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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接續 ▓▓ 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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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啊啊啊啊!   不要過來!

走開!  交出來!給我!都給我!

   嗚啊啊啊!!     啊哈哈哈!

去死!去死!    不要!啊啊啊啊!

 把物資交出來!  瘋子!神經病!

  滾開!我叫你滾!   我的!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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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BAC57564D2F3876D4267DC6DDC113C2D3ACB1AFEDFE819D40FC3D9D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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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野閃爍瞬時,彷彿老舊的真空管接觸不良。沒有引發眩暈、沒有致使倦怠。血肉變作的利器凝滯原處、扭打的所有顏色突然靜止。不安的光絲短促地跳動。應當凌亂髒污的走廊瞬時被燒成純白,拉長、再拉長。盡頭是光。

回頭時身邊又淨空,僅留下玻璃門彼端一個個重疊的赤色掌印。圓圈光絲漸漸變作正弦波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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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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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度回頭,小小的、不足小腿高的東西蹭了蹭腳踝。介於陰雲與陽光之間的毛色很熟悉。光彩微妙相異的眼珠也很熟悉。尖尖的毛尾巴橫甩兩下又豎起,圓圓的腳掌推了推鞋尖,接著邁開小小的步子向長廊那方跑。

跟上小東西時,玻璃門後的搔抓與碎裂逐漸遠去,正弦波變得穩定。好長好長的白色走廊有好多好多門。鐵門後有低語。柵門後有啜泣。鋁門後有叨唸。滑門後有議論。木門後有歌聲。防火門後沒有任何聲響。

若是想要推開任何一扇門,小東西都會輕吠。光波偶爾會抽動。腳步被毛茸茸的小腦袋繼續推向長廊盡頭。直到穿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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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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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一瞬,安在熟悉的灰白空間看見一座赤紅的門。隱隱約約地,「她」似乎聽見潮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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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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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綠風衣不甘不願地坐進箱型車副駕,還沒等司機招呼他任何一句話便抑著語調開口。

「能先繞個路嗎,我去拿個東西。」

黑星(Blackstar)眼袋以上半顯疲憊的琥珀色瞥了他一次,重新發動引擎後再一次,在這第二次成功見到了手機顯示的電子地圖。座標落在離這附近最近的私人錄音室。

實際上只晚了年輕驅魔人約半小時出門的特約鐵匠沒有像那些戴環者們一樣一碰面就開始聒噪,不發一語將車開進目標巷道的模樣堪稱為守密人的典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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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攝影師下車不到幾分鐘就回來了,連讓黑星打第二個盹的機會都沒有。

「等會到分院要跟你借電瓶用。」他這麼說。腿上的紙箱縫隙露出幾根電線。

黑星仍然沒有回話。方向盤打斜迴轉離開市區,白色箱型車開上公路。

踩著油門的腳背微微下壓,今天甚至沒來得及刮掉鬍渣的鐵匠在切換過車道後終於有餘裕再多看副駕駛座的小恐水人一眼──他扯掉了髮圈好讓後腦勺安穩地枕在靠背上,整頭薑灰色全灑在風衣外,微偏向車窗的視線使側臉望去只看得見一點睫毛以及鼻尖。

黑星想起了四年前作為支援人員南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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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聽是技術人員,說難聽就是電焊工──不過工作內容比起修理更接近破壞。帶上的器具全被用在切開鐵門、破開隔間這種粗暴的流程上。
那時他是在自己的頭盔裡塞了塊聖骸,同行的幾個驅魔人神色凝重地叮囑他只要負責開路就行,別多看、別多想。不過滿地的血塊與腐敗屍臭到如今仍然歷歷在目。這就是與舊日月宗這種群體打交道的後果。
他記得自己熔斷了很多道鎖、鋸開了不少道門。全程都與同伴沒有多少交流。大概在建築內幾乎快探勘完的階段,他花了點時間在最厚的鐵閘門上開出口來、將裡頭交給驅魔人。而他們小心翼翼輪流側著身撤出來時,當中白髮與眼鏡特別醒目的那個,竟然抱出來了一個活人。

頭燈與手電筒的照明中,當年的那名少年也同此刻一樣,一頭薑灰色髮絲披落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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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又被叮囑了什麼?是了,白髮的傢伙──後來他才知道該叫他鐵板──用優雅而使人心煩的海島口音說了一句:瑟爾諾先生,辛苦您支援了,一如往常,今日的事情還請務必避免外傳。

黑星──本名塞芬納・瑟爾諾──在驅魔人們彼此核對清點完準備折返的那時,最終還是沒有忍住,調了調頭燈角度後回頭朝自己親手鋸開的通道裡頭望了一眼。


他只記得自己看到一個小房間,乾淨整潔地恍若隔世,其中的缸槽好似有液體晃動、而頂上儀器是一種好像該罩住頭顱的圓弧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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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底盤的箱型車體微微一晃,在銜接平面道路的燈號前停下。

黑星揉了揉兩眼,重新眨過眼後一偏頭,不巧地收穫了已經轉眼盯視自己好一陣子的紫灰與青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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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琥珀色自感尷尬地回挪。

「沒事。」所有雜色的主人轉眼,打開紙箱開始整理電線。

「⋯⋯那是什麼?」

「天線。」

黑星皺眉,看著燈號轉換踩下油門,「你⋯⋯等會要用?」

「嗯。」離離只給了他這麼一個音節,對話便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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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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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未命名檔案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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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吸鼻子的聲音)

⋯⋯雷卡勒的態度一直都很惱人,但我想相信他是想要幫助安的。

「塔」創造了翼蜥與我、引來了那東西又放跑、最後害到安。結論這麼簡單到讓人想笑⋯⋯哈哈。但作為當事人,實在笑不出來。

我可以理解恐水人多半神經質而容易不安的原因,在承受這一切感知的同時卻又有絕對到很荒唐的自信、知道那東西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畢竟,翼蜥整個人崩潰的瞬間它就撒手不管了。而我還在這裡。然後安⋯⋯

⋯⋯這個爛攤子怎樣都得收拾掉。作為一個基因調整體,其實我也不曉得我還有多少時間,可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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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欠他一條命。嗯。就這樣說吧,說我欠他一條命⋯⋯


 (吸鼻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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