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哈利波特 石內卜 自創女角 不太嚴謹的原作向 理解包容與救贖

《A thousand years》06

「……」
石內卜眼神變得凌厲，迅速在她身上仔細探察，馬上發現了問題所在。
「多少？」他掐著伊格爾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即使她的眼神根本無法聚焦，「妳對自己用了多少次復甦咒，說。」
過了好半晌，石內卜才依稀聽見她吐出一個數字。
「八次？妳在自己身上用復甦咒八次？」往日尖酸刻薄甚至毫無情緒的聲音如今卻被憤怒填滿。
支撐伊格爾身體的魔法解除，她一個踉蹌就往石內卜身上跌，她的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溫度透過布料傳遞過去，異常的溫度與渙散的眼神與意識都是過度使用魔法的證明。
「愚蠢的……」

石內卜咒罵一聲，隨後讓伊格爾攀附在他的手臂上，跌跌撞撞──在沒有控制與留意四周的前提下，伊格爾不小心踢到牆壁跟鎧甲雕像的底座好幾次，疼得她嗷嗷直叫──地回到辦公室。
門關上後，走廊再度陷入寂靜，只聽得到燭火燃燒、與銀蛇吐信的孜孜聲，兩道聲音相互影響、感染，最後同步成一道聲音。
辦公室內，石內卜帶著脾氣將人粗暴地往一張椅子上壓。
「真是、愚蠢的、女孩！」
他低聲咒罵並揮舞魔杖，櫥櫃應聲而開，數樣材料從中彈出並準確落入大釜中，不消一會兒室內便開始被淡淡的煙霧所壟罩，當瞌睡豆汁液滴進深藍色的藥劑中時，一縷青綠色的煙霧往上攀升，當煙霧散開，一股濃郁的青草香味竄入鼻間，伊格爾輕輕顫抖身體，對於這股香味露出依賴嚮往的神情。

石內卜輕哼一聲，將熬煮完成的魔藥裝進杯中，接著他用手捏著她的下巴逼迫她抬頭，而後手指用力，逼迫她喝下那一整杯魔藥。
「嗚！」
伊格爾本能性想躲，卻逃不過石內卜的掌控。
「全部喝了。」他冷酷無情地命令，伊格爾嗆了多少浪費多少，大釜裡就有同等的份額重新補上，像是源源不絕，直到杯中與大釜裡的液體都光了為止。
「哈……咳、咳咳！」
她一連嗆了好幾下，緊接著是不斷咳嗽，石內卜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確保那些魔藥沒有隨著咳嗽一起被浪費掉。

隨後，魔藥發生作用了。
伊格爾能感覺到過度清晰──這並不是一個舒適的狀態，過度的敏銳反而會讓所經歷的一切感知都成為利刃，劃破你的每一寸皮膚，而你會毫無反擊能力──的腦袋因為魔藥的作用慢慢變得遲鈍，這毫無疑問是一種極致的救贖，伊格爾慢慢找回對身體的控制，雙眼也終於有辦法聚焦在某一樣事物上，比如──
石內卜的長袍下擺。
「看來我們親愛的依萊諾小姐找回遺失的靈魂了？」石內卜諷刺地說，「或者這就是她面對繁重課業的愚蠢選擇？讓自己像頭愚蠢的獅子一樣除了魯莽毫無用處？」
他的言語像無數根針戳刺著伊格爾的神經，但她無法辯駁，因為──他完全說中了之所以會在短短一天內對自己連續施展八個打氣咒的原因。
「我很抱歉，教授……」她抿了抿乾裂的嘴唇，這在盛夏並不是一個尋常現象，「我只是想讓精神好點，以免在魔法史的課本裡熟睡不起。」

石內卜冷笑一聲。
「魔法史……」他用譏諷的語氣繼續說，「我以為依萊諾小姐應該是有判斷能力的……能判斷什麼時候該讀哪一科才能獲得最好的效果，很顯然，妳的判斷力就跟妳遲鈍的腦袋一樣無法信賴。」
他將杯子往桌上一放，發出一陣悶悶的「咚」聲。
「史萊哲林扣十分，」在她震驚且試圖辯駁的眼神中，他銳利的眼神寫滿警告，倘若她敢多說一個字，他就不介意讓她喝下毫無治療效果但足以讓她想死的魔藥，「既然依萊諾小姐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那麼史萊哲林將因為妳的愚蠢而失掉十分。」
他的笑容逐漸變得帶有溫度，伊格爾敏銳地捕捉到這個事實，心想或許是她氣餒又無話可說的樣子讓石內卜終於獲得了一些……意料內的反應的關係。
他緩步靠近伊格爾，而後伸出手、用拇指指腹在她的嘴邊輕撫。
伊格爾瞬間渾身緊繃。

他的手指因為長年熬煮魔藥而顯得粗糙，接觸到細膩的肌膚時難以避免引發了些許刺激的感覺，她能感覺到有一股像電流一樣的東西從脊椎向上直衝，身體無可避免地輕顫，卻不是害怕，更像是……興奮。
「教授……」她能感覺到自己吐出口的氣息縈繞在他的手指前端，如果吐息有顏色，毫無疑問他將被徹底染成伊格爾的顏色。
突然，她察覺到嘴唇的異樣。
原先乾裂的嘴唇被一種黏膩的觸感所包覆，她好奇地用舌尖舔舐，卻無法判斷味道，但那種觸感確實讓她好受許多，她猜想這或許是某種像護唇膏一樣的油類物質，滋潤之後也產生某種保護作用。
而後，他收回了撫觸的手指，並迅速轉身，彷若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現在，回去臥室，睡覺。」他揮舞魔杖，讓杯子回到它原本待著的地方，「明天早上八點，魔要學教室，我希望到時候能看到清醒且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的學生，而不是一個……愚蠢的病人。」
他冷淡地下逐客令。
「好的，教授。」妳小心翼翼地不讓手指或舌頭碰掉嘴唇上來自石內卜的保護，接著走到門邊，「晚安，教授。」在得到他冷淡的輕哼後才離開教室。
走廊上，伊格爾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她甚至得不斷拍打自己的臉頰，才不至於當場發出欣喜的尖叫。
回寢室的路上，她一路都踩著愉悅的大步，連日以來的壓力與挫折在這一瞬間都像是不存在了，留在嘴唇上的溫柔觸感很好地安撫了她的疲憊，她心想今晚一定可以做一場好夢吧，就像小時候的那些夢一樣。
「上一次做那個夢好像是好幾年前了。」她不由得貪心地想著，「夢裡，我是可以偷偷摸到人的呢！」

史萊哲林地窖關上的瞬間，走廊再度陷入寂靜，由她所帶來的喜悅與快樂也終將只屬於她，不會遺留在空蕩蕩的走廊裡。

＊＊＊＊＊＊＊＊＊＊＊＊＊＊＊

辦公室內，石內卜盯著自己的拇指有些微愣。
剛才，他觀察到伊格爾的嘴唇因為過量的打氣魔咒而龜裂，下意識便用指腹沾取一些滋潤的膏體替她抹上，這一切都格外自然，直到現在他才發現剛才的這一系列舉動──顯得是那麼曖昧。
他不理解為什麼會這樣。
從在走廊的第一次見面開始，石內卜就敏銳地察覺這個女孩似乎並不簡單，自己的心情會隨著她而有所起伏與觸動，這現象在之前從未出現過。
最初，他以為是因為對方身上蘊藏著一些別樣的魔力或潛能，並未太放在心上，可當他發現自己會主動尋找伊格爾的身影時，他就知道事情並非那麼簡單，原因很簡單──她簡直比他教過的所有學生都愚蠢遲鈍，不可能隱藏實力，自然就推翻了先前的推論。

那麼，原因究竟是什麼呢？石內卜想不透，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讓他格外煩躁，收拾大釜等工具時的手勢顯得粗魯，器具發出碰撞的鏘鏘聲，吵得他更心煩了。
是不是以前見過？他腦中突然閃過這個念頭，可隨後又被自己給否決了。
「……不可能，那麼愚蠢的女孩。」他啞著嗓音說，可縈繞心中的困惑與疑問依舊強烈。
他走到窗邊，靜靜看著夜空與在森林森處活動的騎士墜鬼馬，心底有一些聲音與線索正在叫囂，可無論怎麼拼湊都無法成為有意義的內容，這一夜，他直到後半夜才在沙發上睡著，微涼的晚風透過沒有關上的窗戶吹進室內，宛如在他沉睡時輕撫過他臉頰的手，帶著關懷與經年累月的──情愫。

＊＊＊＊＊＊＊＊＊＊＊＊＊＊＊

她輕手輕腳地穿越過走廊，逼近凌晨的這個時刻幾乎所有的生物都入睡了，在經過一幅名為「狂歡」的畫作時，她能看到畫中人們都醉得東倒西歪，甚至躲到了畫框外的地方躺下只露出一雙長腿輕輕抽搐，見狀她忍不住笑了。
原來要習慣畫裡面的人會動這件事這麼簡單。
對比剛來的時候每次經過畫像都會刻意停下來，確認服裝儀容後才經過的行徑，她這時才終於有「自己屬於霍格華茲」的實感。
從史萊哲林地窖到石內卜辦公室的路徑是她在這裡第一個記起來的，當她踏進右邊走廊，巨型掛毯上的銀蛇也早已進入夢鄉，尾巴偶爾會發出陣陣不規則的顫動。

她轉動把手，悄悄進入這間稍早才剛來過的辦公室。
桌子上的大釜跟魔藥學道具都已經被收拾妥當，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寫著潦草字體的文件，她猜測或許是有關學生的；被妥善關好的櫥櫃裡擺滿了一瓶又一瓶的魔藥，有些靜靜地閃耀著各種不同顏色的光芒，看上去美麗又奪目；昏暗的室內沒有太多裝飾，沙發上的枕頭毛毯也都是暗綠與墨黑的色調，牆壁上掛著幾幅像是地圖的羊皮紙，她湊近細看，看到不少熟悉的材料名稱，因此判斷這些應該都是魔藥學材料的採集地圖。
在這之前她從未有機會像這樣悠哉地觀察這裡，所以她顯得相當投入，可仍然小心謹慎地沒有觸摸任何一樣東西，以免吵醒正半臥在沙發裡熟睡的他。

微弱的月光與搖曳的燭火之下，石內卜的臉龐像是透著憂傷與沉重的秘密，眉間的緊皺始終沒有平緩；因為熬煮魔藥而顯得油膩的頭髮沾黏在臉上，她猶豫了好久才終於戰戰兢兢伸出手，把他的頭髮輕輕撥到耳後；終於鬆開的領口露出少許膚色，甚至能看到不少已經癒合的肉色、與周圍的膚色有明顯的區隔，她無法想像這副軀體在看不到的地方還有多少已癒合與未治療的傷害。
但，他沒有變，跟她小時候做的每個夢境裡的樣子相差無幾。
儘管那些夢境中他們從來沒有交談過，但比起總是厭惡她、咒罵她甚至嫌她是個麻煩的孤兒院的人們，她更喜歡待在夢境中、待在他的身邊，那些負面的、難受的、悲傷的甚至憤怒的情緒都能被安撫，甚至能讓她在醒來後比入睡前更熱愛生活──哪怕只有一點點。

或許，那些讓她沒有選擇結束生命的一切歷程，都是為了讓她能夠撐到與他見面的今天。
她的雙眼盈滿愛情，從幼時的歸屬、情竇初開時的嚮往到如今的熱烈，每個階段的愛意都具有獨特的姿態，她在一旁慢慢坐下，肩膀倚靠著沙發邊，抬頭就能看見他低垂的半邊臉龐，這樣的距離是她想過無數次的親密。
「真幸運，真的做夢了。」
她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接著閉上眼睛，以這樣的姿勢入睡。
光是與他睡在同一個空間就像是一起進入夢裡，她多希望這樣的時刻能持續久一點、更久一點、再久一點……
「願你有個好夢，教授。」伊格爾輕聲說道。

TBC.

捉蟲（魔藥學變成魔要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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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umi1103 - #HP #哈利波特 #石內卜 #自創女角 #不太嚴謹的原作向 #理解包容與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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