「好像……沒事了?」他又等了會,直到確認警報完全解除才鬆下緊繃肩頭。

「……地獄還真是什麼都有。」紀登茲的聲音傳來。他回過頭,才發現對方正把槍收回外套中。這個人剛才連槍都拿出來了嗎?
7p▪︎曲釗
「⋯⋯個人在地獄都維持著他不打我我就不打他的態度,尊重包容友善大自然。」深刻懷疑剛剛熊那麼兇是因為看到身後紀登茲拔槍的動作。
「既然沒事了那我們繼續走吧,還有剛剛關於手語的解釋。」(dice4)
7P | 來歌
「抱歉抱歉,有點反應過度。」紀登茲有些尷尬地笑了幾聲,然後像是想轉移他們注意力般指著一旁的花:「欸你們看,有蜜蜂在裡面睡覺耶。」

他大概考慮了一秒要不要忽視紀登茲,但最後還是接過紀登茲還給他的相機。

「……『我愛你』這個手勢其實是包含三個字母,」他邊聚焦影像邊說。「拇指、食指跟小指分別是I、L、Y。」 (lots)
7P | 來歌
「還有,如果把小指收起來,就會是普通的字母L,也是我要用手語介紹自己時會用的字。」照片拍得不錯,他微笑著放下相機,先用大拇指比向自己胸膛,再比出L的手勢。

「我是,來歌。」
7p▪︎曲釗
維持著「我愛你」的手勢,曲釗看著自己的手,依序收起姆指、小指和食指。
🤟🏻「I、L、Y⋯⋯這是根據字母的形狀?還以為會更像是自己的一套系統。」
學著來歌的姿勢,曲釗也用大姆指指著自己。
「我是⋯⋯」曲釗開頭的Q在他的手語認知之外了。
7P | 來歌
「Q是這樣。」大概猜得出曲釗想比什麼,便伸手示範,「拇指跟食指朝下,像是要捏起東西。」

「有些字母一開始不好記,我也是用其他人的名字來幫助記憶的。」久違提起學習手語的事,他不禁心生感慨。「對了,你有要拍照嗎?」
7p▪︎曲釗
「我是曲釗。」成功用手語自我介紹,曲釗滿意的抬起相機,記錄下見證這個進步的熊蜂。(lots)
7p▪︎曲釗
「拍得不錯!」看來靜態的物體才是這台相機的舒適圈。
(dice4)
在前往下一個景點的路途上,曲釗複習著剛剛學會的手語們。
「我是」「曲釗(Q)」「我愛你」「來歌(L)」「好」
「怎麼樣?」
7P | 來歌
「很不錯,應該不少人說過曲釗你很擅長學東西吧?」意外收穫一個手語學生,他有些興奮,連一直都會加上的敬稱都省去了。「在店裡擠番茄醬時也是,那個愛心真的太厲害了。」(bzzz)
7P | 來歌
「欸,走路小心。」此時有什麼碰到他的手,轉頭才發現是紀登茲替他把黏在手臂上的鬼針草摘了下來。「是說你們在聊什麼?番茄醬跟愛心?」(bzzz)
7P | 來歌
「讓我也加入話題嘛。」紀登茲自己也拍掉黏在身上的鬼針草。
7p▪︎曲釗
「我學東西一直以來都上手很快,不過那個愛心真的是意外。」(bzzz)
7p▪︎曲釗
穿過草叢的時候,身上也黏了不少鬼針草,曲釗彎下身來清掉沾在腿上的種子。
「在說今天一起完成委託的事情。」
7P | 來歌
「原來你們早上還去做了委託啊。是餐廳嗎,所以才會提到番茄醬?」紀登茲大概是不滿意於的曲釗過於簡短的答案,繼續窮追不捨。

如實說女僕咖啡廳的事(lots)
7P | 來歌
「嗯,早上跟曲釗去暴食之國的女僕咖啡廳替委託人做料理。」覺得沒什麼好隱瞞的,便如實說了出來。「說起來,還是多虧了你以前提過,我們才能想到女僕咖啡廳這個點子。」

「……女僕咖啡廳……?」紀登茲咀嚼著這幾個字,接著眼睛越瞪越大。「等一下,我有聽錯嗎,女僕咖啡廳?!你們?女僕??!!」
7P | 來歌
「啊,」他突然想到曲釗剛才可能不講明的原因了,連忙補充:「曲釗是負責料理,擔任女僕的只有我,你別想什麼奇怪的事。還有不要突然大叫,很吵。」(dice4)
7p▪︎曲釗
為什麼來自特戰小隊的人對女僕咖啡廳反應那麼大?曲釗結合了一下幾天前來歌提出這個想法的情景,得出了喜歡女僕咖啡廳的其實是紀登茲隊長大人。
同時這個窮追不捨的反應也讓他得出了這人在展示莫名佔有慾的結論。

哎呀。

「沒錯,由我負責料理,由女僕來來負責施展變好吃的魔法,委託人很滿意我們的成果。」
他特意撩撥了一下身邊盛開的藍色玫瑰。
「如果店裡也能有這些和女僕來來相稱的藍色玫瑰,委託人肯定會更滿意的吧。」(bzzz)
7p▪︎曲釗
/骰錯(lots)
7p▪︎曲釗
為了挑釁人家,被刺到什麼的只是小事。
7P | 來歌
他看著紀登茲大概失語了(dice20)秒,接著突然用某種他看不懂但極為強烈的眼神看向他。

「小來,我有幾件事想跟你確認。」紀登茲一臉嚴肅地扳著手指,「一,你有穿女僕裝嗎。二,來來是誰幫你取的名字。三,你有打算在那裡長久做下去嗎我是不推薦啦畢竟你住傲慢的人幹嘛跑那麼遠工作——」(bzzz)
7P | 來歌
/我也骰錯(lots)
7P | 來歌
「一,有。」紀登茲話真的太多,他沒打算繼續聽下去,便直接打斷。「二,我自己取的。三,我就只是去做個委託。」

紀登茲反應那麼大,讓他莫名有點心虛。是因為沒跟他提要去女僕咖啡廳做委託的事嗎?想想確實,以前紀登茲還特地跟他提過女僕店的文化,難道他一直很想去一次?所以這次拋下他,他才那麼激動?
7P | 來歌
怎麼最後的結論變成是他理虧。看著紀登茲還留有失落?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只好手伸進上衣口袋,掏出某個東西交給對方:「我現在只有這個,如果下次你想去再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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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P | 來歌
他看著紀登茲接過照片,瞪著照片,緊緊閉上眼睛,接著張開後繼續瞪著照片。最後紀登茲什麼都沒說,只默默地,小心翼翼地將照片收進自己的外套內袋。

「這就是女僕來來?」良久,他終於開口,不過是對著曲釗問的。
7p▪︎曲釗
「對。」曲釗聳聳肩。
老實說他覺得紀登茲簡簡單單就獲得這張拍立得有點浪費了,這張牌有的是更好的用法,但牌在來歌手上,只能由他控制。
「好好保存啊,店長就只拍了那一張,其他的就只存在於我跟委託人的記憶裡了。」像是喊萌~萌~啾!的部分。
7P | 來歌
「我會好好珍藏的。」紀登茲用一種無比認真,他只有在作戰現場聽過的口吻回應。等等,為什麼要用這種語氣?通常這種時候,不都是會用有些玩笑般的輕鬆語調來回應嗎?

例如,我會好好保存小來這麼珍貴的黑歷史的,或是好狡猾啊,我也想知道其他部分。紀登茲說得這麼嚴肅,簡直就像他是真心——
7P | 來歌
——啊。
腦中所有的線索終於歸位。
7P | 來歌
「……看夠了就走吧,」耳後溫度開始遲來地上升,「出口應該不遠了。」
(dice4)
7P | 來歌
現在回想,紀登茲從來就沒有掩飾過,只是他自己從未朝那個方向解讀而已。他早該發現的。是他始終不夠清醒,連最明顯的現實都能忽略。明明在他們重逢的那一刻,紀登茲就是這副表情。

「小來?等一下,你別走那麼快——噢。」
7P | 來歌
腳步在聽見紀登茲輕聲痛呼的那刻終於停下。他有些狼狽地轉身,耳尖依然通紅。

「我被蜜蜂叮了,」紀登茲把手舉起,一臉無辜,「好痛喔。」
7p▪︎曲釗
「那應該是我們剛才拍照的熊蜂,毒性不強,毒針也不會殘留,只要不過敏不會有太大問題。」
丟了個治癒魔法到紀登茲身上。(bobei)(bobei)(dice8)
7p▪︎曲釗
「嗯,這樣就沒事了,安心吧。」曲釗不鹹不淡的說著。
7P | 來歌
紀登茲低頭看著瞬間治癒的手臂,又看往曲釗雲淡風輕的微笑。
「……謝謝,治療魔法真是厲害呢。」棒讀(dice20)
7P | 來歌
「我也想學治療魔法呢,下次有機會的話就拜託曲釗了。」紀登茲聽起來頗為佩服,看來曲釗的能力是真材實料。
7p▪︎曲釗
「⋯⋯沒問題,治癒魔法我還是有特別練習過的,如果要在地獄活下去這是個必備技能。」
有些意外紀登茲如此真心的道謝,畢竟他原本是為了打斷討拍的讀條時間才丟出那個治療的。
o0(就算再怎麼戀愛腦,果然還是能當上小隊長的人嗎?)
7P | 來歌
「之後如果要練習也加我一個。」紀登茲朝曲釗比起大拇指,「不對,等離開花季後,就來安排訓練吧。」

「……」他想起當初為什麼要去找曲釗做委託,而不是和紀登茲一起了。他的隊長,是會毫不猶豫接起傲慢委託的人啊。
7P | 來歌
(dice4)
7p▪︎曲釗
「真是積極啊。」能理解治癒魔法的重要,曲釗內心對紀登茲的評分再加(dice4)
「活下來比什麼都重要,找個我們都有時間的時候來練習吧!」雖然都已經身在地獄,但曲釗最近確實感受到生命的可貴。
7P | 來歌
不行,得打斷這個關於訓練的話題才行,他還想偷懶個至少幾天。恰巧已來到賞花路線出口附近,看見有能替人照紀念照的工作人員,便趕緊拉了一個過來。

「呃,機會難得,我們照張相?」
7P | 來歌
「來喔,看這裡!」工作人員效率至上,已經舉好相機預備。

「小來,這邊。」紀登茲攬過他的肩,讓他站在中間。而在他看著鏡頭時,身邊的一切突然顯得格外鮮明。右手邊的紀登茲,左手邊的曲釗,春日的空氣溫度,淡微的花香。
7P | 來歌
「三、二、一!」

之後,他也會和這些人一起度過很多個春日吧。
7P | 來歌
7p▪︎曲釗
謝謝來歌中讓曲釗可以在搖滾區欣賞隊長來歌的愛情
我原本是想要讓曲釗成為完美的Steve的,結果最後居然收尾在一個三人成為同伴的氣氛裡面,這就是成熟的大人嗎隊長 太偉大了
&我覺得他倆現在在同居的資訊放在裡面太不明顯了,這很重要應該要放在噗首(蛤
7P | 來歌
我才是要感謝曲中&曲釗幫忙敲開來歌那道牆,他現在是對隊長情感已有所察ㄉ男人了……曲釗是隊長ㄉ救命恩人……
&對喔謝謝提醒還有同居這件事 沒問題ㄉ我應該之後會獨立寫一篇……(要說話算話ㄟ)
7P ✝ 摩西
曲釗釗是完美的Steve跟完美的挑釁專家 我覺得隊長拿起的槍應該不是想打熊,而是想一槍斃了旁邊的黃毛ㄅ
而且怎麼會有女僕來歌的拍立得簽名照……這東西是可以隨身攜帶&免費獲取的嗎……太誇張了,隊長直接賺爛
7p▪︎曲釗
7P ✝ 摩西 : 我也覺得隊長應該是想要把曲釗斃掉,但來歌中說他看在來歌跟曲釗感情看起來很不錯的份上會放過曲釗一馬,真是太好了
女僕來歌的拍立得簽名照從劇情上來說,當然是因為他們才剛做完那個委託順路來看花季,從中之的角度來說,當然就是我想要惹隊長生氣
但不管怎樣隊長都賺爛,可惡(可惡?)
7P | 來歌
我對完重新看了一次也覺得隊長過得也太好 這不是暈船小狗該得到的待遇 (啊不就你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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