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份學者的「聯合聲明」，說要呼籲政府不要再壓縮「言論自由」。老實講，應該要生氣的。但就只是嘆了一口氣。

如果真的有百分之百的言論自由，它的邊界在哪裡？

先來設想一個理論上的極端自由社會——一個允許你說任何話、懷疑任何價值、顛覆任何體制、傷害任何信仰的社會。這樣的地方，也許存在於一場極端自由主義者的夢裡，但這裡立刻就會發現一個悖論：一旦允許一切言論，就等於也必須允許那些主張毀滅言論自由本身的言論。

這個問題哲學家早就討論過的了。

寬容的悖論」(The Paradox of Tolerance)就是：「如果一個社會對不寬容無限寬容，那麼最終，寬容將會被毀滅，寬容社會本身也會消亡。」

無限的自由將通往虛無。無限的言論自由，則可能導致這個社會本身的毀滅與消亡。

換言之，如果我們百分之百地容許主張「我想消滅這個社會的言論自由」的人暢所欲言，那麼，當這些聲音累積足夠動員力，就可能真的使言論自由崩潰。因此，百分之百的言論自由，在邏輯上無法自我維繫。

所以，如果你問：「世界上有沒有百分之百的言論自由？」

從實務上講：沒有。從邏輯上講：不能有。

如果真有，那將是一個不能長久存在的脆弱實驗體。

那它的原則邊界在哪裡呢？

從這幾天核心的「武統台灣究竟算不算是一種言論自由」的討論來說，我會說，言論自由的邊界，就是它所存在的那個社會對「共同體安全與制度存續」的最低防衛線。

這條線，不會是絕對的，會隨著社會制度、文化脈絡與歷史經驗而有所不同。但所有民主社會，在設計憲法或基本法時，其實都設下了這個保護網。它不叫「審查制度」，它叫憲政秩序的自我保護原則。事實上，在台灣，憲法第11條保障言論自由之餘，憲法增修條文與《國安法》、《刑法》等也都設定了界線，尤其涉及國家主權、分裂國土等議題。

針對這題，我們或許應該反問一句：

「我們要的，是百分之百的言論自由，還是百分之百能讓言論自由持續存在的社會？」

前者是理念的美好幻影，後者則是現實的守門人。

所以是的，我們可以相信百分之百的言論自由，但我們更該努力的是——守護那份自由，有可以持續生長、開花、結果，而不被掏空毒害的土壤。

超氣的，主權都被人踐踏，還談什麼言論自由？若不是不分輕重，就是惡意搞事！

自由是血淚換來的，那就先問罷免簽了嗎

沃夫☆：你是成熟的甲由了嗎 : 藍委選區的全部給我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