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靴貓三郎
[灌籃高手]

一個OOC的AU小段落。醫科三井、氣象學宮城。
(不是開心的故事、沒有嚴謹的考據、很可能不會有後續)

……第三段(非常短)內收
貓靴貓三郎
01

半夢半醒間,三井收到了宮城的訊息。

他迷迷糊糊看了一眼,知道不是個案的病危通知後,便扭頭呼呼大睡,沒有回覆。

宮城的訊息內容遠遠超出了三井的日常認知。在三井開啟新的一天,忙碌了半晌,他還堅信自己昨晚只是作怪夢,夢見宮城傳訊息給他。
貓靴貓三郎
三井這陣子過得有些壓抑,他跟著教授做新藥研發,職務內容是追蹤數個個案,包含實驗組和對照組,仔細記錄病人的用藥量和反應,彙總成報告,遞交給教授。工作聽來沒什麼,但疾病本身在現行醫學下束手無策,而新藥就算走到了人體實驗的階段,也還是實驗性用藥,簽下自願書參與新藥的病患,狀況往往不甚樂觀。

這陣子記錄下來,三井對新藥可說是毫無信心。實驗組會死去,對照組也會死去。部分病患的performance似乎有好轉,但似乎又不完全是新藥的關係。否則為什麼這個人死去,另一個人卻沒有?又或者老天就是這麼沒有邏輯?那麼,他們有用藥,跟沒有用藥,又有什麼差別?
貓靴貓三郎
Data、data。當他將不安說出口時,教授只是這麼說。你的責任就是collect更多的data。
貓靴貓三郎
三井並沒有不同意這句話,畢竟沒有足夠的樣本數,一切的資料毫無意義。

但他心裡扛著某種重擔,喘不過氣,三井只能逼迫自己作息宛如機械。他照著時間表做個案追蹤、紀錄、反覆追蹤、紀錄。他有時希望自己麻木一些,有時又害怕如此麻木的自己。有時候吃吃睡睡,似乎沒什麼問題。有時候卻無法接受這一切,特別是如果個案追蹤久了,也見過病患的家屬親人,萬一有什麼狀況,他就像被人突然在胸口狠狠打一拳。
貓靴貓三郎
研究助理一年一聘,三井一直在想,到期了就算續聘,他是不是也不要做了。他的心態反反覆覆,有時候想不顧一切直接辭職,但有時候又不甘心,都做到這一步了,沒看到個結果,那他是為了什麼?目睹那些病榻上的個案,那麼多苦痛,又是為了什麼?

還是他就不要糾結了,沒那麼多為什麼,事情就是這樣?
貓靴貓三郎
所以那一天,他是忙到了傍晚,太陽都快落下了,他才想起來--宮城傳訊息給他,那究竟是他在作夢,還是真的有發生過?

因為那個訊息乍看之下,實在很像夢裡才會出現的事。
貓靴貓三郎
摸出手機,三井點開通訊軟體,然後看到:

「三井桑,我被選中去南極觀測站派駐十八個月。」
貓靴貓三郎
01 結束
貓靴貓三郎
貓靴貓三郎
GreenIce看完說:我以為你這個跟《sucks》是同一個宇宙,想說小良你一個D2去什麼南極?

我:他可以去南極打籃球啊,自己跟自己打。

GreenIce:可以跟帝王企鵝打,帝王企鵝很高的,不要小看人家!
貓靴貓三郎
https://images.plurk.com/4pjHaI73T4mdcVO9Lvau3m.jpg
我:我不知道你是想詆毀企鵝還是詆毀小良
貓靴貓三郎
GreenIce:你看!跟小良只差38公分!
貓靴貓三郎
但無論如何,我對大學長感到有點抱歉,我又抓住大學長寫了一些怪東西。謝謝包容我寫怪東西的大家
貓靴貓三郎
大家是不是都被三井桑嚇壞了

不要害怕啊,陪我玩!(明明都你寫的
飛絮§ 想寫文
雖然很可憐但喜歡陰鬱陰鬱到呆掉的三井,就算陰鬱還是一樣在某些時候呆呆的就是大學長的醍醐味吧 (誤會很大?
貓靴貓三郎
飛絮§ 想寫文 : 呀飛絮
沒錯,呆呆的大學長以為一切都是自己在做夢
飛絮§ 想寫文
貓靴貓三郎 : 呆呆的所以良良才會有時候嗆他:原來三井桑是會有這種煩惱的喔
可是明明呆呆的,大學長有時候又很纖細,很可愛(?
貓靴貓三郎
飛絮§ 想寫文 : 真的,良良就是戳他!戳他!
貓靴貓三郎
02

南極?

三井的聲音就算透過耳機傳遞過來,也還是很大聲:「十八個月?南極?

「對,十八個月。對,南極。三井桑別再喊了我還沒聾。」

但三井只是繼續大喊:「那裡不是一下永晝一下永夜嗎?」

「不要把極圈形容成壞掉的水龍頭。」宮城感覺自己腦袋逐漸疼了起來:「是一半的時間永晝,一半的時間永夜,不是一下這樣一下那樣。」

「你分明知道我的意思。」三井不理他:「……不會得憂鬱症嗎?」
貓靴貓三郎
這個問題實在很難回答。宮城用力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忍住--他現在就快得憂鬱症,不用等到去南極。

宮城一直沒有說出口,但他博士班面試很不順利。他不說,一方面是明白大家都有難處,三井做臨床研究助理也不好過,他無意將自己的壓力釋放到別人身上。另一方面,在這個階段,他實在很難坦然地說出遇上的困難。或許是無聊的自尊心,但目前吧,他仍然拉不下臉,所以無聊就無聊,他無法完全擺脫脆弱的自尊。
貓靴貓三郎
他申請的學術機構都在海外,隔著時差,他必須晝伏夜出地參加視訊面試。還有幾家要求他必須實體出席面試活動,那些必須飛一趟的成本太高,他只能篩選出最想去的,盡可能排出優先順序。

每一次這種視訊面試動輒就是三、四個小時,有團體面試,也有一對一的。有幾家學術機構的地理位置比較接近,他們的面試會刻意排在很近的時間,為的是讓現場面試的人能一趟跑完兩三間,然而,對於宮城這種絕大多數時候都選視訊面試的申請人來說,就得熬上一整夜,進行視訊會議馬拉松。
貓靴貓三郎
宮城往往會租那種以小時計費的單人會議間,先面第一場,三、四小時過去後,再面第二場,幾個小時過後,接著面第三場。由於時差的關係,他的最高紀錄是午夜進去,靠瓶裝礦泉水、黑咖啡、能量果凍和堅果包,撐過一整晚,中午過後才像吸血鬼一樣飄出會議間。當陽光照在臉上,宮城忍不住一陣頭昏眼花,趕忙扶住一旁的水泥牆,以防自己倒下。
貓靴貓三郎
面試的痛苦之處,在於每一家學術機構都是獨立招考。每一家想要的不一樣,面試的方式也不盡相同。每回面試,他都得進行完善的準備,鼓起勇氣承受考官拷問,再承擔一起考試的同儕壓力。每回面試完畢,他都得忍住想反覆檢討自己哪裡沒有做好、哪裡可以更加進步的強迫症,逼自己淨空心靈--最好是面完就當作沒有上,才不會胡思亂想。

但這件事情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很難。既然會申請,就很難不抱期待。每間學術機構招考的時間不同,有時面試前,他會接到之前面的某一家沒上的消息--縱使失望,也得硬著頭皮面眼前這一間。有時候他以為十拿九穩,這次沒問題,但卻無聲無息,音訊全無。

每一次都是全新的挑戰,每一次都得重新再鼓起勇氣、站出去、拚命推銷自己。
貓靴貓三郎
而去南極的機會,就在這個時候出現。

宮城當然知道在南極住上十八個月多麼挑戰,那等同於必須熬過兩次永夜,一共十二個月。三井擔心他會不會得憂鬱症,宮城只能說,如果這容易,恐怕就輪不到他了。
貓靴貓三郎
02 結束
貓靴貓三郎
歡迎陪我玩~
睡吧史黛西
三井桑的關注點竟然是小良會不會得憂鬱症XD而不是一些更現實的問題,只能說不愧是三井桑
不知道貓靴有沒有關注MBIT,我覺得三井很N人,而小良就很S人
(行星超好聽!)
貓靴貓三郎
睡吧史黛西 : 行星超好聽
三井應該很N沒錯,他感覺就是一個跳躍式的直覺人
貓靴貓三郎
03

自從宮城告訴三井他要去南極之後,他時不時會收到來自三井的奇妙訊息,好比說--

三井:
宮城,你看。
(附上youtube破冰船前行的驚險影片)

宮城:
嗯。

三井:
你搭船去嗎?
貓靴貓三郎
宮城:


三井:
不搭船怎麼去?

宮城:
呃,坐飛機?🤷

三井:
飛機???
那你要怎麼降落???

宮城:
貓靴貓三郎
[五分鐘後]

宮城:
三井桑,我是去南極,不是去北極。南極是大陸,北極才是海。我會從南非開普敦直飛南極,不需要破冰船,這樣有回答到你的疑問嗎?

三井:
啊!
啊哈哈哈。
貓靴貓三郎
又好比說,有一天他收到--

三井:
我聽說企鵝大便是粉紅色的。

這要宮城怎麼回答?他又不是企鵝,怎麼知道企鵝大便什麼顏色?宮城只好說--

宮城:
如果我看到企鵝,牠們剛好大便的話,會拍給三井桑。
貓靴貓三郎
殊不知那傢伙居然沒完沒了--

三井:
宮城!你知道帝王企鵝,有130公分高嗎!

宮城:
……

三井:
你可不可以站到牠旁邊,拍一張自拍!
貓靴貓三郎
宮城認為此人說話極具侮辱性,值得已讀不回。

於是他就這麼做了。
貓靴貓三郎
03 結束
貓靴貓三郎
來玩嗎(?)
飛絮§ 想寫文
救命我笑到瘋掉,三井壽可以再直男(?)蠢一點(rofl)(rofl)(rofl)
是我錯覺嗎還是他用力在跟良良表示我想跟你聊天我想參與你的生活告訴我快告訴我一個孔雀開屏模式
貓靴貓三郎
飛絮§ 想寫文 : 他就是

他努力了,他盡力了!
睡吧史黛西
上班休息時間閱讀,可愛到嘴角忍不住上揚
我知道學長很努力了,但活該被已讀不回
貓靴貓三郎
睡吧史黛西 : 學長覺得他盡力了:
貓靴貓三郎
04

在南極待十八個月,說浪漫很浪漫,但對大多數人來說,宮城知道,他選擇了一條多數人不會走的路。

因為十八個月內做的不可能只是自己分內的研究,觀測站裡就幾個人,彼此相互支援是必須的,更何況漫長的永夜代表他要緊密地跟那寥寥幾人密切相處,人被關在一起的時候,連最小的瑣事都會升級成極大的衝突。

收到offer時候,他就想過:自己做得到嗎?到了現在,他仍不時反覆詢問自己:他真的,能做到嗎?

這麼翻來覆去地想,也是很煩。宮城最後索性不去想,因為想了也沒用,這種事不親身體驗,他再怎麼反覆沙盤推演,也未必貼近現實。

但說不想,也不可能真的就不想。他只能避免去想,盡可能地做好準備。
貓靴貓三郎
三井還是有一搭沒一搭地給他傳些莫名其妙的訊息,宮城根本懶得回。但有些時候,他會握緊手機,瞪視螢幕上的訊息,總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該好好說點什麼,可是真正重要的話語太過彆扭,他說不出口。

某些夜裡,宮城會夢見高中那段徹底燃燒熱情的日子。從這樣的夢境中醒來,他往往質疑自己:他真的有那麼懷念嗎?好像也沒有。當年他確實愛著籃球,現在也還是,但愛會增長、會變化,年輕的狂熱是愛,細水長流也是愛。

他好想問:三井桑,你常夢見球場上的事嗎?你會不會也跟我一樣,念念不忘?

可是宮城問不出口。他最後只默默塞了一顆球進行李箱,準備到了基地,自己一個人練練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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