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佐美 出雲

   【限定交流 with 星峰 望月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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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サルバトール・ムンディ 》

        ——レオナルド・ダ・ヴィンチ
宇佐美 出雲

文藝復興時期,藝術家主張人體是世界上最和諧的比例,雖仍以宗教為主題,但表現的都是普通人的場景,將神拉到了地上。

這從李奧納多·迪·塞爾·皮耶羅·達文西的作品中都能看出端倪。

然而他的繪畫中卻只有十五張遺留下,數量少,是因他持續不斷且頻繁地使用新技術進行災難性的試驗,以及他作畫時一貫的拖延。
宇佐美 出雲


—— 也不是什麼壞事吧。

宇佐美出雲綁著高馬尾,席地而坐在80F尺寸的仿麻畫布前。
身旁擺放油畫箱,松節油與亞麻仁油,將畫筆放入洗筆筒,靜置木製調色盤。

他偶爾會像這樣窩在美術教室,一待就是好幾個時辰起跳,有時從早到晚。
然而升上一星後,為了出席率著想,便減少了翹課來畫圖的次數。

但老實說,與其在教室內吸收相較死板的知識,他寧可在這規定的範圍內肆意地創作。
宇佐美 出雲


或許永遠都無法逃脫這145.5×112公分的框架,卻可以在裡頭打造屬於自己的世界。


宛如人生一樣。

宇佐美 出雲

殷紫與畫中人物對視,上頭描繪一名身材勻稱的女人,其眉目慈祥,長髮飄逸,隨絲綢自天而落,試圖擁抱大地。

停了雨季,止了悲傷。
攜來曙光,帶來希望。

那就像是——

「呵。」

他輕笑出聲,迴盪於無人的教室內。
搖了搖頭,自地上起身,悠哉地晃出教室,獨自前往洗手間。

星峰 望月兄弟
出雲後腳踏出不久後,一顆頭探進了美術教室。

一顆黑髮紫挑染的頭左看看,右張望著,
「哼.....嗯....沒人啊?」

他看到的只有畫到一半被放著的、完成掛在架上的各種畫作,以及凌亂的桌面與美術用品,在這個的下午放學時光,不知道其他學生都上哪去,整間教室跟走廊都空蕩蕩的.......

『是個溜進去偷看畫作的好時機。』
伴隨著念頭出現的,是貓海的咧嘴一笑,雖然這也不是什麼太嚴重的踰矩,但總歸他還是喜歡一個人慢慢看。

花草樹木、景物速寫,從一筆一畫中,就算是外行人也能感受到描繪寫實的技術,但也感想就這樣了,激不到他的興趣,因此貓海只是撇了幾眼,隨意的走過前方。

畢竟他就是個外行。
星峰 望月兄弟
抽象些的、幻想的,又或是帶著某些故事的畫作,那才是貓海會感興趣的,好比如放在從窗邊數來第三個的那張畫,上頭有著一名坐在滿水浴缸的裡的少女,接觸到水的肌膚正化出魚鱗與珠寶,就讓貓海停下了十幾秒的腳步細看幾會兒。

又看了四幅畫後,貓海停在一張有些宗教又或是神話感的畫作前。

「嘿.......」飄逸長髮的女性身處陽光所在,朝陰暗的大地伸出雙手,臂掌所及之處皆被金黃陽光照耀,未及之處則受豪雨侵害。

貓海湊近瞧瞧,因四下無人,而毫無顧忌的喃喃自語,
「這是....我記得埃及有個天空的....但這是希臘穿著啊?是在畫救世?」
身體也時不時的,在下意識在模仿一些畫的動作,張開手臂,又合上,又張開,不明所以的人看到大概只會覺得好笑。
宇佐美 出雲

「你在做什麼呢?貓海同學。」

穿著圍裙的宇佐美出雲忽然從一旁冒了出來,彎著腰,抬眼,透過鏡片看向這名意外的訪客。

走起步來總是無聲無息,向陣風一樣,無論做什麼事,即便是打噴嚏都不太發出過大的聲響,這是長時間累積下來的習慣。

他明知自己這樣會嚇到人,但樂此不疲。
宇佐美 出雲

「哼哼——哦!小偷?」彎著眸,這時才終於挺直腰站立於一旁,「不行哦,貓海同學—— 嘛,該怎麼說呢……」


「還不行哪。」
星峰 望月兄弟
「幹嘛,看畫啊......」這位訪客隨口回了一聲,在維持張開手的動作下,下意識的往聲音來源探過去。

顯眼的圍裙、眼鏡、紫色眼睛、高馬尾,比自己略矮....

「噗哇啊啊?!!」當反應終於跟上知覺情報的瞬間,貓海像是發現身後被放小黃瓜的貓,嚇得往後彈了一下。

偷跑進來的心態,加上剛才看的正專心....又或許再加上對於眼前這個人有微妙的印象,貓海的驚嚇反應有些戲劇化。

「為什麼章魚在這裡?!」雖然稍微想一下就能明白的問題,但貓海直接就脫口而出,還真直接叫人是章魚。
宇佐美 出雲

「為什麼我在這兒?嗯——」宇佐美出雲昂似乎挺滿意這個反應,悶笑了幾聲。至於稱呼的部分,倒是不介意被稱為章魚,畢竟自己的異能確實跟章魚相關。

章魚正托著下顎,闔眼,皺眉,故作苦惱的姿態,「為什麼呢—— 」

隨後又重新看向望月貓海,那眼神卻不帶一絲煩憂,黛紫虹膜上頭的金黃迴圈緊盯著對方,「呵呵,不鬧你了。」

「簡單來說——我在畫圖呀。」伸出手指,指尖方向落在眼前的畫作上。
星峰 望月兄弟
章魚在故意迂迴回應、觀察的過程中,貓海也好歹有時間恢復正常的判斷力,圍裙跟上面的髒污,就看得出對方正在畫圖。

「那你畫的?」貓海先是看了手指的方向,又微微向出雲前探出身子,眉頭一高一低的,很直白的表示出那些錯愕,「你會畫圖啊?」,也沒留意到自己的說法還挺失禮的。

「.......」

大概到這時,貓海留意到自己剛才反應實在有些誇張,說不定連剛才的自嗨都被目擊了,令他有那麼些難為情的,下意識抓了抓後腦勺,一手插著腰,移開目光,回頭看向那幅應是女神的畫作,「咳嗯...那,你在畫什麼?」
宇佐美 出雲

「哎——怎麼覺得你這樣說有點失禮?」但他並沒有真的如此認為,反倒覺得有些好笑,「呵呵,我可是有正常的興趣哪,嘛……雖然我不是美術部的。」

聳聳肩,沒有加入美術部的原因很單純,單純自己只想在想畫圖的時候才畫,僅僅這點罷了。


——你在畫什麼?
收到這個問題時,宇佐美出雲眨了眨眼。


「嗯?嗯……你認為是什麼呢,貓海同學?」走到望月貓海身後,將雙手放置於對方肩上,傾身向前,探出半顆頭,注視眼前的畫作,「你感覺它是什麼?」
星峰 望月兄弟
貓海依稀想起,在動O星球看過的章魚,他們那靈活的四...八肢碰到什麼都非得要攀上去摸幾下,瓶蓋也好,牆壁也好,路過的魚也是。

當觀眾時,體感視覺上還挺酷的,真給他遇到又是另一種體驗。

貓海先是把頭偏到出雲探頭的另一邊,帶著天生死魚眼的呼了口氣,兩手抱胸,把注意力擺在那幅畫上。

「奇幻世界....或是參考了什麼神話的創作吧。」
「在故事很常見吧?豐饒女神什麼的......」貓海側眼看了看出雲,手指則在那些受光照耀的地方,以及位於上方的女性之間比劃,「旁邊不是還有大洪水什麼的嗎?」
宇佐美 出雲

「嘿——你是這樣覺得的呀。」拍拍那人肩膀,又無聲無息地溜到畫作前。

「行呀,可以這麼認為,畢竟這是想像力自由的世界嘛!」指腹婆娑畫布邊框那已乾枯的顏料,「貓海同學聽過諾亞方舟的故事吧?那個——上帝因憤怒,對人類降下四十天四十夜的大雨,淹沒世界的故事。」

「上帝真是殘酷呢,那麼,你認為祂是帶來救贖還是懲罰的呢——」輕輕敲敲那位自天而降,笑得溫煦的女神。
宇佐美 出雲


「而且倘若現在要造一個方舟,那麼是要帶一對普通人類,一對異能者人類?」

星峰 望月兄弟
「當然吧?」貓海一副理所當然的聳聳肩應了句,「你說方舟.....」

諾亞方舟,當然聽說過,誰沒聽說過,聖經最有名的故事。

「嘛....沒差吧,也還沒證據說異能者一起生就能生出異能者吧?」出雲的問題似乎有些引導式問答,也或許沒有,但貓海也沒多想,徑直就往繁衍後代的角度思考了。

而後他又往前一題想去,配合到上帝的話題....
「.....旁邊的洪水是那個女神弄的?」

如果真給他猜中,那對貓海來說那可令人開心了。
宇佐美 出雲

「哼哼,你說得對,搞不好所有人都會變成異能者。」宇佐美出雲蹲了下來,拾起調色盤,執筆。

「你希望是女神造成的嗎?那麼就是了,這很有趣,對吧?救贖跟懲罰只在一念之間。」起身的同時轉頭看向望月貓海。


「異能也是如此。」

星峰 望月兄弟
「嗯.....」

確實,貓海本來以為這張是類似救世的主題,被出雲這樣話題繞一繞,再看的感覺又有些不同了。

他反芻起此時的趣味,體會得有些入迷,見出雲似乎又要作畫,貓海也索性拉了把椅子,一腳跨過去,面朝椅背坐下。

但被突然冒出的異能一詞打了個岔。

「....啊?」貓海冒出疑惑的聲音,「這畫還跟異能有關係?」
宇佐美 出雲

「呵呵,因為異能這玩意兒,對有些人來說是懲罰,對有些人來說是救贖?嘛—— 但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主觀的判斷。」

他晃了晃手中的畫筆,那懸於空中的鏡鏈也隨之擺動,「貓海同學認為呢?你的情況是哪一種呀。」
星峰 望月兄弟
「沒那麼誇張吧?」貓海趴在椅背上,帶著平時都死魚眼,想了不消幾秒就開口給回應 ,「異能有這麼沉......」

當疑問的字詞說出時,貓海打住了嘴,他眉頭皺起來,回想到開始接觸異能人士的四年半時光,包涵所見的朋友、同學,尤其是哥哥的情況。

隨後他撇撇嘴,嘴角吐了口氣,接著說到,
「......嘛,我是沒差啦,我異能的挺好玩的,也沒什麼副作用。」

「至少我用的開心。」
貓海得出結論時,聳了聳肩。
宇佐美 出雲


他仍帶著笑容,接著起身,將畫筆交付給另隻手,用圍裙擦拭後,抬手摸摸望月貓海的腦袋。

「那很好—— 那就好。」

宇佐美 出雲


「對我而言,宗教只是古人的二次創作,譬如由第一個設計出基督原型的傢伙開始的二次創作,哈哈。」這人竟然使用傢伙這個詞,真是沒禮貌。

「不過,貓海同學如果喜歡而且想嘗試畫圖的話,歡迎你隨時來找我哦,你可以從簡單的媒材開始—— 我很好奇耶,你心目中的『神』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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