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空】
一樣是參加ㄉ活動
眼
戀與深空 秦徹

「怎麼把這丫頭撿回來了？」
「無聊找點事作。」
「外面一票仇家還不夠你打發時間？」
身上的煙硝味還未散去，刺鼻的氣味驚擾沙發上的少女，少女眉頭皺了皺，翻身轉過去。
『她像我求救。』

心底默默回應，老狗不會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充斥著獵食者的城市不分晝夜瀰漫著作嘔的血腥味，槍聲、求饒、鬥毆的聲音從未停止。

跟蚊蟲一樣擾人又煩躁。

這是第一次有人對自己求救，雖求救跟求饒本意有些曖昧；但曖昧又何妨，想做便是。

「老狗，幫我照顧她。」眼前灰頭土臉的男人一臉錯愕，正要張口拒絕：「從現在開始我保證你的住處、金流、武器、物資一切無虞。」
「條件是照顧好這丫頭，對吧？」男人咧開了嘴，接過秦徹拋來的鑰匙，趕緊繞到駕駛座發動引擎。
佈滿大小不一傷口的手臂抱起少女，雙眼微微顫抖後睜開，大大的眼睛直視上方。

槍林彈雨洶湧而來，關上車門，切斷困惑的目光，不明情緒的視線追著橫衝直撞的車子，直至目標消失。
車裡車外，彼此難以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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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狗死了，你是秦徹嗎？」

幾年過去，在日常的械鬥中老狗出了意外逝世，接到消息的秦徹在半夜敲響大門，看著當初那嬌弱的身子拉拔長大。
「我是，走了。」
「什麼？」

跟當時一樣，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又被帶走了，剛上車外邊的房子被迅速扔了手榴彈炸得火光直衝天際，女孩喃喃自語：「我的東西……」
「不好意思，沒時間讓妳收拾，有人追過來了。」

一路上風風火火的，前座的男人還要分心回擊，過快的車速擦過路上的斷垣殘壁，刺耳的噪音讓女孩心驚膽顫：「老狗有教過我開槍，你開車，外面的敵人交給我。」
聞言，拋了一把步槍給自己，一陣手忙腳亂；肩窩抵著槍托搖下窗戶上膛瞄準，開槍。
射擊過的後座力震的雙手發麻，一時之間拿不住槍枝。

「趴下別動。」
起不了作用只能將自己保護好，光線昏暗不明，看不清楚男人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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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過得滋潤，他似乎有花不完的鈔票，每隔幾天就帶著漂亮的衣服跟飾品回來，即便妳根本用不到。
他也教會妳更多生存技能，不再被開槍的後座力震到手麻，對練的肉搏戰能堅持的時間越來越久。

物質上雖然富裕，但這位新撫養人死仇實在太多了，三不五十就要搬家。

「醒醒，有人殺過來了。」
「早上怎麼沒把對方殺掉；都找到家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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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下來的後遺症是半夜時常驚醒，拉開衣服使冷空氣灌進來帶走熱汗，翻來覆去睡不著，悄聲下樓。
暗紅色的瞳孔緩緩睜開，目不轉睛得盯著牆壁上的合照，耳裡傳來大門開啟的聲響，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早就發現女孩常常半夜驚醒，一醒來就拿著包包站在大門躊躇不前，起初以為是慣性搬家的反射動作，直到女孩某天拿著一連串地址回來，他掃了一眼，是已無人居住的空屋。

能教的都教了，只要不斷訓練與實戰，她可以活得好好的。

到這裡有些鬱悶，起身走出房間，香甜的味道撲鼻而來，清脆的聲音明顯帶著惱怒：「在家裡走路幹嘛走不出聲，嚇死我了。」

「妳在？」
「除了我還有誰，剛剛出去拿放在門口檯子上的可可粉，還好沒有被別人偷走。」另隻手將杯子遞出：「這個牌子很好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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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男人眼中混濁不明，意會到了些情緒，強制秦徹接過杯子繼續說：「我真的很害怕常常半夜要逃難搬家，一直生活在要躲避不知到哪裡跳出來的敵人仇家，所以當你說出『該學的都學會了』，當天晚上立刻收拾包包要準備離開，你說你不會阻止我離開。」

至此女孩放下手裡的馬克杯，用力抱著男人些微僵硬的身子：「我有在半夜離開過幾次，但是都折返回來了，我哪裡都不會去，我也不會離開你，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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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槍繭的手指抬起女孩的臉，大大眼睛的主人經過辛苦生活依然維持著那時的光點，示意女孩閉眼，後者不明所以閉上眼睛，薄薄的皮膚傳來一股濕熱的氣息，雙頰逐漸染上緋紅，耳裡是男人一貫的輕笑：「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妳長大了，我會慢慢教會妳剩下的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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