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牙鳥
漫遊者,我的印象來自過往讀的班雅明《發達資本主義時代的抒情詩人:論波特萊爾》,十九世紀的都城巴黎,都市人群隱藏在人群裡面的人。但是東浩紀在《觀光客的哲學》這裡將觀光客連上了遊蕩者。

筆記
祁牙鳥
……倫敦萬國博覽會在當時正是以觀光客=漫遊者的天堂之形態所製造出來的產物。

觀光客在訪問所到處如同漫遊者一般,飄飄蕩蕩地移動,然後以偶然的視線捕捉世界的樣貌。就像瀏覽櫥窗購物的消費者一般。很偶然地被碰上的事物所吸引;很偶然地與邂逅的人展開交流。所以有時候會發現到所造訪之處的居民們不想被看見的東西。在本書中我幾乎無法針對觀光與都市的關係、觀光與視覺的關係、觀光與複製技術的關係等等表象文化論進行考察。但是事實上,在掌握觀光客的本質上,這個「飄飄蕩蕩」性(偶然性)是極為重要的。這個特性正是觀光客的極限所在:同時也是觀光客的可能性所在。我在後面第四章中會將同樣的問題從相異的角度舉出來討論。P31-32。
祁牙鳥
飄蕩的的意象,帶有著隨性和隨機,就像是在逛街時偶爾與櫥窗裡看對眼的商品相遇,怦然心動,觸動,打動的感覺,以及與不特定人在路上偶然擦肩而過,偶然相遇,也是因為這偶然性,所以會關注到居民習以為常的日常。一如日本觀光雜誌很喜歡拍一些台灣雜亂的街景,或者我跑去日本時會拍一些有的沒的照片等等,這裡看重的不是符號上的代表性或象徵性,而是某種觸動人心的路上觀察?

在這個角度講,或許班雅明的《單行道》就是一本遊蕩者入門?
祁牙鳥
而這種觸動放在理論上,應該就是班雅明的《德意志悲苦劇的起源》的創作方法,也就是詹明信在《班雅明的多重面向》裡面提及的以兩百張卡片(還是六百則引文?)構成的作品,每一張卡片引文都是一個星點,以此聚成作品=星座。

看一看反而覺得要重讀一下《發達資本主義時代的抒情詩人:論波特萊爾》了,好久沒讀都忘了在講什麼。又,看到這部分的註解才發現日本有出版班雅明的拱廊街計劃譯本。

然後,打一打才發現這部分的論述,實際上我有做記號的是下一段。
祁牙鳥
同時再附帶一句,這個拱廊街或者水晶宮的形象,也與十九世紀的政治思想有著深厚的關連。眾所皆知,有名的空想社會主義者夏爾,傳立葉(Charles Fourier),在設計他所思考的理想共同體社會模型「法朗吉」(phalanstere)的建築之際,他是以拱廊街為模型的。亦即,傅立葉當時思考的是購物中心才是烏托邦世界、至少可以成為烏托邦空間的基礎的。為新產業與新技術所支援的新階級群眾聚集的新消費空間= 拱廊街的出現,給予了當時的社會主義者帶來烏托邦空間的全新意象。我在之後的第七章中将提及,杜斯妥也夫斯基正是以拱廊街的意象為標的,寫出其名著《地下室手記》,並且由這個文本中開始思考有關全新的觀光客的主體。P32。
祁牙鳥
這個觀點滿有趣的,烏托邦社會主義者在建構他們的烏托邦時,參考的卻是象徵資本主義發展達到一個新頂點的拱廊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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